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
苏轼《中秋月》: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
写时间变幻流逝,其实暗含一种思路:此生的中秋都过不好,那么来生的中秋又在哪里过呢?问得很简单质朴,叹息而蕴涵哲理,又极富感情,一种简单的美,尤其在诗眼:“此生此夜”,由此更点出要珍惜此在。尽管人生那么无奈。此在的生命也有神圣的人生的美,那不只是彼在超越的生命才有的。在中国文化中,苏东坡突出地发现了这一点,在很美的诗歌中表达。
不只意境很美,诗歌的音节也美,齿音连绵而出,正是无限珍惜徘徊流连之意。唇音珠流,则表达出留恋不舍之情。唇齿音的使用表达出对生命的留连和热爱,唱叹生情。这是写中秋夜最好的诗之一。
译文:
今生今世,如果没有深长的美好,
来生来世,我们哪里去看明月呢。
联想
忽然觉得今宵月,元不粘天独自行
这是宋人杨万里写中秋的诗。“才近中秋月已清,鸦青幕挂一团冰。忽然觉得今宵月,元不粘天独自行。”
王国维曾以科学眼光读此诗,说杨万里那时就懂得了月亮自转,诗人想像,通宇宙原理。其实王氏是借此推崇想像力。没有人说王国维是附会科学。
其实,杨万里不是推重想象,而是推重性灵。“元不粘天独自行”,变自然现象而为理趣。当是写不牵挂的心,如天地间的精灵,而不是写天体运动。这首诗强调人的精神意态的透脱、洒脱,有一种汉子气,恰如月在天上甩臂独行,自由自在。
同是月亮,有不同的发现,这就是诗。表达得美,就是诗人。
译文:
今夜的月儿忽然无牵无挂,
噢,就像白鸟在天宇间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