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19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楚生赶忙跑去客厅接电话。还没等自己开口对方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
“怎么不开手机?”
“没电了。”
“睡了么?”
“还没,你去哪了,我打了一晚上电话都打不通,你在哪?”
“楼下花园。”
“干吗不回家?”
......
“我这就下来”
顺手抓了件外套披上穿着拖鞋慌忙下楼,外面没有想象中那么黑,就着银色的月光,一切显得失如此安静。跑下楼看到苏醒站在花园里,手里有有东西忽暗忽明,一路小跑过去,
“你从来不抽烟的…”
一把搂过面前的人,紧紧地,紧紧地,不留一点缝隙。
陈楚生被抱的措手不及搂的喘不过气,挣扎两下想给彼此一点空间,越动苏醒楼的越紧。感受到由那个身体传来的颤抖,是冷了吗,11月了还是穿两件单衣,着凉了怎么办,永远都是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想问他冷不冷晚上有没有吃饭,还没等开口自己的嘴唇就被包裹住疯狂的吻着。不是没有接过吻,只是这样的吻让陈楚生有点陌生,他被吻的透不过气来,苏醒抱地很紧吻地很狠,就好像要把他整个人都揉进怀里吸进嘴里。陈楚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只是回应着来自苏醒的拥抱回应着他的吻。两人在花园里吻了很久,极度不舍得离开对方的嘴唇。
“回家吧,你穿了件外套就跑下来,别着凉了。”
“恩”
回到家里倒了两热水,一杯给自己一杯递给苏醒。苏醒接过水杯顺手放在茶几上,拉过楚生坐在自己身边,“小心水,别烫着”楚生怕水洒出来烫到苏醒。苏醒接过楚生的水杯放在自己的杯子旁。楚生挨着他坐着,他又往楚生那边靠了靠,手抚上楚生的脸,见仿佛捧着稀世珍宝一般,眼睛里流露出的无限温情足以抵挡深秋的寒冷融化千年冰雪,手指抚过楚生的脸,滑过嘴唇,又转向他的眼睛、眉毛,又用力地捏着本来就没什么肉的脸,捏的楚生有点疼。
“苏醒?”
“嘘,别说话。让我好好看看你...”
话语温柔的让人想要落泪,陈楚生就这样看着苏醒任由他或摸或捏的用手掌与脸颊摩擦,手指滑过自己的眼鼻唇。
楚生?
恩?
楚生…
恩。
楚生…
我在。
楚生…
我在!
再次将陈楚生揽入怀中,紧紧地,紧紧地,不留一点缝隙。耳鬓厮磨就这样紧紧地搂着。
“我一直没问你,今天怎么不接电话回来这么晚?”
“嘘…就让我这样抱着你不要讲话,你想知道的我等下告诉你。”
“公司电梯坏了…”抱了很久很久,久到苏醒觉得自己快要在这样的拥抱中睡着了,他索性闭着眼睛向怀里的人讲述今天发生的一切。
“电梯?你在里面?”听到他的话第一反应就是要挣脱他的怀抱看着他,可是任凭自己怎么动都没办法挣脱。只好死死的搂着他的腰,他的真细。
“我做好收尾工作乘电梯下楼。谁知道那电梯卡在18楼不动了,别看平时一个个光鲜亮丽的什么绅士白领那会儿全傻眼了。嗓门老高了,比张杰都高,尖叫的嚎叫的,居然都忘了去按紧急呼叫按钮,最后还是我去按的。”
“你在里面呆了5个小时?”
“不止呢”
“不止?”
“好容易等维修人员来捣鼓了半天应该快好了,我跟你说,就跟看电视剧一样,接着,突发情况再次出现。电梯猛然下坠,瞬间失重的感觉比你玩跳楼机还刺激。然后一路卡卡停停,停停落落……”
离开他的怀抱,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看着他的脸,听他说的云淡风轻象是在说着别人的经历或是电视剧的恶俗情节,心被狠狠地抓疼了。一把将他揽入怀中,死死的,只怕这一松手他就会被那失控的电梯带走。
“楚生,别搂得那么紧,我出不来气了。”
“楚生你知道那会我心里想什么吗?”
“嘘...别说话...”
“不行,你不让我说我会憋死的。”
“嗯,那你说,只是不要动,就让我这样抱着你。”
“嗯。我当时真的以为自己就这么交待了。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真的‘死到临头’我怕,真的怕了...”
不想听到那个字从他嘴里出来,不想!不由得楚生将双臂间的空间再次缩小。
“真的楚生,我当时真怕...楚生,你要是再搂着么紧估计我没摔死先你闷死...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都过去了,真的,我没事!”
“楚生,我当时脑子一点都不蒙,害怕不过没吓傻。我就想...18楼下去我这次是真的交待到这了,我众多的人生梦想还没实现,你还没跟我一起去看恐怖片,估计再也没机会,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这句话令陈楚生的心揪得生疼。他不说话,只是把下巴搭在苏醒的肩上,闭着眼睛,耳朵摩擦着他的耳朵他的脸,手臂之间的空间再次缩小。
“我怕以后见不到你,我怕你过来看到我不是囫囵个支离破碎的用个单子盖着,我怕你看着没温度的我伤心流泪,我想你,想老大,想晨晨,想张杰,想所有的人...”
“别说了,我不想听了。”
“可能是我临死前想的太多阎王爷烦了,所以电梯卡在5楼不动,然后我就回来了…出来我先摸摸裤裆,还好,没湿!”
“其实楚生我还想一件事来着…”
“恩。”
“你猜…”
“不知道。”
“我还想...呵呵,我还想…来来回回好像都欠你一次...”
陈楚生被他这最后一句对白弄懵了,松开怀抱扳着他的肩膀看着他的脸。
“那现在呢?欠我的今天还了吧。”
“下次!”
“下次?还敢有下次?”
“我是说下次再还!”
“下次还...
“苏醒,你干吗...”
“嘘...强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