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恨不得你死!”
“好,那你就打死我吧,能死在你手上我觉得很幸福。”陈楚生闭上眼。
苏醒抡起的拳头在空中停顿了两三秒后放下, “如果你的死能换回她们的生命,你觉得你现在还能活着?”苏醒的理智遏制了他的愤怒,他放开陈楚生,走到窗边平复自己的情绪。
“醒,你不爱我我活着也没意思。”陈楚生掏出问黑董借来的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陈楚生你发什么神经?把枪放下!”苏醒想上去抢陈楚生手里的枪。
“你别过来,不然我立刻开枪!”
苏醒停下,“别疯了,把枪放下!”
“对,我是疯了,我因为你而疯了。醒,我真的很爱你。”
“你爱我?那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伤害我?当你决定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哪怕是一瞬间?你没有,你只是想着你自己,你只是想着要报仇!”苏醒再次激动。
“是我不好,我答应你以后做什么都先想到你。醒,过去的事情就由它过去,我们从新开始,好么?”
“陈楚生,为什么你到今天仍执迷不悟?我们不可能的!一开始就注定我们是错的!如果当初我听爸爸的话,跟你做好兄弟,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是我,是我害死爸爸妈妈姐姐还有Sophia…”苏醒上前一步,“你放下枪,我已经失去他们,我不想连你这个哥哥也失去,你明不明白?”
“哥哥?我从来没有认你这个弟弟,也绝对不会认!”
“不管你认不认,你跟我是兄弟这个是事实都不会改变!我不像你这么冷血不顾念亲情,纵使你害我全家,我都不得不接受你是我的亲人,你是我的哥哥!”
这三天,苏醒备受内心的煎熬,他不知道如何去面对陈楚生,一个他又爱又恨的男人。他只知道他必须去接受不能改变的,这样才能对得起他死去的家人。
“哥,我求你,放下枪…哥…”
“别再喊!别再喊!我不要听见!”苏醒只把他当哥哥,这对陈楚生来说是更致命的打击,他真的快疯了。
“哥哥哥哥哥哥……”苏醒不停地喊,每喊一次心都是莫名地痛。
“闭嘴!”陈楚生突然把枪指着苏醒,“我说最后一遍,闭嘴!”
室内的气氛变得很凝重,仿佛时间也在这一刻停止。苏醒愣住了,他从未见过陈楚生如此凶狠狰狞的表情, 恐怖,是他唯一想到的。他闭上眼,说出了一个他认为是自己生命里说的最后一个字:“哥…”
“啊-!”陈楚生朝天狂喊,“砰-砰-砰-砰-砰-砰-”同时六发子弹冲出枪膛,射向天花。
陈楚生瘫软无力地跌坐到地上,泪水突然决堤,他崩溃了:“醒,我求你,不要再喊那个字了,不要不要不要…”
“是我求你不要再逼我跟你在一起才对,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们真的不可能了,你接受现实好不好?”
“不要不要不要…”陈楚生不停地叨念“不要”这两个字。
“我现在只担心皇道,我答应过爸爸,我在皇道在。你不要跟他们合作,不能让他们用皇道去做犯法的事情的!”陈楚生眼神迷离,有点神志不清,苏醒过去摇晃着他的手臂,“哥,你听不听到我说什么?不要跟他们合作!哥!哥!”
陈楚生看着苏醒,什么话也没说。半响,他恍惚地站起来,扶着墙离开了房间。黑董在大厅等他,“刚才的枪响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不会开枪的吗?早知道我就不往里面装子弹。”
陈楚生沉默,他擦了擦眼角的晶莹,说:“明天的交易,我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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