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元前210年50岁的秦王嬴政终是没能得到永生仙丹,在第五次东巡路上将生命走到尽头。只是阖眼的他之前不曾想到生命终结之时最想看尽的居然不是灭六国后一统天下的江山如画,而是当年杏花春雨中执伞走来的赵琴。
见颜路就在身侧焦急地望着自己,嬴政完全没有对死亡的不甘与恐惧:“终得江山如画,朕无憾。”四十多岁的颜路温润不改,听到王的话,眼中早晶莹泪水滑落,滴滴无力的坠落在王的衣袖。嬴政用尽力气抬手,指尖轻轻按过颜路眼旁,似当年少时一样语气不容质疑:“琴儿,朕不许你哭。”颜路听到王用此般口吻唤他一时思绪纷飞,四十年前他的政哥哥说过:我会保护琴儿,不让你受欺负!
“彼时年幼在赵国,汝与朕同吃一串糖葫芦,那感觉真是很甜。汝与朕手持风车在田间奔跑。琴儿总是在朕身后声声唤朕政哥哥。今天最后一次唤朕吧。”看着嬴政深情凤目颜路忍不住低声哽咽:“陛下您会与日月同寿的。”而后句句“政哥哥。”“政哥哥。”“政哥哥。”轻轻呼唤语气一如当年……嬴政满意阖上凤目,脑海中青色在蔓延。
青青田间只余稚子赵琴无暇声声呼唤,“政哥哥。”“政哥哥。”“政哥哥。”声音越来越悲切,声音越来越力竭,声音越来越缥缈。原来自己一生努力求得的一切此时是带不走的,原来一生荣华是空,原来这个时候并不可怕,原来最后可看到他在身旁陪伴就满足。原来除了他什么都可云淡风轻。眼望着血色彼岸花嬴政回望,黄泉路上看不到赵琴,回身从怀中掏出少年时二人绾发青丝,闭眼前尘往事例例在目。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