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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寒冷的气流刚离开，春季的味道就填满了这个世界。
放学时分的校园没有几个人，金钟大作为值日生得留下来打扫，结束工作的他正在确认门窗是不是都已经上锁。
「喂！转学生。」
安静的教室走进来三个学生，皱皱的制服并没有完整地扣上扣子，其中一个嘴里还叼著牙签。他们全都将手插在裤兜里，好整以暇地看著刚拎起书包的金钟大。
「给点零花钱吧！我们饿了。」其中一个男孩伸手，抓住金钟大胸前的背带，把对方拽到自己的面前。
有些难受的金钟大很机灵地挤出笑容，「同学，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呃…我身上没有钱啊，我妈是个赌鬼，整天都打麻将的连晚餐钱都不给我呢。」
扯著金钟大的男孩不屑地笑著，松开手后用力地推了他的肩头一下，没反应过来的金钟大有些踉跄地往后倒。
后面的金发男孩吐掉嘴里的牙签，走到金钟大的旁边蹲下，不怀好意。
「这样啊~。」男孩伸出手拍拍金钟大的脸颊，「那我们只好搜看看能不能从你身上找出值钱的东西罗！」
「别啊，同学，我身上真的一毛钱都没有啊！真的！」
额头狂冒冷汗的金钟大把身后的书包抽出来，挡在自己身前翻西找想证明里面真的没有东西。
突然，带著耳钉的男孩抓住金钟大还在乱翻的手，「唷，怀表呢！这可以换很多钱啊！」
「不、不行！那东西坏了，没办法换钱！」金钟大看著金发男孩把怀表抢走后，紧张地伸出手。
金发男孩烦躁地踹了他两脚，金钟大忍不住吃疼地哀嚎，旁边两个男孩见状哧哧地笑著走来，双手磨拳擦掌似乎也想踢他。
在金钟大闭著眼准备承受一顿拳打脚踢时，某个男孩啊地叫出一声，他睁开眼发现刚刚还叼著牙签的男孩倒在身边，再抬头便看见都暻秀站在教室的门口。
黄昏的阳光有些红，背著光的都暻秀好像也发了火。
「小子，你谁啊！」金发男孩啐地朝地上吐口水，「想打架，你打不赢我们啊！」
被都暻秀的书包砸倒在地上的男孩也爬起身，他们三个对看彼此几眼之后咬牙切齿捏著拳头，朝门外的都暻秀走去。
天黑，两个少年搀扶著彼此，步履蹒跚地走出高中校门。
刚升起的月光把他们的影子照得纤长，摇晃的步伐乍看竟有点随著晚风起舞的模样，金钟大搀著都暻秀走了好长一段路才走到对方的家。
「哇，嘟嘟你的家好大啊！」金钟大的肩膀上架著都暻秀的胳膊，抬头望著眼前两层楼高的别墅。
「少爷！你没事吧！」
才打量到一半的金钟大闻声转头，别墅里一个头发有些灰白的老伯惊慌地跑向站在大门口的他们，小心地把鼻青脸肿的都暻秀扛进屋里。
眼前的人走没几步就回头，对著金钟大说，「你是少爷的同学吧？也请一起进来吧。」
金钟大愣愣地点头，背著两人的书包走进那间他觉得像座城堡的大别墅。
洗完澡的金钟大告诉家人今晚要住在同学家，才挂上电话就瞥见床上坐著的都暻秀有些吃疼地伸展他的手臂。
「对不起啊嘟嘟，因为我你才受伤的。」有些抱歉地坐在床缘，金钟大看著都暻秀浑圆的双眼。
都暻秀没有太多表情，嘴角的瘀血大概也不适合微笑，他有些艰难地走向放著书包的小凳子旁，从包里捞出什麼后握在手心，又慢慢地走回来。
伸出握著拳头的手，都暻秀直直地对视著金钟大。
也许是金钟大的反应太慢，都暻秀微张了张嘴，用另一只手拉过金钟大的手放在自己的拳头下，再将手摊开把东西放在金钟大的掌心里。
金钟大有些讶异地张嘴，「这是…我的怀表！」
抿著唇的都暻秀移开视线，掠过金钟大开心又惊喜的眼睛，可金钟大似乎真的很开心，起身紧紧地抱住都暻秀。
虽然有些扯到伤口，但都暻秀没有皱眉头或者推开金钟大，反而，嘴角小心翼翼地泄漏著一抹笑。
电线杆上的小鸟不睡觉，春天的呢喃将树叶都唱绿了。
寒冷的气流刚离开，春季的味道就填满了这个世界。
放学时分的校园没有几个人，金钟大作为值日生得留下来打扫，结束工作的他正在确认门窗是不是都已经上锁。
「喂！转学生。」
安静的教室走进来三个学生，皱皱的制服并没有完整地扣上扣子，其中一个嘴里还叼著牙签。他们全都将手插在裤兜里，好整以暇地看著刚拎起书包的金钟大。
「给点零花钱吧！我们饿了。」其中一个男孩伸手，抓住金钟大胸前的背带，把对方拽到自己的面前。
有些难受的金钟大很机灵地挤出笑容，「同学，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呃…我身上没有钱啊，我妈是个赌鬼，整天都打麻将的连晚餐钱都不给我呢。」
扯著金钟大的男孩不屑地笑著，松开手后用力地推了他的肩头一下，没反应过来的金钟大有些踉跄地往后倒。
后面的金发男孩吐掉嘴里的牙签，走到金钟大的旁边蹲下，不怀好意。
「这样啊~。」男孩伸出手拍拍金钟大的脸颊，「那我们只好搜看看能不能从你身上找出值钱的东西罗！」
「别啊，同学，我身上真的一毛钱都没有啊！真的！」
额头狂冒冷汗的金钟大把身后的书包抽出来，挡在自己身前翻西找想证明里面真的没有东西。
突然，带著耳钉的男孩抓住金钟大还在乱翻的手，「唷，怀表呢！这可以换很多钱啊！」
「不、不行！那东西坏了，没办法换钱！」金钟大看著金发男孩把怀表抢走后，紧张地伸出手。
金发男孩烦躁地踹了他两脚，金钟大忍不住吃疼地哀嚎，旁边两个男孩见状哧哧地笑著走来，双手磨拳擦掌似乎也想踢他。
在金钟大闭著眼准备承受一顿拳打脚踢时，某个男孩啊地叫出一声，他睁开眼发现刚刚还叼著牙签的男孩倒在身边，再抬头便看见都暻秀站在教室的门口。
黄昏的阳光有些红，背著光的都暻秀好像也发了火。
「小子，你谁啊！」金发男孩啐地朝地上吐口水，「想打架，你打不赢我们啊！」
被都暻秀的书包砸倒在地上的男孩也爬起身，他们三个对看彼此几眼之后咬牙切齿捏著拳头，朝门外的都暻秀走去。
天黑，两个少年搀扶著彼此，步履蹒跚地走出高中校门。
刚升起的月光把他们的影子照得纤长，摇晃的步伐乍看竟有点随著晚风起舞的模样，金钟大搀著都暻秀走了好长一段路才走到对方的家。
「哇，嘟嘟你的家好大啊！」金钟大的肩膀上架著都暻秀的胳膊，抬头望著眼前两层楼高的别墅。
「少爷！你没事吧！」
才打量到一半的金钟大闻声转头，别墅里一个头发有些灰白的老伯惊慌地跑向站在大门口的他们，小心地把鼻青脸肿的都暻秀扛进屋里。
眼前的人走没几步就回头，对著金钟大说，「你是少爷的同学吧？也请一起进来吧。」
金钟大愣愣地点头，背著两人的书包走进那间他觉得像座城堡的大别墅。
洗完澡的金钟大告诉家人今晚要住在同学家，才挂上电话就瞥见床上坐著的都暻秀有些吃疼地伸展他的手臂。
「对不起啊嘟嘟，因为我你才受伤的。」有些抱歉地坐在床缘，金钟大看著都暻秀浑圆的双眼。
都暻秀没有太多表情，嘴角的瘀血大概也不适合微笑，他有些艰难地走向放著书包的小凳子旁，从包里捞出什麼后握在手心，又慢慢地走回来。
伸出握著拳头的手，都暻秀直直地对视著金钟大。
也许是金钟大的反应太慢，都暻秀微张了张嘴，用另一只手拉过金钟大的手放在自己的拳头下，再将手摊开把东西放在金钟大的掌心里。
金钟大有些讶异地张嘴，「这是…我的怀表！」
抿著唇的都暻秀移开视线，掠过金钟大开心又惊喜的眼睛，可金钟大似乎真的很开心，起身紧紧地抱住都暻秀。
虽然有些扯到伤口，但都暻秀没有皱眉头或者推开金钟大，反而，嘴角小心翼翼地泄漏著一抹笑。
电线杆上的小鸟不睡觉，春天的呢喃将树叶都唱绿了。
[4]
淡淡的三月天，杜鹃花开在山坡上。
金钟大早上起床脑海就回荡著这句歌词，於是往学校的一路上都哼哼唱唱的。
走进教室，几乎每天都比他早来的都暻秀居然还没到，金钟大努著嘴把书包挂好后，后门走进来的朴灿烈就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
「嘿嘿嘿，今天我坐你旁边吧！」把早餐的牛奶盒子打开，朴灿烈喜庆地笑。
「不要，到时候你把笨蛋病传染给我就糟了。」金钟大说完推了推朴灿烈，满脸的嫌弃。
「别这样嘛！我是怕你寂寞才来陪你的，嘟嘟今天不上学啊。」朴灿烈仰头又喝一口牛奶。
听著朴灿烈很笃定的语气，此刻金钟大的心里突然有点闷，不知道是因为都暻秀要缺席的这件事，还是都暻秀没告诉他自己要缺席的这件事。
「唉，其实嘟嘟以前会说话的，我和他是国小同学呢。」
「真的？嘟嘟他…以前会说话？」不自觉坐挺身子，金钟大好奇地凑向朴灿烈。
放下牛奶盒的朴灿烈摇头晃脑地说，「是啊，嘟嘟国小还是合唱团的呢！不过三年级的时候嘟嘟家里出车祸，他的爸爸妈妈都没了。后来嘟嘟整个学期都没来学校上课，我想过去医院探望他、安慰他，可嘟嘟那时候谁都不见，我从窗户外也只能看到他一个人窝在里头发呆。」
金钟大安静地听，朴灿烈边说边绕著自己的手指头。
「嘟嘟的功课很好，我们还是一起升上四年级，可是从那天起就没听过他说话了，听说是失语症。」端著牛奶盒子轻轻摇，朴灿烈有些难过的样子，「然后，每逢叔叔阿姨的忌日，像今天，嘟嘟都不会来上学。」
说完朴灿烈砸吧著嘴，喝掉最后一口牛奶。
不发一语的金钟大垂下脑袋，抠弄自己的手指头有些鼻酸，都暻秀这麼好这麼温柔的人，为什麼老天要对他这麼坏呢。
中午吃饭的时候朴灿烈又告诉金钟大很多事情。
小时候就都暻秀就非常受大家喜爱，他的个子不高，隐隐散发的性格却很沉稳，感觉起来比朴灿烈还有男子气概也更受女生喜欢。
朴灿烈还说都暻秀的声音很温暖，以前别人喊他二胖朴灿烈都会生气，唯独都暻秀喊的二胖进他耳朵好像就变成一种称赞，朴灿烈更时不时感叹都暻秀唱歌不是普通的好听。
「唔，希望嘟嘟早点好起来。」望著空空的便当盒，朴灿烈用右手支著脑袋。
格外提不起劲的金钟大盖上没吃完的便当，问道，「失语症是能好的病吗？不会当一辈子的哑巴？」
「嗯~，」朴灿烈摇头，「听管家说嘟嘟是因为脑袋在车祸的时候撞伤了，影响他说话的能力，不过只要嘟嘟愿意的话，还是可以练习著说话的。」
「这麼说是嘟嘟不愿意讲话吗？」
耸耸肩，朴灿烈鼓著脸颊呼掉好长一口气，「大概吧，爸爸妈妈死掉的打击对他来说可能太大了，嘟嘟现在的家里只剩管家和他。」
咬著下唇，金钟大从抽屉里拿出那个老旧的怀表，若有所思地开关著表盖。
[5]
早就不会转动的怀表金钟大过世的奶奶送给金钟大的。
印象中他的奶奶总是穿著旗袍很温柔的样子，而表盖上的照片是金钟大未曾见过的将军爷爷。
在那个动荡的年代中，奶奶是名门大学音乐系的学生，在某次的因缘际会下认识了身为军人的爷爷，他们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结婚没多久军令就来了。
在爷爷上战场前奶奶写了一首曲，把乐谱送给即将远离家乡爷爷，而作为回礼，爷爷把仅有的怀表也赠与奶奶。
奶奶去世前告诉年纪还小的金钟大，她一直在等爷爷回来拿乐谱和她交换这个怀表，等她拿到乐谱他们就要再办一次婚礼。
当年他们婚礼走红毯的时候没有配乐，奶奶说那是她的遗憾，每个人都该有一首自己的歌。
金钟大知道都暻秀很喜欢听音乐，基本上除了听课的时间都暻秀几乎都挂著耳机，偶尔还会细微地哼著断断续续的旋律。
有一次他和都暻秀共用课本，发现角落的地方都是小豆芽，才发现都暻秀常常在纸上涂写都是在画带著旋律的音符。
或许，有一天都暻秀也能唱首歌给金钟大听，更希望或许，那首歌会是只属於他和他的。金钟大想。
看著夜空，今晚的月亮是细细长长的小弯月，有点像都暻秀被逗笑时的眼睛。
淡淡的三月天，杜鹃花开在山坡上。
金钟大早上起床脑海就回荡著这句歌词，於是往学校的一路上都哼哼唱唱的。
走进教室，几乎每天都比他早来的都暻秀居然还没到，金钟大努著嘴把书包挂好后，后门走进来的朴灿烈就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
「嘿嘿嘿，今天我坐你旁边吧！」把早餐的牛奶盒子打开，朴灿烈喜庆地笑。
「不要，到时候你把笨蛋病传染给我就糟了。」金钟大说完推了推朴灿烈，满脸的嫌弃。
「别这样嘛！我是怕你寂寞才来陪你的，嘟嘟今天不上学啊。」朴灿烈仰头又喝一口牛奶。
听著朴灿烈很笃定的语气，此刻金钟大的心里突然有点闷，不知道是因为都暻秀要缺席的这件事，还是都暻秀没告诉他自己要缺席的这件事。
「唉，其实嘟嘟以前会说话的，我和他是国小同学呢。」
「真的？嘟嘟他…以前会说话？」不自觉坐挺身子，金钟大好奇地凑向朴灿烈。
放下牛奶盒的朴灿烈摇头晃脑地说，「是啊，嘟嘟国小还是合唱团的呢！不过三年级的时候嘟嘟家里出车祸，他的爸爸妈妈都没了。后来嘟嘟整个学期都没来学校上课，我想过去医院探望他、安慰他，可嘟嘟那时候谁都不见，我从窗户外也只能看到他一个人窝在里头发呆。」
金钟大安静地听，朴灿烈边说边绕著自己的手指头。
「嘟嘟的功课很好，我们还是一起升上四年级，可是从那天起就没听过他说话了，听说是失语症。」端著牛奶盒子轻轻摇，朴灿烈有些难过的样子，「然后，每逢叔叔阿姨的忌日，像今天，嘟嘟都不会来上学。」
说完朴灿烈砸吧著嘴，喝掉最后一口牛奶。
不发一语的金钟大垂下脑袋，抠弄自己的手指头有些鼻酸，都暻秀这麼好这麼温柔的人，为什麼老天要对他这麼坏呢。
中午吃饭的时候朴灿烈又告诉金钟大很多事情。
小时候就都暻秀就非常受大家喜爱，他的个子不高，隐隐散发的性格却很沉稳，感觉起来比朴灿烈还有男子气概也更受女生喜欢。
朴灿烈还说都暻秀的声音很温暖，以前别人喊他二胖朴灿烈都会生气，唯独都暻秀喊的二胖进他耳朵好像就变成一种称赞，朴灿烈更时不时感叹都暻秀唱歌不是普通的好听。
「唔，希望嘟嘟早点好起来。」望著空空的便当盒，朴灿烈用右手支著脑袋。
格外提不起劲的金钟大盖上没吃完的便当，问道，「失语症是能好的病吗？不会当一辈子的哑巴？」
「嗯~，」朴灿烈摇头，「听管家说嘟嘟是因为脑袋在车祸的时候撞伤了，影响他说话的能力，不过只要嘟嘟愿意的话，还是可以练习著说话的。」
「这麼说是嘟嘟不愿意讲话吗？」
耸耸肩，朴灿烈鼓著脸颊呼掉好长一口气，「大概吧，爸爸妈妈死掉的打击对他来说可能太大了，嘟嘟现在的家里只剩管家和他。」
咬著下唇，金钟大从抽屉里拿出那个老旧的怀表，若有所思地开关著表盖。
[5]
早就不会转动的怀表金钟大过世的奶奶送给金钟大的。
印象中他的奶奶总是穿著旗袍很温柔的样子，而表盖上的照片是金钟大未曾见过的将军爷爷。
在那个动荡的年代中，奶奶是名门大学音乐系的学生，在某次的因缘际会下认识了身为军人的爷爷，他们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结婚没多久军令就来了。
在爷爷上战场前奶奶写了一首曲，把乐谱送给即将远离家乡爷爷，而作为回礼，爷爷把仅有的怀表也赠与奶奶。
奶奶去世前告诉年纪还小的金钟大，她一直在等爷爷回来拿乐谱和她交换这个怀表，等她拿到乐谱他们就要再办一次婚礼。
当年他们婚礼走红毯的时候没有配乐，奶奶说那是她的遗憾，每个人都该有一首自己的歌。
金钟大知道都暻秀很喜欢听音乐，基本上除了听课的时间都暻秀几乎都挂著耳机，偶尔还会细微地哼著断断续续的旋律。
有一次他和都暻秀共用课本，发现角落的地方都是小豆芽，才发现都暻秀常常在纸上涂写都是在画带著旋律的音符。
或许，有一天都暻秀也能唱首歌给金钟大听，更希望或许，那首歌会是只属於他和他的。金钟大想。
看著夜空，今晚的月亮是细细长长的小弯月，有点像都暻秀被逗笑时的眼睛。
[6]
梅雨季总是来得这麼突然。
中午都暻秀边夹菜给金钟大，随著一声、两声急促的前奏，天空就急躁地下起滴滴答答的雨。
「哇~，下大雨啦！」
朴灿烈故作漫不经心地说，边偷偷伸出筷子打算夹走都暻秀刚放到金钟大碗里的那块鱼肉，不幸的是筷子在伸到一半的时候被另一双啪地阻止。
「呜呜呜呜我真的太伤心啦！钟大还没来以前，你碗里的肉都是我的耶！」朴灿烈伸出手指在眼角按了按。
「吃，别抹了，你只会抹到眼屎而不是眼泪。」鄙视地噘著唇，金钟大笑道。
旁边安静吃饭的都暻秀也抬起头微微地笑著，不过正在嘲笑朴灿烈的金钟大不会发现，都暻秀看他的眼神有多柔和。
放学的时候雨还是下著，金钟大去交作业回来之后教室里居然没有半个人了。
咕哝著本来还想找人搭把伞一起回家的，现在肯定只能淋雨跑回家了的时候，金钟大居然在抽屉里捞出一把折叠伞。
「哦？这是谁的啊……？」自言自语的金钟大反覆看著手里黑色的折叠伞。
转头观察窗外滂沱的雨势又转回来，金钟大歪著头半眯起眼盯著手上的伞，最后还是拿起那把伞，背著书包走出教室。
才要踏出穿堂的时候，就看见朴灿烈淋著雨从外头跑了过来。
「哇哈，雨太大了我的妈啊！」
金钟大莫名其妙，「你回来做啥？」
「本来想趁雨小跑回家的，结果一出去雨又变大了。」朴灿烈用手胡乱拍掉身上的雨水。
说完朴灿烈侧过头看金钟大，而后很奇异地望向那人手上的伞，大眼睛眨呀眨的却没说话，让金钟大不以为然地轻推他的手臂。
「唉咿，没看过帅哥？」
「钟大啊，你的伞哪来的？」朴灿烈愣愣地问，「那好像是嘟嘟的伞呐！……难怪，我就想说他分明都会在包里放伞的，怎麼今天还淋雨跑回家。」
大雨下著，哗啦哗啦的雨声好像很吵闹，又好像很安静。金钟大觉得自己的耳里也溢满著很多的旋律，心脏像是暖暖地被填实了。
梅雨季的节奏很急，好像在催促著谁的步履。
=====================封=====================
梅雨季总是来得这麼突然。
中午都暻秀边夹菜给金钟大，随著一声、两声急促的前奏，天空就急躁地下起滴滴答答的雨。
「哇~，下大雨啦！」
朴灿烈故作漫不经心地说，边偷偷伸出筷子打算夹走都暻秀刚放到金钟大碗里的那块鱼肉，不幸的是筷子在伸到一半的时候被另一双啪地阻止。
「呜呜呜呜我真的太伤心啦！钟大还没来以前，你碗里的肉都是我的耶！」朴灿烈伸出手指在眼角按了按。
「吃，别抹了，你只会抹到眼屎而不是眼泪。」鄙视地噘著唇，金钟大笑道。
旁边安静吃饭的都暻秀也抬起头微微地笑著，不过正在嘲笑朴灿烈的金钟大不会发现，都暻秀看他的眼神有多柔和。
放学的时候雨还是下著，金钟大去交作业回来之后教室里居然没有半个人了。
咕哝著本来还想找人搭把伞一起回家的，现在肯定只能淋雨跑回家了的时候，金钟大居然在抽屉里捞出一把折叠伞。
「哦？这是谁的啊……？」自言自语的金钟大反覆看著手里黑色的折叠伞。
转头观察窗外滂沱的雨势又转回来，金钟大歪著头半眯起眼盯著手上的伞，最后还是拿起那把伞，背著书包走出教室。
才要踏出穿堂的时候，就看见朴灿烈淋著雨从外头跑了过来。
「哇哈，雨太大了我的妈啊！」
金钟大莫名其妙，「你回来做啥？」
「本来想趁雨小跑回家的，结果一出去雨又变大了。」朴灿烈用手胡乱拍掉身上的雨水。
说完朴灿烈侧过头看金钟大，而后很奇异地望向那人手上的伞，大眼睛眨呀眨的却没说话，让金钟大不以为然地轻推他的手臂。
「唉咿，没看过帅哥？」
「钟大啊，你的伞哪来的？」朴灿烈愣愣地问，「那好像是嘟嘟的伞呐！……难怪，我就想说他分明都会在包里放伞的，怎麼今天还淋雨跑回家。」
大雨下著，哗啦哗啦的雨声好像很吵闹，又好像很安静。金钟大觉得自己的耳里也溢满著很多的旋律，心脏像是暖暖地被填实了。
梅雨季的节奏很急，好像在催促著谁的步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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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真的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