唯美梦幻清新淑女吧 关注:3贴子:341

四十八小时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觉得好看转过来了,乃个,不是因为偶稀饭exo是真的超精彩!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3-09-14 18:19回复
    http://v.youku.com/v_show/id_XNDUxMDU2MzI0.html
    这是视频关于这篇文的 全称EXO王道神文《48小时》视频完整版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3-09-14 18:22
    回复
      “从死亡时间上看,这4个应该是距离发现时间18小时之内的。”Mike挑出了4张死亡现场的照片摆在我面前,上面分别用水笔写着他们的英文名,在这个阶段,字母显然比脸更具有辨识度。
      “这个叫ChanYeol的,被发现于别墅一楼的一个衣柜里。死亡原因基本确定为腹部刀伤,作案工具疑似这个魔术道具。”他指着照片上**在柜门上的一把伸缩剑,“作案工具穿柜门而入,直接刺入受害者腹部致死。”照片上的男孩看的出来个子挺高,头发在脑后简单地扎了一束,身子斜歪着,几缕头发垂于脸前。
      “Luhan,中国籍,是唯一一个被发现在楼外的人。”Mike修长的手指移向四个人中的第二个,“他企图从烟囱上翻墙而下,遗憾的是,他用床单做成的布条无法承受他的重量,很快就断裂了。”照片中的男孩脸部未受丝毫损伤,白皙清秀。Mike似乎对这个唯一逃亡者的失败十分惋惜,“我不明白,在一楼客厅中央的散着很多塑料绳,远比这个用床单撕成的布条结实,Why?他在想什么呢?”
      “You can ask him.”传唤我来的David冷不丁从我们身后冒处一句话,他跟我合作多次,我连忙伸出了手。“好久不见了老朋友,”他微笑着和我握手,“那小子目前是这个案子最直接的突破口。”他指了指坐在监控室里的幸存者,“突破了他我请你去加拿大滑雪。”
      “衷心感谢你的慷慨,不过,”我摸了摸鼻子,“上次说的夏威夷之旅是不是先兑现了再说。而且,”我看着里面一动不动的Kris,“你知道的,我一向无法跟小孩子谈工作,更何况是这么cute的小孩子。”.
      “他cute的人生已经结束,特别是如果他继续保持沉默的话。”David拍拍我的肩,“这就是你的工作了,灵魂贩卖师。给我看他痛哭流涕乖乖做着案情回述的样子,把现在这个没有表情的脸收到你的袋子里去。”他边说边向门外走去。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变态?”我笑着说。
      “当然,”他回头,“我的妻子天天都这么跟我说,真奇怪你也能发现。”说着他眨眨眼。
      “滚去地狱吧。”我目送David走出门,然后抬头看Mike,“你们头儿是不是天天都这么折磨你们?”
      “不,只是您。”Mike调皮地扬了扬眉毛,“哦对了,还有幸存者先生。”
      “虐待囚犯?我可以去告你们,要知道这可是种族歧视。”我玩笑地用胳膊捅了捅Mike。
      “哦得了吧,是他在虐待我们。”Mike无奈地说,“那小子成天一个表情,像静止了一样一动不动,还像个哑巴。我们在办公室的电脑上翻看了他们过去的MV,不停地唱和跳像个蚂蚱,真不能想象是同一个人。”
      “嘿,他独自一个跟这么多死人共处一室长达至少5个小时,要是你的话,估计已经成了死蚂蚱了。”我说。
      Mike歪着嘴笑了笑,“死蚂蚱?我们晚去一点他就伴着满胃的心脏病药在天堂了,哦不对,也许是在地狱。”
      “你们真的怀疑他?”我说,“我更倾向于这是个变态的黑色幽默。”
      “也许吧,”Mike撇嘴摇摇头,“不过他得配合我们才行。你看他现在,像是个……混身都是刺,但被拔了牙和爪子的狮子。”
      “狮子?幼狮吗?”我说。
      “24岁对于你来说很小吗。”Mike歪过头。
      “哦当然,我喜欢成熟的人。准确地说,这个年龄的人如果成为我的情人我会有犯罪的感觉。”我说。
      “Come on,”Mike不可思议地摇摇头,“我不跟24岁以上的女人上床。”
      “哦对了,我忘了你也是个幼狮。”我笑着看他,在他回嘴之前,我拿起了另一张照片,“这是谁?皮肤的颜色……很性感,我是说比起其他人来说。”
      Mike看着我无奈地摇摇头,继续他的工作,“KAI, 韩国籍,也是18小时内死亡的四个人之一。”我的眼睛扫过那张色调灰暗的照片,听着Mike滔滔不绝,“他死前曾与人发生过激烈搏斗,致命伤是颈上的重击。这个人有点意思,”Mike笑笑,“直到最后他手里都紧紧攥着一个米色纽扣,就是那个小子衣领上脱落了的纽扣。”他指了指坐 在椅子上发呆的Kris,“他指甲缝隙中的皮屑也已被证实归属于我们这个唯一的幸存者。” 我点点头,可爱的幼狮,看来你的确是有些麻烦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3-09-14 18:29
      回复
        Chapter 1
        单从外貌和着装上判断,我无法承认这是一个有自闭和暴力倾向的人。我知道,每一个不愿开口的人都只是觉得眼前的人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而已。
        而他目前的状态,是多么的正常。
        “你好,”关上监控室的门,我来到桌前,“我是frank。”
        我看着他,微微欠身并坐下,“想来杯咖啡么?”
        对于我无聊的询问他显然没有搭理的意愿。
        “**局的咖啡我也觉得不太好喝,不过,我带了些茶……”我说,“是我从国内带过来的,有兴趣尝试么?”说着,我已经招手示意Mike把茶端进来。
        “我看见你很久没有喝水了,人总要喝水的,”我看着他说,“如果你还想活下去的话。”
        他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但细长的睫毛微微动了动。
        “我不是**,但也不是来和你谈天说地的朋友,或者哄你的保姆,”我微笑地看着他,“我是医生,你目前可能最需要的人。”
        他看向地面的眼睛是无神的。
        “这个星期你经历了很多。不过,总有一天,”我弯下腰,他低垂的头发遮住了半边脸,“总有一天,你会活下去,并面对这些。”
        “想知道原因么?”我问他。
        他不回答。
        “因为你并没有疯,你的精神状态也很稳定,你更没有失忆。”我说着,“你事后的所有表现,都是正常人会有的情绪,尤其是在经历了你所经历的事情以后。”
        “你可能不愿承认,不过你的心理承受能力比同龄人要强,”我说,“虽然你也企图自杀,但你犹豫了很久。”
        Kris低着头看着地面。
        “你至少有5个小时的时间,但你却对着那罐盘尼西林没有吞下它。”我看着他,“你可以跳楼,可以拿着碎镜子割喉,你在浴室做了那么多去死的准备工作,但你却没有死。”
        他垂下的手指微微抖动。
        “你活下去的欲望比谁都要强烈,比你那些死去的同伴们,都要强烈,所以你才活得下来。”我靠近他的脸,“而上帝让你活下来,也许并不是他的恩赐,而是你所该得的苦难未尽,也许是对你的惩罚。”
        他的睫毛抬起,褐色的瞳孔里有我看不清的东西。
        “你完全可以像这样沉默一辈子,做一个精神鉴定,然后找一个好律师为你辩护。你可以平安地度过后半生,做一个懦夫也没什么不可以,完全可以活的安然自得。”我说。
        “但那不是你。”我说,“如果你是那样的话,已经死在那幢楼里了。”
        有那么几秒钟的停顿,我的视线一直注视着他。
        他沙哑的嗓子里说出了几天来的第一句话,“你太高估我了。”
        我感觉到了外面围观的人群都往前站了几步,没有戴翻译机的人都认真地戴上了翻译机。在我背后的那个大玻璃镜后面,有几十双能看得见我们的眼睛。
        我微笑地看着Kris,“为什么这么说?”我问他。
        “你觉得自己很聪明么?”他歪着嘴笑着看我。
        “当然没有。”我说。
        “不,”他笑着摇摇头,“你肯定觉得自己对一切都了如指掌,所有的事情都在掌控之内。”
        我沉默地看着他。
        “如果你知道,今天那些**叫你来并不是因为这个案子因为我,我根本就是个冒牌货,一直在演戏而已。”Kris斜着眼笑着看我,“我们真正的目的只是把你骗到这来。你看我一直不说话以为我很痛苦,其实我只是在装而已。”
        我看着眼前的Kris,开始认真地思考一次精神鉴定是否必要。
        “你有什么感觉?”他说。
        停顿片刻,我回答,“我不会相信你。”
        “如果你从这间房间出去以后,一个人都看不见了呢?”他问。
        我思考片刻说,“我会认为有什么突发事件他们都跑了出去,而没来得及告知我们。”
        “如果你无法用手机联系上任何人,并且你发现大门已经关闭了呢?”他看着我。
        我看着他,虽然气氛让我不太舒服,不过我仍尽量保持专业和随和。
        “我会……”我转了转手中的杯子,“我会保护我自己,并且……防备你。”
        他的眼光突然黯淡了下去,“你答错了。”
        “我绝不会主动去攻击你,在弄清楚事情之前。”我说,“但我也不会信任你。”
        他垂下头去,“你答错了……我也答错了……我们全都答错了。”
        我看着他的表情,尝试地问,“你是说,你的队友们?”
        他自嘲地笑笑,低下头,“你的茶闻起来不错。”
        我只好跟随他转换话题,“哦,你喝过?”
        “碧螺春,以前一个老朋友那有很多,我们经常喝。”他说着,好像我已经变成了那个老友。
        “在韩国的中国老朋友?”我问。
        “没错,”他说,“我们不能随意喝酒,在过春节的时候,尝尝以茶代酒。”他开始了叙旧。
        “你的这个老朋友,他还在韩国吗?”我说。
        他愣了片刻,摇摇头,“不知道,不过我想他不会回韩国了,他总说要回家,呵呵。”说着,他轻轻把茶撒在地上。
        我沉默地看着他。
        “其实,我的朋友不多,”他转过头看向我,“他总说要回家,我很羡慕他,因为我不知道我家在哪。”
        “我想,你说得对,”他看着我笑,“我活下来,不是恩赐,是惩罚。”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3-09-14 18:33
        回复
          Chapter 2
          K:
          LA的天气比想象中要冷一些,除此之外,那天其实并无异常。下了飞机以后,我们走向行李提取处。灿烈,白贤和钟仁走在最前面,我只听得见白贤叽叽喳喳的声音和灿烈夸张的笑声。绵队,度,钟大和珉硕稀稀拉拉地走在中段,鹿晗和世勋向往常一样腻在一起,好像没人看得见他们。桃子走在我旁边不停说着网上他自己的旧照又被爆了出来有多么郁闷。而艺兴仍想往常一样走在最后,头发耷拉着东张西望,戴着耳机。
          我刻意放慢了脚步,把他拽了上来,“别听了,等会又听不到别人叫你。”我说。他戴着耳机迷茫地看着我,然后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哦没问题。”然后,一点也没有把耳机取下来的意思。我无奈地转头,继续听桃子的絮叨,我没有告诉别人其实我心情并不好,因为昨晚失眠,今天还看见张艺兴因为回家的提议被经济人小骂了一顿,这意味着我回家的计划也泡汤了。
          “干吗?你那脸怎么如丧考妣?我这俩字发音还正确吧?”等待着行李的时候,鹿晗很喜欢在别人无欲望说话的时候来那么一下。
          张艺兴摘下耳机,在旁边默默地来一句,“他在为你的人生默哀。”
          “我的人生幸福美满,特别是在遇见你之前,”说着鹿晗看了看外面,“如果我等会能够顺利到达保姆车而没有骨折,我甚至觉得我的人生是完美的。还有,你胡子没刮干净。”他一本正经地看着张艺兴。
          “你昨晚也没刮腿毛,我在飞机上就感受到了你有别往日的雄性气息。”张艺兴整整衣领。
          “怎么,荡漾了?”鹿晗笑着说,“有本事你明天访谈的时候发表一下你荡漾的心情。”
          “语言有障碍”,张艺兴摇头,“在湖南还好说,LA不是我的场,我让队长用完美的英语代我表达这荡漾的心情。”
          “你们俩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了……”桃子在旁边听得一脸嫌弃,“在人前装得跟个人似的,世勋一个还不够吗。”
          “你们在说什么?”吴世勋带着感冒的鼻音凑过来。
          “没什么,”鹿晗笑着看他,“我们在说今年什么时候能批准我们放假回家。”
          “放假?什么时候?还像上次一起放假的话我一定要去你家的。”世勋说得没商量。
          “可能……”鹿晗瞪了一眼偷笑的黄子韬,“估计这件事十有八九是不可能了,你艺兴哥已经被骂了……不过,你买的这个新表不错。”
          “我在免税店买的。”吴世勋挑挑眉毛。
          “哎?我怎么没看见你买,你什么时候买的,怎么不叫上我也买一块……”鹿晗又开始了和吴世勋的唧唧歪歪,黄子韬看着我撇撇嘴。
          “这边粉丝多吗?”张艺兴往外面张望。
          “应该没那么多。”说着我往外望了一眼,看见一块反光的玻璃,开始整理头发和衣领。
          “行了行了,全世界你最帅。”张艺兴白了我一眼。
          “多谢。”我继续对着玻璃整理,“你还像第一次见面一样嘴甜。”不意外地从他的方向飞来一脚,接着抛过来一句,“你还像第一次见面一样白痴。”
          “你们的智商都没有上涨多少,过了青春期了。”鹿晗拉着取到行李走在前面。
          “等会出去就找一辆黄色的保姆车,别走丢了。”我朝前面和后面说了一句,最后看了一眼玻璃里的自己,表示满意。张艺兴看了看外面,戴上耳机。
          几分钟后,我们已经在机场的大厅里。粉丝的人数比想象中多,我们只能一路低头往前,跟着前面的人走。
          “张艺兴怎么又没有了?”我回头四处搜寻,问在我后面的鹿晗。
          “他不是跟你走在一起的吗?”鹿晗说。
          “谁说他跟我走在一起的。”我继续四处张望,终于在一个角落看到兀自朝另一个方向走去的张艺兴。
          “张艺兴!”我喊了一声,他显然又戴着耳机,没有听到。
          在队伍后面的灿烈看见我的举动,摆动他的手也朝张艺兴喊,“Issing哥~~~这边,不是那边~~~”
          看着仍固执地维持原方向的张艺兴,我探口气,往张艺兴的方向挤去。“你还跑!”我拍上他的肩,拽掉他的耳机,“这么一会儿不听音乐会死啊。”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3-09-14 18:34
          回复
            Chapter 3
            数字在逐渐减少,这是一个倒计时牌。看着一秒秒流逝的时间,屋子里瞬间安静了。
            “他们想告诉我们……这里出不去,还有,这个圆环里有刀。”灿烈脸色惨白地说着。
            “两天后,只能有一个人活着。”我看着大家,所有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还有,分成两组,最后活着的两个人,必须来自同一组。”鹿晗说,“如果违反规则,”他指着脖子,“估计就是这个环里的小刀上场的时候了。”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沉默,只有门上的倒计时牌在不停地跳动,减少。
            “分组方式是……”钟大低声说,“现在最靠近门的两个人为队长,开始选人,被选的人继续选后面的人,以此类推,直到所有人都被选完。”
            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向最靠近门边的两个人,珉硕和张艺兴。
            “神经病,会有人相信这种鬼话吗,粉丝的恶作剧吧!”珉硕一边摇头,一边拿着一把椅子朝窗户大力砸去。
            窗子弹性很好,像是防弹玻璃,站在窗边的珉硕却突然倒了下去。灿烈跌跌爬爬地凑过去看,大叫一声跌倒在一边,红色的血迹顺着他的脖子大量地涌出来,很快就在他的身下和灿烈的脚边积成一摊。
            我跌坐在沙发上,所有的人都丧失了伪装的冷静乱成一团。白贤尖叫地冲向二楼,钟仁把茶几给掀翻在地上,鹿晗和艺兴脸色发白地看着眼前发生一切不说话,世勋干呕了好几声,捂着肚子。
            钟大是最激动的一个,他不仅跑上前抱着珉硕大哭,还把珉硕翻了过来,那个被弹出的小刀和一道清晰的 红色划痕跳入所有人的视线,慌乱的跑动声和尖叫声此起彼伏,可能也包含我自己的。
            “干什么!你们到底要干什么!”钟大哭喊着站起来冲向大门,拿拳头砸向密码锁。庆洙和俊绵连忙冲上前阻止,钟大哭着尝试着各种数字组合开密码……
            “You still have two chances ”没有音调地密码锁发出声音,钟大还在激动地尝试。
            “You still have one chance”声音继续传来。
            “别弄了!”钟仁在后面厚道。
            “You are unlucky,bye bye”大家愣了一秒,钟大的哭声戛然而止。他倒在了地上,身下瞬间流了一摊血。
            房子里变得异常安静,只有液体摸摸流动的声音。
            “钟大?”灿烈走上前去小声说着,看看密码锁,又看看倒下的人,不敢相信眼前看见的。
            “为什么开密码也会死?”灿烈惨白着脸回头看大家,“为什么?!!”他朝房间的四角大吼。
            “不行,”他小声说着,“我要离开这里……”说着环顾四周,走进厨房,爬到灶台上,用力地扳动天窗的扳手,天窗静悄悄地纹丝不动。
            他又跳下来,喘着粗气,找到一个平底锅,重新爬上灶台,在他企图朝天窗抡去的前一秒,我冲进厨房把他抱了下来。
            “你放开我!!”他用力推了我一下,朝我大吼大叫,“我不想死在这!你怎么知道砸不开!!……”
            我踉跄了几步,走上前朝正在发疯的他抽了他一巴掌,他一下安静了。
            “你那么想死吗?”我看着他。
            “不急这一刻吧。”我走过去把他手里的锅抢过来,低着头走回客厅。
            我忘了大家沉默了多长时间,仿佛有一辈子那么长。
            在倒计时牌又减少了半个小时的时候,俊绵打破了沉默。
            “我们找个阴凉的地方,把他们抬过去吧。”他看向躺在血里的两个人。
            大家纷纷起身,无目标地在别墅里上下寻找,悉悉索索地脚步声代替了所有的语言。
            “这儿有个地下室。”世勋打开一扇小门,转头说。
            地下室大概地下两层那么低,里面没有灯,很阴凉,顶头有一扇被锁住的大门,像是车库。俊绵和庆洙抬着钟大,我和鹿晗抬着珉硕,摸摸索索地探进来。这个不大的空间里好像摆放着很多旧家具,中途我感觉自己的腿撞到了一个铁架似的东西,那个东西被我给撞歪了一些,不过我丝毫没有理会它。
            “放哪里?”庆洙问。
            “尽量往里吧。”俊绵说。
            从地下室出来,看见艺兴和钟仁正在趴在地上擦拭血迹。大家重新坐下的时候,倒计时牌已经指向了46小时32分钟。
            “怎么办?”钟仁擦了擦双手说,像在问大家,又像在问自己。
            看向墙上没有改变过的游戏规则,“也许,”我第一次竟然在说话的时候结巴,“我们应,应该分队。”
            大家都看着我,然后转头去看俊绵。这意味着什么,大家心里都清楚。
            俊绵看看我,表情异常艰难。他看着那个倒计时牌,游戏已经开始,游戏却还没有开始。
            我看着他,我的眼神在问他,这样做对吗?
            不知道啊,可怎样做才是对的呢?他看着我。
            适应规则真的是唯一的出路吗?我望着他。
            应该是吧,不是从小就一直被这样教导的吗?他慢慢垂下眼睛。
            几分钟后,他艰难地抬起头,无言地望向离门最近的两个人,艺兴和灿烈。
            “分队吧。”他说。
            两个人默默站起,分别走向客厅正中央的两条地毯,一条绿色,一条蓝色。
            站在蓝色地毯上,艺兴抬起头看着灿烈,“谁先选?”他问。
            “用你们的老规矩吧。”灿烈微笑着看他。
            两人数了一二三后,同时伸出手,果然,艺兴从来都没有玩这个游戏的运气。
            望向原先K队的所有人,灿烈犹豫了足有十几秒。
            “钟仁。”最后他说。钟仁从沙发上站起,走向他的身边,他们在手好像在身后握了握。
            “Kris。”钟仁刚走到,艺兴就说了我的名字,像是早就知道了答案。那一瞬间,我看到旁边的鹿晗眼神黯淡了一秒。
            我在艺兴身边站定,钟仁看着我们俩,没有表情地说了个让所有人都惊讶的名字,“鹿晗。”
            我只感觉艺兴瞬间抓紧了我的手,像是他剧烈胃疼时的反应。
            空气浓稠地化不开,鹿晗皱着眉头久未站起,短暂的沉默之后才缓慢朝那边走去。我看向钟仁,“为什么?”
            他并没有回避我的眼神,“因为想赢,没了鹿晗,你们赢不了。”他抬起下巴,“而且我也不想在你们用中文交流的时候,我们这边没人听得懂。”
            真的低估他的冷静了,我摇摇头朝他笑了笑,大声说,“吴世勋,过来!”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3-09-14 18:35
            回复
              @柳烟带血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3-09-14 18:36
              回复
                嗯,很棒,文风很和我口味


                13楼2013-09-14 18:39
                收起回复
                  Chapter5
                  “队长!”灿烈张着嘴三步两步地从楼梯处冲过来,跪在地上看着满身血污的俊绵不知所措,钟仁也冲过来把队长的头轻轻抬起放在自己的腿上,试图用手去捂住不停冒血的胸口,一个碎镜片扎进了俊绵的右肺,他只是不停地剧烈喘气,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队长!队长你别死啊!”看着气息越来越微弱的俊绵,灿烈哭叫着说。
                  “我,我……我……怎么会是队长?”白贤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
                  钟仁无声的抬起头看着白贤,又看着我们。惨烈流着眼泪狠狠地推了白贤一下“你都干了些什么啊!”白贤瞬间也哭了出来,不停地摇头。
                  艺兴蹲了下来,扶着白贤的肩膀“慢慢说,怎么回事?”
                  “我,我出来找水。”他无措的看着艺兴。
                  “我知道,然后呢?”艺兴问。
                  “走到沙发旁边,我突然发现有一个人……一个戴着帽子的人,他拿着刀,站在镜子边……对了……还有手电筒……”白贤断断续续地说,“他看见了我,把刀放在脸边,还朝我走过来……”白贤说得哭出了声。
                  “然后……然后他把手朝我伸了过来……我就推了他”他说,“他往后倒,把镜子撞碎了。

                  “然后你就杀了他?”桃子问
                  “不!不!我不想!我不想!”他慌乱着看着大家“他躺在地上,声音很哑,说了什么,我没听清……”白贤的双眼艰难的回忆黑暗中发生的事情“然后,然后,他朝我爬了过来抓住我的手……”
                  大家都没有说话,后面的事情大家很清楚,白贤拿起一块碎玻璃胡乱地扎了他。
                  “队长……”世勋和庆洙也围了上去我们没有上前,给他们留了空间
                  可俊绵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早就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是不停的摇头。他在人群中寻找着,突然抓住了钟仁的手,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最后,一滴眼泪流了下来,停止了呼吸。
                  那是不甘的眼泪,因为我看见,地上并没有什么刀,只有一把螺丝刀。
                  鹿晗拿起那把螺丝刀,和已经从镜子的一角被卸下的一颗螺丝钉,他看着白贤“你说的刀,是这个吧?”
                  “今天上楼前,俊绵跟我说过,他怀疑这个镜子里面是个监视器。”鹿晗继续提着“他没跟我们提,就自己下来检查了。”
                  “那你怎么没告诉我们?”钟仁抬起仇视的眼睛,鹿晗无语。
                  “鹿晗怎么知道他会下来,不要随便就这么怪别人!”桃子说话的语气还是那么的不经大脑。
                  “就是他建议的晚上不要开灯,才会让白贤误会!”钟仁站了起来。
                  “喂!老兄!”桃子挽了袖子走到他面前“一切都是白贤做的,你怪我们有什么用,说到底都是他不信任我们,他觉得我们会在晚上下来杀人!”
                  “不是的……”白贤哭着说“我以为那人就是那个变态……”
                  “白贤是对是错,也轮不到你来评价吧。”灿烈看着地面,其实是对桃子说“队长会原谅他的,只要他不是有意的。”
                  “当然轮不到我!”黄子韬的眼睛微微发红“你们也从来没想和我一队。”
                  “黄子韬别说了!”鹿晗用中文吼道
                  “不想一个队就直说,我们不缺你一个”钟仁走上前


                  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3-09-14 18:39
                  回复
                    鹿晗抬头望着艺兴,艺兴一把拉过他的手往厨房跑去。我跟在后面,看他轻手轻脚地打开冰箱,拿出一个三明治说,“只有冷的了,你赶快吃,就在这吃。”鹿晗看了看艺兴,抓过三明治就大口地吃起来,强迫自己加速地吞咽,一边露出他好久不见的笑容。傻乎乎的笑容,眼角都是皱纹的笑容。“要不要再来一个?”艺兴指着冰箱。“不行了,”鹿晗抹着嘴,“我这么久不上去他们该起疑了。”说着他回头看看我,“谢谢。”他说。毕竟还是跟我生分一些。一个三明治而已,说什么谢呢,还欠你N顿饭没有还吧。
                    “要不要我给桃子带一个……”他还是看着我。“算了,太冒险了。”我想了想说,“而且……他经饿。”我想起他每天晚上在宾馆经不起零食的诱惑而大嚼薯片的样子。“那我走了。”鹿晗拍了拍艺兴的肩膀,跟我点了下头算是告别,轻轻地跑了出去,留下我和艺兴两个在厨房里。
                    黑夜里,借着一点月光,我好像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个冬天,农历春节。
                    那时候,艺兴也是这样站 在厨房里,借着一点微弱的月光,骄傲地跟我说着他来韩国带着多少人的期待,多少人给他送行。“我们学校的校长在大会上都说了我来韩国了!我还有自己的贴吧!”他鼓着酒窝无不得意地说,“我一定得混出个人样来,不混出来我绝不回去!”
                    那时候的他,还是个小话唠,不像现在这样沉默。
                    “我不像你,长这么帅,也不像其他人那么会来事,”他低下头说,“我得在某方面特别强才行,不,是最强。”我那时候就很羡慕他,一直到现在都是 。
                    “有多少人送你?”我问。他用手指摸着下巴拼命回忆着,“爸妈,外公外婆,爷爷奶奶,我们学校文艺社的人,我们班也来了好多人,还有我班主任,教我唱歌的吴老师,还有几个学妹……”“你猜多少人送我?”我笑着看他。“难不成比我还多?”他的嘴巴弯成了O形。我低下头,笑着摇摇头,“没有人。”其实我并不想显得多么悲情,本意上我只是想说个冷笑话而已。
                    艺兴疯了一样地练舞,每天最早到,最晚走。别人睡觉的时候他在跳舞,别人聚餐的时候他也在跳舞,别人娱乐的时候他还在跳舞。忽视他的人不得不注意到他,看着这个打了鸡血一样的中国练习生每天蓬着乱乱的头发在舞蹈教室挥汗如雨,多少感觉到压力。
                    “艺兴前辈真的很爱跳舞。”一起上课的灿烈经常跟我说。“他真的很想出道。”庆洙小声跟俊绵说过,被走在一边的我听到了。
                    2010年的冬天,有些事情像是发生了改变,他变得更加沉默寡言。那天走进洗手间,我竟然撞见拿着酒瓶坐在地上喝醉了的他。他一向非常小心,从不做违规的事。
                    抬起头看见是我,他朝我笑笑,“你觉得我们傻不傻?”拿过他的酒瓶,我坐在他身边,也喝了一口。“我和她彻底分手了。”他有点任性地说。“分就分了,迟早的事。”我说。“我跳舞跳得……”他断断续续地说,“什么都没了……我还能出道么?”没有说话,我看着醉了却依旧脸色苍白的他。“如果不能出道……我该怎么办……”他咯咯地笑着,“我连高中都没毕业。”“谁都无路可退,我也一样。”我看着酒瓶。“五年,”他伸出五根手指,“我给自己五年时间……五年不出道,我就回去。”“回去干什么?”我说。“找个工作,养活自己。”他笑着,“你看我这张脸……去酒吧做个舞男还成么?”我看了看他,面露不屑地摇摇头,“这是我的生意……跟我竞争,你需要整个容。”“哼,”他也不屑的摇摇手指,“你做舞男?业务不过关啊……”我笑着摇摇头,把他从厕所地上拉起来,出了门,发现街上飘着一点不碍事的小雨。
                    “你有烟么?”他红着眼睛问我。“你不是不抽么?”我说。“给一根呗。”他把手自说自话插进我口袋,翻出半盒烟,抽出一根放在嘴上,又从我包里翻出一个打火机,打了半天都没点着。“我来吧。”拿过打火机,我帮他点着火,看他呛得不停咳嗽。
                    我也拿出一根,点上。那是个看不见未来的夜晚,我们当时却不知道,那也是最好的夜晚。
                    从厨房出来,艺兴目送着鹿晗上楼,然后回了卧室。靠在厨房门边,我看见鹿晗快走到二楼时,和坐在楼梯拐角台阶上的灿烈打了个招呼,又和钟仁拍了下手。黑暗中,灿烈和鹿晗挥了挥手又回转身来,用他自以为没有人听得到的声音“小声”继续着和钟仁的话题。
                    “白贤做不出这种事,我不可能相信。”他摇着头,语气甚是笃定。“他做不出,有人会让他做。”钟仁的声音很小。灿烈愣了几秒,突然长大了嘴,“你是说……Kris哥……”钟仁瞪了他一眼,回头看了看才说道,“你能不能声音小点!”灿烈捂着嘴,呆了一阵说,“Kris哥这人……不会做这种事吧,要杀人的话,他自己就上了。”
                    太令我感动了,不愧跟我一起念念叨叨这么多年,大概以前看多了我在课上被骂的窘样,难以想象我能有指派别人去杀人这么高的智商。


                    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13-09-14 18:40
                    回复
                      Chapter 6
                      第二天上午,我隐约被外面乒乒乓乓摆放杯子和瓶子的声音吵醒,每个人都皱着眉头,在倒时差和恐惧的间隙,仍然没人能敌得过困意。
                      “干什么呢他们。”世勋转了个身,嘟囔着说。“有人来救我们了也说不定,”
                      我闭着眼皱了下眉头,“真相大白,全是**。”
                      “那当然最好不过……”庆洙说,“不过他们是不是来得有点晚了?”
                      白贤揉着眼睛纠结地坐起来,他看看门,说,“我出去看看。”在他站起来的时候,我终于克服了最大的睡意,挣扎着起来,东倒西歪地走过去,“我跟你一起出去。”
                      让我们失望了,没有什么**,只是灿烈和鹿晗在茶几上摆放一个个空的高脚杯而已。钟仁和桃子坐在沙发上,各拿了三瓶Vodka和龙舌兰,朝我们大咧咧地说,“太渴了,我们找到几瓶酒,大家一起喝吧。”
                      那个茶几的玻璃上一夜间被画上了一只黑色的沉睡的天蝎,一瞬间,我心跳的节奏好像错了几秒。
                      “这是谁画的?”白贤说。“我。”灿烈说,“你们起来太晚了,我就无聊画了两下。”“这么想Kris哥啊……”白贤走到灿烈跟前推了他一下,然后揉揉眼睛,转身走向房间,敲敲门大声说,“起床了!喝酒了!”
                      我看着那个天蝎,头痛得厉害,隐约间好像想起来些什么,又好像是在做梦。
                      过了足有两分钟,世勋才摇摇晃晃地走出来,“喝什么酒……”他莫名其妙地看着一大排排列整齐的高脚杯。“整个楼里都没有水,我们二楼有几瓶酒……”灿烈打开一瓶伏特加,一杯杯地倒着,“虽然可能对胃不太好,不过……总比渴死好。”他看看我和世勋,还比了个请的动作。
                      桃子走上前,从最边上拿了一杯,接着是钟仁,鹿晗。鹿晗拿起一杯,把旁边的一杯推向我,还看了我一眼。世勋也想上前拿一杯,刚想伸手,被灿烈抢了先,他只好拿了后面那杯。
                      “啊~~~真是~~”灿烈摸了摸肚子,把他抢到的那杯酒又放回原位,“得先解决一下个人问题。”说着跑去了厕所。
                      “唉,庆洙和艺兴哥起不来啊。”白贤走到桌前,灿烈也正好从卫生间出来。他们的眼神很短暂地交流了一下,白贤的手在桌前稍稍犹豫了一下,拿起一杯,灿烈也迅速拿起一杯,并不是他刚才放下的那杯。
                      “庆洙!”钟仁大声地叫着,“快起床了!”而鹿晗,则直接走进我们的卧室,把艺兴给拖了起来。
                      桌上只剩了两杯酒,艺兴揉着眼睛走到桌前,桃子突然拿起其中一杯,递给艺兴。庆洙随后一点到,只得拿起了那最后一杯酒。
                      我看见钟仁和灿烈的表情有点奇怪,这表情并没有随着庆洙拿着酒杯一饮而尽而消失,反而愈演愈烈,尤其是脸色煞白的灿烈慢慢走到庆洙的身边,关切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甚至想要拉着他坐下。
                      这些奇怪的举动迅速得到了解释,因为庆洙很快便蜷着身子倒在沙发上,捂着胸口大声的喘气,表情异常地痛苦。灿烈不知所措地跪在沙发旁边,用手擦着他的汗,钟仁则努力想把他拉坐起来,不停说,“吐出来!吐出来!”“怎么回事?”我拉过灿烈。“心脏难受……喘不过气来……”庆洙捂着左胸,呼吸越来越急促。“他是不是酒精过敏?”我听见艺兴小声问世勋。“没有啊,以前一起喝过,他酒量很好啊……”世勋慌乱地望着眼前的一摊人。“撑住……别放弃啊……”灿烈一边哭一边把庆洙抱进怀里,“对不起……对不起……”
                      他怀里的人动静渐渐小了下来,直到几分钟后,一动不动。灿烈呆呆地看着手里的人,不敢去摸他的鼻息。
                      “他死了。”桃子摸了摸他的鼻下,看着灿烈说。
                      有那么几秒钟的安静,大家大概都各自都想着不同的心事。
                      “你在酒里放了什么?”我看着灿烈。灿烈并没有理我,还抱着庆洙发着呆,像是很多事情还没有想通。
                      钟仁渐渐从悲痛中清醒过来,他站起身走到桃子面前抬起头缓缓地说,“你作弊。”
                      很意外地,桃子竟然没有辩解,只是双手插着口袋看向一边。
                      “如果游戏可以这样玩的话,”钟仁说,“说什么机会均等就全是放屁了,是不是啊熊猫。”说着他推了桃子的前胸一把。
                      桃子咬着嘴唇,竟然一反常态地没有反驳。
                      “熊猫只想让熊猫活,可笑的是企鹅居然还相信了他。”金钟仁笑得难看至极。“太可笑了。”鹿晗说,“谁作弊在先。随机?那躺在这的就是世勋了。”
                      我静静的看着他们,欣赏着这一出好戏。
                      世勋面无表情地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已经喝了一半的酒杯。我闭上眼睛,突然觉得非常疲倦,也非常恶心,也许只是空腹喝酒的原因。茶几上那只沉默的天蝎,默默地招摇着它有毒的尾巴。
                      我不记得他们怎么处理的庆洙的尸体,也不记得他们之间的争吵了。我只记得艺兴靠在我身边,轻轻叹了口气。“蝎子的尾尖是有毒的吧。”他说。“我不知道。” 我说。他看了我一眼,走了过去,把自己透明的高脚杯放在那个黑色的尖角上轻轻地转了转,多么完美的合作,多么完美的记号。
                      世勋默默靠了过来,手中的杯子还没有放下。“他们想杀的人是谁呢?”他说。
                      这是个很好的问题,也许他们自己也没有统一的答案,我的思维还没有进行完整,就被楼上砸东西的声音给打断了。
                      “我只说过我不知道这种心脏病药的具体效果。”鹿晗的声音。“一整板,可以预想得见效果吧!”灿烈的声音。“我cao好像当初不同意似的……”桃子用中文在骂。“你说什么!说韩语!”钟仁的声音,推桌子的声音。“我说当初大家都同意了的!现在起什么哄!”桃子大声骂。“我同意的是两粒!不是一整板!”灿烈沙哑的嗓音尤其明显,“我同意的是先把人弄昏了让他们没法攻击我们……”后面的话由于钟仁和桃子的剧烈争吵我没听清。……接着就是重物和地板撞击的声音,我三步两步走到楼梯口,看见鹿晗被钟仁掐着脖子推到墙上。
                      “你记住了,你害死的度庆洙,还有金俊绵。”钟仁满脸通红,把鹿晗的脸用力甩向一边,鹿晗垂着眼睛看着地面。“***放什么狗屁!”桃子的声音传来,从后面把钟仁一把拉开,直接推倒在地,“金俊绵的死跟鹿晗有个屁关系!”“俊绵只跟他说了!只跟他说了!”钟仁站起来朝桃子喉,声音里带了哭腔。“行了吧。”鹿晗打断乱糟糟的声音,整整衣领,“总归要死人的。”
                      安静了两秒,朴灿烈眯着眼睛看向鹿晗,“是的,死人的顺序你都想好了吧,我第几个死?”“你太高估我了。”鹿晗说,“不过你要一直像现在这样,估计会在我之前。”


                      来自iPhone客户端17楼2013-09-14 18:42
                      回复
                        看视频了么?超精彩的,割腕的地方有些可怕


                        来自iPhone客户端18楼2013-09-14 18:51
                        收起回复
                          大概,我们都喜欢和无威胁,不反抗的人交往。
                          鹿晗很少回国,也很少给家里打电话,不像艺兴和桃子三天两头褒着电话粥。这点其实跟我很像,但我们都没问起过彼此。鹿晗其实并不可爱,也厌恶卖萌,我不知道他是否感谢自己的那张脸。在私下的时候,他并没想象中那么喜欢说话,我经常看见的,是他躲在个没人的地方一个人抽烟的样子,他烟瘾很大。
                          “你下个月回国么?帮我带点东西回去。”他很少主动请求我做什么,所以我印象深刻。“什么?别太重。”我说。“不重。”他递了个白色的袋子给我,“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麻烦了。”永远都这么客气,大概是我长的太冷的原因。
                          那是对漂亮的耳环,我递给那个女孩儿的时候,她没有我想象中的高兴。“谢谢,麻烦了。”她接过耳环的盒子,连看都没看,就放进包里。“那……没什么要我转告鹿晗的?”我尴尬地看着左右。“叫他……加油吧。”女孩的脸上平静如水,“还有……以后别给我东西了。”
                          我带到了第一句话,没带到第二句。深秋的首尔,我还记得他那个淡然的表情。以后的几年里,他一如既往地活跃,人缘好,甚至人来疯……他有了个亲密的好朋友吴世勋,他不出所料地出道,成名,高人气,他依然在粉丝看不见的地方犯着他的烟瘾。
                          只是那些一点点的变化,没人察觉到的变化,就如同刚刚我看见的那个黯然了一下的眼神……我跟他不熟,但我总在被动地看着他那些别人看不到的角落。
                          可能,我们其实有点像吧。
                          世勋坐在客厅的一角,静静地看着他身旁的跳舞机,突然皱起了眼睛。“也许,我们都犯了个错误……”他缓缓地说。
                          那两台我们从一开始就视若无睹的,一直摆在客厅一角的显眼的舞蹈机。我爬起来走过去,看见舞蹈机上挂了个小牌子:
                          Dear boys,you want some water?You have to fight for it.You are all good at dancing. Choose one from each team!The one who wins gets the water. The one who loses gets some punishment.
                          “F****k!”我一把把那个小牌子拽了下来发了疯般朝那个跳舞机大吼,用脚疯狂地踹着,张艺兴从后面把我抱住。“Is it f**king fun!”我转过身朝那个倒计时牌大吼,最后被艺兴推倒在沙发上。
                          他喘着气看着我,我也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我认输地把头仰向后面。我猜,我大概用尽了最后一点口水,再也不想讲一句话。
                          大家沉默着,虽然跳舞基本上是我们的工作,但已经脱水的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人有跳舞的能力。更何况,还有那个little punishment.可不跳舞,没有水。
                          我在发呆中忘记了时间,打断我的是金钟仁的声音。“来吧,LAY!”他说。


                          来自iPhone客户端20楼2013-09-14 18:53
                          回复
                            Chapter 8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艺兴,坐在沙发上的艺兴愣了两秒,无意识地站了起来。
                            “他腰伤没好。”我拉住了走向跳舞机的艺兴,“上飞机前的那场表演,你知道的。”我不客气地看向钟仁。
                            他“哼”了一声,嘲笑地看着我,“怎么?那你来和我玩?”
                            我竟然没接话,我胆怯了。
                            “谁还没点伤。”钟仁歪嘴笑道,用余光轻蔑地瞥了艺兴一眼,这是艺兴在初到韩国时再熟悉不过的目光,他太明白艺兴的命门所在了。
                            “没事,我OK。”艺兴果然甩开我的手,从我身旁走了过去,站上了跳舞机。鹿晗急急地看着我,那眼神在说你什么意思。
                            我想甩自己一百个耳光,我想把艺兴拉下来,但我没那么做,我只是傻傻地看着自己最好的哥们上去送死。
                            “LAY,你是我尊重的对手,不过你赢不了我。”钟仁双手交叉看着艺兴。艺兴看着面前的屏幕,什么都没说。
                            “开始?”钟仁挑衅地看看艺兴。鹿晗突然喊,“等等!”
                            站在跳舞机上的两个人回头看向鹿晗,等待着他的下文。像是一时语塞,鹿晗看看我,又看看金钟仁,“惩罚……会是什么?”他问。
                            “不知道。”钟仁说,“或者你可以代我来跳,当你输给LAY的时候,就明白惩罚是什么了。”他平静地看着鹿晗。“好像不久前你才说过,总归有人要死的。”他嘲笑地看着鹿晗,等待着鹿晗的决定,“怎么?换了对象,你的原则就不适用了?”
                            盯着跳舞机的屏幕,鹿晗沉默良久。
                            “开始吧。”留给所有人一个背影,艺兴说。“怎么玩,直接玩花式双打?”金钟仁看着他问,艺兴抬起头,所有人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跳舞机我们太熟悉了,尤其是现在摆在眼前的这种PIU舞机,就是我们当初在公司练习时所用的那款。这款PIU机又名新世纪舞者,短短的十年历史却在亚洲广泛流行,这多少源于它较高的难度和丰富的花式种类。对于已经有一定舞蹈基础的人,玩舞蹈机的目的和方式就远远超过了常规的踩点。在花式玩法中,舞蹈素养和自信往往占了更大比重,意味着人有时要根据自己的感觉先于机器知道落点和滑步的方向,对于我这种人来说,花式是没可能的。
                            但对于钟仁和艺兴来说,他们不仅玩得了最高等级的花式,还能自创新的难度。比如刚刚金钟仁所说的“单人双打”,一个人玩两人份,意味着踏点数量翻倍,往往手脚并用忙得不可开交。
                            这种“不可能”的玩法我们以前打赌的时候不是没玩过,就算是这两个人也很难通关。如果中途失去了冷静和自信,立即就是一团糟。
                            艺兴笑笑,低垂着眼睛说,“随你的意。”
                            “第三首。”钟仁看着屏幕。
                            背着身,张艺兴停顿片刻后用中文说,“活着出去,我爸妈交给你了。”然后点头示意金钟仁。
                            我甚至不知道他是对我说的还是对鹿晗说的,我甚至还没给他一个字的回答,他就开始了。
                            这是我所见过的最不像游戏的游戏,准确说,是折磨。
                            每一次艺兴需要弯腰手脚并用去触碰踏点的时候,我都看着他的冷汗沿着发梢滴下,又跟随剧烈的身体动作而甩出。那个一时一刻也不敢放松的眼神,已经撑不下去了却还在撑的表情,其实我并不陌生。上千个夜晚,孤独的舞蹈教室,硕大的镜子前,不断燃烧又熄灭的希望和自信,以及不能回头却又不知终点在哪里的绝望。
                            “你的爆发力不行。”舞蹈老师没有表情地说。这是艺兴在09年夏天的舞蹈考核后,依然无法升入A班的理由。对于专攻舞蹈的他来说,不升入A班意味着出道无望。“我有耐力。”鞠躬后,艺兴答道。
                            我并不惊讶,因为他总在你以为他快要完蛋的时候给你那么一下,告诉你,看,我还活着。
                            我已经忘记过去了多长时间,只知道眼前的两个人已经到了疲于应付的阶段。脱水的两个人都咬着牙齿脸色煞白,张艺兴的腰部不知是不是已经麻木了,而金钟仁由于长时间的饥饿貌似也好不到哪去,那个快要晕过去的表情大概在乞求着游戏的迅速结束。
                            在两个人同时完成一个步法的时候,游戏停了。两个屏幕均显示,本轮游戏通关,按击进入下一轮。


                            来自iPhone客户端22楼2013-09-14 18:55
                            回复
                              跪坐在跳舞机上的两个人大口喘着气,看着屏幕,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艺兴低下头咬着嘴唇紧闭眼睛,左手放在腰间,连站都站不起来。钟仁嘴唇惨白,两手撑在地上,不停地恶心想要呕吐。要他们继续再跳一轮,肯定跳不到结束就能决出胜负。
                              “他们不行了,换人吧。”世勋走上前,朝我笑笑。
                              对面,鹿晗起身走到舞蹈机前,他回身看了看灿烈和桃子,对灿烈说,“你看,现世报啊,我刚说你会死在我前面。”艺兴还在流着冷汗,趴在地上满眼担忧地看着鹿晗。
                              “怎么玩?”鹿晗微笑着看世勋。“听你的。”世勋歪了下头。“我们玩不了双打,但正常玩下去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分出胜负。”鹿晗说。世勋低下头若有所思,的确是有很多种不同玩法,但他和鹿晗擅长的领域不同,很难决定。“你做个签吧。”鹿晗回头对灿烈说。
                              跑到楼上找出一张纸,又问白贤要了他的眉笔,灿烈低下头做了大概有十来个纸条,折好放在手上。鹿晗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让世勋抽,世勋拿起一张纸条,打开,里面写着简单的韩语:跪式。我的心里格楞了一下。
                              跪式是舞蹈变态们发明出来的一种玩法,意指改用膝头触地,对腰肢力量有巨大的要求。这几乎是我们自己从来不会选择的玩法,因为磨伤膝盖的同时往往还会导致腰部受伤,再说,几乎毫无美感可言。
                              我们从来不玩,还因为这曾经被用于对练习生的惩罚。接受这种惩罚的人被众人观看,往往因为羞辱而失去对舞蹈的热情,甚至丧失练习下去的执念,这有时也是惩罚的目的所在,变相地告诉练习生,也许出道从艺并不是适合他的人生道路。而仍选择继续的人,则会在心理上看淡许多事情,比如面子、包袱、嘲笑,以及流言中伤,变得耐受力更强并更加配合公司的要求,从而成为更纯粹而职业的艺人。
                              我们12个人里唯一接受过这种惩罚的人,是张艺兴。
                              10年初,新男团候选在即,已经升入舞蹈A班并进步巨大的张艺兴成为了主打舞蹈的候选人之一。激烈的竞争虽然仍在继续,但考虑到公司要进军华语市场的意图,张艺兴成为了继金钟仁之后可能性最大的第二名领舞人选。虽然已经是练习两年的前辈,但背后多少双眼睛盯着这个位置,可想而知。
                              “长得又不帅,不就因为是中国人么……”和张艺兴一起走在回寝室的路上,我确定他也听到了这句话,但理智告诉我们,这种时候犯不得一点错。
                              纰漏往往就发生在最不应该出现的时候。10年二月底的一个晚上,我接到管理组组长的一个电话,要我尽快到公司顶层会客室的一个小练习厅里,接受传说中的脸型考察。在这个考察中,我的脸部会全方位地被观察评估,以决定我是否在出道前需要整容。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去了。虽然本意上非常抗拒整容,但我仍然怀着一丝侥幸心理,希望我最真实的脸部就已经能通过他们的考核,也许只需要一些非常轻微的调整。
                              那是一个我从没有去过的会客厅,并不像期待中一样有什么专家在那里等待着我。打开灯,我在会客厅之外还看见一个小的浴室,一个摆着床的卧室,以及那个传说中的小练习厅。
                              走进练习厅,四周满是镜子,各个不同的角落都摆满了摄像头。墙角的音响里一个陌生的声音指示我360度旋转身体,摆出各种不同表情,伸直两手,弯腰等等。
                              我做了。
                              接着,那个声音要求我脱去上衣和牛仔裤,并重复摆出刚刚要求的姿势。犹豫片刻后我说,“我先去一下洗手间。”
                              走回会客厅,我尝试开门,但我发现那扇门在我关上它的同时就已经从外面自动被锁住了。强作镇定地走进那个带有淋浴的卫生间,我打出了唯一一个电话,给张艺兴。
                              在告知他我的位置和情况后,张艺兴迅速来到了公司。在发现没有钥匙无法开门的情况下,他回了一条短信给我,“你先应付着,别让他们起疑。”
                              之后,他翻墙爬上公司二楼的保卫室,砸破玻璃,拿到了大楼的整串钥匙,然后开门和我一起迅速离开。
                              这件事情,我们没有告诉任何人。在张艺兴第二天因为毁坏公物并偷盗钥匙等一系列问题差点被保卫人员报警之前,管理组组长把事情拦了下来。“报警就不用了,”他说,“让所有学员都集中到多功能室吧。”
                              那是阳光明媚的一天,张艺兴在所有学员都到场的情况下,把偷钥匙的原因归结为想看看钱包是不是拉在了训练厅。虽然因此而砸碎玻璃有点牵强,但组长却并没有深究,而是表情满意地给了张艺兴两条路:立即除名,或者接受跪式跳舞机的惩罚。
                              于是,在所有前辈甚至后辈的注视下,张艺兴完成了这项惩罚。磨破的膝盖和常年折磨他的腰伤,成为了这项惩罚的结果。
                              在跳舞机前,世勋和鹿晗沉默着,灿烈慌乱地说,“是我的错,我不该把这个放进去,再抽一个再抽一个。”
                              犹豫片刻,鹿晗抬起头说,“算了,既然是为了决出胜负,这个是最快捷有效的。”世勋看了看鹿晗,笑着说,“而且我们都没玩过,公平。”
                              看着两个人跪坐在跳舞机上进入准备状态,趴在地上的艺兴抬起眼睛,“忘记自己。”他用中文对鹿晗说。


                              来自iPhone客户端23楼2013-09-14 18:55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