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常感恩高炮一师,若非在高炮一师服役,我不可能有如此高超的技术。但我也为高炮一师感到遗憾,因为1981年我已经超越李日善,成为57-100高技术勤务的首席,原因是李日善玩不转雷达和通讯。雷达指挥仪每年都到鞍山机场驻训,雷达有疑难故障时,我常去凑热闹。
1986年确定转业之后,除了集中学习,我都在一旅和沈阳工业大学。当时我公开骂人:共军超一流的技术,只混个医助,连处方权都没有(因为给我定指挥仪技术员,和医助一个级别,地方叫医士,实习阶段的医生)。
现在倒过来看,我不是超一流,而是首席,我一直为空军感到遗憾。高炮一师无人懂数据链很正常,空军是有人懂滴,而且空军一直在花大钱研究数据链。1983年我完成数据链的总体设计之后,请师技术部辛部长呈空军作战部:我要去南宁看K7军的自动化指挥,当时只有2套(北K和广K),84年1月站长和总工接待我,提供我想看的任何资料,回答我提问的任何问题,牛X吧。核心是小型计算机,将警戒雷达诸元运算后,用话筒告诉飞行员拦截方位,高度和距离,所需大约时间,思路非常落后(不是落后是愚蠢,我当时很嫩这话不能明说,说也没有用,站长总工虽然是正团,但也只相当于我们的雷达班班长)。给座舱加一个显示屏,飞行员就有直观的提示,若我去做,很简单滴;没有相控阵雷达,可以把炮瞄雷达的精确坐标链接进来,可越过机载雷达直接控制空对空导弹滴,也是很简单滴。
我对一师和各团的老领导非常敬仰,但敬畏的只有2个:催熙坤和田启发,认可的师傅有好多个,但却没有一个好师傅:隋德富、田启发、黄子麟、催熙坤、慕德俭、桂林炮校的数学老师...,李日善算半个师傅,亦师亦友,和他学的歪门邪道是机械维修。
没有地方发牢骚,在此和战友所苦,但愿不挨砖头。非常怀念在高炮一师的经历,我和武热河不在一个团,但关系非常好,他是我年轻时的偶像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