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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画命》第二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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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皮在旁听说:“是属下失职,尚未打听出他的名字!”
  算命张说:“只要你们没事就好,打听他的名字,别说在上海,哪怕在全国都是小事!”
  本来以为这事到这里就算完了,没想到下午的时候,姥爷正在公寓中,与沙皮聊天,突然闯来了几名巡捕,其中一名是小头目,自我介绍之后,知道他叫张一定。
  张一定问姥爷与沙皮,一起与他们闯虹口道场的同党去了哪里。
  “同党?”沙皮不禁乐了:“张队长你真会开玩笑,我们哪里有同党啊?”
  2-16
  张一定便把申报,也就是以影佐祯昭为背影的三人合照那张拿了出来。
  “这个人我们真的不认识!”姥爷说。
  正在这时,算命张也走了过来,估计是公寓警卫通知他的。
  “什么事?”算命张问。
  张一定看到算命张,陪笑道:“毛先生,是这样的,虹口道场发生命案!”
  “虹口道场发生命案与我们的人有什么关系吗?”
  “昨日去虹口道场挑战的那个人打死了虹口道场的武士三川洋芥,所以我们奉上头的命令,来抓罪犯,不过,目前不知那罪犯在哪里,所以先来询问罪犯的同党!”
  沙皮听到这里非常不乐意:“张队长,我们二人昨天经过那里,与那个人一起被影佐祯昭请进去的,我们与他并不认识,难不成,昨天见过他的,就是他的同党,那整个虹口道场呢?”
  张一定听到这里,不禁又陪笑:“沙兄弟不要着急,我们是按着办案程序要问问!昨日比武的三川洋芥确实死亡,死亡原因就是肋骨处断裂扎透心脏而亡,我们已经验过伤势!”
  算命张说:“既然是这样,那就让我们的人跟你们去一趟巡捕房录下口供,不过,你也应该知道,我们大老板与廖司令的关系!”
  张一定点了点头说:“毛先生的意思我明白,我知道此事与你们无关,我们也只想知道报纸上的那个年轻人是谁!” 算命张淡淡地笑了:“我也想知道他是谁,希望你们顺利破案!”
  姥爷与沙皮一起来到巡捕房,一字不漏的讲给巡捕听,当然他们也说不出来年轻人的具体情况,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年轻人很厉害。
  送姥爷与沙皮走时,张一定说:“我请两位军统先生来这里,并无他意,希望你们明白,我们巡捕房是负责上海治安的,不管哪国人来报案,我们都要管,所以日本人来报案,我们肯定要办,至少程序要走的,如果不办,日本人就会找日本驻民国大使馆,那样闹起来,洋人说我们巡捕房不做事,日本方面顺理成章的就会要求日本宪兵队进驻上海,保卫上海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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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楼2013-10-12 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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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等楼主更新啊,加油


    来自Android客户端31楼2013-10-29 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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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1
        姥爷又长了见识。
        沙皮想了想说:“既然稀有,咱们肯定不能错过!”
        于是姥爷与沙皮各自收了四只,顺便找到三川洋介。
        为了更清楚的看清三川洋介,沙皮将长明灯拿在手中。
        仔细看了看了三川洋介身上的伤,确实肋骨断裂。
        “难道真的义士打死了他?”姥爷不禁担心起来:“但义士一直说自己没打死他,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沙皮说:“别急,我重新看一遍!”
        姥爷不再说话,看着沙皮从三船洋芥的脚底一直检查到胸口,当沙皮摸到脖子时,他表情先是惊恐接着又是一丝微笑。
        姥爷不明白他怎么有这样的表情。
        沙皮转身去看他人的死因,也是一样的先恐惧后微笑。
        “怎么了,你不是中邪了吧?”姥爷问。
        沙皮说:“当然不是,我发现义士并没有撒谎,他真的没有杀死三川洋介,真正让三川洋介死亡的原因,是他的脖子处的颈椎骨断裂,其他七人也是都是这个死因!”
        “颈椎断裂?”姥爷摸了摸了自己的脖子。
        “没错,通俗一点讲,他们都是被人将脖子被扭断而死!”沙皮说。
        “什么人把他们的脖子扭断?”
        沙皮说:“这脖子扭断的太有水平了,根本没有淤血,如果不摸,根本不易察觉,我想事情可能是这样的,三川洋介虽然肋骨被击,但并不致命,他真正的致命伤就是脖子扭断,至于谁扭断了他们的脖子,于是影佐祯昭顺水推舟彻底打断他的肋骨击穿心脏,说是义士所杀,他既然无法让义士效忠于他,便干脆借我们国人之手,除掉义士;而巡捕房的人也检验到肋骨,所以也认为是义士所杀,就算是有心想包庇,也无法包庇,否则又给日本人向上海进驻日本宪兵队留下口实!如今终于被我们找到了真正死因,义士有救了!”
        “可我们是偷偷来的,怎么才能让巡捕房重新来检查呢?”姥爷问。
        沙皮说:“我有办法!”
        说完之后,便将方法讲给姥爷,姥爷点了点头。
        他与沙皮将晕倒的武士,一起抬到外面,然后看无人之际,急忙跑到离武士十步之遥的地方,在大街喊:“死人了,死人了!”
        2-22
        尽管午夜,但一听到死人,还是引来了一些人围观,同时也引来了两名夜间巡捕,其中一名巡捕很快向巡捕房报告,不一会,张一定便匆忙赶来。
        沙皮指着晕倒的武士说:“张队长,你看,那人看样子死了!”
        张一定靠近看了看,说:“他只是晕倒,并没死!”
        姥爷顺势走进尚武堂说:“这里怎么这么多的尸体?”
        然后他又装作很害怕的样子,一不小心将三川洋芥的尸体撞倒在地。
        沙皮急忙走了过去,假装生气道:“大海,我们要对死人保持尊重!”
        姥爷说:“我害怕啊,咱们把他抬上去吧!”
        沙皮顺势抬头,姥爷抬脚,就在这时,沙皮摸着他的脖子说:“怪不得会死啊,脖子都被人扭断了!”
        这句话引起了张一定的注意,他走了过去说:“这个不是三川洋芥吗?我们当时检查的死因是肋骨刺穿心脏,怎么变成了扭断脖子?”
        沙皮说:“张队长,你太小瞧我们黑衣社的人了,验个尸都验不来,还怎么混呢?”
        张一定也摸了摸尸体的脖子,果然如沙皮所说,不由说道:“当时只看了肋骨,所以没有详细检查!”
        沙皮又顺势将张一定引到其他武士身边,说:“他们的脖子似乎也有问题!”
        张一定听后半信半疑,挨个检查了一遍。
        就在这时,影佐祯昭听到消息带着武士赶了过来,看到这么多人在尚武堂,非常生气:“你们要做什么?”
        张一定来到影佐祯昭面前:“影佐先生,我们刚才路过这里,看到你们的武士晕倒,就过来看看怎么回事,却无意中发现三川洋芥的死因有可疑!”
        影佐祯昭听到了这里,脸也不由变了色:“那你打算怎么处理?”
        “那这些尸体应该怎么处理?”张一定问。I


      32楼2013-10-30 1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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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们的内部的事!”影佐说:“你们无需过问!”
          “既然三川洋芥也是你们内部的事,那我们可以放人了!”张一定说。
          “你……”
          张一定说:“影佐先生,要不然我们当者万国领事的面,重新检验一遍如何?”
          2-23
          众目睽睽之下,影佐祯昭自知心中有愧,便说:“既然如此,那就放人!”
          沙皮说说:“影佐先生,如果道场闹鬼属实,我们军统会全力帮助!”
          影佐祯昭说:“我们自己会处理,帝国阴阳师不日将会赶来!”
          沙皮作了揖:“祝影佐先生早日解除心头之患!”
          在回去的路上,张一定说:“你们两人戏演的不错,不过,终于有理由放掉义士!”
          沙皮说:“以后还要多多烦张队长!”
          张一定笑了:“哪里的话,以后你们若能在毛先生面前多说一些好话,这些好话就会被带到廖司令的耳中就成了!”
          客气之后,各自回家。
          深夜,早已没了电力公交车,也没有黄包车,两人踏着皑皑白雪,向公寓走去。
          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的老长,虽然呼一口气快成冰块,但两人内心却非常热乎。
          沙皮说:“他们武士接连死去,正好附和虹口道场有鬼的传闻,不过他们的阴阳师不知何时能赶来,既然这样,我们倒不如帮他们一把!”
          姥爷说:“帮他们做什么呢?”
          沙皮说:“他们死了人,却不声张,这里面肯定有蹊跷,所以我们必须要弄清这一点,帮他是假,查清他们的阴谋才是真,稍后,我会上报毛老板,他会通知母院的人帮忙处理!”
          姥爷问:“母院也是军统的分支吗?”
          沙皮说:“这个说来有些话长。母院与军统无关,是一个民间除妖降魔的组织,它的全名叫红卍字会。民国五年(1916),山东省滨州市人吴福永创立的道院,提倡佛教、道教、儒教、伊斯兰教和基督教五教合一。民国十年(1921),由钱能训,杜秉寅,佳白等人在北京组织红卍字会筹备处,以“促进世界和平,救济灾患”为其旨趣,后由内政部批准成立。道院与红卍字会是合二为一的表里组织,道院重内修,红卍字会则着重推展慈善事业,杜老板就是这里面的一个慈善家,因发起于济南,所以又称济南红卍字会为母院!”
          虽然很复杂,但姥爷也记在了心里。
          回到公寓已经凌晨两点多,与沙皮告别后,姥爷躺在床上睡意便强烈袭来。
          2-24
          突然听到一个声音慢慢从门外传来。
          很飘渺,就像风划过耳膜:“大海,大海!”
          姥爷从床上坐起,仔细听了听,越来越像娘的声音。
          “娘来上海了吗?”姥爷不由走下床,打开门。
          门外是走廊,夜色正浓,走廊中昏黄的走廊灯根本不解决问题,在前面不远处的一阳台,看到一个身影,声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他不禁走来到阳台,身影依然与他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他想看清那是不是他娘,突然之间这怎么可能,娘不是远在乡下吗?
          他猛然发现,自己走到阳台边缘,如果再走一步,一定掉到楼下,而那个身影,就飘在半空中,诱惑他跳楼。
          姥爷猛然醒了,急忙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站在阳台上。
          再走一步,马上就会从楼上掉下去。
          他看了看外面的半空中,什么也没有,他不禁擦了擦汗。
          姥爷暗暗大吃一惊,急忙退回到自己的床边。
          他躺在床上,再也睡不着,想起刚才自己差点自杀的事,他不禁暗想,难道是因为自己去了虹口道场,被那里的女鬼盯上了。
          如果这样说,那沙皮应该也有事,他急忙打电话给沙皮。
          不姥爷心中非常担心,直到沙皮接了电话,他才放心。
          沙皮问:“怎么了,大海?”
          姥爷问:“你做恶梦没有?”
          沙皮听到这里,知道姥爷做了恶梦,便说:“你刚来没多久,睡不着也是正常的,没事,不多想,安心睡吧,对了,那些灵穗你放好就行了,不要告诉他人!”
          姥爷点了点头,深呼了一口气,又想,那些日本武士是脖子被扭断,而自己这个是梦游,或许与那只传闻中的女鬼并无关系,但确实不适应,便深呼吸了五十次,再次睡去。
          第二天起床后,姥爷让沙皮打电话问张一定:义士还在关押吗?
          很快那边就回来了电话定,张一定说影佐祯昭已经对这件事既往不咎,愿赌服输,所以义士已经连夜放了。
          “那个义士叫什么名字?”沙皮问。
          张一定说:“他的名字肯定不真,他说他叫杜老七!”
          这名字一听就像假的,不管怎么说,义士没事就成。I


        33楼2013-10-30 1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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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9
            随后在他便开始做法,摆了三尺香坛,安了六道白陵,那天晚上,我们的武士确实没有死,第二天我们高兴地去找他,谁知安倍思菊却倒在地上,双眼突出,面色发青,脖子被扭断。
            影佐先生大为震惊,于是就去再去大使馆,使者大人也很震惊,因为这名阴阳师是帝国第二的阴阳师,而第一的阴阳师非常难请,所以一到现在也没见到第一阴阳师的影子!”
            “既然这样,那你们不怕死吗?”姥爷问。
            “我们当然知道说不定哪天便会死,但我们为天皇而生,为天皇而死,因此为天皇陛下牺牲,是非常值的,但是影佐大人要为我们报仇,他一再要求去请帝国第一阴阳师,而使者大人也同意了他的请求,说会努力说服阴阳师来中国!”
            这时姥爷说:“目前你们的阴阳师一直没来,我们这边有一个阴阳先生,如果你们愿意,能不能让我们试一下,我希望这件事过去之后,以后虹口道场与我们中国人和睦相处,同时我知道,你我各为其主,就算做不到这点,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
            宫本良藏端起茶杯,与姥爷干了一杯说:“别君,你说的非常不错,就算我们不能友好相处,但我也希望井水不犯河水,我回去与影佐大人商量商量,我知道他感觉用你们中国的阴阳师有损面子,不过为了武士们的安危,值得一试!”
            姥爷也端起茶杯:“宫本先生,希望你能马到功成!”
            姥爷告别宫本良藏之后,回到公寓。
            沙皮正等着他,看到姥爷之后,非常高兴:“小别先生,你果然比较厉害,我本以为你只会画命,却不想也通于人情世故,清出于蓝而胜于蓝,竟然用一根糖葫芦收买了日本人!”
            “你都知道了?”姥爷问。
            沙皮不禁笑了笑说:“在上海做什么,又怎么能瞒过军统的眼睛?”
            姥爷笑了笑,没再说话,不过他不同意沙皮说的收买两个字,至少他与宫本良藏交谈的时候没有太多的利益关系。
            沙皮似乎看穿了姥爷的心思,说:“小别先生,你太过于妇人之仁,两国交战,虽然不斩来使,但却哪有真情谊?就算是在上海,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除了利用就是利用,想交知心朋友,简直是笑话!”
            姥爷不想与他深谈这个话题:“回头如果宫本良藏答复我可以,那咱们就带洪道长去那里捉鬼!”
            沙皮非常高兴:“小别先生,既然你已经搭上这条线,咱们又怎么能错过?我这就去通知洪道长,不管是否有结果,让他先做准备!”
            这天晚上,姥爷床头的传声筒响起,从那里传来宫本良藏的声音:“别君,你好,如果你们那边的阴阳师已经准备好,明天请来虹口道场,只要报上我的名字,自会有武士领着你们进入道场!”
            2-30
            姥爷听完,内心掩饰不住激动,自已又做成了一件事,总算不像是在宛城司令部一样,整日无所事事。
            他告诉沙皮,沙皮也非常高兴:“我这就告诉毛老板,顺便告诉洪道长!”
            第二天早晨。
            沙皮来到姥爷门前说:“洪道长说,女鬼晚上出现,当然要再晚上去,否则无法抓到!”
            姥爷点了点头。
            下午时,算命张来到他们三人跟前说:“你们此去,一定要完成这件事!”
            洪道年看了看姥爷,似乎有些不相信,姥爷能牵上线,不过,算命张亲自交待,他也跟着去了。
            洪道年拿的法器是传统法器,桃木剑,红绳(捆魂索),铃铛,还有一只墨斗。
            一路之上,洪道年并无多话,因此三人也没说什么,直接来到虹口道场。
            三人走上前去,两个武士拦住了他们。
            姥爷向他们作了揖说:“我是宫本良藏的朋友!”
            两人听到这里,相互看了一眼,接着其中一人依然看门,另外一人便进场内通报,姥爷与沙皮洪道年,站在外面继续等。
            等了不多一会,洪道年有些焦急,说:“再这样等下去,人都冻僵了,是不是真能搭上线呢?搭不上就直说!”
            姥爷也等的有些急了,如果万一宫本良藏骗自己,那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里。I


          36楼2013-10-30 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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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皮也有些焦急,是他向算命张说的姥爷搭上的线,如果万一宫本良藏不出来,那他就是谎报军情,就在各自如火烤之时,宫本良藏走了出来,对姥爷笑了笑说:“实在抱歉,让你们久等了,请!”
              在向道场内走的时候,姥爷向宫本良藏介绍洪道长,看到正堂上的影佐祯昭,又向他介绍了一遍。
              随后,沙皮对影佐祯昭说:“影佐先生,你们的武士之死,据我们洪道长用天眼看后,是因为先生你们的一个武士掐死一了名青楼姑娘,这姑娘因为枉死,所以她就一直缠着你们不散!”
              影佐祯昭没有说话。
              洪道年这时说:“小道已用天眼详细看出,那个女子身穿一袭红衣,每到午夜就会出现在道场门口,伺机抱着武士的头,然后扭断脖子!”
              2-31
              洪道年说到这里,做了一个双手抱头扭脖子的动作,然后又用嘴巴发出“咔”的一声。
              随着这个动作,别说武士们,就连姥爷与沙皮也吓了一跳。
              宫本良藏向他鞠躬说:“请法师多多帮忙!”
              洪道年回了一躬说道:“一定!”
              所有武士都聚集在道场内,然后洪道年用墨斗,将整个道场外围都画了一遍,接着让众人手指全部系了一根红绳子,全部坐在道场中,不要外出。
              接着洪道年手拿着一枚八卦铜镜端坐正堂之中,熄灭道场内的电灯,点上香烛,静待女鬼光临。
              刚才还是一片明亮,此时变的无比暗淡,气氛顿时变的神秘而恐怖,所有人坐在那里屏着呼吸,就边影佐祯昭也静观其变。
              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虽然有洪道长在,但大家并不知他的真实水平,所以一直忐忑不安地到了午夜时分。
              突然之间,外面传来了“砰”的一声,接着便闪出了火花。
              洪道年一边拿着八卦镜与桃木剑冲了过去,一边说:“你们坐在这里不要动,那红衣女子已经触碰到了墨斗线,现在将她立马斩于剑下!”
              众人听到这里,当然更不敢动。
              洪道年冲出门外,便与外面的空气决斗。
              姥爷悄悄地问沙皮:“你能看到那女子吗?”
              沙皮说:“看不到,你想看到?”
              姥爷摇了摇头。
              沙皮说:“看不到就对了,咱们又没天眼!”
              就在这时,只看到洪道年又掏出一张黄符来,剑指夹符,然后念出急急如律令,那符马上燃烧起来。
              等那符化成灰时,洪道年收剑来到屋中说:“各位,贫道已将女鬼收服,各位以后大可放心!”
              景佐祯昭刚才看到这里,已经明显看傻了,不管他是否真的收服,但刚才这一番打斗用符的架势却比他们上一次请来的帝国阴阳师强多了,那个只会摆白陵,念经,最后还死了。
              影佐祯昭回过神来,非常高兴,请他们留下来。
              姥爷执意要回去,沙皮也要回去。
              洪道年说还要清理一下女鬼的余孽,所以留了下来。
              2-32
              第二天早晨。
              沙皮一早醒来,就向算命张汇报。
              算命张听后非常高兴,马上告诉戴笠。
              如果说先前潜入尚武堂的事,沙皮占了一大半的功劳,但这次姥爷穿针引线之事,让他在黑衣社中的名声一时鹊起,这其实不算重要,最重要的是:姥爷也逐渐熟悉了这一切。
              几天之后,洪道年从虹口道场归来,依然住进303。
              因为他抓鬼有功,沙皮更是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不敢大意。
              天涯何处不相逢,这日,姥爷出门想买些针线,却又遇到了那个义士。
              姥爷非常高兴,急忙上前问好,但义士却把姥爷骂了一顿,说他勾搭上了日本人,如今国人渐醒,更要全力抗日!”
              姥爷说:“有些事你不懂!”
              “我不懂?洋人骄气日横,就是因为我们退缩忍让!”义士说。
              姥爷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帮虹口道场吗?一开始我也觉得,帮他们就是在祸害自己的同胞,但是仔细想一下?如果不帮他们,他们便会有理由,说上海警备司令部根本起不到警备作用,保护不好日本人,然后借口让日本宪兵队进驻上海,管理治安,这就意味着,一但让日本宪兵队进驻上海,上海就会实质被日本占令,我们的上海也会被沦陷,现在影佐祯昭找不到问题,他肯定也不会向廖司令要让宪兵队辅助!”
              义士听后却依然不理:“你们的人做事,都是这样,卖国求荣!”
              姥爷心想这人怎么这样,当初影佐祯昭诬赖他杀人时,沙皮与他冒着生命危险潜入尚武堂,救了他一命,但到头来竟然落了一个卖国求荣的名号。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姥爷问。
              “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我叫中国人!”
              年轻人说完就离开了这里,姥爷虽然心里有气,但也回了句:“我也是中国人!”
              他突然之间想起了年轻人那天在武场中的醉酒拈花步,应该也是道教传人,不由问:“你认识四门真人吗?”
              年轻人愣了一下,然后很快走远。在走之前留下了一句:“不认识!”
              虽然这个年轻人比较偏激,但姥爷并没有往心里去。I


            37楼2013-10-30 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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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赌博真的很害人啊!”姥爷说。
                沙皮将姥爷拉到偏僻处:“凡是来这里的赌,都不是别人拉着他,所以害死他们自己的就是自己,这个世界上你不要以为非黑便是白,你知道什么东西最害人吗?”沙皮问。
                姥爷摇了摇头。
                “福寿膏!”
                “什么是福寿膏?
                “就是鸦片!”沙皮说。
                一听说是鸦片,姥爷明白就是大烟,想起他又一个堂哥,也在玩这个。
              2-35
                “这个东西是最害人的,但是这个东西的利润也是最大的,所以在上海,很多人都在卖这个,虽然官方并不允许,明令禁止,然而根本禁不住,你知道在上海,说起鸦片就会想起谁吗?”
                姥爷肯定不知道,所以让沙皮继续说下去。
                “当然想起杜月笙,在这里,做生意,你又能做什么生意?在这里最大的青帮,你真的以为他们做的是合法生意,他们是远东最大的鸦片生产商,但是这些钱又被杜老板拿去救济穷人,他又是红卍字会的会长,每年都要救济很多人,所以你说他是对的还是错的?”
                姥爷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沙皮说:“以后,有你学的!”
                他说完,便来到一个牌九前,要了一幅牌九。
                这沙皮刚才还一幅焉样,但是要一幅牌九之后,便非常精神。
                说着什么,天宝,地宝,至尊之类的话,姥爷到处走走,一些老太太们在这里完全消遣的,不过她们说着吴语,根本听不懂。
                沙皮赢了多少钱,姥爷并不清楚,但在他走出赌场时,旁边一个乞丐,沙皮很大方地拿出一张纸币。
                这一夜,姥爷想了很多,他的思绪又被颠覆了,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这里这么复杂,但很快,他才知道,这根本不叫复杂,因为比这更复杂的都有。
                他又想起那张被自己偷到的洪道年的符,拿出看了看,看着看着睡着了。
                然后做了一个梦,梦中竟然又梦到四门真人。
                四门真人就站在他的床前,然后拿着姥爷手上的符说:“这张符叫做偷天换月符,将红口道场的霉运转到了黑衣社,所以黑衣社才会死人!”
                姥爷问:“那该怎么办?”
                四门真人拿起朱砂笔,一边念着咒语,一边现场画符。
                不多时,一张朱砂符画完,说:“这张符叫做本末道置法符,可破偷天换月符,你拿着去虹口道场,贴在那里附近便可!”
                姥爷点了点头,睁开眼睛,手中果然又多了一张符。
                刚才的梦境很真,姥爷不禁对着空气说了几声谢谢,感谢四门真人。
                2-36
                第二晚上,姥爷要沙大明再次陪他一起来到洪口道场。
                向来到洪口道场之外,姥爷悄悄地把那张本末道置法符贴在了虹口道场的墙外,随后便与沙皮准备离开。
                一个武士搂了一个女人,刚走到道场门口,突然之间武士大叫一声,急忙抓住了自己的脑袋,接着便把脑袋扭成了一个圈,然后犹如一个面袋一般倒在了地上。
                这一幕让姥爷暗暗吃惊,没想到四门真人那张符果然厉害。
                他们踏着积雪准备回去时,两个武士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你们要做什么!”沙皮说:“我们与你们向来没什么纠缠!”
                武士说:“你杀了我们的人还想逃?”
                姥爷当时愣了一下:“我们杀了人?”
                沙皮不由陪笑:“你一定看错了,我们怎么可能杀你们的人呢,我与这位小别先生都不会武功!”
                但那两人却不由分说将姥爷与沙大明一起拉进了虹口道场,一边找人将那个武士收尸。
                影左祯昭坐在那里,说:“又见面了,你们为何三番两次杀我武士?”
                沙皮说:“我们没有杀武士!”
                影左祯昭看了一会说:“如果你们能胜了我,我便让你们走出这里,否则明天你们就等着家人收尸吧!”
                影左祯昭说完,便穿好了武士服,让他们二人谁先上。
                这时宫本良藏也在,便问他们怎么回事。
                姥爷便将刚才的事情告诉给了宫本良藏。
                宫本良藏听后说:“影佐大人,既然别君说是他自己扭的,我想我们是不是应该让阴阳师出面?”
                影佐祯昭说:“我们要先看看他们会不会武功!”
                沙皮听到这里,看了看姥爷,然后走上前去。
                这时姥爷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也来到影左祯昭面前,学着他摆开了架势,
                当看姥爷摆开架势之后,其他的武士顿时笑了。
                姥爷不知道他们笑什么,便四下看了看。
                宫本良藏说:“影佐大人,你也看到了,哪怕一个最基本的防守他都做的不标准,怎么可能去杀我们的人?如果传出去,我们的武士连一个不会功夫的都打不过吧,我想比上次在街上打学生更丢脸,那次的事,你可以在我们道场中打骂,但这次呢?那武士已死,你能骂谁?”I


              39楼2013-10-30 1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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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7
                  影佐祯昭听到这里,不禁说:“我教出的武士,一流的,怎么可能会打不过他们两个?”
                  沙皮急忙在旁边说:“是啊,影佐先生,你的武士不错,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离开虹口道场,沙皮说:“这个宫本很奇怪,他说他是武士,但是却可以让影佐听他的话,这是为什么?”
                  姥爷说:“我也很奇怪,我突然感觉,他并不是武士!”
                  沙皮说:“不过,影佐似乎很欣赏你!”
                  姥爷说:“不是欣赏我,是我们刚才不怕死的精神压住了他,我们明知不是他的对手,但还是应了他的要求!”
                  沙皮说:“或许,他更想知道你的画命技能!”
                  姥爷说:“张先生一再对我说,如今国难当头,我怎么会因为一时的荣华富贵去效忠日本人?我能得到画命之法,也是拜四门真人与张先生所赐,因此绝不会辜负他们!”
                  “对了,你今晚要我来虹口道场做什么,你一直没有告诉我!”沙皮说。
                  姥爷便把偷符与梦中四门真人传符之事一一说出。
                  沙皮听后非常吃惊:“洪道年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在那几日在虹口道场停留,与影佐祯昭勾结在了一起?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回去问问他!” 然而等他们二人一起来到公寓时,哪里还有洪道年的影子?303早已人去楼空。
                  沙皮来到警卫那里问:“洪道长去哪里?”
                  警卫说:“洪道长已经离开这里,他说他的任务完成了,是毛老板批准离开的!”
                  姥爷来到自己的房中,打电话给算命张。
                  算命张听后,淡淡地说了句:“此事我会查清楚的!”
                  很快姥爷见识到了军统的厉害,洪道年下午已被抓到。
                  沙皮说:“原来这个人是一个逃犯,冒充得道之人进入母院,本来这种事情,不应该发生,然而军统与母院熟悉,当时竟然没有核准他的身份,所以造成大错,这个家伙所谓的法术,就像你所说,只不过中把日本人的霉运转到了我们这边,已被蓝衣社特务枪杀!”
                  姥爷叹了口气,虽然他也想将洪道年抓起来,但没想到这么快就听到他的死讯。
                  沙大明说:“大海,你不必叹气,他虽然有些能力,但如果虹口道场想要保他,再让他胡作非为,咱们不是更倒霉了?所以,枪杀是最好的选择!”
                  2-38
                  这天晚上,姥爷正在睡觉。
                  突然之间又听到了那个声音响起,飘渺至极,一直叫他大海,就像上次一样。
                  当然,在梦中,他什么也没有想起,直到他来到阳台前面时,他才想起了自己的娘就在宛城。
                  姥爷醒来,他感觉这不像是女鬼追来,而是自己一到上海就被人盯上了。
                  但他想了许久,自己在上海又没有得罪人,谁会要自己命呢?
                  难道是别司令?他不想让自己离开宛城,所以就找人用幻术来杀自己,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就过去了,别挺芳只是一介武夫,心思还没有那么细腻,如果杀了的话早就杀了,何必等到现在?
                  难道是大樱花?这个也不可能,她只是下毒高手,对这种幻术方面并不清楚,再说大樱花要杀的是政要,而对于他这种人,应该不会下手,否则要杀,在庞王庙就可以动手,如果当时只是利用他接近别司令,那么大樱花逃走之后,也有机会。
                  想来想去,最后想到了一个不可能,但也只有可能的人,那就是八仙道人。
                  八仙道人已经被阳断划的魂飞魄散,但是他当时化成八大地仙逃走了,所以死没有死并不清楚,最重要的是,如果他可以化成这八仙,那也说明他至少有八条命,换句话说,他想死,或许不是那么容易。
                  第二天,沙皮来了,姥爷并没有告诉他昨天晚上的事,他只是问:“你知不知道幻觉能起什么作用?”
                  沙皮说:“幻术这个当然是最直接的杀人武器,一但有幻觉产生,就会让他们自相残杀都有可能,你怎么了?我以前的时候,在一个村子,因为幻觉而死了很多人,我们并没有查出什么!”
                  “没什么,只是问问!”姥爷说。
                  处置完洪道年之后,姥爷的名声更响。
                  他一来上海就完成了三件事,算命张非常高兴,说最近各国领事要在上海礼堂中进行万国领事交流,因此保护领事们的安全,是军统要做的一项重要工作,不论黑白道,还是阴阳道,都要确保安全,目前最大的问题依然是虹口道场,先前洪道年用偷天换日符已让军统死了人,现在校长更怕举行领事交流时,虹口道场会把祸水引到这里,如果死了各国领事,可能会再次发生八国联军入侵的情况。
                  2-39
                  姥爷与沙皮点了点头,但他们却没想到更好的方法,让虹口道场不闹鬼,只盼望虹口道场所谓的帝国阴阳师早点到来除掉那里的女鬼,必竟姥爷与沙皮都不会,因此姥爷感觉担子很重,内心非常沉重。
                  他又走上街头散心,再次遇到那个马脸车夫。
                  马脸车夫说:“贵人,看你的样子,又不开心了?”
                  姥爷把虹口道场的事说了一遍,叹了口气:“女鬼不除,心中难安!”
                  马脸车夫说:“我一直想不明白,虹口道场的女鬼,与恩人有什么关系?”
                  姥爷便把其中的厉害关系一一讲给他听,尤其是这次万国领事,如果搞杂了,可能会再次引来八国联军!
                  马脸车夫叹了口气,作了很大决心说:“真对不起贵人,我没想到有这么厉害的关系,我差点把你们害了!”
                  姥爷听到这里有些奇怪:“你一直拉黄包车,怎么会害我们呢?”
                  “如果上次我遇到你去虹口道场抓鬼,我没说清楚,可能我的良心还好受些,但这次再不说,为了一私之利,祸国殃民,与那些日本人无异!”
                  姥爷更加惊讶:“你怎么这么说?”
                  马脸车夫说:“上次我遇到你,咱们提起虹口道场的事后,其实我在做思想斗争要不要告诉你,因为像你们这种恩人,真的少见,正好有个洋人叫车,我顺水推舟走开了,这次我要说:虹口道场的女鬼,是我一手策划的!”
                  姥爷登时目瞪口呆:“你能操纵女鬼?”
                  马脸车夫说:“其实虹口道场根本就没有女鬼,那些日本人的死也不是女鬼杀的,而是我下的蛊毒!”
                  姥爷完全没想到这个车夫竟然还有这个本事,不由说:“详细说来听听!”
                  “相当年我与老婆是一起从湘西来闯上海滩,为了生活,我拉黄包车,她去唱歌,但没想到却被东条这个杂种非礼不成而杀了,所以我就潜心研究了一种断颈蛊,一但沾在他身上,就会断颈而死,就像我老婆那样!”
                  “你是怎么把蛊带进虹口道场的?”姥爷非常惊讶。I


                40楼2013-10-30 1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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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
                    庞瘸子说:“天书这种东西,是人都想见,我曾经有幸一观,并不曾有!”
                    那人说:“这天书其实是不吉之物!”
                    庞瘸子问:“此话怎讲?”
                    那人说:“灯油在这里卖了一段时间,然后就死了,接着灯油有一个司令部的朋友,叫地瓜,说是调查灯油的死活,也死了!”
                    “那你能不能详细说一下灯油是怎么死的?”庞瘸子问。
                    “灯油在这里卖天书,有一个穿着洋装的人来买,后来没有做成交易;然后灯油又与一个拿折扇的人交易,但是也没有交易成功,后来两人就成了朋友,再接着灯油很久没来过,听那折扇人说,他已经死了!”那人说。
                    随后庞瘸子便问天悯先生是否知道这些事,天悯先生说自己那时还没到司令部,所以并不清楚。
                    尽管如此,庞瘸子还是根据有限的线索,与天悯先生在一起在渡心茶楼中见到了他。
                    三人持茶相坐,庞瘸子开门见山:“你是灯油的朋友,他是怎么死的?”
                    折扇人轻轻一笑,便把告诉姥爷的理由说给庞瘸子听,那就是灯油一夜之间变成白骨,三张天书不知踪影,至于地瓜,与折扇人一起见到灯油的白骨后,还没真正开始调查就吓得返回司令部,至于此后地瓜中了驱尸符,就是司令部内部的事了。
                    折扇人说的有板有眼,庞瘸子听后道声谢谢,当他看到折扇人的折扇上有菊花时,便说:“想不到先生也是爱菊之人?不是花中偏爱菊……”
                    折扇人听后对道:“此花开尽更无花!”
                    “要不先生来司令部做事吧?”庞瘸子邀请。
                    折扇人却推辞了:“我喜欢过这种拘无束的生活,你们有报国之心,我也有报国之意,但并不是非要进司令部才能做到!
                    庞瘸子听后说:“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先生好才情!”
                    又喝一些时间,庞瘸子便说起天书的事。
                    折扇人问:“庞先生看得懂天书?”
                    庞瘸子说:“幸得祖上是书香门弟,所以略懂一些!”
                    折扇人不禁笑了笑说:“先生果然博学!”
                    庞瘸子有意无意地说了一句:“若是先生需要在下帮忙,我绝不推辞!”
                    折扇人也淡淡地笑了:“等我找到灯油身上的那三张天书,再告诉先生帮忙观看!”
                    渡心茶喝完后,庞瘸子,天悯先生与折扇人告别。
                    在回去时,庞瘸子说:“此人大有问题!”
                    天悯先生有些惊讶:“怎么说?”
                    庞瘸子说:“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他若真的喜欢陶渊明的生活,也不会留在宛城中,所以他一定也在窥视那三张天书!”
                    3-6
                    天悯先生觉得他说的也在理。
                    两人回到司令部,刚好赶上别挺芳召集大小头目开会。
                    上次天悯先生邀请庞瘸子从邓县回来,一路之上的惨状,一一告诉别挺芳,别挺芳当时听后并未表态,今日便说起这事,问在坐的各路兵马:“如果日本人来了,你们怎么办?”
                    那些人马上表忠心,齐声说:“打!”
                    “你们为什么要打日本人?”别挺芳继续问。
                    “占我国土,期我百姓!”那些人答。
                    别挺芳说:“答得好,现在就有人欺我百姓,你们说,是不是应该当成日本人对待?”
                    众人点头。
                    别挺芳说:“根据情报,邓州至襄阳地界,一路上惨象横生,当兵的欺压百姓,因此需要你们其中一人带一些兄弟前去邓县,告诉邓县的那个刘大田,如果能管好手下,就让他继续管,如果管不好,就滚蛋,要是敢说半个不字,当场崩了这个赖孙,按汉奸处理!”
                    这时,一个叫莫大头的营长说:“司令我去,这人我熟,关系不错,可以劝劝!不过,他好呆也是咱们兄弟,怎么能按汉奸处理?”
                    别挺芳说:“不但不能保周围平安,还要纵容手下欺压百姓,与日本人何异,不是汉奸是什么?“
                    莫大头点头:“司令说的是,那就让我去吧,一切按您的意思办!”
                    别挺芳点了点头:“大头,你一定把这事办妥了!”
                    莫大头领命,带了数十个战士,坐上军用卡车从宛城司令部出发。
                    在走之前,别挺芳暗中对天悯先生与庞瘸子说:“虽然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但为了这次确保邓县太平,你们二人跟着莫大头。虽然他说的好听,但他与刘大田熟,真不按规矩去做,谁也不知道,所以你们就去跟着他,如果不行,马上就地正法!”
                    庞瘸子说:“我明白司令的心思,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怕莫大头出现漏子,这并非疑心与不疑心的问题!”
                    别挺芳暗中交待他们二人之后,又明着送别莫大头:“你们此去,也比较辛苦,所以我派大别先生,与庞瘸子一起助你一臂之力,希望你能尽快带回来好消息!”
                    莫大头作揖:“多谢司令!”I


                  46楼2013-10-30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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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
                      去邓县的路,天悯先生那些战士的关系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本来在司令部之时,大家的关系都很亲近,出了司令部,却生疏起来,与莫大头更亲近些。
                      看到这里,庞瘸子对天悯先生悄悄地说:“看来,司令让我们跟着莫大头,他心里很不舒服,这些兵士就是最直接的表现,因此老哥,咱们到了邓县尽量不要多说话,另外你的脾气也要改一下,不要看什么不顺,就马上指出来,如果万一莫大头处理不好这件事,咱们就成替罪羊!”
                      “你为何这样说?”天悯先生有些惊讶。
                      “这些天来,与司令也相处了一段日子,虽然他对有文化人比较尊敬,但是遇到一些更大的事情,他更会偏向于像莫大头那些人!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就像我们只是菜,莫大头他们是主食,没有菜的话,生活会乏味;但没有主食,那是要饿死的人,就算莫大头这种主食质量再不好,就算是窝窝头级别的,但也是必备的食品!”庞瘸子说。
                      天悯先生点了点头,庞瘸子的这番话让他想起了算命张。
                      卡车离开宛城半个小时之后,天悯先生隔着车窗又看到了那个卖凉茶的老头。
                      天悯先生暗想:不知这老头又害了多少人。
                      谁知刚想到这里,就看到几个穿着军装拿着枪来到凉茶棚前,当时打砸起来。
                      莫大头看到这里,让人停车,指挥兵士迅速包围茶棚。
                      天悯先生走近茶棚,发现这里冬天不卖凉茶,改卖白酒米酒小菜供赶脚客暖身填肚子。
                      莫大头看着那几个人说:“砸,继续砸!有种就再砸!”
                      那几人听到有人这样说,不禁回头,仔细打量了一下莫大头,天悯先生,还有庞瘸子说:“看几位的穿着,咱们都是一家人,所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们办事,你们别管!”
                      躲在棚子里的老头听到有人管闲事,急忙从棚中跑了出来,看到天悯先生,不禁跑到他跟前说:“先生,救命,上次我害你,是我的错!但从那时起,我再也没害过人啊!”
                      3-8
                      天悯先生先让他在旁边站着,走到其中一个士兵跟前:“如今正是同胞受苦,国家待复之时,你们不但没有上阵杀敌,却在这里期负老弱,与汉奸何异?”
                      这些家伙摆明就是兵痞,其中一个黑痣从上到下打量天悯先生,不禁嘻笑道:“看你的样子,似乎也像是读过书的,没你的事,滚一边去!”
                      天悯先生本想给他一拳头,但一想起庞瘸子刚才交待他的话,便说:“这样吧,不妨直接告诉你,我们是从宛城来的!”
                      “宛城?又怎么样?”黑痣一脸不屑。
                      其他几人听他亮明身份,没想到更加肆无忌惮:“ 少他娘的给老子来这一套,爷告诉你们,这里就是我们老二,谁也不能称老大……”
                      他们的话还没落音,只听砰的一声,莫大头拿出盒子炮,一枪将那黑痣的脑袋开瓢了。
                      黑痣当时便如面袋一般倒在地上,血流了一地。
                      莫大头吹了吹枪口的青烟说:“他奶奶的,欠修理!”
                      庞瘸子与天悯先生不禁一愣,这莫大头的脾气,比别司令还暴燥。
                      “谁他妈的再给老子犟一句话,这人就是他的下场!一律按汗奸罪处理!”莫大头接着说。
                      那几个兵痞平时横惯了,哪里想到竟然遇到这种人,不禁当时吓的面色发白,直叫长官有话好好说,何必要杀人呢?
                      莫大头将枪放了回去,不禁笑了:“本该就这样! ”
                      然后又对天悯先生说:“天悯先生,这种人你就不要对他们说好话,他们就是属铁的,不打不行!”
                      庞瘸子在一边说:“莫营长果然厉害!”
                      莫大头听后很受受用,转身问那几人:“你们是什么人,敢在这里胡闹!”
                      “我们是刘营长手下的人!”那几个人的脸变的苍白,舌头打结。
                      “刘大田让你们来的?”庞瘸子问。
                      那几个人马上鸡啄米一般点头:“我们也是奉上级之命,请各位首长高抬贵手!”
                      “那一会你们帮我们做证就行了!”天悯先生说。
                      “可是,刘营长不会放过我们……”
                      莫大头又掏出盒子炮。
                      那几人马上改变了话头,为求活命只有同意:“我们一定同意!”I


                    47楼2013-10-30 1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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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大田说:“你们初来,我如果不好好招待,岂不是没了理数,再说,这顿酒宴,最重要的是谢罪的,当初我有眼不识泰山,竟然没有看出庞行生乃惊世之才,其实想想也对,古有雏凤庞统,也是庞家之人!”
                        只这一句话,便把这盘酒宴全部推到了庞瘸子身上。
                        庞瘸子听后,也不禁冷笑着说:“这话说的太客气了,我当初来找刘营长,确实仓促,不过因为我们一到,你就如此劳师动众,说到司令耳朵中也是不好的,我们本身就已经言和了,再说,我与庞统怎么有关呢?刘营长喝醉了!”
                        这样一来一往,刘大田干笑了两声。
                        其实这桌饭菜的气氛很紧张,每个人都吃的都不爽,除了刘大田,莫大头,天悯先生外加庞瘸子只怕谁吃的多,到时刘大田一句,为了XX而开了这桌酒宴,给司令一说,司令会大怒。
                        真以为吃的是美味?其实就是屎盆子。
                        总算吃过午饭,离开聚贤楼时,庞瘸子注意到,刘大田与他小舅子的脸色有些怪。
                        这天晚上,庞瘸子与天悯先生安排在同一间房中,想起白天的吃喝,一时无法睡觉,便开始聊天。
                        “刘大田真狠,吃饭也想把这事往我身上载!”庞瘸子说。
                        “看来这个人也不是一个简单之辈,我们一定要小心!”天悯先生说,就在这时,他突然冲庞瘸子使了一个眼色,然后指了指外面。
                        庞瘸子当下会意:刘大田派人在外面偷听。
                        天悯先生中蹑手蹑脚来到门前,然后打开门。
                        外面果然站着一个人,因为没有反应过来,还保持着偷听的状态,天悯先生,伸手拉住他,他急忙向外挣扎,结果无法挣过天悯先生,最后被拉进屋中。
                        天悯先生随后关门。
                        拉进屋中之后,天悯先生放手,那人是一个年轻兵士,此时脸上非常慌乱,但看得出他努力想让自己镇静下来。
                        庞瘸子说:“不要紧张,坐在那里,慢慢聊!”
                        那人此时哪里还有心情坐,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想了半天,终于想出了一个理由:“实在不好意思,我是路过的,打搅两位贵客休息,不过没想到你们把我抓进来了!”I


                      50楼2013-10-30 1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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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路过的?”庞瘸子问。
                          “我真是路过的!”士兵答。
                          “你叫什么名字?”
                          “李二牛!”他答道,声音都在打颤。
                          庞瘸子不禁笑了:“你这样的表现,不是当贼的料,心虚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没心虚!”李二牛的脸顿时如贴了一屋白窗纸一般。
                          庞瘸子正想再问,天悯先生说:“又有人来!”
                          他的话刚落音,果然听到有人在外面敲门,同时传来了莫大头的声音:“两位先生,睡觉了没有?”
                          庞瘸子说:“这说情的果然来了的够快,看来这眼线不止他一个!”
                          天悯先生前去看门。
                          果然被庞瘸子说中,外面不仅有莫大头,还有刘大田,这大冷天的,不时的出着哈气。
                          刘大田伸着脑袋看了看了屋中的李二牛,对莫大头说:“莫兄弟,这个就是咱们的兵,刚才我看到我其他的一些兵来报,说是一个兵被两位先生抓起来,就想麻烦你,过来求证一下这事,你看,我没说错吧!”
                          天悯先生就要辩解,庞瘸子走了过来,拱了拱手说:“刚才我们正在讲话,却不想这位兵士在这里偷听,敢问刘营长,这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刘大田退了一步:“这肯定是误会,要不这事到这里就算了,不必闹的太大,这还都要休息呢不是?” 庞瘸子想了想反正也没被他偷吃到什么东西,便点了点头。
                          刘大田对李二牛说:“还不快滚!走路发出那么大声,真是作死!”
                          李二牛马上离开了这里。
                          刘大田说:“不打搅两位了,明天见!”
                          莫大头说:“今个也累了一天,两位早点休息!”
                          两人离开他们房间后,天悯先生问:“你为何要放他走啊?”
                          庞瘸子说:“他没有听到我们说什么,这是其一,其二就是刘大田话里有话,这种地方如果我们真被那些士兵误杀,就不值了,法不责众!”
                          天悯先生恍然大悟,说:“庞先生心思果然细腻!”
                          庞瘸子说:“现在我们不是拍马屁的时候,不过以后我们行事要更加小心,这刘大田老兵油了,滑的厉害!”I


                        51楼2013-10-30 1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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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悯先生点了点头。
                            庞瘸子不禁叹了口气:“现在这一弄,是没人再偷听咱们谈话了,不过我想那人活不到明天了!”
                            “为什么这样说?”
                            “如果偷听失败,你说他会活吗?”庞瘸子说。
                            “可是杀了他,那不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天悯先生说。
                            “死人不会说话!”庞瘸子说:“经过这一次,他一定会更加小心,杀了他,总比他乱说的好!”
                            天悯先生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看来这刘大田果然是地方一霸,不知道莫营长该如何打算!”
                            庞瘸子说:“司令让我们监视他,就表明不信任他,虽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司令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用意,我们只需要做好本职工作就成,那就是把所见到回去告诉司令,但是我们要这么做的话,一定要有确切证据!”
                            天悯先生点了点详:“我明白,但如果真按你所说这士兵真的丢失,看刘大田如何解释!”
                            “不过要对付他也不难!”庞瘸子说:“明天你与我一起去聚贤楼!”
                            随后吹熄灯烛,一夜无话。
                            冬夜虽说有些漫长,但总算能看到早晨。
                            然而对于李二牛来说,他再也无法看天第二天的影致,一大早就有巡逻兵说李二牛死了。
                            当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洗漱的庞瘸子与天悯先生并没有太多惊讶,一切都在按照他们的推想进行。
                            莫大头走了过来,说:“二位先生,昨晚你们见过的那个兵士,今早遭遇了不幸,请两位先生前去看看!”
                            “他怎么死的?”天悯先生说。
                            莫大头说:“应该是冻死的!”
                            二人来到这士兵身边。
                            士兵死的极惨,两人不忍多看。
                            雪白的地面上,他血淋淋地躺在那里——这次是真的血淋淋的,原因就是因为他的皮不见了,只露出一满身的肉来,那肉此时也冻成了青色。
                            再看他挣扎的迹象,说明被剥皮之时,并没有死,而是随后的被低温冻死,在死前一刻,还向前爬行,希望别人救他,随后就像一根冰棍一样,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
                            不过,他的表情看上去并不痛苦,反而很享受的样子。I


                          52楼2013-10-30 1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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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乡话中,有一句骂人的话叫做:信不信老子活剥了你。这句话表达的就是对某人的愤怒,天悯先生与庞瘸子自小也听说过。
                              天悯先生说,当年在京时,也确实见过满清凌迟之刑,那种残忍程度已经让人无法忍受,而今看到这里,才发现有过之而不及,先让人在极度痛苦之中,然后再冻死。
                              刘大田最后赶到,看到眼前的惨状,当下便痛哭起来:“我的好兄弟,你这是怎么了,这是谁干的?”
                              其他士兵也愤怒之极:“刘营长,你要为我们的兄弟做主!”
                              刘大田说:“请各位兄弟放心,我刘某与各位同生共死,现在李二牛成这个样子,我不为你们报仇,我还是人吗?”
                              刘大田说完,眼睛便盯着天悯先生说:“天悯先生,你可知道这是谁干的吗?”
                              众人的目光顿时聚集到了天悯先生身上。
                              天悯先生愣了一下,但很快镇定下来。
                              庞瘸子在一边说:“刘营长,你问天悯先生,为什么不问自己呢?”
                              刘大田这时义愤填膺:“庞先生,我现在正在问罪魁祸首,你不要在一边插话,你是他的狗吗?”
                              庞瘸子听后不禁笑了:“刘营长,我是他的朋友,作为朋友,两肋插刀,没什么不妥吧,你却上来便说我是他的狗,难不成,你的朋友在你的眼里也是如此?”
                              刘营长顿时感觉自己失言,便说:“李二牛被剥皮,一定是刀功熟练的人干的,我们这里,真正能拿刀的,也只有别天悯,再说李二牛昨天无意间经过你们的房们,不是你们怀疑他偷听你们说话吗?”
                              庞瘸子不禁冷笑:“刘营长这话的,证据十足啊!”
                              刘大田说:“庞先生,我看你是人才,所以不要自己把自己耽搁了!”
                              庞瘸子慢慢说:“最后接走李二牛的人,可是刘营长与莫营长!”
                              这一句话让刘大田顿时哑口无言。
                              这时莫大头在旁边打圆场:“几位不必吵了,说真的我也很痛心,这是咱们的兄弟,却在咱们的驻地,死的这么惨,竟然找不到凶手,不如这样,等咱们找到证据之后再说,如何?”
                              庞瘸子说:“既然莫营长说了,那我肯定照办,本人不才,但可以协助查明这时谁干的!”I


                            53楼2013-10-30 1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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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大田说:“不用,我们有军医!”
                                说到这里,一个老头走了出来,随后才知道,这个老头叫做老冯头,前清时是仵作,虽然那时被人看不起,但是他却非常勤奋,苦读宋朝流传下来的《洗冤录》,因此医术水平日渐精进,辛亥**以及几经战乱后,就被刘大田招了进来,平时帮人们看个病什么的,如果意外死亡,也检验尸体,技术很是精湛,因此刘大田也非常器重。
                                老冯头看了看尸体,便拿出银针试毒,却不想那尸体被冻的厉害,扎不进去。
                                最后勉强扎了进去,待他拔出来,看了看银针说:“这上面有毒!”
                                莫营长听到这里,不禁说:“莫非中了千日春?”
                                刘营长顿时愣了一下:“什么是千日春?”
                                莫营长便将先前在司令部所发生的事一一说了,然后说,看这人的死像,与先前的千日春之毒确实有些像。
                                刘营长脸色一白说:“你说这里有日本忍者出现?”
                                莫营长说:“这个不能确定!”
                                庞瘸子说:“千日春之毒,是一门奇毒,凡中毒者,会感觉奇痒一直痒到骨头里面,所以哪怕是在昏迷中也会自己把自己抓死,不过,凡中毒着,皮肤溃烂,而不像现在这种情况,似乎像是穿了一层衣服被脱掉一般!”
                                庞瘸子说到这里,莫营长接着说:“庞先生说话在理,看来这中的不是千日春!”
                                老冯头说:“不管中的什么千日春,但他确实是中了毒,这种毒我要好好分析才对,但也奇怪,既然他中了毒,怎么可能再爬起来呢?”
                                庞瘸子说:“老先生,如果你不嫌弃,我可以帮你打下手!”
                                莫营长这时说:“庞先生,你先不要着急,刘营长如果愿意让你帮忙,你再决定!”
                                刘营长看到这里,再看众位兄弟急切的眼神,感觉如果拒绝也不太好,人家也是好心帮忙,自己也会在众兄弟面前失去威信,仿佛是自己害死了李二牛。
                                随后便命人让他们把尸体先放起来。
                                人们散去之后,庞瘸子对天悯先生说:“此人果然狠毒,不但不留活口,还想嫁祸到我们身上,刚才与他谈话中,我得到了一些消息!”I


                              54楼2013-10-30 1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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