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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到这里了 咱们明天见哈


60楼2013-10-07 1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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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更完了



    73楼2013-10-08 1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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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看给冒个泡好不呢!!!!别让我一个人老单机啊!!!!!I


      74楼2013-10-08 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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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咎听了一丝冷笑,
        “带人守住宫门,任何人不准进楚宫!”
        说完一拽缰绳,直奔皇宫方向而去。
        楚宫。
        宫门大开,视线所及处不见半个人影,唯有一轮明月照映下金碧辉煌的飞檐斗拱在肃然静立。与昔日的繁华鼎盛相比,这座豪华的宫殿此刻像极了一座死寂的陵墓。连奇花异草们似乎也失去了生机,垂头丧气的窝在暗影里。
        宫墙之外,隐隐传来人喊马嘶的喧闹声,火光将整个城池映得如同白昼,与墙内的死寂形成强烈的对比,宣告着东桤之师最终破城的勇猛战绩。
        “咴——”
        “敌风”一声长嘶,东方咎在宫门里勒住了马,停在原地不住盘桓,扫视着眼前的一派颓败景色。目光掠过汉白玉砌成的雕栏和台阶,青铜铸就的仙鹤和獬豸,昔日象征着皇家尊贵和威严的东西如今却见证了皇室的覆灭,被迫迎接新主的驾临,不能不说是一个绝好的讽刺。
        东方咎用傲气和冷笑把一切看清楚之后,双脚的靴底一磕马腹,
        “驾!”
        “敌风”便在这楚宫里奔跑起来。马蹄敲击着地上用大块的白石切磨平整铺就的官道,清脆的“嗒嗒”声飘荡在偌大的宫殿里,与回音混在一起,更加响亮。沿路熟悉的景色在飞速后退,风掀起咎的袍角,掠过耳边,呼呼生响。
        远远的,她早就看见了一座华丽的楼台上站着的那个白色人影。无须分辨即知道是谁此刻还能在空无一人的楚宫里默然静立。于是,马鞭在半空里甩出一个炸响,等了三年的一刻,终于该上演了。
        而站在望星楼露台上的楚天曦,看着说不清楚是熟悉还是陌生的身影在月光下骑着白马疾驰而来,那半张面具闪烁出金光,隐去了她眼中的亮色,巨大的静默中如雨落莲荷般的马蹄声一下下敲在心里,本已经泰然平静,准备好接受一切惩罚的心情,却一点一点开始乱了起来。
        提缰收马,咎自“敌风”背上翻身落下来,“哐啷!”“卟!”几声响,长刀、佩剑、劲弓、箭袋,统统扔在了地上。咎在台阶前面停了停,脸侧上的肌肉咬紧,好似在积聚着气力。随即,大步往望星楼上而来。
        楚天曦听着身后的脚步声传来,又停止,下意识地慢慢回头,逐渐转过身来。
        东方咎半侧身站着,额前几缕长发垂落,脸上半边是面具,另半边是蓝色的油彩。细长的眼睛因为侧眼看着她只余眼角一点黑瞳,蓝袍上斑斑点点的血迹,加上狠绝阴毒的表情,如同鬼魅般骇人。
        天曦面色平静的望着眼前的人,承受着冷酷仇恨的目光。
        欺上前来,东方咎伸出右手揪起天曦的襟口,几步便把她推到了栏杆边上,柔软的细腰担住半人高的栏沿,天曦的上半身整个探到了栏杆外,仰面悬空在几丈高的半空。如瀑的青丝散落,划出优美的弧线。
        咎微扬起脸,攥着天曦衣领的拳头压在她锁骨上,咬牙切齿的看着她。
        何足恨
        何足恨楚天曦的手扶住栏杆的边沿,顺从的被制住,没有任何反抗之举。纷乱的心跳也是因为又一次闻到了熟悉的郁桂香气,而并非来自于恐惧。无论她如何邪怖的样子,阴狠的表情,看在天曦的眼里,跟那个在秋千架上温和淡笑的白袍少年一样,都只是一个东方咎。
        只是,东方咎。
        而天曦的顺从让带着快意复仇心而来的咎一时有些愣怔。三年里,她时刻想着复仇雪恨,如何把天曦施于她的耻辱加倍还于她。却从未想过,到了这一刻,她的恨意要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平复。难道,真的想听到她惊慌失措的呼救和求饶,抑或惶恐不安的哭泣么?若是那样,还是需要花这么大的力气也要抓在手里的楚天曦么?
        那就不是,楚天曦了。
        咎错了一下颌骨,把半悬于栏外的天曦慢慢又拉回到眼前来。夜色里,细腻娇嫩的脸颊脖颈染上了一层模糊的颜色,垂下的眼帘睫毛抖动,安静到连气息都几乎感觉不到了。
        咎慢慢的凑近她,肆意的盯紧她的眼睛,
        “七公主,还记得我是谁么?”
        天曦轻轻地抖了一下,抬起眼来,迎上意料之中充满了仇与恨的眸子,却是无言以对。果然,果然呵……
        咎没有松手的意思,抬起另一只手来伸出食指在天曦的脸颊上划了两下,一边说一边慢慢地摇头:
        “啧啧啧……如此的花容月貌,谁会想到,底下竟盖了一副蛇蝎心肠呢?”
        天曦的眼底泛出一丝苦涩,只略往相反的方向偏了偏头,避开了咎的目光。曾经远隔千里,却能如朝夕相伴,而如今相近至此,扯开的距离,又何止千万里了。
        面对着毫无反应的楚天曦,咎的一腔恨意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只激得她愈加愤怒。而整个望星楼上满目的喜气盈盈更是扎在她心里,那鲜艳的匾绸,大红的喜字,描金的灯笼,样样刺眼。
        “好漂亮的婚房啊!七公主可是在此等候你的南宫驸马?”咎的声音蛊惑,眼里是玩味的神色,“只可惜,却要委屈一下了,谁叫你的驸马太不顶事呢?呵呵呵……”
        妖异的笑声压在喉间,摸不透的心思。
        天曦还没有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就被半挟着离开了露台,穿过华丽奢靡的内室,下了楼梯,来到底层那清水静流,温雾袅袅的碧液池边上。
        觉得腰间一松,咎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探进去扯开了衣带的时候,天曦的脸迅速的涨红起来,慌忙伸手去阻。
        咎一手环住她的腰,揽她贴住自己,另一手过处,繁复的衣襻尽开,解到半处,手被天曦忙乱的抓住,便也就停下,眯起眼睛看着她垂着的脸。
        天曦被咎半抱在怀里,使劲抓住她扯了自己一根衣带的手,心跳纷乱,呼吸急促,连耳朵都染了一层淡淡的薄红。彼此气息相闻,一时僵在那里。咎略等了等,便往自己的这边抽手,天曦不得已松了,咎解她衣襻的动作便又继续,只得又忙乱的去挡。如此反复几次下来,东方咎失了耐心,手上的力道重起来。圈住天曦腰的手收紧,另一手直接使力把外衫从天曦身上剥下来,而中衣也扯得半松,天曦红透一张俏脸,挣扎扭动,却把整个肩膀从中衣里露了出来,一弯胜雪的玉臂。白绫的肚兜上,一束红梅灼灼开放直把咎的眼神烧的变了颜色。
        “你,你不是……”情急下,天曦终于开了口,却是毫无力度的声音。
        “我什么?”咎的话和温热的气息一起扑到耳边,一阵酥麻微痒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让天曦忍不住轻轻颤抖,为这奇异的感觉茫然失神。待她反应过来,身上已经被剥脱的只剩下肚兜和亵裤了。
        细嫩的肌肤贴在咎葛布的战袍上,粗糙的触感却比丝缎更适意。整个裸露在空气里的后背拂过丝丝凉意,天曦无措的攀住咎的肩头,极力抑住呼吸,却无法平息激烈的心跳。
        咎的下巴架在天曦肩上,腾出两手来三下两下就扯去了身上沾满血迹和战尘的蓝袍,蹬掉脚上粗硬的靴子,手抚住天曦光洁细腻的腰背,半拥半推着她入了水。
        蓝色的油彩在水里丝丝缕缕的扩散开来,咎的脸上慢慢露出了本来的样子,虽然只有半边,天曦还是看到了熟悉到铭刻在心里的俊美面容。三年里,相思的深处时时浮现,近在眼前的时候,却失去了轻抚一下的勇气。
        咎欺上前压住天曦沉入水底,片刻后的水面上,天曦的肚兜,咎的中衣依次渐渐漂起,荡在水里,妖娆美丽。而水面下,青丝缭绕,肢体纠缠,上下翻覆间风情无边。许久,天曦猛地自水中昂起头来,贪恋的大口喘着气,唇上,添了半透的殷红。咎也从她侧面出水,脸上赤红一片,胳膊却依然围住天曦的腰身。天曦抬手圈上咎的脖颈,却她被迅速伸手扯了下来,
        “别碰我!”I


        82楼2013-10-09 1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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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咎不动声色的错开眼睛,看了一下旁边的帐帷,站起来,往露台上去了。转身的时候,一个唇角弯起,忍俊不禁的笑意。
          楚国的百姓经历了连日的战乱和围城时的饥馑,已是疲弱不堪。昨夜破城带来的极度恐慌和惊乱使得这些孱弱的民众已无力去感伤亡国之痛。东桤军在一夜狂暴袭城之后,军纪恢复了严明,秩序井然的在分发粮米等物。人声攘攘的玄武大街上,一匹白色骏马在卫兵围护下缓缓而来,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东方咎依然穿着她的蓝色葛袍,背着劲弓箭袋,只把长刀交与身后的护卫扛着。手提了缰绳,怀里揽着一身白衣胜雪的楚天曦。
          自出了楚宫大门,被抱到“敌风”背上靠在咎的身前,天曦便闭上了眼睛。她不知道咎将她带到楚都大街上展览于楚国民众前的用意是什么。是为了炫耀战果羞辱战败的残军?还是要让自己亲眼瞧瞧这满城的疮痍,看着故国易主,报那当初的暗算之仇。
          整个楚都都知道三年前东方咎狼狈败走,如今挟恨而来,掳了楚人爱戴奉若圣女般的七公主。于不知内情又稍能明理些的百姓来说,着实是一种莫大之辱了。
          “马上那个穿蓝袍的就是东桤王啊?看着忒赢弱的样子。”
          “就是他!听说他杀父弑君才当上的皇帝,还与自己的姐姐□,都生了孩子出来,是个衣冠禽兽!”
          “真的啊?怪不得打仗的时候都叫他半脸邪魔呢,看他天生的阴柔面孔,一副女相,果然恶毒啊!”
          “那张脸不是七公主施计给他伤的么?这下七公主落在他手里,恐怕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了。可怜咱们七公主一心为了楚国,到头来受他之辱。”
          百姓间一些悉索的议论自认为声低不为人所察,却早已传进咎和天曦的耳中。天曦依旧闭着眼,东方咎则目不斜视的往前走着,不曾有所反应。
          穿过玄武大街,走了几条街巷后,咎依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天曦心里有些奇怪。却也不好见问,只作不知,任由她策马徐行。
          走着居然出了城,来到南郊的忘忧山地界,这里把守的楚国御林军早换成了东桤军的卫队,见着咎都拜下去。咎挥挥手,便起来立于一旁静候。
          “你师父是在这里?”
          声音自身后传来,天曦一愣。
          “嗯。”想起当年在此的一段,两个人心里各自添了味道。
          咎停了停,又开口道:
          “既到了这,你就去见见,顺便道个别。我在这里候着,快去快回。”
          已经不是当年温柔的问着“跟我回东桤可好”的人了,她的决定再没有可商量的余地,变作直接的行动。天曦恍神间,脚落了地,回头望去,咎的神色平淡,似乎是早已计划妥当情理中的事情。
          忿难平
          忿难平转过身来,步步往忘忧山里走,楚天曦心里是一股说不出的情绪。
          看到她的到来,云中子似是意料之中的表情,并无惊异。
          “师父……”
          “嗯,皇帝送走了?”
          “该是走了吧?”说起楚天明,天曦总有一丝忧心。
          云中子点点头,坐在蒲团上,不再有所言。
          “师父,以后,这里要变作东桤的境域了……”
          “那东方咎不会为难于我,你不必担心的。”
          “徒儿没用……”天曦说着,低了头。
          云中子轻轻摇头,“这本不是你的事。如今战乱已了,百姓反倒能安然生活。你既为中楚尽了心力,也就不必强求太多。”
          “可是,究竟还是……”
          “这也合该是注定的,不是以一人之力就可改变。”
          天曦听见师父这样说,也就不再多言,迟疑片刻,才有些顾忌的开口:
          “以后,天曦恐怕不能常来探望师父——”
          云中子一顿,也就了然,点一下头,
          “是要随她走了么?”
          “徒儿……”天曦低头立在原处,答不出一个是字来。
          云中子淡然一笑,“也好。若是再激恼了她,受苦的就是楚氏一族,恐怕还会连累百姓。好在,也不曾屈着你的。”
          “师父——”天曦脸上一丝赧色。
          “在师父面前,没有什么好遮掩的。也不必说那些道义虚礼。若非自己心里许了,想那东方咎,轻易也奈何不得你。”说着云中子抬头看着天曦,
          “你的心思,师父不会不知。自你跟南宫玉蟾定了婚事,三年未曾见你展颜。而如今,眉眼间竟又有了神采,师父再不问世事,也明白个中缘由的。”I


          84楼2013-10-09 1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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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更完了.来点人好不好!!!!!


            88楼2013-10-09 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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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霁晴
              雪霁晴作者有话要说:继续腻歪。
              等腻歪到看文的吐了饭写字的吐了血,咱们才算达到目的。自生辰过后,东方咎专心她的朝政,终遂了心愿,心情就多见明快。楚天曦也安稳的留在云曦宫,虽然每日只一些琐碎事,于聪贤的七公主来说总是埋没,可想来后宫本应如此,也就坦然。几下相安无事,转转眼,又是一年北风凛冽的时候了。
              一日早上起来,咎用膳的时候看见朱莲捧了她的提丝羽纱斗篷进来,便开口问:
              “落雪了?”
              “回万岁,昨儿夜里就开始下了,一夜未曾歇的。”
              “哦?”咎听见,放下手里的牙箸,起身到窗口那里把窗扇推开一道,一股子冷风钻进来,吹得她瑟缩了一下。外面却早已是满目的银白,院子里积了一尺多厚的雪,天上还在搓棉扯絮一般纷纷扬扬。
              放下窗格,回头看见天曦眼里一抹隐隐的亮色,心下了然,笑笑说:
              “你这是头回瞧见雪?”
              天曦抿嘴点点头。
              “呵呵,”咎又回到桌前,“那今儿哪也别去,就在这等着。散了朝,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有人在侧,天曦也不好就问要到什么地方去的,仍旧点点头。等咎吃完了饭,帮她把斗篷系好,戴上金藤笠。小路子把一双带鼠毛胫套的羊皮靴子捧了来,咎蹬了,紧了紧斗篷,迎着雪去了。
              不出半个时辰就转了回来,进门先去炭盆边烤火。一看炭盆里灰灰几块余炭,几乎熄灭的样子,眉头就皱了起来。碧荷赶忙用铜夹子取了几块烧得正好的炭,火才又旺了起来。
              烤热了手,又把手掌张开贴在脸上温着,咎笑着跟天曦说:
              “恒元殿里跟雪洞一样,那些老头子们胡子上都要结霜了。看他们缩肩收手的样子也无心论政,干脆散了朝,让他们回家烤火去。”
              一边朱莲捧了热茶过来,咎转身接了,吹吹热气喝了一口,
              “换了衣服,咱们赶紧走。路不短呢,看这天别一会儿雪落猛了出不去。”
              天曦点点头,去内室加了件入冬后咎着御衣坊做给她的莲青刻丝二色金棉袍出来。脱了斗篷只穿着对襟褂子坐在桌前喝茶的咎一看就乐了,
              “穿做这样等到了恐怕就跟这云曦宫廊檐上垂的冰凌棍儿一般了。果然南边娇养没见识过这雪天的,外边北风吹着只比刀割还甚呢,竟然这样就想出门。”
              天曦见说,不知该如何好。转转眼睛,也不说话就立在那里。
              一向上眼色的小路子早把手里的东西捧了过来,
              “楚妃娘娘的雪衣,万岁爷早就备好了呢。”
              咎放下茶碗,先把一袭纯白不见丝杂色的风领毛斗篷提了起来,亲手给天曦披了,一边系着束领的皮绳一边道:
              “入冬的时候北辰国送了四件今年的雪衣来。朕自己留了黑貂的,另一个灰貂的早上叫人给皇姊送去了。这件雪狐的也只有朕的楚妃能穿出这空灵气来,早早就给你留了。最后一件火狐的,咱们今儿给鸿雪送了去。”
              天曦本来低头看咎给她系着带子的,一听这话抬起头来,
              “西炎的二公主么?”
              “嗯。你来了这儿也有半年了,该和鸿雪见见的。咱们就留在玉尘宫看雪,那儿景致好,保你去了就不想回来了呢。”
              说着推天曦坐在圆凳上,接过小路子手里的小白麀皮靴子,蹲下来脱了天曦脚上的鞋,仔细给她穿上,又把银鼠的胫套给她系好。一旁朱莲碧荷看见吃惊不小,连忙过来要接手,咎却摆手阻了,瞥她俩一眼,自弄得利索。上下看看天曦裹得严了,这才满意的笑笑:
              “好了,这下再也冻不着了。”I


              97楼2013-10-10 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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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的时候刚到了台阶口,暗影里一个人站在那,咎看不真切,沉声问:
                “谁?”
                旁边的侍卫和小路子连忙前后挡住咎,也往那人站的地方看去。却见影子移了一小步,就从暗处里出来了。
                看见是楚妃,其余人纷纷跪了请安。咎没有反应,只是冷淡的看着天曦。
                小路子识相的把侍卫支走,自己也退到远一些的地方去了。
                二人相对沉默了一会儿,咎等着天曦地反应。看她半天不响,撇撇嘴,就要绕过她上城楼去。
                几乎要贴身而过的时候,天曦慌了,小声却急切的叫了一声,
                “咎!”
                已经迈上几级台阶去的咎听见,脚步一停,却没有回头。
                天曦窘在原处,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沉默着又怕咎走了,急得脸色涨红,连气息都乱了。
                东方咎抬头看看天上绚丽的烟花,那明灭的光在她的面具上映出一闪一闪的纷繁彩影,和她眼睛里的烁烁光华溶在了一起,
                “唉——!!”
                长长的一声叹,这才转过身,又从台阶上下来,一径往前走去,路过天曦身边的时候,顺手牵起了那微凉的柔荑,拉着她一起走了。
                来到宫门口,咎叫过小路子来,
                “去备辆看着平常些的车,朕要微服出宫。”
                “啊?”小路子大吃一惊,“万岁爷,这个时候到哪里去?”
                “去看看外面的花灯。朕和楚妃现在去更衣,等一会再回来的时候,还准备不好,就等着打板子。”
                说完,拽了天曦,少见的施轻功,腾空往后宫而去。
                小路子愣在当地,半天合不上嘴巴。
                “乖乖,万岁爷还会飞呢?”
                “你为什么不做朕的皇后?”
                在马车里,咎还是忍不住了,很是认真地问天曦。天曦回过头,答得很快,
                “不是。”
                “不是?”
                天曦挽着咎的胳膊,把头靠在了她肩上。
                “咎,我没有敢想过,会有今天的。”
                东方咎眨眨眼睛,没有说话,等着楚天曦的下文。
                “三年里,我一直以为,是必须要去南溟的。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跟我那些姐姐们一样,嫁一个皇子,做一个偏妃,周旋在后宫的争宠倾轧里,可能得几日宠,也可能是长年的孤寂。然后,所有的荣辱归于平淡,一辈子,也就这样过去了。”
                “你甘心这样?”
                “不这样又能怎么样?几乎抓在手里的我都只能去毁掉,又哪里有资格去争取什么?我努力的安慰过自己,她们不也都是这样的?何况,有的根本都不曾知道过,两情相悦,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美妙滋味。而我呢?十四岁开始,便有一个人,能够让我,也值得我用心去思念、盼望,而她,也愿意见着我的。
                虽然我的悦己者竟然是一个女子,可是并不妨碍我庆幸这样的眷顾,运气不是每个人都能得着,虽然我亲手扯碎了这一切,可是,我可以带着回忆去南溟,即便是孤寂,不管它多么漫长,在孤寂里,我都能拿出这些回忆来抵挡。咎,你知道么,日子一天天近了的时候,我就是这样想的。”
                天曦的声音沉郁暗淡,还有一丝哽咽,不用看,咎就能感觉到她眼里含的泪水。抽出胳膊来,把她抱进怀里,握了她的手传递着温柔的安慰。
                “我知道你恨我,你也应该恨我。利用你的信任和感情,算计、伤害,我不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还是做了。毁掉你的梦想,毁了你的脸。夜里,你满脸是血的到我梦里来,我却怎么也抓不住你。醒了,坐到天明,一丝一毫的奢望都不敢有。我想着,记恨记恨,你既恨着,就会记得我。也许有一天,我能偿了罪孽,这一生才算到了头。”
                “好了,过去了的。我不恨了,你也别记得,忘掉那些事情吧。”咎的手拍着天曦,轻声的哄着。
                “你骑了马到楚宫里来的时候,我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来。国破家亡里,我竟然是庆幸,竟然在期待。你要笑我不知羞耻了,可是,真是这样的。”
                咎勾起唇角露了个笑出来,“我?你那个时候不是在期待你的南宫驸马么?”
                天曦脸上有些赧色,“我说正经事呢,又开玩笑。”
                “呵呵……好好,你说。”
                “我不是因为那些事有愧于你,才事事依顺你。今天的幸福于我来说,何等来之不易,我好好在意尚且不及,为什么要为一个虚名,让你去平白受些责难。”
                “我没有——”咎刚要开口,却被打断了。
                “咎,无论怎么说,你的朝臣们不会忽略我的身份,长公主对我客气,不代表她就能真心容得我。你非要立我为后,只可能会闹得朝中宫里一团糟。”I


                103楼2013-10-10 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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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晚上楼主请假 啊 实在没心情更 明天一天更完 !!!1


                  106楼2013-10-11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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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如果我们真的逆了伦常,要受那天谴,也该是一起担当。谢罪之后,我会追随她而去,不会连累到公主。”
                    “呵……”鸿雪一样的轻笑,“我既然敢从她身上取箭,就并不怕担责些什么。只是,我无权决定她的生死,更不能拿她的性命去博弈,才要听你一句决断。既然楚妃娘娘信得过鸿雪,我自当尽力。”
                    “那么,就请公主——”
                    西门鸿雪看着天曦,吐出一口气,定定神色,走到了床榻前面。
                    在鸿雪的吩咐下,天曦运功封住咎周身的血脉,托起她的上身放在了自己腿上。一条胳膊自她颈下环过,另一手拿着丝帕擦着她额头上的汗。
                    西门鸿雪洗净了手,从方杌上拿起一个瓷瓶,把里面的黄色药粉撒了一些在咎的伤口周围,手里薄如蝉翼的刀片用烧酒浇过,屏息凝神,半弓着腰就着东方咎的姿势,刀尖点在她的背上,轻轻切了下去。
                    “呃……”血脉虽然封住,却不能麻醉痛觉,娇嫩的肌肤被切了一个十字,四片鲜肉翻开去,昏迷中的东方咎喉间滚过呻吟声,全身肌肉绷紧,攥住了天曦的衣服。
                    鸿雪手里的刀在咎的伤口里滑过,暗红的凝血和赤红的鲜血交替流出,混合一处,格外刺目。天曦咬住下唇,酸软颤抖的胳膊极力抱紧了咎,似乎要把力量传给她,又好像是借此稳住自己的心神。
                    鸿雪眉尖轻蹙,一手持刀,另一手从旁边交替拿起药粉和纱布擦拭沿着皮肤流下的血。细巧的银刀灵活的在伤口里游动,很快就找到了那个暗藏剧毒的箭头。
                    抬起头来看着天曦,“抱住她别让她乱动。”
                    “嗯。”天曦点头。
                    稳一稳神,鸿雪积聚手上的力道,猛然一抬手腕,那个有着无比锋利的倒勾的灰铁色箭头就被扯了出来,上面沾满鲜血,还连着丝丝筋肉。
                    “啊——”混沌中的东方咎受痛,嘶叫着挣扎,天曦圈住她,制住她的胳膊,
                    “别动!很快好了!咎,听话别动。”
                    “痛……呃……痛啊……”
                    东方咎眉头扭在一处,剧烈的疼痛让她连呼吸都抑止住了。极力的昂着头,手抓住天曦的背,想减缓一丝痛感。天曦心里慌做一团,怕影响鸿雪,也不敢多说话,煞白着脸色把咎揽在怀里,低下头把脸颊贴住咎的额头,眼中的泪盈盈欲落。
                    随着箭头的取出,咎的伤口开始涌出鲜血,鸿雪有条不紊的拿了驱毒的药粉洒上,拭去残血,敷上去腐生肌的药膏。又从一旁拿过一卷纱布,示意天曦把咎扶起来,手脚麻利的给她缠绕包扎。手触着咎的胸口,明显的女子体征让她停顿了一下,抿一下唇角,才又继续了手上的动作。
                    等一切料理妥当,西门鸿雪才直起腰来,松了一口气。对上天曦担忧探寻的目光,莞尔一笑,
                    “还好,血已经止住了,毒也散得不多,应该没有大碍的。只是,恐怕要休养一个不短的时日了。”
                    天曦这才如释重负般松弛了表情,闭一下眼睛平息纷乱的心跳,
                    “多谢——”
                    “若是跟我说谢,就枉费我一番苦心了。”鸿雪依旧是淡淡的笑意。说着朝着咎抬了抬下巴,
                    “把她平放吧,这样容易出血。”
                    天曦闻听,在鸿雪的帮助下,把咎在床上平放好了,怕压着伤口只能伏着。咎依旧在昏迷中未曾醒来,细心的擦去她额上的汗水,又把锦被拉上来盖好。
                    直起身来,回头看见西门鸿雪用一块白布擦着手,略偏着头看着她,目光里有着很是复杂的东西。
                    “我绝没有想到,竟然有如此惊世骇俗的事情。”鸿雪声音平淡,不带一丝起伏。
                    天曦睫毛抖动,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I


                    113楼2013-10-12 1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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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咎却不以为然,私下说她都能为帝了,后宫里看一下奏折又能如何。加上她重伤未愈,连续的辛劳让天曦看着也是不忍,这才替她批阅一些相对无关紧要的折子。后来东方咎越发依赖她了,甚至一些重要的军政大事也交给天曦去作主。楚天曦无奈,只得尽力做的周全完美些,免得让朝臣看出毛病来。
                      一个月后,咎的伤已经基本没有大碍,也准备恢复朝政了。这天,白卫门的统领送来了最新的搜查情况,依旧很不乐观。咎心里就有些沉。天曦看着各部的折子,发现了一处异常。抬头看看对面坐着的咎,有些犹豫的道:
                      “咎。”
                      “嗯?”东方咎应着,却依旧低头看着手里的密件。
                      “为何南州十三郡的田赋比别处要高上一分呢?”
                      东方咎闻言停了手里的笔,转了转眼珠,应道:
                      “嗯。”并不多做解释。
                      天曦看出她并不想说这个问题,沉吟了一下,还是追问:
                      “为什么?”
                      咎皱起了眉头,“一直就是这么定的。”
                      “南州的土地本就贫瘠,田赋反而高,百姓生活何以为继呢?”
                      咎搁下手里的东西,呼出一口气,抬头看着天曦,
                      “朕的田赋还没有高到让南州百姓生活无以为继的地步。而且朕知道,比起当初南宫氏在位的时候,那里的生活真不知要好上多少倍了。”
                      “可是如今国库充足,粮仓丰盈,多收这一分田赋根本没有必要,又何苦——”
                      “天曦,你只管把折子上的事情批复好就行,这些事不用管了。”东方咎有些不耐烦。
                      天曦停了一会儿,低声说:
                      “为君王者,当襟怀宽广才是。”
                      咎一听,脸色就变了。
                      “楚妃的意思,是说朕气量狭小,公报私仇?”
                      “咎——”I


                      115楼2013-10-12 1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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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咎皱着眉头看天曦,停了停,才摆摆手又叫小路子出去了。小路子眨眨眼,不知道这唱得又是哪一出。
                        天曦从桌子前边走过来,站在咎的面前,弯下腰,两手捧了她的脸。
                        这下,眼对了眼。
                        “你要干什么?”天曦轻轻地问,睁大了眼睛。
                        咎看她一会,“你说呢?”撇一下嘴角,
                        “这对奸夫□!朕要叫刑部狠狠的查办!”
                        天曦听到那个词皱了一下眉头,
                        “怎么查办?此事如果追究起来,这两人必死无疑。”
                        “他们这是自找的!竟敢做这种苟且之事?!”咎瞪起眼睛,理直气壮。
                        “咎。”天曦神态却很平静,依旧是淡淡的表情。
                        “你给不了的,就不要再去剥夺。”
                        东方咎眨眨眼睛,发愣。
                        “我看得出来,蔺妃对你一直是有心的。她这么做,一定是万般失望下的无奈之举。”
                        “那她就能——”咎抬起手来指着一边,
                        “她可是朕的妃子哎!”
                        “你对你的妃子怎么样呢?”
                        “我——”咎一时语塞,
                        “咎,你不能自私。你既然不能给她们幸福,她们从别人那里获得的时候,你就去成全,好不好?”天曦声音轻柔,却句句不容反驳。
                        东方咎还在发愣。I


                        120楼2013-10-12 1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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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咱们怎么跟我姐联络上呢?”
                          “这几日东方咎一直带着小股人马在搜索咱们的踪迹,而七公主则留在营盘里,并无随行。可以叫探子扮作小贩,能拿回消息最好,先去探探虚实也是可以。”
                          “嗯,对!我手底下有个人很是机灵,而且会唱楚歌。让他到营外唱几曲,东桤军听不懂,我姐听了,肯定是明白的,出不出来,给不给咱们东西,就看她了。”楚天明难得聪明一次。
                          “好!就照贤弟所言!”
                          天曦听到有人在营外唱楚歌的时候,先是一惊,仔细聆听一会儿,却实是楚地的调子。又不禁疑惑,把营帐的帘子掀开一道往外看去。
                          营门口一个短衣打扮的小贩停在那里,面前摆着一个扁担拴着的担子。一边展示他的货物,一边悠扬的唱着楚歌。东桤的士兵有人围在那里,买他担子上的吃食和杂物件。
                          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
                          天曦心中有事,无暇对这些细节留意,也就没放在心上。刚要放下帘子,突然看见那个小贩腰里掖着一块明黄色的东西,远远看着很是扎眼,而他也似乎在有意无意的往这边瞟。天曦即刻便看出里面的蹊跷。这黄色乃是皇室的代表,民间不可擅用,一旦被官府所查,就是杀头之罪。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商贩带着居然还敢如此明目张胆的露在外面,一定是有目的的。想到这里,站起身来几步出了帐,也往营门口而来。
                          士兵们见了她纷纷行礼,“参见楚妃娘娘!”
                          那小贩看见天曦,又听见别人这样叫她,眼珠子骨碌碌转几圈,也跟着跪下去,忙不迭的磕头。
                          “都起来吧,不必多礼。”天曦笑了笑,吩咐道。
                          那人爬起来的时候,那块黄色的东西从他腰里落了下来,天曦一眼瞧见,乃是楚太后烟如绣给他们姐弟的帕子,这正是楚天明那一块。心里大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不动声色的望那小贩脸上看,果不其然看见他也正看着自己,神色诡异非常。
                          “哈!小哥,怎么把你老婆的东西带出来了啊?还不如把老婆也拴在裤带上带出来才好呢!”东桤的士兵开始打趣他。
                          那小贩嘻嘻笑着,“叫几位军爷笑话了。小的浑家心眼小,叫小的看着她的东西,做完生意就赶紧回去,莫去不该去的地方乱逛!”
                          “哈哈!你老婆怕你去逛窑子去啊?”一个东桤兵笑着回答,说完才想起天曦在这里,话粗了,连忙闭嘴,脸也有些红。
                          天曦看起来依旧清冷淡然,并不为意。一边翻着他担子上的东西,一边装作不经意的开口问:
                          “叫什么名字?”
                          “小的姓林,浑家姓胥,单名一个昊字。”
                          “哈哈,问你叫什么,还要说上老婆,果然是个孱头呢!”哄笑声又起。
                          天曦手上一僵,心下却是明白。林、胥、昊三字,拆开来重新一列,分明就是楚天明!想一想,从担子上的玩意儿里捡了一个看起来略值些钱的东西,
                          I


                          133楼2013-10-12 1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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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倒还有趣,就它吧。小哥,你在这里等片刻,我去取钱给你。”
                            “好嘞!您尽管去!我在这里等着,还是旧规矩的好!”
                            天曦一顿,知道他的话里,隐含的意思是天明还在要布防图,
                            “你是要碎银子还是铜钱?”这么问着,天曦眨了眨眼睛。
                            小贩会意,立即说:
                            “铜钱吧!穷门小户的银子花起来也不便宜。”
                            天曦点点头,回到自己帐中。取出自己贴身的那块帕子,匆匆写了几笔字。用它包了一串钱,就又走了出来。
                            货担的旁边依旧还围了些人,“喏,铜钱怪脏的,就用这帕子给你吧。反正浸了墨的,我也不要了,白扔了也可惜。”天曦说着,把那丝帕包着的铜钱扔在了货郎担上。
                            那小贩连忙应着。好在周围都是些粗人,并不讲究什么,也没人看出端倪来。卖完了货物,那个小贩就唱着楚歌,慢慢走远了。
                            楚天明拿到送回来的东西的时候,连忙打开来看。上面却只有几行字:
                            东布防有变,非你等所能抵御。速往西炎避祸为上!切记!
                            里外看看,并无关系东桤的兵力、防务等情况的只言片语。一时生气,扔在地上,狠命的跺了两脚。
                            “我说这女人心里只有那个东方咎了!南宫大哥还不信!看看她的话吧,就知道叫我去西炎,避祸避祸!避到哪年是个头?难道这楚国复国大业就这么算了不成?她倒在皇宫里住得自在了?也不看看母后兄弟过的是什么日子?”
                            说着,捡起那块丝帕就要往火盆里扔,南宫玉蟾伸手拦住了他,
                            “天明兄弟急什么?咱们的好戏,还在后面呢。”
                            楚天明疑惑的看看他,“南宫大哥所说……”
                            “有我在,你不用担心的。这似乎是七公主的东西,不如送给为兄,如何啊?”
                            “南宫大哥对我姐还真是痴情一片,可惜她却不识好歹,让我这做弟弟的,也是有愧。尽管拿去好了,反正也没什么用处的。”
                            南宫玉蟾笑着点点头,把天曦的丝帕,放进了怀里。
                            东桤皇宫。
                            咎走了以后,朝中上下都按照她的安排,一切井然。皇宫里也安然无事。
                            这一日,宫门口的卫兵正例行守卫,远远看见来了一个身着阴阳无极袍的人。因为之前曾经满城搜索过这样一个道士,因此卫兵们都警觉起来,格外谨慎。眼看他就要走到宫门口了,头领大喝一声:
                            “哎!你干什么的?宫门重地,三丈外不得擅入。”
                            那道人嘴边挂了一丝冷笑,并不搭理,径直往宫门里来。卫兵们连忙横戟,作出防卫的架势。头领拔出佩剑,指着他:
                            “听见没有?难道你想擅闯宫门?照例律,擅闯者死!”
                            “哦?”云崖子一副极有兴趣的表情,“怎么个死法?”
                            “格杀勿论!”
                            “哈哈哈!那就来试试看,贫道倒是很有兴趣见识一下呢。”
                            云崖子说着,迎着那些兵士就过去,丝毫不见惧色。而这些人等哪是他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撂倒击飞。宫里的禁卫军迅速集结,前赴后继冲着云崖子而去。整个皇宫喊杀声、惨叫声不绝,片刻间就变得危急起来。所幸侍卫们人多势众,云崖子一时也不能有何作为。
                            消息极快的传到窦兴荣和韩士钊那里,二人分头带了人马,往皇宫这边赶过来。大批的兵马进入皇宫的时候,云崖子正不慌不忙的与禁卫们打斗。在他看来,对付这些人像是有趣的游戏一般。弄死弄伤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韩士钊骑马冲到恒元殿前的广场上,“你是什么人?”I


                            134楼2013-10-12 1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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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妖言惑众,在胡说些什么?!”琳琅声音大起来,却无法抑止的发抖。
                              “呵……长公主,贫道只是告诉你一个真像而已,信与不信,就是你的事情了。至于底细,以前的齐王府管家,如今大内总管林公公最清楚不过了,长公主尽可以去问。至于小皇子,啧啧啧,贫道,可真为长公主不值呢。一片痴心,换来一个被利用而已,真是可怜啊!而那东方咎只顾自己快活,长公主对她如此大恩,她却恩将仇报,啧啧啧……”
                              琳琅睁大眼睛,死死盯住他。
                              “贫道该说的话说完,可要告辞了,长公主和几位将军多保重。嗯?哈哈哈……”
                              说完,云崖子大笑着转身扬长而去。
                              而所有人都僵立在原地,似乎还没回过神来。
                              韩士钊的目光开始模糊起来,不知在想些什么I


                              138楼2013-10-12 1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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