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假过后，晚上在画室。
她已经有了很多朋友了，虽然是男生偏多。
比较要好的男生突然转过头问她，“你是不是还在学国画？”
她点头，“那，国画是不是有镇纸的东西？”
“是啊，怎么了。”男生故作神秘，“晚上有东西给你。”

下一楼的图是从朋友那里要过来的，就是男生晚上要给她的礼物。

很快晚上来了。
“这是？”她看着手里的礼物，好好的用包装纸包好，打了一个丑丑的蝴蝶结。
男生朋友搔搔头，“是五一节去爬山，临时起意给你买的，回去再拆开看。”
心里一阵暖意，“谢谢你。”
两人相视一笑。
晚自习下了，她坐在家里的书桌旁，小心翼翼拆开，是一个国画镇纸条。
上面刻着她的名字，爬山的日期。
想起下午的对话，笨蛋，她想。

第二天在教室，男生朋友看着她，“喜欢吗？”
她拍拍他的头，“其实写你的名字就可以了，我又没有去。”
“有什么关系，嘿嘿。”
回想昨晚看到礼物的心情，她还真想当时和他们一起去了。

就这样，到了高二下学期。
今天教室里闹哄哄的，而且，她看着第五排，多了一个空课桌。
有新同学？
“这下你们不用异校恋了，开心吧。”有很多男生调戏一个女生，女生笑颜盈盈。
想起来了，对了，她是那个人的女朋友，那这意思是……

转学的又转回来，真是折腾。
她心里暗自想着。
不过，嘴角泛起微笑，这样挺好的。

她突然想起以前在书里看见的一句话。
你不愿意种花。你说，我不愿看见它，一点一点凋落。
是的，为了避免结束，她宁愿避免一切开始。
趁还来得及。

他还是和最开始认识的一样，没有耐心。
可是却有耐心为自己换一个又一个女朋友。

正画着，他把自己的刀仍在一边，回头看她，
“借我刀，我的不快了。”
她依言递给他，他笑，“谢了。”

就这么莫名其妙，他和她，便这么熟悉了。
他有意无意会和她走得很近。

下午放学了，她正低头收拾书包，有一道阴影。
抬头，是男生朋友。
“你想不想出去玩，天天那么认真不会累吗？”男生朋友开玩笑般越靠越近，
突然被他扔了出去，他一脸不爽，“靠那么近把别人吓到了！”
她看着他，不说话。
他嘴角上扬，“一起吧。”

这是……霸道的意思？
她暗忖。

对于美术专业生来说，仅仅在学校里是不够的，她还报了外面的画室。
当然了，里面大多数都是认识的同学。
星期六的晚上，他问她，“你多大了。”
她说了一个数字，他笑笑摸摸她的头，“我当你哥哥吧，可以罩着你。”
她白了一眼，他以为他是老大吗。
不吭声。
他有点气急败坏，“喂，我说的是真的。”
“不需要，好好画画，不要说话。”

他转头又跟另外一个女生说和之前同样的话，那个女生笑着答应了。
用余光看着他俩说笑，她有点失落。
早知道就答应了。晚上和朋友打电话时她说。

日子被推着继续往前走。
班上渐渐传出了他和她的绯闻，他没有和以往一样气急败坏，显得毫不在意。
她表面平静，淡淡的。和以前一样。
画室里，他把画架画具搬到了她旁边，当时她看着他，眼里有询问的意味。
他无辜地说，“你画的那么好，难道不应该帮助后进同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