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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 LES小说 日出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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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只是在别人空间看到的一篇比较好的文,特来和大家一起分享一下
一楼给度娘~~


1楼2013-10-02 20:26回复

    东桤国。
    齐王府。
    年届不惑的齐王东方泰在外书房来回的走动,脸上满是焦急之色。怡侧妃昨夜临盆,已然在房中嘶喊了整整4个时辰。府中上下皆一副惶恐之相,内侍宫女来回穿梭,奔忙不停,却还是不见那声嘹亮的啼哭。
    产房中,四个产婆满头大汗,抖衣而战。年轻的怡侧妃手抓着锦被,口中死死咬住一方汗巾,汗湿的头发贴住额头,已没有多少力气喊叫。
    王府大总管林光候在门外,冷汗顺着鬓边淌到下巴,砸在青石地上。口中,已是念了几百遍的佛号。
    从早上就乌云密布的天色此刻更加阴暗,隐隐有闷雷滚过,让每个人本就惶然的心更添烦乱。一道闪电划过,林总管抬头看了看天色,还未及低头,一声炸雷,伴着婴儿的啼哭传出,嘹亮高昂。
    门外的一干人等长舒了一口气,却又转瞬陷入另一种担心。林总管几步跨入内室,随手合紧了门扇。
    东方泰站在书房门口,远远看见林光一路小跑进来,脸上一股沉郁之色,心下就是一沉……
    御书房。东桤国国君东方平端坐龙椅之上,面前的龙案上堆满了各部呈上来的折子,朱笔在手,细细批阅。
    大内总管张公公从外边进来,跪地请安。
    “吾皇万岁。”
    “起来吧。”
    张公公看了看周围,国君会意,屏退了左右。
    “启秉陛下,齐王侧妃于辰时诞下一位小王爷。”
    东方平挑起一边眉毛,
    “哦?果真是世子么?”
    “秉陛下,是世子爷。”
    “齐王有什么动静?”
    “只是派家丁几处报喜,想必,不时也要到宫中来了。”
    “哦,你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
    东方平自龙椅上站起,来至书房门口,望着外面的霪雨霏霏,轻捻龙须。
    竟然是世子么?可怜我东方家贵为国主,却人丁不旺,倒也是一脉香火。可惜,却生在齐王府,让我这做伯父的,倒不能好好疼你了呢。
    齐王府上下一派喜色。只是为怡侧妃接生的四个产婆并四个侍女,自小王爷诞生那日,便失了音讯,让王府下人们暗自疑惑。可是慑于林总管的阴狠目光,也就无人敢追究了。


    2楼2013-10-02 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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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标题,我想起一个笑话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3-10-02 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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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江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3-10-02 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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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整个后宫都在传,东桤国的皇子,果是与别家不同。
          可是,不凡又如何。到我楚国来,无论是不是带得公主走,定是有轻慢之意的。想到此,天曦便黯淡了刚有些光彩的神色。
          “东方公子若不嫌我云曦苑简陋,随我去就是了。”
          于公公唤来几个小太监,抬来两杆青竹轿。咎仔细瞧着,并无帷幔遮挡,只铺了弹墨的软靠,心里叹服,这楚人果是细致。
          宫人腿快,轿也稳当。咎一边四处打量楚宫繁华,一边偷眼看前边轿上的天曦背影。不多时,就在一处殿阁停了轿。
          两个宫女打扮的人迎出来,模样甚是轻灵。
          声音欢快。
          “公主怎么回来了?前头不是正热闹?真是的也不带我们去看看。”
          一左一右立在天曦身旁,一个甚至扯了天曦的袖子。主仆关系看起来颇是融洽。
          “咳!”于公公低咳,声色威严。
          两个宫女忙低了头请安,脸色倒也并不惊慌。
          “你们两个越来越没有规矩了。这是东桤国的东方公子,还不快去泡茶?”
          天曦轻嗔,却并无责怪之意。
          两个宫女对视一眼,脸上满是惊慕,忙从侧边去了。
          秋千架
          秋千架作者有话要说:抱歉!!!!!
          我最近在填天涯的坑,那边快完了。等我把那篇结了,就回来写这篇,到时候速度就会快一点。
          不好意思,很不好意思。
          “东方公子见笑了,请进吧。”
          咎很有兴致的看完了两个宫女的前奏,听见天曦说,也不开口,笑眯眯的随了进去。
          屋子布置的很是清雅,各色玩物不多,却也点缀得恰到好处。天曦请东方咎在外堂坐了,等奉上茶来,谦让过,便在一边相陪,并无多话。
          咎自怀中摸了个东西出来,递到天曦面前,很是正式的问:
          “公主可知,这是何物?”
          分明前日街市上瞧着的鸟形陶制泥哨。
          天曦一愣间,旁边的宫女“扑哧”轻笑出来。
          “灵儿!这般没规矩。”
          那唤作灵儿的宫女吐了吐舌头,却还是笑着。
          “这个姐姐可知道么?”
          咎转过脸,对着灵儿问道。
          灵儿见他态度温和,便不害怕,轻巧巧的说:
          “这是哨子啊!公子怎么连这也不知道,在我们楚国,这是家家孩童必有的玩具呢。”
          “哦?哨子?那它如何吹响呢?”
          灵儿刚想上前示范,突又想起于公公还在侧,便去看天曦公主。
          天曦沉吟下,也舒眉。
          “教与我吧?可好?”咎换上讨好的笑,态度很是谦恭。
          “东方公子莫笑话才是,灵儿。”
          天曦偏头示意一下,灵儿接过那个泥哨,将鸟形的尾巴含进嘴里,呜呜的吹出段小调。
          咎很是兴奋,连说有意思。
          灵儿便得意,歪头说道:
          “若灌了水,就能吹出水音,那时才好听呢。”
          咎忙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盏,揭开盖子,匆匆吹了几下,递过去。
          “喏,水。姐姐再吹给我听。”
          天曦看着咎的举止,不禁莞尔。不过是个孩子。
          果然,有颤颤的音调传出,仿佛清泉濯石,朗然悦耳。
          “楚地女子果然多晓通音律,连这小小泥哨,也有这样韵致的调子,我今日算是见了。怪道前面的高台上那琴音动人呢。”
          东方咎目光烁烁。天曦只笑不语。
          灵儿将泥哨拿帕子拭了,递回来。
          “公子也试试啊?”
          咎拿起来,学着样子含进嘴里,勾着头,小心翼翼的吹两下,伴着气声,也有哨音传出。眼珠俏皮的左右转转,自己又笑起来。
          天曦瞧着他顽皮灵精的神情,自卸去了生疏感觉,心里起了善意的暖。
          于公公约摸下时辰,提醒道:
          “世子爷,七公主,当回去了。太后娘娘还在前殿等着。”
          咎回身,看看天曦,点头道:
          “也好。”
          天曦就同他出来。临出门,咎对着灵儿说:
          “有空姐姐教教我那调子可好?”
          “好啊,公子若喜欢,灵儿当然高兴。”
          听得这话,东方咎便心满意足的去了。
          当夜。
          驿馆中。东方兄弟一床一榻,分头躺了。把白天见着的趣事,轮换了说。
          比起东方咎的一只泥哨,还是哲太子的见闻更有意思些。
          “王兄,那最后,这五公主被谁得了去?”
          “西炎的三皇子。”
          “他武功最强么?我不信,他能敌得过王兄你的功力?”
          “咎儿淘气。我哪里去上台争亲了?”
          “王兄为什么不去?嫌那五公主不够绝色?”
          “咎儿,再胡说为兄可打你了。”
          “呵呵,难道王兄还是喜欢咱们东桤哪位王公大臣家的千金?”
          一个枕头飞来,东方咎机敏的抓在手里,嘻嘻笑着。虽不是一奶同胞,这两兄弟却也情同手足。
          “咎儿,你心里,只想着那绝色的佳人么?”
          “嗯?王兄说的是什么?”
          “你可否想过,咱们东桤,有朝一日,能一统天下?”
          东方咎一时沉默。哲太子便也不说话。又似是,在等什么。
          “若你不坠青云志,我愿马革裹尸还。”
          “咎儿!”
          听到这句话自还带丝童音的弟弟口中说出,哲太子一时激动,翻身从床上坐起来。黑暗中,双目闪闪发亮。
          “王兄,你果真心图霸业吗?以东桤现在的国力,可保你几世荣华的。”
          “咱们东方家世代为君,若只贪恋荣华,何来今日强盛?我既为东方子孙,又岂安于坐享其成?”
          东方咎也缓缓坐起来,整一下袍领。
          “王兄觉得,为英雄,何事最重要?”
          “纵横沙场,开疆扩土!”
          轻摇头。
          “那么咎以为,何事最重要?”
          “忠诚。”
          哲太子一懔。
          “咎儿,你不必——”
          “皇伯和王父是一奶同胞,年轻时跟我们一般厚密无间。并肩为我东桤呕心沥血这些年,到老,却到如此猜忌疑虑,若不是念及东方家的人脉,恐怕,东桤已无我父子立锥之地了。”
          东方哲眉头皱在一起。
          他很清楚的知道,咎说的是事实。
          东方平自齐王世子出世,不但收了东方泰的军权,连挂在其名下的几个虚职也借口易人。当初战功赫赫的齐王看似封侯袭爵,实则已被架空。


          7楼2013-10-02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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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3-10-02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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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啵。我是纯属复制黏贴过来的。这个文到中间可虐心。楼楼哭了N次 看一遍哭一次啊!


              14楼2013-10-02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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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一天一发吧 然后需要被艾特的人 请留言


                15楼2013-10-02 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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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楼楼去睡觉了 宝贝们 晚安


                  16楼2013-10-02 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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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好虐的一篇,值得看,确实不错


                    来自iPhone客户端17楼2013-10-02 2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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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泰见问,拿起酒壶给自己斟满了酒,又在咎的盅子里满上,放下酒壶,长叹了口气。
                      “我东方家的规矩,从来都是长幼为序,连嫡庶都不甚看重的。纵是我功高盖天,也不会威胁到帝位。只要你皇伯在一天,那这东桤就是他的天下,他不在了是哲太子继位,我从来未动过大位的心思。”
                      “那为何皇伯会突然对爹疑忌起来?”
                      “不是疑忌,你皇伯知道我绝无反心,那不过是他的借口而已。”
                      咎疑惑的皱起了眉头,看着齐王的眼睛,似是在等着下文。
                      “咎儿可还记得你的正母妃?”
                      “记得。小时候,极宠咎的。咎淘气惹祸,都是她帮着说话,不让爹打咎的手板。”
                      东方泰笑起来,似是沉在了旧年的日子里。那时候,齐王府尚有正侧两位王妃在世,家宅祥和,母慈子孝,两位王妃一起教养世子,道不尽的天伦和乐。
                      “她是窦元帅的女儿,所以我才该叫元帅外公的,对么?”
                      “是。窦元帅是先帝的肱股之臣,追随你祖父征战多年,极为忠心。他也是瞧着你皇伯和我长大的。我们的刀剑功夫有不少是他一点一点教习的。小的时候,窦帅的夫人,常带着女儿来宫里与你祖母小聚。那时候你皇伯和我也还年幼,与她一处玩耍,感情是极好的。”
                      “你皇祖母有心要云柔做东方家的儿媳,也跟窦夫人提过此事。但是因为我们还年幼,并没太多打算,想等我们长大,看我们的意思再定。母后没什么偏心,两个都是自己的儿子,谁娶了都一样。一来皇兄年长,他未婚娶我是不能先成家的;二来我见皇兄对云柔情重,便不愿去从中梗阻。所以,主动跟父皇求了益州驻兵的差事,潜心习练弓马去了。”
                      “爹,那时你对母亲,竟没有半点心思么?”
                      “自然不是。你祖父拘的严,我们兄弟两个对女色并没太多见识。云柔温婉贤良,对人又和顺,我自是喜欢。可是——”
                      “不想与皇伯争,怕别人言语么?”
                      东方泰顿了一下,点点头。
                      “自小,我很少跟皇兄争什么。他一向骄傲,我想着兄弟情谊,能让着的,都让了。
                      谁知道,两年后我接到父皇圣旨,着我回京共贺皇兄大婚。我急匆匆赶回来,得知太子妃竟然不是云柔。“
                      咎拈了块核桃糕咬了一口下来,笑着问:
                      “母亲还是喜欢爹爹多些吧?”
                      东方泰脸色红了些,微微笑了,完全浸在了当年的景致里。
                      “母后唤我去后宫,交待等皇兄大婚后,不要再去军营了。过些时日,给我娶云柔为妃。”
                      咎嚼着糕笑,为年轻时的父亲欢喜。
                      “可是再见皇兄,就多了些尴尬。不过他不是险恶之人,等到我与你母亲成婚时,他特特找着我说,要尽心对你母亲好,云柔幸福,他也就放心。”
                      “婚后你母亲告诉我,她之所以拒绝了皇兄。是因为知道他是一定要承大宝,坐皇位的。实在不想进那深似海的后宫。只想过些夫妻和顺的普通日子。”
                      “母亲是这样人,在她看来,荣华富贵不过过眼云烟呢。”
                      “嗯。新婚不久,东桤与高罗国起了战事,我便带兵出征了。两年后凯旋,父皇已是病入膏肓。驾崩前特意叮嘱我兄弟和睦,共兴东桤。你皇伯继位后,忙于政事,我也用心操练兵马。这时我已自宫中搬出,自立齐王府了。云柔辛苦持家,夫妻恩爱。只是,有一样不顺,几个孩儿都没有留住,最长久的都没有活过满月。为此云柔伤心不已,也为我的子嗣忧心。我不以为意,一心还在军马上。后来长公主哲太子相继出世,我更松了口气。东方家后继有人,无须忧心了。可云柔并不这样想,极力张罗为我纳侧妃的事情。”
                      “才有了我娘进齐王府?”
                      “嗯。开始我不同意,云柔便天天劝说,时间久了我也不耐烦,就由着她去张罗了。后来,你娘就进了府。”
                      “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从你娘进府之后,皇兄对我的态度竟然一落千丈,先是朝堂之上无故刁难,慢慢就开始收我的兵权。我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小心翼翼的过日子。后来,窦元帅私下告诉我,皇兄居然有打算以我后继无人为名免去我齐王的爵位。好在此时你娘有了身孕,才得以拖延下去。后来,便是你出世。”


                      19楼2013-10-03 1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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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月后,营中大小军务便了然于胸。哲太子遣人送些兵书阵图过来,咎置于床头,每日挑灯夜读,很是用心。白日里闲余时,便叫韩家兄弟备马跟随,到卢兴堡周边探查地形风貌。这里与北辰接壤,是日后开战的必经之地,也将是大营所在,咎晓得其中厉害,便也格外留意。
                        一天,天气晴好,大清早胡惟远便兴致勃勃过来致远侯府,邀咎去雪麓山打猎。已忙碌日久的咎刚好也想松松筋骨,欣然允诺。备好良弓利箭,带了韩家兄弟应邀而去。
                        雪麓山半山以上终年落雪,无雪地段也是砾石地面。猎物以兔、狐等小兽为主,少有獐、鹿等肥物及熊虎猛兽。咎开弓三五次,也只猎得两只雪兔。因为上山疾跑,人马都有些气喘吁吁,韩家兄弟寸步不离的跟着。前边胡将军带人追一只火狐,已经跑得不见了踪影。
                        咎放慢了马,沿勉强辨出的山路缓缓而行。口鼻里阵阵白气扑出,脸上泛起一层红潮。
                        “世子爷好箭法!在这雪地里,百步外中了雪兔头,可不是轻易的事情。”韩士铎举了举手里抓的一双兔耳,很是兴奋!
                        韩士钊微喘着气,笑而不语。咎笑着说:
                        “士铎箭法没见长,马屁功夫倒是精进了呢。”说着看着一边的韩士钊,俩人一幅见解相同的表情一起点头。相随这些时日,两兄弟知道东方咎是宽厚性格,不拿人小性,所以言谈间顽笑也多起来。
                        “我兄弟开始懂人情世故了。”做哥哥的取笑他。
                        “哥,世子爷是那种受人拍马的人嘛?我也是据实而说,难道不对?那你射只兔子来给兄弟瞧瞧?”
                        “好了好了,你在这高地大声说笑也不怕气短。再说有猎物也让你吓跑了,我们——”
                        前方三十步外,一道白影一闪而过。
                        “那是什么?!”
                        韩士钊突然顿住,咎的问话几乎同时出来。
                        “我也瞧见了!”韩士钊一带马面急奔过去,在出现白影的地方四处查看,却并没发现什么异常。
                        咎和韩士铎赶过来,也四下张望。
                        “不会是雪灵吧?”韩士铎嘟囔道。
                        “雪灵?”
                        “卢兴堡老百姓里传说的。说这雪麓山有守山的邪灵,不许凡夫俗子轻易践踏。雪灵会在雪地里奔跑跳跃,有时候还会传出啸叫。不少人曾经撞见过,我来这里两年,上山不下百趟,可也从没发现踪迹。”
                        “与人有害么?”咎皱着眉头问。
                        “非但无害,甚至还相当怕人。不过,至今也没人能详尽的说出雪灵的具体模样,因为它都是一闪而现的。”
                        “那我们岂不是有幸?”韩士钊说着,眼睛还在张望。
                        “那是个人。”咎冷静的说。
                        “人?”
                        “嗯,我看见了,应该是个人没错。”韩家兄弟先是表情惊异的互看了一下,想想,也觉得有理。
                        “在这雪麓山上,能有什么人呢?人不能住在这里的啊,难道也是打猎的?”
                        “我们过去看看,它应该是往这个方向跑的没错。”咎指了指北面,带马奔了过去。韩家兄弟忙紧紧随上。
                        一边小跑,三人一边仔细的查看四周动静。跑到一处背阴的斜坡前面,咎突然从马上跳下来,后面的韩家兄弟不明就里,连忙也跟着下马。
                        “嘘——别出声。我听到一点动静。”咎把食指竖在口鼻前面,然后指指旁边一块巨石,示意士铎把马牵过去藏起来。然后跟士钊一起。慢慢在一处缓坡后面伏下来,眼睛盯着前方的一处山壁。
                        士铎藏好了马,也过来伏下来,咎指指前面,
                        “就在这处石壁上,我们静等一下,看看有什么动静。”
                        韩家兄弟点头,三人不动声色的隐蔽着自己察看前方。咎仔细看过很久之后,轻轻地对韩家兄弟说:
                        “看见没有,那块突出的岩石后边,是个石洞。”
                        兄弟俩仔细看了,应道:“果然是的。世子爷若不说,很难发现。”
                        “嗯,它的洞口藏在突出的岩石上方,从下边看,极难发现端倪。就是我们这个角度,也只能露一点缝隙。”
                        “世子爷觉得秘密就在洞里?”
                        “八九不离十。那道白影就是在石壁前面一晃没了,我看它是感觉到我们在找它,所以来这里躲藏。”
                        “那我们直接过去不就行了,进洞里一探究竟。”
                        “不,还是等等看,打草惊蛇就不好了。看看形势再说。”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三人的脚在雪地里已经冻得麻木,还是一片寂静。韩士铎有些不耐烦。
                        “世子爷,我们还是直接进去看看吧,在这里要等到什么时候。冻坏了您我们可怎么交待?胡将军一定找我们了。”
                        咎微蹙了眉头,还未及说话,突然,石洞口出现了一个白色的物体。三个人立时忘记寒冷,紧盯着那个方向看。
                        那个白色的东西晃动了两下,似是在观察动静,看看并无异常之后,就伸出岩石来。


                        22楼2013-10-03 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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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三个然都看清了,赫然是一个人头在那里观望。因为隔得远,看不清相貌。
                          “果然是人。”韩士铎有点兴奋起来。
                          “他是干什么的?这冰天雪地里,他在那里做什么?”韩士钊考虑的多些,说出自己的疑虑。
                          咎没有出言,眼睛却一刻也没离开那个诡异的画面。那个人影四下探察了一下,又缩回了洞里。
                          “咱们进去看看!”士铎作势要站起来,咎忙按住他。
                          “不,去牵马,我们回去吧。”
                          “回去?”士铎睁大了眼睛。
                          “嗯,胡将军该找咱们了。”咎又盯了那个洞口一会儿,才爬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石渣。
                          “士铎,去把马牵过来,咱们保护世子爷回去。”士钊把一副大惑不解的表情的弟弟拉起来,催他去牵马了。
                          等与胡惟远会合,不用咎吩咐,三人都没提起这番奇遇。士铎只是把猎囊里的兔子拿出来交给了军里的随从。胡将军收获不少,两狐三兔在手,乐得胡子都翘了。
                          “哈哈!想不到这不毛之地倒还有些东西,可惜着少些狼豺虎豹给本将军过过瘾!世子爷,可猎的尽兴?”
                          “很好!这雪山上开阔,纵跑一跑也是好的,何况还有猎物。胡将军百步穿杨果然名不虚传!”
                          “哈哈哈!闲了咱们再来!只要不越那个界碑,这雪麓山尽着咱们跑!”
                          “嗯!只现在要回去了,把这猎物交给厨子,烫了上好花雕,胡将军,咱们今晚不醉不归,意下如何啊?”咎笑弯了眼睛,看起来极是有兴致。
                          “好!”胡惟远乐得几乎要在马上蹦起来,立催着下山。
                          天色有些变暗,又稀稀落落的落起雪粒来,北风也紧了些。咎裹紧了翻皮灰貂毛的斗篷,转头望了一眼这白雪茫茫的雪麓山,催马往山下走去。
                          次日一早,咎利落的处理完了军中大小事务,与胡惟远打了招呼,便带着韩氏兄弟回了侯府。备了火折和防身的匕首等物,跨上三匹耐寒的青骢马,直奔雪麓山而去。
                          到了昨日那石壁下,咎吩咐韩士铎依旧把马匹藏好。提轻功开始沿几乎是直上直下的峭壁往那突出的岩石遮挡的石洞攀去。韩士钊紧随咎的身侧,很是警觉地注意着四周的动静。韩士铎在他们之下丈余,攀越的同时也在观察地形。
                          不多时,咎便站在了那块岩石上,立于隐蔽的洞口前面。微定定神,喘匀了气息,让韩士钊点起火折,便要迈步往里进。
                          “世子爷,我先进去,你随在我身后。”韩士钊擎了火折,抢前一步跨进洞里去。“士铎,注意后面的动静,保护世子爷。”
                          “是,知道了哥。”
                          咎紧紧随着韩士钊,三个人鱼贯往洞里去。
                          石洞并不宽阔,是一条狭长的石道,火折能照亮两边的石壁。三个人小心翼翼的走了一段,并未见任何异常。
                          “也许昨天那个人只是暂时避到这里,看我们走了也离开,跟这个石洞没有太多牵连的?”韩士铎有些扫兴。
                          “再走走看,这洞并没有岔道,我们走下去也不会迷路。反正火折足够,大不了原路返回就是了。”咎反而想探个明白。
                          走在最前面的韩士钊突然停下了,“嘘——”后面的两个人立即住声,三个人屏息凝神的听着前面传来的异常的声音。
                          洞的深处传来“喀哒喀哒”的声音,辨不出是人还是兽类发出的。韩士钊立刻把手里的火折灭了,三个人便陷进一团漆黑里。
                          静听了一会,那喀哒声响了几下便停了。韩士钊摸索着往前走,隐隐竟看到了亮色。三人加快步子往亮处走,近了竟发现是一个弯转。
                          三人所处的地方与亮光发出的地方恰好成一个斜角,韩士钊伸出手臂阻挡了咎一下,意思让他稍等,自己闪身形往亮光发出的地方闪出去。咎并不胆怯,在士钊转过弯去之后也迅速跟了过去,后面的士铎紧随其上。
                          而呈在三人面前的,却是相当怪异的一幅画面。
                          是一个不大的空间,壁上被凿穿几个洞,所以不需要灯烛便也透亮。乍瞧起来应该是个居室的样子,角落里有几垛干草,上面堆着扭成团的棉絮类的东西。贴洞壁有一个石块搭的灶,旁边摆了几个陶罐。除此之外别无它物,若真说是有人住在这里的话,也是极为简陋的了。
                          与三人站的方向并行的角落阴影里,似乎有一团白色的物体。咎眼尖,先发现了,便走了过去。
                          那堆物体突然动了一下,韩士钊忙抢前护在咎面前。三个人紧盯着它,蠕动的幅度似乎大了一点,士铎从靴筒里拔出匕首,抓在手里。
                          逐渐的,那蜷成一堆的物体竟舒展出了一个人的形状。先是伸了一个满是凌乱白发的脑袋出来,慢慢的,也辨出了手脚的形状所在。
                          看起来是极为瘦弱的身体,麻布包裹的背部凸出来骨头的形状。因为蹲蜷的姿势,看不到隐在白发下面低垂着的脸。似乎感觉到了不速之客的闯入,整个身体在微微的发抖。


                          23楼2013-10-03 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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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辈韩士钊,冒昧打扰,敢问先辈尊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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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不承想此举让他迅速仰起头来,士钊猛地退了一步。咎和士铎都吃了一惊。
                            摆在面前的,是一副异常恐怖的面孔。
                            且道兴
                            且道兴作者有话要说:白贡即为人类的白化病,是一种先天性的皮肤疾病。我遍查不着古代叫什么,只查到一个“白驳”,可是白驳是指白癜风,不是白化病,所以按照我们这里方言,取名白贡。现在得这种病的人少了,可还是有,特此说明。
                            九月有考试,更新慢,我豁出去了,假装没看见说我的~~~~~~~并不是士钊所以为的前辈,这人的面孔看起来也只有十五六岁,与咎差不多的年纪。却眉发皆白,如雪缎一般的颜色。皮肤也白得几乎透明,是一种常年见不到阳光所捂出来的惨白。最怪异的是他瞳仁的颜色,居然是一种如夕阳般的淡红。若不是身上的麻布,他看起来就如雪人一般。
                            韩氏兄弟倒抽一口凉气,“这,这是何种邪灵??”
                            “雪灵?难道这就是雪灵?”
                            话音未落,三人身后的石道里响起一阵脚步声,虽然轻不可闻,但是却很急。士铎警觉地贴道口的石壁站了,士钊照例护住了咎。
                            一个同样是白色的影子以及快的速度冲了进来,发出刺耳的尖叫。三人忙拔剑在手,摆好招式堤防他的进攻。
                            预想的情况并未出现,他只是扑过去护住了那个一团白色邪灵样的人。微侧头,状似愤怒的喘气。手上微微的抖动却泄露了他的恐惧。
                            这个人虽然也是白色,但不似先前卧在壁角的人般异样。肤色和发色都似常人,甚至比常人还要黑上许多,是常年在雪山地带户外活动的痕迹。只是披了一个带风帽的斗篷是用白色布料缝的,遮住了头发和面容,迅速行动起来也是道白影。
                            咎表情平静的看着这一切,并没有太惊慌的神色。韩士钊定了神便开口询问:
                            “你们是哪里人?为何在这雪山居住?”
                            没有回答,黑色面孔的人回过头来,露出凶狠的表情,甚至像野兽一般龇了龇牙。咎看见,他有着黑漆一般晶亮的眼眸。
                            “士钊,别靠前,他们看起来很怕我们。”咎吩咐道。状似随意的走动几步,有意识的离那奇异的两个人远了些。心里却起了好奇心,打算一探究竟。
                            韩氏兄弟也会意的往后退了几步,但是那黑面孔的人却盯紧了咎的眼睛。两个人在僵持中对视,咎的目光中是从容有探究,而那人的眼神却是一股迷茫。
                            沉默了一会,咎轻轻的开口:
                            “士钊,身上有吃的么?”
                            “有,腊肉和面饼。”
                            “给他们留下,咱们走吧。”
                            “是。”韩士钊把装食物的褡裢放在地上,对着那两个人做了个吃的动作。咎笑了一下,抬脚离开,韩士兄弟紧随其后,三个人一起离开了这怪异的洞穴。
                            回府的马上,韩士铎不住地啧啧称奇,
                            “先前里面那个人还真是怪异啊,这世间居然有生为如此皮相的人。”
                            咎拉着缰绳,慢慢道:
                            “那是一种病症的。应是自娘胎里便有,医术上称为‘白贡’。”
                            “白贡?”
                            “嗯,这种病人须发皆白,浑身不见一点黑色,极为怕光。”
                            “怪不得藏在山洞里呢。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什么么?”韩士铎很是好奇,追问道。
                            “白日里在光线刺激下看不清事物,眼睛会流泪刺痛,皮肤也会发痒。总之,不能见光就对了。”
                            “那晚上呢?晚上没光的时候要不要紧?”
                            “晚上与常人无异的,甚至比常人更为敏锐些。”
                            “哦——原来如此。这世间异事,还真多呢。”韩士铎听了咎的解释,感叹道。随即又对咎表现出惯有的佩服,
                            “世子爷果然渊博!”
                            “碰巧在书里看到过。真实的病患,我这也是第一次见。”
                            “那个黑脸呢?他看起来应是常人。难道他们就住在洞里?”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又不是卢兴堡的‘包打听’。”咎笑起来。
                            “我猜,肯定是因为身有异疾,被家里赶出来,无处容身,才住在山洞里的。而那个黑脸定是亲属,心有不舍,时时来照顾些。”士铎很是肯定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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