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虽短暂,但那一瞬间的光芒,比任何剑舞出的光辉都要炫目百倍,所以孟星魂喜欢躺在山顶的小木屋屋顶上看流星。
他经常躺在这里,所以他不会错过任何一次流星的降临。
“看流星怎么能没有酒喝?”跃上屋顶的男人一手拎着一坛酒,笑得很开心。
“叶翔,你竟然还笑得出来?”孟星魂伸出枕在脑袋下的右手,接过叶翔递来的酒坛,叹了口气。
叶翔坐下来,打开封泥,仰头喝下一大口酒,“我为什么不能笑?难道你想要我骂你?”
“至少那样我会好受些。”孟星魂将酒坛搂在怀中,又叹了口气,“大姐不骂我,你也不骂我,我反而更难受了。”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没用?觉得自己辜负了我们?”
“是,”孟星魂腾的起身,也喝了一大口酒,“但又不仅仅是因为这些。”
叶翔突然变得严肃,他看着孟星魂的眼睛,“难道你这次出去,遇到了不寻常的事情?”
不寻常的事情!
孟星魂猛然想到追命对他做的那些荒唐事,那岂非就是不寻常的事情!但这种事情,怎么能跟好兄弟说?
叶翔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锐利得像一把刀,要切开孟星魂的心思。
叶翔叹道,“小孟,你的心乱了。”
“叶翔,这次我出去,的确是遇到了一些事,但我现在不能说,也许……我应该永远把它烂在肚子里。”
叶翔眼里闪过一丝不忍,小孟跟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无话不说的兄弟,现在他却不敢跟自己说他遇到的事情,他到底遭遇了什么?是否比自己杀孙玉伯时遭受的痛苦更强烈百倍?
“我明白了。”叶翔躺下来。
屋顶的稻草很新鲜、很柔软,小孟总是把屋顶收拾得很舒服,舒服得就像小孟的另一张床。
“所有难关总会过去。我在杀老伯时也经受了巨大的打击,但是我现在又站了起来。一次失败,不能说明什么。”
孟星魂点点头,“老伯的确是位了不起的大人物,幸好我们已经不用再去杀他。”
人总有一死,他们当然不用去杀一个死人。
“但我们还得去杀追命,这一次有我帮你,我们不会失手。况且你已经跟他交过手,已经尝过他的招式。”叶翔举起了自己的酒坛。
孟星魂的眼睛亮了起来,叶翔的话虽短,却十分有用。他现在已经有了信心,他亦笑着举起了酒坛。
“呯——”
两人哈哈大笑,干完了各自的酒。
天边有流星划过,光灿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