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不珍惜自己生命的人，倒不如说，那种人直接死了算了。”
少年的脸上露出了无可奈何：“还在计较川泽前辈的事情吗……都是多早之前的事情了，就不要斤斤计较啦。”
“只是作为医生的强迫症罢了。”
黑川鹤走到他身旁，面无表情的抽出他手中的书：“别动我的书。反正你也看不见。”
“我看的可不是黑川小姐的日记。”
“办公室里不会有这种东西。”她说，“眼睛怎么样了？”
“托黑川小姐的福，这几日已经有光感了。不过，看不到真是不方便呢。”或许是为了不让她再发火，关于病情的问题回答的总是特别认真，“到底要什么时候才会完全好啊……”
“被魔女拿走的东西完全还回来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我，也不能让你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少年淡淡的笑出来，毫无光彩的双眼半闭着，像是听到一个有趣的笑话一样：“黑川小姐会认为我会那么贪心吗？能拿回付出的一半，就已经非常知足了。与魔女做交易这种事情，再来一次我可就敬谢不敏了。”
“那么，你问了她什么？”向泷岛的魔女提问的代价是与问题成等价关系。令人差点失去眼的问题，黑川鹤对此非常感兴趣。
“事先说明，这个代价可不是问题来的，纯粹只是因为我忘记约定的代价，被魔女加倍收取了利息。”少年似乎并不想满足她的好奇心，“再说，这可是秘密。”
这和她所知道的不同。魔女只告诉黑川鹤她取走了少年的视力，对于拖欠债务可是一字未提。
“那么，之前需要支付的代价，这总可以说吧。”
少年偏着头想了一会儿，问道：“话说回来，黑川小姐与泷岛的魔女是高中同学吧？魔女也会上学这件事，真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尽管不知道这句话的意义，但黑川鹤还是做出了回答：“她是我的后桌。不过非得说的话，在学校里她也不太像个……正常的高中生。”
少年点点头表示赞同：“所以才会要求那么奇怪的代价吧。”
“诶？”
“爱哦。那家伙，要求我支付的代价是‘爱‘，真是叫人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去面对。还以为会是更奇怪的东西，害我准备了好久。”
的确是她的作风。这句感想黑川鹤没有说出来，“那么，你支付了吗？”
“怎么可能。黑川小姐，要知道我这个人，可是无爱者呢。”
名为折溯的少年，笑着，做出了如此的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