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张猛龙碑》的艺术成就非一般俗流能及,懂书法的人无不艳羡,从中汲取营养的人也不在少数,但我个人来看中国除了李叔同的临本抓到了该帖的精髓其他学者书家一概有邯郸学步的嫌疑。在网上看到的一般临习者就更不像话了,中国文人碍于情面长期不讲真话,慢慢的失去讲真话的能力了,(我不算文人,不在此列)学不好张猛龙原因很简单,其一,张猛龙之前没有张猛龙只有隶书篆书,也就是说张家的营养来自隶家与篆家;其二,既然张猛龙以变化见长,只能说明书家写字率性,落笔随意,不然变化何来?其三,书法的改革不过是书写速度的需要,看中国当代“大家”老驴拉磨的写法换在古代当书记员铁定被县老爷的大板子打死,所以,张猛龙肯定比隶书的写法更快;其四,现代生产力发达,废纸满天下,想写字取材容易,大家都往大里写,人家明明写的是寸楷,同志们恨不得写得斗大,这是愚蠢的,君不见《张猛龙》碑额上的字风格与小字完全不同?其五,张猛龙也好,唐楷也好,方格对字不是束缚,只是给予书家写字空间的划分,张猛龙、九成宫都是占格较满的(比田蕴章的写得满)到颜真卿就很满,当下却又许多“书家”称不要格子写字是牛B,这完全不对,孩子们画画的时候(三岁前的孩子)都是满构图,物尽其用是常识,也是真理···中国汉字从篆到楷其实就是一个东西——方块字,篆字为求对称无所不用其极,写法即便快,由于规矩多,总快不起来,隶书平直对称造型似宽袍大袖雍容可观,也可以写很快(很难想象司马迁要是用篆书写《史记》是个什么样子,估计字数要少大半,要不就根本无法完成)但是隶书还有起笔回锋的动作。到了北魏,直接用侧锋切笔写字,明显是快了的,北魏在书体上的尝试走到中国书法的尽头,个人认为后面的楷书只不过是宋体字的前奏,也就是美术字的发端(网上一堆写字马虎的教授示范写北魏都是唐楷的路子)田蕴章说写北魏要先写唐楷,还拉了孙伯翔做证人,他拉一千人做证人我认为也是瞎扯,启功说北魏是楷书小成唐楷是正楷大成,他自己有《张猛龙》的拓本还宝贝得不行。。我认为《张猛龙》是正楷书法真正的大成者,北魏精品固然少,(李白也少,不妨碍他的高度)如果研究书法反方向搞迟早要变成欧阳锋的哈哈哈哈···审美是一途,实用是一途,既能实用又能审美的更是一途,唐楷兼容并蓄了,但成就绝不会超过《张猛龙》,写张猛龙的肯定是隶书的大家(参见《张猛龙》碑阴小字)没雄厚的隶书底子想写北魏有点扯淡。《礼器碑》 《曹全碑》里面已经可以看到许多偏向北魏的痕迹了,这也是速度改良的必然,(要说清楚还得引用好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这里尽量不罗嗦)然,写好隶书不写篆字更是扯淡到家了的事情,从篆书到张猛龙的年代不过四百年,北魏时期大量的碑额还是篆体结构,可见当时篆书还是贵族喜欢的东西,也可以推见当时的大书家不止能精通隶书(当时他们要找到好的碑刻绝对是简单的事情,欧阳询曾经看到好碑刻三天不回)罗嗦太多了,要学张猛龙只临《张猛龙》死路一条,你们去干吧,不会成功的,除非把篆书与隶书捡起来好好研究一下或许有点希望。古代有人说言语不过是身体的纹饰(忘记谁说的)我以为书法是文字的副产品,而文字是语言的副产品,语言则是思想的副产品,说白了为了沟通的必须,唐代书法可以入仕就坏了规矩,找真理不从末梢上去找,(蝴蝶最不值钱的就是花纹,这跟书法很像)本来中国书法的改良脉络非常的清晰,汉代就有正楷,然后有章草,同志们难道没感觉写中文跟不上思维的速度?日本鬼子晓得把中国草书结构标准化提高书写速度,而中国鬼子只晓得嘲笑别人的学习不观察人家的改良,在王羲之的时代草书多标准,来龙去脉清清楚楚的,到唐代就荒唐了,张旭的《断千文》艺术成就绝对独步天下,可写的字谁认得?中国书法到唐几乎就死绝了,断路了,形式超越本质了(原谅我的狂妄,我是为孩子着想)说这么些个的意思其实也简单,书法不过是思想的最后一层表皮,没思想没沟通的书法什么都不是一个,文人每个人都在争谁的真理更真实些,但是被虚荣心绑架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以致无法直视真相,这书法要是跟比武一样就好了,倒下的算输(中国当下文人哪有这胆气,惭愧)满眼见到的都是逢迎吹嘘相互抬捧(假如人家抬捧你了你不抬捧人家是犯忌,人家可以刻意的鄙视贬低你)丫丫的个呸就那么回事,正途荒草满地,歪门倒是生意红火,这说开了去可以扯到“中国”的国民性里去啦哈哈哈···算了,酒有点高,爱听听,不爱听不听,转回来吧,把思路捋顺了,书法是不断改良的过程而已,忽视这一条真相或者放弃这一路的探索是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