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怒火,直到夜深沉时他爬上床也还有余温。
项婴轻轻地钻进被窝,并没有用手代替我的枕头,只是很小心地抱住了我的腰就沉沉睡去了。
我背对着他,假装入睡,但心底的寒意一直没有褪去。
她就像一根微小的刺,找不到,但是又刻骨铭心地痛,直到痛得浸入了恐惧的凉意,在写满她名字的池水中再也呼不出声。
她太可怕了。
她和他一同游遍京都,
她和他之前情深意浓,
她和他……在这张床上……
还记得新婚之夜,他喝的酩酊,我也一杯交杯之后微醺。我在他温柔的手下毫无反抗之力,疼得浑身发抖但是满脑子只有他霸道的吻。我闭上眼不敢看他的身躯,他却死死卡住我的脖颈让我着他迷离又性感的眼神。我第一次觉得身体是这样充实,又是这样空虚,只有他能填满。
我不由得喃喃,“项婴……”
一声压抑的低吟后,他伏在我胸上。
我小心翼翼地抱着他满是薄汗的背,嘴角抿住了笑。
项婴脸上的酒晕还未退去。他低低地问我,“何如?”
我用手遮住眼睛,羞地不敢答话。
他掰开我的手指,酒气喷在我耳边,“你在想什么?”顿了一顿,他手指掠过我的唇,“你知道吗,有人在床上的时候,一边做,一边谈论墙角有点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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