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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不在场证明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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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临时要出差。”
“突然来了个客户,要陪他在市里转转。”
方树的借口层出不穷,到了最后干脆关掉了手机。等到大家发现被骗报案时,他早就不见了踪影。
到了这个时候,同学们心中只剩下被欺骗的愤怒了。然而就在报案后的第二周,警方接到了某酒店前台经理的电话,说是方树在他们那里开了一个房间。当警方赶到现场时,却意外发现了方树的尸体以及双手沾满血迹的你。
报上说方树的死,身在现场的你是头号嫌疑人。但据我个人的了解,你并没有在方树那里认购过房屋。另外在初审时,你向法官强调自己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可到了被告陈述阶段却不愿做详细说明;而终审时,你干脆未做任何抵抗,痛快地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你那天为什么要到酒店去见方树?真的是因为你也被他欺骗了吗?可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查不到交易记录。还有,你在初审时所谓的不在场证明究竟是什么?
以上这些疑问,有很大一部分也都是班里其他同学的疑问。当然,如果你有其他苦衷,也可以单独和我沟通。我这个老班长还是值得你信任的。
最后,你的地址是我拜托了正在公安局工作的阿阳才知道的。你还记得他吧?咱们班的篮球高手,真没想到当年毕业后他竟然考上了警校的研究生。听他说,案件终审已经结束,月末你就会从看守所正式移交到城南监狱。
亦凡,我本来想直接给你打电话,可又不懂该如何操作。在你转去城南监狱前,也不知道和大家一起去探望是否合适,所以便先写了信件。如果能收到的话,期待你的回信。
——袁新婷I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3-10-08 15:17回复
    Act2亦凡的第一封回信:
    袁新婷:
    你好。
    能在看守所收到某人的来信,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你知道,我这个人几乎没有什么朋友。除了父母外,你还是第一个问候我的人。
    其实在已经结案的情况下,我实在不想旧事重提。
    那天下午我去找方树,确实也是为了认购房屋的事情。自从毕业后,我们两人便一直没有过联系。出事的前一天,方树突然给我打来电话,说是有要事相谈。等到了他所在的酒店后,我才得知他是想以同学团购的名义低价认购房屋。
    之后的事情正如你所知道的版本——方树被人用刀捅死,而浑身是血的我被警察抓了个现行。但以我的角度而言,你信中所说也完全属实,我确实有着不在场证明。这句话听起来很奇怪,不,应该说是自相矛盾。因为我明明是在现场被警察抓了个现行,可又信誓旦旦的声称自己有不在场证明。即使在法庭上陈述的话,也会被当作是精神出现了问题而已。
    不过,班长,你真的想要知道吗?
    关于不在场证明这一点,这封信里我暂时保留不提。因为一旦说起来,还真是个浩大的工程呢。毕竟终审已经结束,就算了解了真相,也不会对我的刑罚有所改变。得知真实情况后,说不定还会给你的生活带来很多困扰。
    最后,我总觉得看守所里的警员对待我的态度,并没有像对待其他犯人那样恶劣。说不定是在公安局上班的阿阳帮我打了招呼。如果你能见到他的话,请帮我道谢。I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3-10-08 1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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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з」∠)_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3-10-08 1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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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插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3-10-08 1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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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答案吗
          *一条大墨鱼,水里欢乐游,然后就,不见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3-10-08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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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ct1 寄往看守所的第一封信
            于亦凡:
            展信好。
            我是袁新婷,你的大学同学,还记得我吧?突然来信,实在是有些冒昧。但由于事关重大,当年班里的不少同学都牵连其中,我想还是直接从你这里了解情况为妙。
            我是在半个月前从网络新闻上得知方树出事的。当时的我正在外出差,为了确认消息的真实性便立刻打电话给其他同学。没想到,除了搞清楚方树被杀的事实外,还得知作为同班同学的你,竟然被当成犯罪嫌疑人抓进了公安局。
            在我的记忆中,你和方树在大学时的关系应该还算不错。方树不用多说,他是个外向的乐天派,除了经常协助我组织班里的活动外,还在学生会担任学生干部。
            至于亦凡你,我总觉得你有 些神神秘秘的。单长相而言,就要比班里的所有人成熟许多。虽然你和其他男生一样也会经常旷课,但最后考试的时候却门门优秀。另外,我记得你很少参加集体活 动。好不容易有一次和我们一起去游乐园玩时,却遇到了流氓向小娉搭讪,而当时头一个站出来反击的人就是你。你还不知道吧?稳重和冷酷的你曾经得到了班里不少女生的倾心喔。
            不过……一旦想起这些往事,想起曾经的你和方树,就总觉得和现在的事实格格不入。
            比如方树,应该算是同学之中的佼佼者。毕业后,他只花了不到五年的时间就成为了优秀的生意人。每次同学聚会时,他都作为核心人物被大家围在中央。然而我们万万没有想到,隐藏在方树华丽外表下的,竟然会是如此肮脏的人格。
            他依靠同学们对他的信任,在聚会上大肆宣扬可以 在市中心区域认购中高档楼盘,且价位要比市场价便宜百分之四十左右。那段时间正是大家开始成家立业的年龄阶段,不少同学都有买房的计划。听了方树的话,难免动心。方树在组织大家看了楼盘后,至少有十几位同学都交了首付款,算下来金额已过千万。
            然而令大家都没有想到的是,到了约定和方树签署合同的时间,他却玩起了失踪。
            (上课有点急,这才是第一节,请连接1楼观看……)I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3-10-08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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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还有吧……坐等狗妈更⊙▽⊙〔经验接好〕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3-10-08 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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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留名。
                --- “从前有三个矮子精灵。他们的名字叫红胡子,蓝胡子,和黄胡子。有一天,三个矮子精灵坐在树桩上烤火。红胡子的胡子尖烧着了。 蓝胡子的胡子全都烧没了。黄胡子的胡子烧掉了正好一半。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后来,你猜他们干什么了?他们全都把胡子剃掉了呗!”
                I


                8楼2013-10-08 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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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ct3寄往看守所的第二封信:
                  亦凡:
                  实在抱歉,由于工作原因,拖了三天才给你回信。阿阳那边我已经帮你致谢了。
                  我想再次重申一遍我对这起案件的看法。表面上,它确实已经结案了。但若把诸多细节逐一抛开来看,还是有很多疑点的。
                  我最关心的是——从你和方树见面到被警察抓捕的那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无论你的解答是否如你自己所说,会被当作是精神出现了问题,我都会无条件相信。我是个痛快的人,同时也是个不达到目的不肯罢休的老班长。但若你真的不想再提起和案子有关的事,决定就这样沉默入狱,我也会尊重你的选择。
                  最后,祝好。I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3-10-08 2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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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ct4于亦凡的第二封回信:
                    新婷:
                    既然你执意想要了解真相,我也就可以放心大胆地说了。其实这件事对于我来讲,也是想要有人倾诉,一吐为快的。
                    不过在详细描述那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之前,我想先花很长的时间跟你解释一件事
                    情。
                    以下这些话,你势必会觉得荒诞和离谱。但我还是要提前说明——
                    在大学,咱们班同学都选择了一个偏冷门的专业,也就是地理系。其中绝大多数人都是卡着分数线上来的。因为在江临市工业大学各个专业中,只有地理系的录取线达到了本科底线,其他各系都是高的离谱。同学们为了能进入这所重点大学读书,甚至抛弃了自己的喜好,纷纷填写了这个志愿。
                    除此之外,还有一小部分人是真正热衷于地理这门学科才考入工大的。而我正是其中之一。
                    在诸多课程中,我最偏爱自然地理。你在第一封信中说我常常旷课,但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这门课和地球概论是我从未缺勤的两门课程。再说一件你不会想到的事情,除了本系的课程外,我经常去旁听物理系的课程。相对论导论和量子物理的老师想必到了今天也不会忘记那个频频提出谬论的学生。
                    啰啰嗦嗦地说了这么多,想必你一定觉得很疑惑吧?接下来言归正传,你很快就会明白我为什么要强调自己的兴趣。
                    让我仔细想想,发现自己有些与众不同,似乎是从学龄前就开始了。
                    小时候遇到长辈时,最常听见的一句话就是:“小凡长得可真快呀!”
                    刚开始的时候,母亲还为我高兴。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的身体开始以诡异的速度成长起来。试想一下,一个年仅8岁的二年级学生能拥有和五、六年级学生媲美的体魄和心智。多少会让人感到不安。
                    父母为了我的健康着想,甚至带我去做过脑垂体以及其他各项身体指标的检查。在一系列化验结果出来后,父母总算松了口气——我的身体健康无比,没有任何问题。唯一奇特的指标就是我的骨龄。
                    也就是在那时,我才知道人的生长发育可用两个“年龄”来表示,即生活年龄(日历年龄)和生物年龄(也就是骨龄)。骨龄则是骨骼年龄的简称,而当年8岁的我所拥有的骨龄竟属于身高突增期的男生——13岁到15岁之间。
                    但这种无法解释的异常生长也只能被称为早熟。I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3-10-08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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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我和我身边的人都逐渐适应了这个过程,但到了10岁时,我突然发现我身边的人都很健忘。明明前一分钟我说过的话,可仅仅过了几秒,他们就忘记了。还有在上课时,我确信自己盯着钟表,发现老师已经拖堂了十五分钟。可到了下课时,问起同学,他们却咬定老师没有拖堂,还讽刺说我是睡迷糊了。
                      当一个孩子遇到奇怪的事情,而周围的人乃至父母都不相信他时,等待他的并不是什么好事。我渐渐被惶恐不安的情绪所包围,因为我不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里。我开始变得孤僻少话,甚至害怕与他人交流。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初中二年级。有一天中午,我翻着新发下来的地理课本打发时间。虽然时间已经隔了很久,但至今我依然能清晰记得那天的情景。课本上面写着这样的资料:
                      “地球自转一周(360度)时间为23小时56分04秒,比我们平常所说的‘一个白天和一个黑夜为一日计24小时’少一点。人类自己感觉不到地球在自转,故习惯于把日出日落到再次日出称之为一日。一日划分为24小时是古埃及人制定的。每小时又划分为60分钟,每分钟又分为60秒,这样一日就有24×60=86400秒。这些时、分、秒都成了时间单位。”
                      我翻阅到这段时,脑中突然产生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说不定对于我来说,一天的时间不止24个小时,也许是30个小时或是更多。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异状都能够得到合理的解释。
                      我继续往下看去——
                      “古代天文学家及物理学家多用日圭、日晷、水钟、单摆,通过观测日影的变化或水位的变化来计时。随着科技进步,近代科学家发明单摆钟及石英振荡器,利用单摆或石英晶体的振荡周期来计时。但上述计时方式易受环境、温度、材质、电磁场甚至观测者观测角度等影响,稳定度不佳,须由天体(地球自转、公转、月球公转)周期来校正。”
                      难道说,是天体的运转周期发生了改变才导致我的时间有所不同?不,我很快便将这个愚蠢的想法否定。因为如果天体的运转周期改变,所有人都会察觉到时间的不同,为何只有我才能体验到呢。
                      有了这个想法以后,我开始频繁地利用试验来验证我的观点。很快,我便发现我的每日时间确实要超出平常人很多。而这部分多出来的时间,会不定地分摊在这一天当中的各个小时里。
                      比如在下午三点五分,我向同桌借了一支铅笔。到三点八分时他还记得,可到了三点十分,他竟然惊讶地问我:“亦凡,你什么时候把我的笔拿走了。”这时我问他几点了,他看了看表回答:“三点五分啊。”这就等于整I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3-10-08 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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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等于整个世界中,这五分钟已经被抹去了。


                        来自手机贴吧15楼2013-10-08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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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了无数次地测试后,我基本可以确定的规则是:
                          我生活的世界,是每天比24小时要多的世界,而其他人所处的世界,仍是24小时。我的世界重叠在这24小时之上。所有我在24小时以外的时间内所做的事情和说过的话,都会被抹去,只有我本人保留这段时期的记忆。但由于这24小时以外的时间,被平均分摊在这一天中的每个60分钟里,所以我无法主观地控制哪些话和事能够被抹去。
                          如此一来,我的早熟和身边人总是忘事的现象得到了圆满的解释。我个人也变得开朗了许多。在最初得知真相的那段时间里,我曾经试探性地向父母和好友提过这种现象的存在。但他们都以“这种事情只会发生在电影或小说里”的态度应对。这虽然让我难过了一阵,但很快我便重新振作精神,着迷地钻研起这种奇妙的时间现象。
                          高一时,面对镜子之中日渐成熟的身体,我确信我至少有着二十多岁的生活年龄。但那时,16岁的男生中有不少人发育过盛,更有甚者已是胡子满面。我在人群之中已不如初中时那么显眼,但一个拥有着成年人心智的学生多少还是和其他人有所不同。我的稳重很快得到了同学和老师们的欣赏。
                          而那时的我,也开始有意识地去学习地理和物理方面的知识。我试图找到一种方法,来确认我超出24小时以外的时间究竟是多久。
                          每到周末,我都会带着手表进行试验。从当日夜里零点一直到次日夜里零点,我会留在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快餐店里读书,每隔一个小时就会问附近的人时间。但这个试验并没有达到最初的效果。一方面是店里的人觉得我不太正常,经常不愿配合;另外,大家的表难免会有些偏差,有的过快,有的过慢,这导致最终的试验结果并不准确。
                          不过没过多久,我就又想到了好办法。要知道,当年正是网络游戏风起的年代。我注册了一款网游,利用社交功能配合电脑上的时间来进行时间询问。每隔一个小时在公共聊天频道放出一个爆炸性话题,然后计算大家的讨论时间。
                          经过很多周的熬夜试验,我逐渐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实——最早做实验时,我超出24小时的时间大约在6小时15分钟左右。等过了半年,这个时间逐渐缩短为6个小时。这也就是说,我超出24小时的时间在以某种线性公式为条件逐渐变少。
                          也就是说,我可以得到两个结论:1、在我刚刚出生时,这个时间段要比现在更长!怪不得我小时候长得那么快,说不定刚出生时,我的每日时间甚至能达到30多个小时;
                          2、随着超出的时间陆续减少,总有一天,我的每日时间会恢复和正常人一样,变为24个小时。
                          接下来,我花了一个暑假计算出了超出每日时间的减少公式。并得知我将在20岁生日,也就是大二那年获得和普通人一样的时间线。而通过公式倒推出来的实际生活年龄也让我大吃一惊——事实上,到20岁时,我已经活了32年4个月零8天!I


                          来自手机贴吧16楼2013-10-08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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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我顺利地过完了高中生活,并以优异的成绩考入江临工大的地理系。在这里,我得到了更多的学习空间。我开始没日没夜地沉醉于时间学的研究之中,并在20岁生日时难得的和宿舍里的室友们庆祝了一番。
                            然而,在20岁之后。事情并没有朝着我想象的方向发展。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发生了。我的每日时间并没有因此而停顿在24个小时——它开始减少了。
                            最初意识到这个现象,还是在宿舍里。那是一个雨天,我们四个人都待在宿舍里休息。当时的我一直躺在床上看书。谁知临床正和女友打电话的小闻突然问我:“亦凡,你刚才跑哪去了?”
                            “我就呆在床上看书啊。”
                            “不可能。”小闻解释,“我刚才往你这看了一眼,床上明明是空的。不信你问问他们俩。”
                            当时的我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立刻询问了在下面玩电脑的陈勇和许哲唯。
                            “确实不在。”
                            “是不在喔,刚才还想叫你一起来玩呢。”
                            我的后背满是冷汗,立刻追问:“你们看到我出去了么?”
                            所有人的回答都是没有注意。然而这根本不可能——如果我从床上走下来,首先会惊动打电话的小闻,他总说我下床的动静太大。其次,陈勇正对着门口,怎么会没有注意到出门的我呢?
                            大家见我面色凝重,也都紧张起来,陆续追问我发生什么了。
                            我当时只得苦笑几声,推说没事。但从那天以后,我又重新陷入了与时间的战斗之中。
                            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意识让我的思考趋于崩溃。因为我再清楚不过自己的消失意味着什么。这代表我每天的时间是少于24小时的,而在那些时间段中,我在自己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被整个世界抹去了。更恐怖的是,这段少于24小时的时间在逐渐加长。最初可能只是几分钟,到最后……I


                            来自手机贴吧17楼2013-10-08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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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进一步打动我,他拿出了很多同学签署的合同。其中我们宿舍的陈勇、小闻都包括在内,数量大概在十几人左右。可当我看完合同,再抬眼去看方树时——他已经死了。也许你无法理解当时的场景是多么可怕。
                              前一秒还在同你谈笑的人,转瞬间便倒在了血泊之中。他的脖颈到腹腔处有多处可见刀伤,一柄猎刀直捅进方树的肚子里。我当时没有多想,第一反应就是帮他把刀拔出来。可就在我刚刚拔刀而出,准备找东西给他止血时,警察冲了进来。
                              之后的事情正如你所知。酒店的监控录像恰巧坏了,调查得知是方树自己做的,因为他那时已经在被警方通缉。他的包内有大量美金和签证,估计是想要最后再骗我一笔就跑到国外去。
                              说到这里,如果你相信我之前所说的一切。那么这个不在场证明就成立了。由于我的每日时间少于24小时,因此会被从这个世界上抹去。而恰巧方树被杀的那段时间,我是不存在的。事后经我推测,那段时间至少持续了十五分钟左右。
                              可就算我把这些都说出来,也没有用吧。因为我的不在场证明是一个悖论。事实上在方树被杀时,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可在你们看来,我确实是在现场。
                              不管怎么说,感谢你能读完这一切。至少在我被行刑之前,能够有个人知晓我的另外一面。
                              最后,虽然没有参加过一次同学聚会,但在年初时通过网络得知你即将在今年年底结婚!我在这里提前祝贺了!I


                              来自手机贴吧19楼2013-10-08 2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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