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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非传统合作
——关于我的一些事情。它们都是谎言。
阿尔弗雷德正被困在巨大的、乱糟糟的大苹果城(纽约的别称)。
他把滴着水的雨伞竖在门边,踢掉运动鞋,把肩头被雨打湿的套头衫脱下来丢进洗衣机里。
他还有不少事没做,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耽搁。
“该死的风暴季。”阿尔弗雷德低咒着,把笔电、一个软皮笔记本和刚买回来的大份薯条抱进怀里走到狭小的卧室。
至少这里干净些。阿尔弗雷德舒了口气,坐在了地板上。
外面的雨又大了,冲刷着柏油马路,敲打着梧桐树的叶子。雨水在卧室的单扇玻璃上形成了滑腻腻的一层,然后汇聚成大滴的水珠从玻璃上滚落。
窗户后映出阿尔弗雷德的脸庞,他在紧盯着荧光屏——有一些金发被雨水弄湿黏在额前,一手放在键盘上,目光显得耐心而专注。他敲了会儿键盘,然后把那个软皮的笔记本摊到面前。
本子写了一半。一团团的黑色钢笔字从左边灰色的边界线上涌出来,一行行写满了纸页。文字的间隔处标有日期,尽管这些日期之间相隔了几天甚至几个礼拜。
他飞快地书写着,甚至手的动作都赶不上大脑运转的速度,所有的字母看上去都乱成一团。阿尔弗雷德几年前在MIT加入一个讨论小组后,他就一直保持着用笔记本记事的习惯。有阵子他们对John le Carré(英国作家,代表作是《锅匠、裁缝、士兵、间谍》)兴趣很浓,这种兴趣甚至推动他们用拉丁语编了套密码(为此阿尔弗雷德不得不花了很久在拉丁文选修课上痛苦地挣扎),当主题比较敏感时,他会用这套密码来记录。这些成型的词句对于偶然翻阅这本笔记的读者来说毫无意义。
他边写边暗自发笑。这种隐秘是他必须培养起的性格,好克服与生俱来的直率脾气。十岁、十一岁的年纪,他天真的热情和过于强烈的是非感曾让他的父亲感到失望甚至勃然大怒,但他渐渐学会了放松和隐藏自己的情绪,遇事不立刻做出反应,而是小心地等待。
阿尔弗雷德写完一行后用一个规整的句号做结尾。他托着头往窗外看了几眼,活动了活动手指。
事实上,他刚从JPMorgan一年一度的Rookie party上回来。简单来说这是个装模作样的鸡尾酒晚会,一些入职两年以下的交易员和其他员工穿上廉价西装,肉疼的去洗发店花80美元理个新发型,把自己搞得人模鬼样以便泡妞。阿尔弗雷德想办法混了进去,他得为新工作做点准备。
亚瑟前阵子联系了他。Will Timothy,亚瑟的助理,在亚瑟扔出了诱饵之后咬了钩——亚瑟的确很聪明,他轻易将藏在幕后的人用一份假文件引了出来。出于某种原因他将这个工作交给了阿尔弗雷德。“我需要你的帮忙。”他清脆的英音在电话那头也格外动听。
于是这会儿阿尔弗雷德将自己埋进虚拟网络中找寻关于这个Timothy的蛛丝马迹。他调出一段监控录像,将一根薯条丢进嘴里。
啊,显然,Timothy有很大嫌疑。阿尔弗雷德将两分钟的录像翻来覆去看了多遍——Timothy经常趁亚瑟开会期间出入亚瑟的办公室,从办公室拿出的本该丢进碎纸机里的文件也并没有销毁,而是送去了另一个隔间。
这会儿阿尔弗雷德看不清那个跟Timothy讲话的人的脸。
该死的,菜鸟聚会上他没有得到什么接近Timothy的机会,毕竟身为亚瑟助理让这个年轻人格外吃香,这意味着他不得不再次想办法混进JPMorgan大楼探探究竟了。
阿尔弗雷德咬着薯条,摸索着将牛皮纸袋里的番茄酱包拿出来挤到袋子上。“操,”酱汁淋到了手上,阿尔弗雷德吮了一口,被酸的眯起了眼睛。
躺在桌上的黑莓在这时候好死不死地狂振起来,阿尔弗雷德只得手忙脚乱地伸手去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