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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盛世琢琼华·叶赫那拉府」_ 存戏:菀如&叶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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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1楼2013-11-03 22:20回复
    早知道QQ靠不住,二楼空着聊天是个好习惯


    2楼2013-11-03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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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湿冷的面孔熨贴着笔直的脊梁,修长的发辫儿硌在我的皮肤上,很快被雨珠儿与泪水浸湿了。他是如此的暖和,甚至连赭红色的辫穗也透出一股诱人的暖意,教人忍不住想去侵掠、去占有,用令人窒息的温柔,不顾一切令其弯折。可他开口的一瞬,我的身子却像被雷电劈中一般,眼前的世界一片刷白雪亮,又渐渐陷入令人绝望的黑暗。尽管身上还裹着遮羞的衣物,却因为骤雨的浸淫,湿沉沉地贴在身体上,勾勒出玲珑有致轮廓。]
      “糊涂了吗?是呀……我是有些神志不清了……家主有什么好的?”
      [ 可我却不想这样,忽然之间,一股前所未有的羞耻涌上心头,我想起靖康酒气熏天的亲吻,一双长茧的大手毫不犹豫地撕碎了柔弱的绫罗;我想起徵暄簪在髻上的簪子,在我身后阖上了半掩的窗棂,隔绝了一晌贪欢之外迟来的春色;我想起徵明在帘缝中窥探的双眼,仿佛夤夜的孤星,闪烁着与他年岁丝毫不相符的狡黠……这一切并非幸事,却是自己不得不去沉醉其中的快乐。我松开了紧缠在三少爷腰间的双手,退了一步,站在青砖上一汪浮浅的浊水里,水眸中有一点儿疯意,颤抖的薄唇不由自主地抿了个笑弧:]
      “不如拿一笔巨财自立门户,爱去哪儿过逍遥日子,都没人管了……多么干净。”
      [ 我没有再纠缠他,只是将绾在头顶的青丝解散,漫不经心地绕在手腕上,一点一点,挤出带着桂花香气的水。君子所赠的金簪跌在潮湿的地面上,沉闷闷的一声响,而后是欢好时被他狠狠掐下,又颇有兴味插在我鬓边的几朵海棠花,它们十分自然地滚落到泥水之中,仿佛从来都不曾干净过。玉颜之上,还残留着一道浅浅的辫印儿,微微发红,仿佛一连串儿的血泪珠儿挂在脸上,永远不会消去。]
      “我真的糊涂了,三少爷,记不清方才做过什么,更记不得同你说过什么。”
      [ 他终转过身来,让我可以看清他的眉眼,不似大少爷的敦实和厚,不似八少爷的灵敏机智,有那么一丁点儿像徵暄,却又和他相去甚远。从前的叶赫那拉府,我是被靖康捧在掌心里呵护着的宝贝,他也知道几个儿子与我年岁相仿,便索性将我锁在一晌贪欢内,锁在正苑里的合欢帐里,锁在一切不会被人注目与惦念的角落之中。是以,我从未好好看过他们,我不能,也不敢,除非他们主动闯入我的生活,逼迫我非要正视他们不可——正如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我看清了他的模样,并没有想象中的阴鸷与凌厉,没有非要置亲兄弟于死地的果决,甚至谈不上是无欲无求的。他不过是芸芸凡尘中的一员,即便不稀罕这被兄弟们争烂了的家主之位,总该向往逍遥自在,向往诸事顺意,向往可以亲手把控一切的痛快。我将滴水的青丝撩到肩后去,踮起足尖儿向前迈了一步,一双柔唇渐渐起了血色,离他近得不能再近:]
      “你,可想做家主么?”
      [ 忽然像被人抽去了浑身的气力,兀地向他怀里倒去。我并不怕他负在背后的双手来不及接住自己,布尔尼菀如早不是什么干净玩意儿了,最坏的结果,不过是跌进泥水里去,死也落得个狼狈肮脏。唇角泛起一抹清浅笑意,仿佛玉中缓缓舒展的玉兰花瓣儿,连眉眼也弯出了笑弧:]
      “我想,我应当吃两剂药去了。”


      7楼2013-11-11 0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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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紧贴在身后,隔着雨水都能察觉出她的体温,糅合着旁人热情的体温别有用心的熨帖着我的脊背,企图让这铮铮的脊梁也如同那些和我淌着一样的血的兄弟们一般,在她的石榴裙前弯下腰来,好让她拿捏着这桩秘闻,像操纵其他犯了馋痨没出息的东西们一样的操纵了我。伸手去推开的她的手臂,雨水滂沱一般,从亭子顶上的石兽口中落下来,一道浇在了她身上。她就站在那汪水里,像身陷在叶赫门里的污水里一样,一动不动。心里起了烦躁,她的话和着雨声入了得耳,或者本来就是刻意的不想去听,也生了悔意,看了不该看的。想捏着她的腕骨,像布库里使的把式一样,让她吃了痛就撒开手,可低下头,她那双手,玉笋似的,却并不如玉笋干净,掉在污渠里染了泥,再白皙可人,也不想去沾染一分。这样古怪的姿态对峙了半刻,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你既知道,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
        {老爷子如今已经是魂归九泉之下,见了她的双亲可又如何交代?她当日被老爷子玷污了收在府里,如今老爷子去了,她又为了自保,也是为了她自己个儿,辗转在我的兄弟手足之间,看着他们为了家主的虚名,争得头破血流。忽然从心里有一点模糊的光影,像是要惊觉一般,其实我与她在这一点上无异,都是这样的旁观着,看着他们为了那个虚名你争我夺,不同的是她已然入局,而我,到底会不会有那么一日,被拽到这个泥潭似的局子里再不能够脱身?雨声渐歇,她的话音也越发的清晰,心头猝的一紧,顾不上她方才还缠绕如蛇的手臂是何时已经松开倏忽的转过身来}
        什么巨财?
        {这话,我只听姨娘念叨过,那还是老爷子与她情意笃笃的时日,老爷子的一句醉话。可姨娘是心细惯了的人,只念叨了这一回,却足够她埋在心里一辈子。老爷子是酒神仙,没了酒,就像锯了嘴的葫芦,醉话里的半分也套将不出来。姨娘几近是埋了一辈子,临了才吐了口。可这个女人,她,知道多少。目光渐渐冷下来,强自压抑着心底磅礴欲出的疑问,从她的香腮柔鬓间闪开身形}
        姨娘自重
        {她是个轻浮惯了的人,早已不计较声名。而我,就算不计较,也断不会让人捏了把柄,任人操纵,将这本来就艰难的日子过得更艰难。待闪身脱离了此地,她却忽然倾身倒塌下来,像一株柔柔的花茎,托举着盛放的花朵直直的倾倒开来。伸手支住她的肩,待她身形略稳,即刻缩了手,缓缓的站开半射之地}
        风雨已住,若无他事,徵衡先行一步


        8楼2013-11-11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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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远处的花丛里,锵啷一声碎响,便见一灰暗衣角自余光中掠去,转瞬间不见了踪影。依稀可辨,那人穿着土黄色的短褐,脚踝上绷着黑粗布条以束紧肥大的裤腿,似乎是叶府园丁的打扮。方才骤雨肆虐,自然要将那些金贵而娇弱的花卉盆栽搬进花棚中去,如今雨过天晴,自然又得将这群不会说话不会动的“祖宗”请出来——自靖康离世后,我常常到花园中打发闲时,又怎会不知道这个?直到惊慌失措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园中再度恢复了寂静,将身子的重量倚在廊柱上,眉眼之间尽是诡然笑意:]
          “此时才走,怕是晚了。”
          [ 孀居之初,自个儿也是个持节守贞的女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偶尔同女眷们到潭柘寺上香礼佛,便连一晌贪欢也懒得出了。即便如此,那些对于年轻孀妇的猜测与编排,却依旧是传的绘声绘色。苟合的对象也是形形色色的,有府里的,有邻居的,甚至囊括了定期将货车停在府门前叫卖的卖货郎。最有趣儿的说法,要属我的贴身侍婢陈晓露,他们说我包养了个唱坤角儿的伶人,扮起来和大闺女一样俊俏,说起话来也是细声细气的;待夜里将妆一卸,又是个好端端的男儿,英武有力,雄风勃发,与我春宵帐暖……后来这些话传到大少爷耳中,直觉得是有辱门楣的,便勒令奴才们不得议论主子,情况才稍稍好些。]
          “不知他看到多少?我却无所谓了。”
          [ 叶府家大,园中奴仆不下三百,单是看管院子、侍弄花草的园丁,便有六七个青壮。实在不知方才是哪一个有这样的眼福,将我同三少爷的拉扯纠缠看得真真切切;亦不知在这些粗仆的眼中,到底这位仪表堂堂的三少爷,还会否维持一向的光明磊落形象?咄!只盼三少爷早作打算,在风言风语传遍叶府之前,尽快将人查清了撵走罢。]
          “不知三少爷可愿意帮我一个小忙?”
          [ 摇头忍笑,轻咳了一声,从湿嗒嗒的荷包里取出一张墨迹模糊的信纸来。扬手揶到他的前襟里去,冰凉指尖贪婪着胸口温度,却不敢逗留太久。那双眼中凛凛有火,像要将我吃了一样——如果可以,我倒情愿被这样的人物剥皮拆骨,吃干抹净,点滴不留。]
          “城西的桐君阁药房,照此方抓药煎好,入夜后送到一晌贪欢。”
          [ 一步既出,便再无回头之路。如今我已是个毫无尊严的放浪女子,便乖乖地做个放浪样儿,不也快活?布尔尼菀如,生就是个善于妥协的命。绣花鞋尖儿淌着水,缓缓向前挪动了几步,又忽然折身回来,干净利落剥开他的衣领,尖牙抵在热腾腾的颈子上,狠狠嗑出个血印儿来:]
          “我等你。”
          [ 言罢,便快步踏过一地泥泞,向一晌贪欢去了。]


          9楼2013-11-13 0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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