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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仙侠】骨世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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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新人阿骨发文。文笔很渣,求点评
纠结着过去的人没有未来,可是阿易,像我这样连过去都没有的人,还能有未来么?
——慕容安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3-10-19 10:42回复
    楔子
    窗外下着淅沥的雨,顺着窗户流下,糊了视野。帘内,白衣胜雪黑发如墨的人半跪半伏地靠在竹制地摇椅前,摇椅里搭着被子的少女闭着眼一脸苍白,神色却清冷淡然。
    椅中的少女无生息地伸出手,如竹节般的手指最终停在摇椅前那人的面前,她的声音如她这个人一样清冷,“阿易,你在那里吧?”
    “恩。”叫阿易的人应声。
    “我快死了吧?”
    阿易转头淡望了眼窗外,整个人飘渺地看不真切,“时间不多了。”
    “如果我将手在伸出去一点,能摸着你吗?”少女笑了笑,转话说着,将手又向前了几分。
    阿易不知如何作答,明明本来的期望就快实现,他却一点也兴奋不起来。
    隔了很久没有听到回音,少女本向前叹去的手也终是停在了阿易的鼻尖前,只要再近一点点,就能够到。
    垂下了手,她勾了勾唇,“算了,阿易,若是就这样睡过去了,也就别叫醒我了……”
    少女闭着眼,安静地躺在椅中。眉眼如画,却寡淡如水,给人以错觉,这般的人本不应该存在。
    过了好久,窗外的雨停了下来,整间屋子彻底地静了下来。
    “慕容安,你有没有心啊……”阿易叹了一句,伏在少女已连连冷去的身子跟前,身影淡了几分似随时都会消散在空中。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3-10-19 1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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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夜雨寒
      狂风撕碎了残影,雨点携着电闪斑斑落下。雷声比鼓鸣,天威无尽。
      雨幕中的女孩,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只是她脸上的神情除却寡淡再找不出任何。不远处,茅草屋正在大雨中烧化成灰。
      女孩抹了抹脸上的雨水,望向身旁白衣墨发好似神仙一般的人,“你也会杀了我吗?像父亲他们一样。”
      白衣的神仙温和地望着女孩,“他们染了瘟疫,只能如此。”他并不想对这个可怜么孩子过多说明这里的魔毒。
      “你是可怜我?”女孩眨了眨眼,声音冷冽。
      “那你不如将我一同杀气。”
      “你并没有染上瘟疫,我为何杀你?”白衣的神仙淡淡回问,“你不怕死?”心下却是思绪万转,这个孩子在这里呆了这么久,如果带回去,只怕也会被师兄们处死或打入寒狱吧?
      女孩抬头,一字一句地回道,“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必须得死的话,那我怕它做甚?”
      神仙默然,无言以对。站在女孩身旁一直看着那片雨幕中的火海,鲜艳的火缠着飘渺的雾,朦胧的雨带着耀眼的电。美极,也凶极。让人情不自禁地想逃离这场梦靥。
      女孩也看着,抿着唇,寡淡地像潭死水。
      风息,雷隐,火灭。神仙抬手撑了把清伞,他回头望向女孩,“我叫易夙,你可愿跟我走?”
      “你不怕我跟着你有天会杀了你?”女孩仰头。
      易夙扬起嘴角,“不怕。”
      女孩望着那双坦荡眸,受了蛊惑一般伸出了手,“好啊,那我便跟你走。”
      “我叫慕容安。”
      易夙眼底带着温和,左手撑着素伞,右手牵着慕容安脏兮兮手离开了这片废墟,消失在了雨幕中。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3-10-19 1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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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邺城大街上热闹无比,青葱的少女将满怀心意的河灯放入河中,才华横溢地男子竞先猜着灯谜,偶尔一两个猜得好的便会迎来全场的喝彩。
        两个一大一小的白衣人站在人流中,男子温和如玉谦谦君子,十一二岁的女孩清冷却灵气十足。这样一组人却没有一人观望,也没人能记住她们的容貌。
        “丫头,去看看吗?”易夙合拢了扇子一下敲在慕容安头上,脸上笑意不绝,他可是看了很久,这个小丫头的目光里面的光可是从来没有消失过啊。
        慕容安老成地皱了皱眉,“没意思。”
        “去去,这样难得节日你一个小姑娘怎么能这般没有生机呢?”不容慕容安反对,易夙已经将慕容安推上了抬。他自己却在台下悠哉悠哉地看着。
        “这位小姑娘可也是看上了小生的这一只短笛?”开设这个灯谜的是个儒雅的读书人,奖品是一支玉制短笛,在灯下流光溢彩。
        慕容安语气清冷,“还请公子出题。”
        那公子打量了慕容安一会儿,道,“既然是个小姑娘,那小生倒也不好出太难的题,这样吧,就对个联吧。”
        “无色,有色。
        至柔,至刚。
        难得一见处处见。”
        “小兄弟,你这可不道德了,给我们出的题那样难,怎么这会儿这么容易了。”公子才将题说完,台下就有人愤愤不平了。
        “就是!”
        公子嘴角微微上勾,“这位仁兄说的这就不对,人家姑娘还小,怎比得上仁兄你?”这话说的很是婉转,既顾全了发问那人的面子又为自己做了解释。
        那人也只好沉默,他总不至于自降身份和一个小姑娘较真。
        慕容安想了想,但无奈她根本不懂如何对联,只好随意胡诌了一句,“细雨,绵火。
        雷鸣,电闪。
        未见生机万里生。”
        “嘶……这小姑娘怎么对得这般煞气,败笔啊败笔!”听到这具,有人叹息。
        “非也,看似煞气却步步生机,我以为对得甚好。”有人赞同。
        “这联对得毫无押韵,当不得,当不得……”有人否定。
        ……
        公子戏侃地望着依旧清冷寡淡的女孩,扬唇,“甚好,这短笛便赠与姑娘了。”说罢,便扬手将玉笛塞进慕容安手里,毫不拖泥带水,转眼便消失在人流里。
        慕容安摸了摸刚得到的笛子,温润细腻,雕花精湛。但她走了两步却将这笛子直接给了易夙。
        易夙接过笛子有些疑惑,“你这是作甚?”
        “我不会吹笛子,你吹给我听。”慕容安理直气壮。
        易夙敛下目光,将笛子又塞回慕容安手中,“你想都别想,从明天开始加一节音律课。”
        慕容安怒目而视。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3-10-19 1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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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厢房只是花楼的房子,不过环境却不差,檀木雕花,丝罗床褥,鲜花彩屏,镂空灯罩。几缕熏香缠绕鼻尖,让人有些倦意。然而,这样不错的环境却在下一秒被破坏的干净。一团红红白白的东西从窗户上砸了个洞落了进来。浓浓的血腥味阵阵袭来。
          慕容安已经看清楚了这个东西正是那个送短笛的书生。她望了望窗上的洞,再望了望地上半死不活的人,半天没有动作。
          易夙直起身望着这个不速之客,缓了一秒钟,暴怒,“把他给我扔出去。”
          慕容安充耳未闻,摸了摸怀中的短笛,然后蹲下身将书生摆了一会儿。便也上了床在易夙身旁倒头就睡。易夙望了望,瞪了眼慕容安,觉得慕容安的举动除了让那个人少受点苦外也无其他,便愤愤躺下,两人扔下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躺地下,自己心安理得在床上睡了去。
          事实证明,书生的生命力很是强大,第二日天未亮便悠悠转醒过来。回顾四周发现自己在一个厢房里,并且这房里不止他一人。两个安然无恙的人正在床上倒头大睡,他这个伤患却躺在地上无人津问。书生抽了抽嘴角坐起身来,下一秒扯到了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血迹斑斑的白衣上又多了一道新鲜的红痕。这次他已经顾不得骂床上那两人无情无义了,点了几个穴位让血不再流后,艰难地从袍子里拿出伤药为自己包扎。
          等他忙完一切后发展床上睡觉的两人已经醒来,正盯着他看。见他已经自己包扎好后,两人同时起身各干各的去。
          刚才他忙了那么久那两人就这么看着?
          慕容安正巧那了块饼子对他摇了摇,书生气的差点一口血喷出来老命归西。
          有功夫问他吃不吃饭就没功夫帮他包扎下伤口?书生看着那张昨天看着还挺顺眼的面孔心中堵了口气,如今只恨不得撕了它。
          “慕容安。”慕容安见书生不接,便把饼子收了回来,末了还指了指易夙,“易夙。”
          书生胸前堵了口气,愤愤不平“尸医。”
          慕容安奇怪地望了书生一眼,虽然神情依旧没什么变化,但好歹不像刚开始那样了,她回头问易夙,“他这是怎么了?”
          易夙的心情本不好,但看见这小丫头的改变也弯了薄薄的唇,“他觉得你抢了他的笛子生气了。”好歹这丫头也开始尝试着踏出自己的世界了,是好事。
          慕容安应了一声,思索了一会儿,慢吞吞地拿出了那支玉笛,递向尸医,“我还给你。”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3-10-19 1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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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安。”慕容安见书生不接,便把饼子收了回来,末了还指了指易夙,“易夙。”
            书生胸前堵了口气,愤愤不平“尸医。”
            慕容安奇怪地望了书生一眼,虽然神情依旧没什么变化,但好歹不像刚开始那样了,她回头问易夙,“他这是怎么了?”
            易夙的心情本不好,但看见这小丫头的改变也弯了薄薄的唇,“他觉得你抢了他的笛子生气了。”好歹这丫头也开始尝试着踏出自己的世界了,是好事。
            慕容安应了一声,思索了一会儿,慢吞吞地拿出了那支玉笛,递向尸医,“我还给你。”
            尸医望着面前流光溢彩的沧魂笛,再对上慕容安平静的眼神。他很是纠结的风中凌乱了,他什么时候为了这支笛子生气了?不远处,端坐的易夙含笑抑了口茶。
            这天天上下了一天的雨,因为尸医这个病患的加入,易夙倒也不好捏诀带着慕容安离开,只好等着尸医伤好,加上进来时来时去的雨,这一等,却又是半个月。在九月上旬某个风和日丽的日子,三人在红楼留下一堆拳头大小的金子后,悄无声息地离开。目标,大都谒里。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3-10-19 1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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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戏子泪
              每座城都有个传说,相传南楚初初建立的时候,皇城大都谒里还不叫谒里,那天谒水也不是如今的名字。当然,谒里的传说却不在于此,那又是另外一件事了。
              “倚楼听风雨,淡看江湖路。三月桃花灼,只闻悠怜曲。”这话说得便是谒水之上的倚楼,倚楼之中的望悠戏怜。
              金秋的落叶在谒江里打了个转流向远方,傍江而立的倚楼里,来客虽然不如三月暖春来的多,但却也不少。
              只因为尸医一句这里的菜太贵了,所以易夙本着节约的目的,想去另找一家。可是当他们逛完了整个谒里也没有找出另外一家酒楼客栈。当易夙问起尸医这个问题时,尸医很是惊讶,不怕死地说,“我以为你带着我们转是另有要事,没想到搞了半天你居然想在谒里找到除了倚楼的客栈!易夙,你不会不知道在这谒里除了倚楼就再无别家客栈了吧?”在尸医的调笑中,易夙忍无可忍地在大街上动起了手,将尸医狠狠教训了一顿。
              他在伊水浮里修功数百年,最近才因为魔毒的事出山,哪儿知道这事实的变迁?
              虽然尸医在江湖中真的是顶尖的高手,但奈何他遇上的是不知活了几千年的老怪物,所以即便是在老怪物很收敛的情况下,他依旧被揍得很是凄惨。最后还是慕容安觉得烦了才出声止了这一场闹剧。
              于是兜兜转转的,风尘仆仆的三人还是在黄昏时到了倚楼门前。门前,一个伙计打扮的人正在恭敬地候着,三人走上前去。
              “三位。”那伙计做了个礼,不卑不亢,“今日是悠怜的演出,不知三位是寻常吃饭住宿还是前往曲间?”
              易夙不动声色地望向尸医,尸医也迷茫地摇了摇头。易夙扬起薄唇,问向那伙计,“哦?怎样一个说法?”
              “寻常来客随时可进,曲间来客需要帖子。”伙计回道。
              易夙点了点头,“我们只是寻常来客罢。”
              “三位往里面请。”那伙计笑了笑,伸出右手引领易夙他们走向里面。穿过空寂的房间,最后在靠窗的一张桌子做了下来。刚坐下,尸医便开始很兴奋地为大家选菜,易夙则是望向旁边一直兴致不高的慕容安,“怎么了?”
              慕容安扫了易夙一眼,继续趴着。
              这样的目光……
              好像…在哪里见过……
              尸医点菜时也注意到了气氛地不对,又随意添了几个菜后让伙计下去。看着易夙和慕容安,一个趴桌子的趴桌子,一个闭眼的闭眼……很奇怪地感觉,他们明明没有接触,尸医却总觉得他们是一起的。
              “喂,你们俩怎么了?”尸医虽然依旧对这两人当初的“见死不救”耿耿于怀,但毕竟也不反感这两人。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3-10-19 1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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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人应答。虽然现在除了他们没别人,但他依旧觉得自己很尴尬,于是尸医怒了,“我说你们俩……”
                还没说完,便被楼下的马鸣与蹄声给遮挡住了。从窗户望去,俊美的男子,衣鲜马怒。
                “伙计,接着。”男子似是扔给伙计一个东西,居高临下地望着伙计。黑发如墨,墨冠结髻。身着紫衣,不急不躁。他抿着薄唇,神色冰寒。
                伙计小心地接过那被扔过来的东西,然后定睛一看,不由得哀嚎,“我的天,悠怜大人,怎是你?”
                那昏昏沉沉的人闻声抬头望了望伙计,一张苍白的小脸确是惊为天人的美,悠怜扯出一个笑,过了半天,才声音嘶哑道,“小七,带我回去。”
                “百音,你好自为之。”那紫衣男子开口道,然后策马而去。悠怜闻声一楞,张着嘴却没有说话。
                小七皱眉,问,“悠怜大人,我先带你回去。”说罢抱起悠怜转身走进了倚楼,而那悠怜却是看不清神色。
                尸医津津有味地看着小段子,等回过头来却发现两双眼睛也同时将目光转向他,他有种不祥的预感,随即眯了眯眼,回望过去。
                慕容安先开的口,“尸医,我想去曲间。”在她看来如果不是尸医跟随,易夙早能让他们进去,所以现在自然也得尸医负责。
                尸医张目结舌,他头一次看见求人还这么理直气壮的,可他还不能不理……尸医第无数次后悔为什么他好死不死掉慕容安他们房里,如果掉一个温柔美女的房内,然后美女救了他,借着养伤然后郎情妾意的岂不比如今好个千万倍?
                纠结了一会,尸医得出个结论,话本都是不可信的。若他真掉一个大家闺秀的闺阁里,只怕立刻被那大家闺秀的尖叫引来的侍卫捉了起来。
                现实,永远都是很残酷的。
                “还请出来吧,阁下。”想出了结论后,尸医心情愉悦地扬声。因为他知道他对面那个易夙虽然比他厉害千万倍,但看他现在一脸的笑容就知道自己不说那只狐狸也绝不会吭声半句。
                厅内浅不可闻的呼吸一滞,然后从帘外走出来一个同样伙计打扮的人,那人拱手,声音相对小七而言略微冷沉,“三位好,可唤我十五。”
                “嗯。”尸医点了下头,挑起光洁下巴,眯着的狐狸眼却瞟见十五衣角的蓝色丝带,神情愣了一下,却也没什么举动。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3-10-19 1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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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请三位别把刚才之事告知他人。”现已是黄昏,路上没有行人,吃饭喝酒的也都去了曲间,二楼也就只有慕容安他们三人,故此刚才的事却是只有他们见到了。
                  “哦?”尸医不动声色,看上去高深莫测,“那女子还真是望悠戏怜?”
                  十五踌躇了一下,点头,“是。”
                  “那我就不解了,看刚才那个叫小七的人的样子似乎也对悠怜的到来很是惊讶,可见他并不知道悠怜的事。既然如此……”
                  尸医话锋一转,“那曲间却又是如何开启的?难不成倚楼欺骗所有的人。”
                  十五脸色铁青,“还请尸医帮倚楼一个忙,倚楼会记下的。”
                  尸医只是望着他,不言不语。十五额上大汗淋漓。过了半晌,尸医弯唇笑了一声,“看把你吓得,不就是保密么?这有什么难得……”
                  “这样吧,让我们去曲间转转,我们便什么也没看见,如何?”尸医道。
                  十五如获大赦,“这是自然。三位请随我来。”
                  慕容安靠着易夙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倒是尸医语重心长地说了句令人费解的话,“让你家那小少爷安分些,虽然你们楼主不在,但真的惹了不该惹的人,倚楼,举手可覆。”
                  听闻这话,十五刚放下的心又立刻提了起来。
                  “是。我会将尸医的话转告少爷。”十五恭敬回道。
                  接下来一路上再无人说半句话,走到底楼,十五虚空地拉了拉,一条黑漆漆的通道出现。三人跟着进入,门又合上了。通道并没有想象中给,头顶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地光,随着走得越久,夜明珠越大,越亮。最后拐了个弯,三人到达一个金碧辉煌,歌舞升平的地方。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3-10-19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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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仙门的人?”尸医望着十五,脸色阴阳不定“这可当真?”
                    慕容安扭头望向易夙,一旁一直暗暗使用心识的易夙回神对上了她的眼睛,他已经大概摸清了这里这个阵法的布置,真没想到在人间还有这么厉害地修仙人。
                    “是,听闻是来寻回一人的。”十五点头。
                    “什么人?”
                    “不知道。”
                    “……”
                    慕容安眨了眨眼,向十五讨杯茶将他支开,然后死盯着易夙,“你……”
                    她才刚要开口,竹帘却已经卷起,丝乐曲风变转,杂着萧声。慕容安感觉身上尸医送的笛子一阵温热。
                    盛装的人儿独立台中,隔得那般远,看着却如此近,蒙着青烟,美轮美奂。
                    歌起,
                    “看江雪
                    可怜白屋佳人春华换银蝶
                    这一切
                    只因为你的离别。”
                    略带戏曲的唱腔灵动悦耳,媚意丝丝入骨。
                    舞起,
                    “世中仙
                    千般流连是风月
                    惘人间
                    千般婉转皆戏言
                    忆少年
                    忆不过逝水经年
                    倾城颜
                    莫怪笑人太痴癫
                    纤影翩
                    戏子 多情怨
                    解语解花再经年
                    粉黛掩
                    眉眼 犹少年
                    叹此间 世事如烟”
                    慕容安捧着茶杯看的很专心,那台上的“悠怜”虽美,却看不真切,虚无缥缈。但可以肯定,这人及不上黄昏时所见的悠怜一半。一种奇怪的想法涌了上来,慕容安眯着眼仔细望去,眼角酸瑟,头阵阵生疼。
                    眼前出现一幅她从未见过的情景。
                    白衣的少年守在一个双目无光,毫无生气的红衣少女身旁,泪落声冷,“秸洛,你是她,她便是你……”
                    “我是阿易……”
                    ……
                    泪,悄无声息地落下。
                    心,疼得无休止。
                    易夙抬手覆上了慕容安朦胧的眼,“别看,那是幻阵。过于较真会再也走不回来。”温和的声音想在耳畔,慕容安闭上了眼,泪淌在脸上,冰凉冰凉。
                    “尘缘浅
                    舞休歌罢 一世风流为谁演
                    回眸看 相逢一笑就此别
                    桃花面 眸光冽
                    笑靥轻吟 情生灭
                    妆未卸 独坐看闲庭花谢”
                    曲终,舞毕。
                    许久,大多数人都缓缓醒来,脸上都淌着泪。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3-10-25 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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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该怎么办?”其中一个看上去较小的去问一个面若寒霜的人。
                      “有仙门的人介入。”那人抿唇,“我们先回去。”
                      尸医他们跑了很久,直到离开了谒里后才停了下来。四人在一片竹林中停下。
                      慕容安从尸医身上跳下来,看着尸医,“他呢?”
                      慕容安整个人清冷得像没有情绪。寡淡的让人心惊。
                      “易夙来找过我。他说如果辰时他没回来,让我带你逃。”尸医回答道。一旁的断安和后闵望着两人,根本就插不上话。
                      半晌,对面的女孩没有丝毫动作,尸医叹了口气又道,“他去了曲间五层,那个仙门中人的雅舍。”
                      慕容安转身离开。
                      “你不能回去!”尸医拦住了慕容安。
                      “那个人,不能死。”慕容安道,“他是我至今存活的理由。”说罢转身离去不再理会尸医。
                      那日,细绵的雨下,那人撑着清伞白衣胜雪,他说,“我叫易夙,你可愿跟我走?”雨晕落在他周围,朦胧像仙。那样好看的人,第一次所见。
                      银针无声息地落在慕容安身后,她浑身无力地向前倒去,黑暗袭来前,她唯一所想的却是——
                      得找到他……他还不能死……
                      尸医走了几步从地上抱起慕容安,向断安望去,断安只是温和地笑了笑,眼底一片清冷。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3-10-25 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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