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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竹吧太冷】来说说那些年,你看过的打动你的耽美名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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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景常新,过去这里没有这样多的红叶。”世安说。 “过去也没我。”白杨说。 世安微笑地看一看前后,白杨知道他要干什么,白杨拿树叶扔他:“大禽兽。” 世安捉住一片枫叶,堪堪覆在白杨唇上:“谁要吻你,我只是吻一吻这秋色。” ——秋天里才有隔叶而吻的浪漫,隔着红叶,吻也镀上热恋的、喜庆的红。


来自Android客户端815楼2016-11-23 1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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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杨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下来,快递很薄,打开来是個信封,信封拆开,是十分漂亮的三四张旧式花笺,夹着两朵压得平平整整的梅花。 是金世安的信。繁体,还是竖着写的。 卿卿吾愛,見字如晤: 體無恙否?心安樂否?藝人之工作順利否? 屈指算來,吾與汝七日未見,人言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七日之長,煎熬甚苦。人生苦短如斯,言語小恚,便有這許多煎熬,若他日真作計較,又當何以自處?思來想去,日夜翻覆,更覺會日何短,隔日何長?憂思何繁,歡顏何驟? 吾心愛汝,願見歡顏,恨吾怨吾,皆吾自取。當日失言,悔之不及。前日電訊致歉,卿定有閱之,閱而不復,非卿之過,是吾書未達意,辭未達情。游目天地,何以悅卿?雖天涯海角,卿所樂之,吾必往之,幽王癡情,敢笑薄之——此等甘辭蜜語,不能訴吾衷情于一二,卿心明澈,願可鑒之。 論愛侶之屬,愛之尤甚,怨懟尤多,相思酷刑,甚于斧鉞。吾與卿七日未見,此卿卿于吾小懲大誡,吾必銘記於心,定無再犯。昨日歸家途中,見有春梅余香枝頭,衷情難表,癡意難訴,春意兩瓣,托于鴻雁。東君有意,顧惜芳春,卿卿當如東君,顧惜吾心。 最后一张纸只有两行正楷大字: 以上那些我知你必定看不懂,只看這最後兩句罷:我在你樓下等你,一起去閱江樓吃龍蝦。


    来自Android客户端816楼2016-11-23 1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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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没有安排采访,李念根本懒得说话,钟越用手护住白杨,拨开重重叠叠的话筒向外走。 白杨知道,这一幕也将成为女孩子们津津乐道的画面。 真可笑,他们活在别人臆想的爱情里,而他们明明各有所爱。


      来自Android客户端817楼2016-11-23 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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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越死寂地看着他,看他慢慢走出房间,而他的烟雾还留在这个房间里。 杀人魔的绝望的孤寂,只有杀戮才能排遣的愤怒,他想他已经懂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818楼2016-11-23 1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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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世安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不知道的时候,一遍一遍独自写着,富贵福泽,厚吾之生,贫贱忧戚,玉汝于成。 艰难困苦,玉汝于成。


          来自Android客户端819楼2016-11-23 1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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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想得到别人的认可,然后理直气壮地去和金世安在一起。 但那不是现在。 现在的他,只剩下不配。 世安无声地从背后望着他,白杨从玻璃上朦胧地看世安的脸,两个人都越看越难过。 哪句台词上说过的,喜欢不是在一起的资格。 这是个现实的世界,强者和强者站在一起,弱者自己去吃土哭泣。


            来自Android客户端820楼2016-11-23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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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一道雨打下来,打在眼里,满目萧瑟,打在身上,如刀似割。 白杨很想对世安再说些什么,可两人相看,又终于无话可说。 他们原来也会无话可说。 世安看着白杨慢慢退后,一步,两步。数不清的雨声在他们四围哗哗响着,好像整个南京的雨都停了,细了,沉默了。 只剩他们方寸之间,还在绵绵不断地下雨。 世安竟觉一滴泪也流不出,原来人伤极痛极,是一滴泪也没有的。 白杨的身影在他视线所及处,慢慢融入夜色。风雨越来越大,仿佛这个世界也刻意要掩埋他们之间的联系。 世安在滂沱的雨里,怅然地想,他究竟是那一世里造下的孽,怎么他爱过的人,总要在他心上捅一刀。


              来自Android客户端821楼2016-11-23 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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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黄莺飞走了。 把他的心也带走了。 这个世界上唯一真心待他的人,离他而去。 他不会去挽留,因为现在挽留没有任何意义。一个人乖顺与否,与他是否忠诚并无关系;同样的,一个人是否真心爱他,与他留下来、或者离开,也并无关系。 人活在世上,总有许多两难。有些人为欲望而活,有些人为真心。


                来自Android客户端822楼2016-11-23 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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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安把笔在他脸上晃一晃,“你跟我这么久,我就是嘴对嘴喂你,也该把墨水喂进肚了。” 白杨脸红,“什么时候喂过。” 世安便将笔锋在口里抿一抿,“现在喂你。” 太肉麻了,这个人禽兽起来不是人,白杨笑着推他,世安环着他的腰,“喂在脸上,还是喂在哪里?” “喂在你头上!” 他还没骂完,就被吻封住了嘴,带着墨汁奇异的味道,白杨第一次尝墨水,他好奇心又发作了,忍不住在世安口中猫似地舔起来。 世安含着他的嘴唇问他,“好吃吗?” “……”白杨咂嘴,“有点苦,稍微有点甜味。我以为会很臭。” “苦的是松烟,甜的是蛋清。这是人家送来的徽州墨,亏你还是个安徽人。”世安伸手去刮他的鼻尖,“还吃不吃了?” 两个人花式吃墨水,顾不得笔从手里跌下去,跌在这个人怀里,又滚到另一个人身上,在两边衣服上画了许多热吻的罪证。


                  来自Android客户端823楼2016-11-24 0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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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在传言中被斩断了龙脉的古都,似乎把所有失去的王气都弥补在锦绣繁华上,那繁华像陈年云锦上的满地绣,因为太繁丽,乍一看去似乎平庸,是一种朴拙的、宽裕的美。看得久了,才觉到触目惊心的浓艳。


                    来自Android客户端824楼2016-11-25 2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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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骑白马过三关,改换素衣归中原,这世上最旖旎的浪漫,莫过于此。而这场浪漫,发生在两个男人之间。


                      来自Android客户端825楼2016-11-25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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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恋情,多像这春雨里的花朵,他们都盼着对方是蝴蝶,能向前飞出一步,却又在余生里各自开成了寂寞的花。 同在枝头各自开,背展春风结芳愁。


                        来自Android客户端826楼2016-11-25 2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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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杨被抱着,在他怀里沉默地流泪。钟越的怀抱依然结实而温暖,像铺在伤口上的酒精棉球,他想治愈他,而他依然觉得很痛。


                          来自Android客户端827楼2016-11-25 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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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安看他一眼:“我是觉得钟越怎么瞎了眼非钉死在你身上,就没见过你这样不肯要脸的人。”


                            来自Android客户端828楼2016-11-25 2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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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的航班晚上8点起飞,白杨自舷窗遥望苍凉的夜色,朔夜无月,唯有璀璨寒星落临四野。他们要在这夜空里飞一整个日夜,去到巴黎。 披星戴月,日夜兼程,是不是就是现在这样,白杨想,他会越过许多大陆和高山,越过许多经和纬,这许多时间和空间的差距,不知是否能追回他千疮百孔的爱情。


                              来自Android客户端831楼2016-11-25 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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