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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推荐】:[老草吃嫩牛]《幸福的苹果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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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贴不问出处,某只是搬运工。。。


IP属地:河北1楼2013-11-04 10:41回复
    办公室里,因为天降小财气氛顿时活跃了。人们已经忘记了魏琴可恶的打劫行为,只是觉得正是因为关淑怡跟魏琴的关系,她们才能提前拿到奖金,于是对关淑怡倍加的和颜悦色,一口一个小怡,小关的叫的可热乎了。她们拿的是自己的血汗钱,这一点早就忘记了。
      关淑怡没抬头的应付着,利落的把工作干完,对于魏琴,她早就熟悉了她这种两面三刀的行为,说来奇怪,她完全不讨厌,甚至她是喜欢的。魏琴是个真小人,只要你诚心诚意的走进她的心,魏琴肯为你掏出心来,至于她看不上的,她都不屑理你。就像她的那位大表哥,魏琴在外面提起来,那是要吐三口吐沫的,再踩一脚表示愤恨的。魏琴来窦氏上班,那是跟关淑怡一样在几千名竞争者中,一步一个脚印的靠自己考进来的。有时候关淑怡也不理解,为什么那位总经理总是觉得魏琴在这里上班是他们家赏别人一口饭吃?
      搞不懂那些有钱人。
      魏琴离开后,办公室又恢复了老样子,大家各忙各的,关淑怡不时的抬头跟同事交流意见。“常姐,下午的员工会,条幅字体小了点,显得间隔过大,再加大两厘米,显得气派一些。杨姐,我去看了一下灯光,老董事长出场喜欢的节奏没卡好,他一出现灯光从后往前打,他站好要迅速从前往后拉,这里面的节奏是三秒一个。我算了下时间,你们那个太快了……开会的水杯不要用一次性的,王副总不喜欢,您帮着全部换成陶瓷的。现在天气有暗火,给董事长那边配茶的时候多发一袋冰糖。开会的花篮减一个,告诉花店送四个就成了,百合少一朵,多配点不值钱的菊花……看着大就成了,一楼女厕所的灯泡坏了,总务室那边没有节能灯,叫家电那边送十个过来……”
      没错,关淑怡就是这间办公室的副主任一枚,正主任是窦建国总经理的正统亲弟弟,窦建业先生。这位办公室主任除了会打网游,基本什么事情都不管,整个办公室全部依赖关淑怡在工作。
      上午忙完,关淑怡拿着两个苹果溜到魏琴那边,会计室因为经常会被连夜叫起来跟大案子做账,审计,所以会计室有个小套间,钥匙在魏琴手里。每天中午,两个办公室的小女人就溜到那里,悄悄在厕所点开电磁炉上热东西吃,这又是一种特权的体现。
      今天的午饭是,土豆炖牛肉,就大米饭。员工餐厅太吵杂,这两女人都不爱去。
      “山妮妮,我妈说,以后叫我跟你决裂……呼呼……好烫。”关淑怡把一块热乎乎的牛肉塞进嘴巴里哈气。
      “小芳芳,你妈肯定觉得是我抢走你男人的,哎,小芳芳,你太阴险了。每次都在阿姨面前暗害我,我在你家完全没名誉了。”魏琴无奈了,所有人都认为她欺负关淑怡,其实……关淑怡就是躲在她身后的斯科拉,这家伙她根本惹不起。
      “山妮妮啊,那个家伙,贼眉鼠眼的,俺不喜欢啊。”关淑怡拼命夹牛肉吃。
      “小芳芳……哦……你也不怕烫,快给山妮妮留两块……”魏琴夹着最后一块不放手,关淑怡抓起她的手就着她的筷子吃到了最后一块牛肉。
      “小芳芳,我确定你……你是……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肥死你。”魏琴要气死了。
      关淑怡站起来,对着厕所的镜子左看,右看了一会叹息:“山妮妮,你说吧,那些小说里写的多好,皇太后挑媳妇,先看屁股,如果好生养就指给皇帝做妃子。你看咱这屁股,又圆又大,多么好生养。怎么就嫁不出去嘞?”
      魏琴没搭理这个无耻的家伙,她蹲在那里收拾板凳,洗锅子,洗碗,洗筷子。
      “哎呀呀,小芳芳,你还生我的气啊,我可是代替你肥死的人啊。”关淑怡搂住魏琴一顿讨好。
      这两个女人有时候挺有趣,关淑怡管魏琴叫小芳芳,魏琴管她叫山妮妮。这个属于女人之间的闺蜜爱称,没考据,她们从认识开始就这样互相损,当然一般没人的时候她们才这样。I


    IP属地:河北6楼2013-11-04 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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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羊排骨萝卜汤
        秦知淋了一场雨之后发了高烧,当晚就吊起了点滴。关淑怡家当晚吃到了羊排骨。
        老关家吃排骨啥辅料都不放,全是咕咕噜噜的,红嘟嘟的看上去很有胃口的块块肉。
        “这块好,有肥有瘦,老关你吃这块。”关妈妈夹着一块羊排放进关爸爸的碗里,关爸爸只爱吃肉,脆骨不要。关妈妈负责吃全家的脆骨。
        “妈,给我两百块钱。”关淑怡的弟弟关泞竣伸出油乎乎的手。
        关妈妈拿着牙签剔骨头缝里的碎肉,没抬头的说:“不给,上个星期刚给二百。”
        关泞竣立刻大叫:“老妈,我上大学了,要有社会活动!”
        “怎么了,你上大学怎么了,上大学不花钱啊?你上大学就翅膀长了金毛,不认我们这里老妈了?你姐姐上大学,都没一个星期花二百!”
        “我们同学一天就二百!”
        “你同学的妈是印钞票的,你爸爸是收破烂的!那不一样!”
        关爸爸咳嗽了一声,一脸正色的对关妈妈说:“物资再生公司。”
        “啊,对,你爸爸开公司的,都没一天花二百,对了……老关,你钱呢,今儿没交账!”
        关爸爸面无表情的指指外套,关妈妈洗洗手走过去从丈夫衣服的内袋里掏出一堆钱,有大张的还有成堆的零票面。关妈妈把大钱数了一遍,回头问关爸爸:“少了两大张。”
        “输了。”关爸爸无所谓的说。
        关妈妈点点头,把小张的全部没收,又填进两张大钞票。老关在外面混,身边拿出来必须是有面子,卡卡新的大钞,这个钱一般关妈妈不允许花,就是充充场面,要是花掉了,那就必须报备了。
        “输给谁了?”关妈妈低声问。
        关爸爸端起茶叶水大大的咕噜噜的喝了一口,回答:“老谢。”
        关妈妈放好丈夫的大衣,开始跟女儿收拾,一边收拾,一遍开始说闲话。关淑怡一边应付,一边跟弟弟使个眼色。
        “昨天去做头发,身边来了一位省城的女的。小怡,你知道是哪家发廊吧,就阿坤那家。”关妈妈低头唠叨着。
        关淑怡悄悄从钱包摸了两张钞票递给弟弟。她老弟亲了她一下,拿了衣服打开门就撤了。
        “知道啊,你最爱去了嘛,人家阿坤叫你姐姐。也叫我姐姐,你说这辈分乱的。”关淑怡无奈的靠着厨房门抱怨。
        关妈妈一边洗碗一边继续说:“那位省城来的大姐可骄傲了,一口一个省城怎么了,她工作多么累了,多么想就在小城买衣服了什么,我呸……不就是省城的吗,你猜猜我后来怎么做的,我快把她气死了,阿坤说我做的可解气了。”
        “怎么做的。”I


      IP属地:河北8楼2013-11-04 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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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线卷着七色在这个世界柔和的流动着,微风下,穿着淡蓝色衬衣的秦知,瘦弱且干净,他的微笑平静清淡,声音诚恳低沉。
          朗凝也不懂为什么自己就爱上了。那份独一的气质,一直是朗凝所喜欢的,脆弱,单薄,女人的保护欲就这样被勾搭起来。但是后来朗凝认为。那种特质却是最不实用的。他们走到了一起,最初也是爱的天崩地裂,爱到疯狂。
          然而,一年、两年、三年、四年、五年、六年……
          时间磨灭去了爱的火热,循循渐进中,个性与个性的融合,刚烈跟温和对冲,地位与出身,一切的一切都被朗家认为是那么的不和谐。一个山城穷小子钓到富家女,穷小子走了好运,富家女义无反顾的保护了他许多年。
          当然这份保护一直是朗凝自己认为的。她觉着自己扛了所有的压力,而秦知永远悠闲的躲在办公室心安理得着享受着她给予的地位和福利。
          最初的时候朗凝拒绝谈论这个问题。
          可是,一个人说,两个人说,三个人说,四个人说……
          慢慢的,她看着秦知也开始越来越不顺眼。
          终于,时间撬开了爱的硬壳,他们种子未能经受住时间的推敲。
          就这样,秦知这个被朗家全家都看不起,甚至仇视的人,终于赶走了。
          朗凝跟章正南众望所归的走到一起。
          但是,为什么?
          却不对劲起来?I


        IP属地:河北13楼2013-11-04 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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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阿姨的儿子,我们是青梅竹马的初恋。”关淑怡终于开口。
            “哦。”秦知只好答了一句哦,这个关他什么事?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就觉得他很漂亮,他是自来卷,就像个小洋人。”
            “哦。”
            “带他出去玩是有面子的事情,大家都想跟他玩,但是他只对我好。”
            “那很好呢,小时候的记忆总是值得珍惜的。”
            “后来,我们慢慢长大,但是他还是对我第一好。”
            “多好,我想有这样的朋友都没有。”
            “然后,她们都说他是我男朋友。他也说会保护我一辈子。”
            “后来你们分手了?”秦知小心的问。他不想问她的隐私,但是关淑怡这幅衰样子明显的就是那种,你快问我吧,我需要你问我,你不问我今儿就别想回去。
            关淑怡终于憋不住的掉了眼泪,哽咽的说:“我说你别去!他非要去!我说你要去了我就告你妈!他说他把他所有的画片都给我。我说那我不告了!后来……呜……他就淹死了。”
            晴天霹雳大旱雷!秦知被雷死了。这种大喘气的说话方式,他想他永远适应不了。
            秦知看过各种对女性性格分析资料,资料上说,女性是伟大的,多变的,是狡猾的,是可爱的,是微妙的,是深邃的……但是,这是什么情况?他看着关淑怡哭的没完没了,她多大了啊?都超过二十五岁了吧?
            他抬起头,无奈的问:“他多大淹死的?”
            关淑怡哽咽:“8岁。”
            呃,这叫秦知说什么好。就在刚才他还对这个女人有一丝丝心软,接着她就要搞这种无聊的无厘头,秦知抓起轮椅的轮子想转身离开,关淑怡却擦擦眼泪自我嘲笑的说:“我到现在都不敢告诉朱阿姨,我知道她儿子去河沟的事情。时间越长,这段记忆越深,折磨越大。人这辈子不能做半点亏心事请,这一生的内疚,这一生的别扭,都是没办法衡量的。”
            秦知的手缓缓放下,摸出一包纸巾递给关淑怡。
            看着她擦鼻涕,擤鼻涕,看着她不停的先擦鼻涕后擦眼泪。
            “我只是奇怪,他怎么认识我的,我想不起她是谁。”秦知岔开话题。
            “小时候,朱阿姨是卫生所的,咱村所有的人的屁股她都摸过。咱们谁没挨过朱阿姨的针啊。我小时候看到她就哭。”
            “你现在看到她也哭。”秦知说。
            关淑怡呆了一下,慢慢站起来推起秦知的轮椅向回走,一边走一边叹息:“是啊。人啊,还是别做亏心事,不然一辈子都被折磨。”
            秦知拍拍她的手说:“你把那边那块石头给我。”
            关淑怡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还是捡起路边花池的一个小圆石头放到秦知手里。
            秦知捧起她的手再次将石头放到她的手心。帮她握紧拳头说:“你知道吗?果果。对火星,金星,甚至太阳来说,这块石头是陨石,它也许是最最渺小的星星,对人生也是这样,你觉得天大的事情,也许对于别人来说,这只是无意掉下的一块陨石。它并不妨碍什么。它甚至是遥远的跟自己完全没关系的一个物件。就是无意中的再也小的不能小的事情了。所以……把它丢出去,忘了那些不愉快。”
            关淑怡看着秦知,久久的看着。然后……她说:“你台湾电视剧看多了吧!”I


          IP属地:河北19楼2013-11-04 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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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月
              一百多天只是一刹那的事儿,腿上令人郁闷的石膏去了之后,终于可以亲手触摸到皮肤挠痒痒。这种快感,不是常人能领会的到的。
              进行一次痛快的全身清理之后,秦知美得不行,他跟自家奶奶要了三块钱,在小巷子口的剃头摊子上将那一头艺术家般的长发剪去,人顿时清爽了。虽然现在,活动依旧不方便。离开拐还是那里都去不了,但是一切都在往着好的方向迈进。秦知相信是这样的。
              就拿感情来说……感情……感情是个奇妙的东西。
              芳邻跟秦知的感情在不紧不慢的进行当中,他们之间的默契发展的快速非常,有时候几小时看不到,竟然互相想得慌。秦知清楚自己对关淑怡产生了好感,现在,如果那天没看到她。他的心肝就开始莫名其妙的难受,并且憋的出不上气来。这么快就会从新喜欢上别人,秦知自己也惊讶,离开朗凝的时候,他觉着这辈子他都不会爱谁。
              要做自己的眼睛去看这个世界的颜色,那样的话,谁还会跟自己说呢?再也不会有了,即使有,秦知也不会再听了。
              关淑怡跟他的简单的只是三个月百十来天的相处,轻而易举的就推翻六年多的感情。多么的不可思议。关淑怡这个小城女人,带给秦知的东西太多太多。他还无法一时消化的完。他给自己机会,从心底期盼可以有一场正常人的感情生活。畏惧却也隐约在期盼着。
              最初,从大都市离开的那一肚子的难受。消失的莫名其妙。他原本想着靠着自己豁达的天性,慢慢的从心里开解,活到三十多,秦知第一次承认自己在做人上基本是失败的,他骨子里实在看不起别人,这种巨大的因自卑引起的自傲,导致他的情路并不平坦。就像朗凝离开他,他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
              到底是自己错了,还是朗凝错了?秦知开始检讨,从做人的根本上检讨。他想对自己好一点,却又无从下手。真的有女人可以承担自己身体上的问题吗?可以不要孩子跟有缺陷的自己一起走吗?他也悄悄问过自己,但是他的答案是没有。
              秦奶奶对此事却完全持着不同的意见。在她看来,自己家的孙子是完美无缺的,什么色盲,色盲能比癌症可怕?色盲能要了命去?她叫秦知趁早放弃这份不实际的想法,楼上的果果就不错。摸样可爱,人善良,两家都是知根知底的老邻居,能娶到她那是最好了。这两个人从个性,从年纪上都是在般配不过的事情。
              老太太打着主意,越发的跟关妈妈亲厚起来,小便宜叫关妈妈站了无数。老太太竟然一点也不在乎。关妈妈倒是什么都没看出来,只要能叫她粘小便宜,她才不管谁是谁呢。
            秦知对于奶奶的积极促成只能苦笑,他不认为自己跟关淑怡有多合适。无论是个性,还是世界观。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就像前些日子看电视,一对夫妇因为感情纠纷离婚。剩下一个孩子流落街头。关淑怡当时看到顿时怒发冲冠的恨得不冲到电视里将两个不负责任的狗男女打一顿。但是从秦知的角度,他会先考虑那位流落街头的少年的教育,今后人生要走的道路上他到底要面对什么,如果处理,秦知都会从很深的层面去想。他对这个世界,对周遭的人,从根性上完全的一个转变。他也同情那个孩子,但是他担心的是那位少年的整个人生。
              电视换了频道之后,秦知还在想,在思考。而关淑怡,她转眼就忘记了……
              思想上的不同是秦知跟关淑怡的最大问题。一个人独立在社会群体,每个人都要肩负着不同的责任。秦知觉着自己需要承担的有很多,关淑怡是典型的随大流。
              话是这么说了,有意无意的,一些事情在两边人不经意的情况下。他们还是连接了起来,最开始的时候,秦知是为了感谢关淑怡的照顾。他拿出十万块支持关淑怡做老板,支持她开了一间咖啡屋。魏琴颠颠的送来两万块来,钱不多那是庄妮妮姑娘的心意。这段时间她是坐卧不安,无法面对关淑怡。现在可以做一些事情补偿,魏琴不知道多高兴。
              就这样,关淑怡终于做起了老板。他们悄悄地在小城的办公区开了一家小小的三间店面的咖啡图书店。
              这小店在办公聚集区的角落,不起眼的很。咖啡饮料统一二十五块钱一杯,一些现成的小点心,三明治什么的价格也不贵,咖啡店的整个墙壁打成原木书柜,摆放了整整十万块钱的原版高档工具书,小说,甚至还有漫画,这些书是随便看的。如果喜欢书可以买走,也可以代购。经营方式灵活贴心。书店的创意都来自秦知,以前他上班的时候就想在附近找一家这样的地方,贴心且舒适。小城的休息时间跟大城市不同,这边依旧是朝八晚六,中间午休的空挡有时候能有三个多小时。
              小店的名字起得很有意思,就叫《一心看书》。简单的装潢不过两万多块钱。随意却温暖。从有创意到开店,不过十五天的时候,有时候关淑怡的调动能力也是惊人的。
              最开始的时候,按照关淑怡的意思,这里绝对不会有人来,但是她也搞不懂为什么自己要听秦知的。大概是那对总是带笑的眼睛充满了,如果你不听我的,那你就死定了!这样的意思。
              关姑娘对自己毫无骨气的盲从很是鄙视,干嘛要怕他啊,他现在去哪都得自己推着,他需要怕自己才对啊?是啊,为什么要怕他呢,迟钝的关姑娘始终搞不懂。但是她确定自己喜欢跟他在一起。分开了,她就会很牵挂这个瘸子。再说了,人家是大东家。十万块呢。她就是这样没骨气的自我欺骗着。在她看来,秦知也不是她那杯茶。I


            IP属地:河北25楼2013-11-04 1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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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知没站起来,他拐着呢,他就那样坐着,客气的笑着跟施皓庆握手回答:“我不会答应的。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
                “你会答应的,相信我。陈律师够刚强吧,够毒辣吧?够阴险吧?……”他还要说下去,陈律师无奈的拖着他向外走,一边走一边回头很苦恼的说:“我们两家孩子一个学校的,我家孩子是他家小儿子的跟班儿……”
                那两个人推推搡搡的走了,关淑怡走过来很关心的问他:“栓柱柱,你没事吧?”
                秦知看着她先是笑笑,然后他问:“你关心我?”
                关淑怡气愤:“你说的那叫废话……我……”
                秦知一条腿支撑着站起来,伸出手,很认真的用他的手指轻轻抹了一下关淑怡的嘴唇轻声问她:“可以吗?”
                关淑怡已经傻了,她承认她渴望,她甚至早上还幻想过,如果他们可以在一起,那会是什么样子。她不懂为什么秦知问她可以吗?啥叫可以吗?
                “我是个色盲。”秦知很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说。
                关淑怡扭头看下店子,很奇怪,今儿是怎么了,一个人都没。
                对啊,没人多好啊。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秦知这个问题,她看着他,张张嘴巴却没有词儿。
                “我是个很严重的色盲,也许这辈子我都没办法区分任何一朵颜色的花送你。”
                关淑怡紧张的握握拳头,咬咬牙。她突然一弯腰脱下右脚的鞋子跟袜子,半举起自己的脚丫子对着秦知傻傻的说:“你看,我有一对并指。”
                然后,秦知也傻了。
                这是?什么情况?I


              IP属地:河北31楼2013-11-04 1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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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嘉阳一脸担心的又是吸气又是摇头:“我看老大就未必喜欢关姑娘。别人不知道,我是知道的。老大那人就爱玩个深沉,这么多年了。我们倒是天天在他的笑容下掏心窝子。人家呢,那是说走就走,压根不搭理咱们这群苦命人……你看他的眼睛,根本不看关姑娘,我说,你们说他俩是那样的关系吗?我XX的,她打咱老大的后脑壳的时候,那声音叫个脆生!给我吓得,那冷汗出的,那是秦老大的后脑勺,谁敢娶个母夜叉回家?谁要能弄明白老大怎么想那就好了,这么冷的天,你们说咱们是不是疯了?这都来了多久了?”
                  “你可以不来。”马柏东对于吴嘉阳一向没有好印象。说起来吴嘉阳这孩子也可怜,走那都没社会地位。
                  “我呸!我不来,你们悄悄跟老大进施老板那里胡吃海喝,我去街边吹西北风?门都没有,死我也跟你们死一起,这几年。我家刚刚抬头。好不容易能直起腰说话了。我那不是就是说个意见吗?我们可以讨论吗!XXX的XXX的,一群没良心的,坏人都是我当的!”吴嘉阳回嘴。
                  “那就说人话,干人事,少放屁!我不爱听别人说秦知,秦知对不住谁也对得住你!”陈益致凉凉的来了一句。
                  车子里,再次恢复了平静……
                  进小城的时候。陈益致将车拐进一个加油站,回手又要钱:“给钱,别装死,我知道你们醒着呢?”
                  赫逸元无奈的把手伸进怀里:“多钱?”
                  “二百!”
                  “放那个气,出城的时候不刚给你二百吗?”
                  “那我空返算谁的?从这里打车回去要多钱?我这是半价!给钱,一人八十!”
                  “那富裕那四十算干嘛地?”
                  “你空手进人家啊?空手关苹果敢拿大扫把抡你们出去!”
                  撑不下来的三人,骂骂咧咧的拿了钱甩给陈益致,陈益致打开玻璃把钱交到加油的小妹子手里,样子要多老板就有多老板:“加二百93号。”
                  吴嘉阳跟赫逸元眼珠子一转,开始冒坏水,他们趴在车窗上开始调戏人家良家妇女。
                  “大妹子,加油送手套不?”
                  加油站的小妹子一脸鄙视:“不送!”
                  吴嘉阳指着陈益致:“小妹妹,司机大哥叫我问你,不送手套送丝袜不?”
                  加油站的小妹子更加的鄙视:“不送!”
                  赫逸元木呆呆的开口:“那司机大哥叫我问你,丝袜不送,送他个不锈钢饭盆吧!他家可穷了。就缺个饭盆好要饭。”
                  陈益致对这种人身攻击早已免疫,随他们怎么贬低自己。一会进城,他还要钱。看这帮鳖孙是说话疼还是掏钱疼!
                  进入初冬的大雪日,全世界人民都在撑!I


                IP属地:河北37楼2013-11-04 1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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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关淑怡哭了一会,叫他。
                    “啊?”秦知从深思里猛醒,回过头。
                    关淑怡突然伸出双手,捏住了他左右腮帮子肉,猛的一扯大声说:“猪!!!!”
                    无数的冷汗从秦知的脊椎向外冒,虽然他知道关淑怡有时候非正常,但是这又是什么情况。
                    关淑怡的大眼睛里全部都是水,对,水,谁敢说她哭了,谁就死定了。
                    “我们认识多久了?”关淑怡瞪着他问。
                    秦知:“半年。”
                    关淑怡:“你知道吗?”
                    秦知:“知道什么?”
                    关淑怡:“我想一掌拍死你。我每天幻想把你从这里拍出去,你的小身板化成一个小流星,穿过窗户,穿过原野……最后化为飞灰!”
                    秦知:“……喂!”
                    关淑怡愤恨无比:“别人怎么谈恋爱我是不知道,但是像我这样的我确定全宇宙我是第一个!你就这样耗着我吗?所以,你是……猪!!!!”
                    秦知:“……人类刚踏上月球,说全宇宙夸张……”
                    关淑怡:“你闭嘴!说正题!”
                    秦知:“哦。”
                    关淑怡把那张脸使劲拉扯到一个难以想象的弧度:“说!”
                    秦知吃疼,却不敢反抗:“说什么?”
                    关淑怡:“随便什么!”
                    秦知:“放开我……”
                    关淑怡:“没门!”
                    秦知:“那你到底要我说什么?”
                    关淑怡撅撅嘴巴:“说你喜欢我!”
                    秦知立刻:“喜欢你。”
                    关淑怡撅撅嘴巴:“全世界第一喜欢!”
                    秦知立刻:“第一喜欢!”
                    关淑怡撅撅嘴巴:“不是威胁?”
                    秦知艰难的咧开嘴:“绝对不是!”
                    关淑怡放开手,笑了下,她这份笑容带着一丝无奈,一丝怜悯,一丝自我嘲笑,还有一丝说不出的味道。秦知一天能从这张脸上看到无数的表情,但是,关淑怡现在的表情聚集在一起后传达着一个信号,此刻的她很认真,认真的吓人!这份认真令秦知的心开始剧烈的跳动,他预感到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关淑怡伸出手帮秦知揉揉脸颊:“没有孩子……没有关系的……有你就可以了。我认真的,像我这样心肠善良的大度女人这辈子你都找不到了,我先说好了,我也不更你撑着了,我喜欢你。就只想嫁你!你不能拒绝我。因为……我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栓柱柱,你可想好了,过了我这上流村,可就是下流村了……”
                    秦知呆了,他傻傻的看着面前这个因为听到他故事而为他流泪的女人。这个女人又开始胡说八道了,她一但不好意思,无法宣泄,无法正确的表达意思之后,她就胡说八道,其实她什么都不用说,秦知想,他懂得她的,就像他现在明白,她的眼泪不是为她自己流,她是在为自己流一样,他明白的。
                    没错,关淑怡在为他委屈,在为他不平,在为他伤心。
                    轻轻的捧起那张大圆脸,秦知缓缓亲了上去……他说:“咱们结婚吧,我喜欢你。”
                    这是眼跟眼的交融,
                    这是心跟心的碰撞,
                    这是命运跟命运的融合……
                    这是来自四楼关妈妈的大喝声:“老娘我……不同意!!!!!!!!!”
                    秦知跟关淑怡扭过头,魏琴一脸尴尬的对他们摆下手。她的身后,关妈妈手挎菜篮子怒视着他们。I


                  IP属地:河北40楼2013-11-04 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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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我这张臭嘴,我这张好的不来坏的来的臭嘴……天天诅咒闺女嫁个卖水果的……呜……没成想她真的找到一个卖水果的嫁了!!!!!!!”
                      大概关妈妈的动作吓坏了关淑怡,这一次气势汹汹的关淑怡没吭气,没还嘴,她没一再重申她就是为秦知而在这个地球上出生的此类豪言壮语,也没重复的叙述,你不叫我们在一起……我就去死……这样的混话……也没敢说,她很捧场的一声悲鸣……跟自己的娘亲大人哭做一团。
                      “妈,秦知跟我会好好的孝顺你们!”这份呜咽中的誓言,不带一丝的作伪。
                      关爸爸甩开手里的象棋子,站起来招呼了一下老邻居:“上去吧,差不多了。”
                      秦爷爷讲烟头抿在鞋底子点点头,老头倒是真的很高兴。他喜欢热热闹闹的果果,从小看大的,没成想自己家没出息的“挖煤”的孙子活脱脱的有本事,能把这么好的人骗回来。老爷子绝对想不到的是,关淑怡跟秦之他们中间最主动的,不是自家没出息的孙子,而是楼上的号称将来要嫁皇帝的关淑怡。秦奶奶笑了一下,摸下口袋里的钥匙,进屋打开大衣柜,摸出一个放饼干的铁盒子捧着跟老伴一起相跟着上了楼。
                      关爸爸推开家门瞪了一眼盘腿坐在地上哭的那对母女,关妈妈扭头看了他一眼,抹了一把鼻涕糊到了墙壁上,她扶着关淑怡的手站起来,瞪着秦知。
                      关淑怡一脸尴尬的看着秦知,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她刚才吼着宣誓,用了这个世界上最最恶毒的语言诅咒自己。秦知冲她笑了下,跟着她一起坐到了沙发上。
                      关爸爸很权威的指指家里的一地狼藉:“收拾下,说正事。”
                      那对刚才还是仇人一般的母女很利落的开始收拾战场,这中间有几次对眼,关淑怡都很羞愧的避开了。这才开始检讨自己刚才的行为真的有些过了。
                      两家老邻居第正式的坐好,他们相互看着,却不知道从那里开始,关淑怡的弟弟借着倒水的机会上下打量着秦知,大概也有些不满意,他瞪了秦知一眼。秦知苦笑着摸摸鼻子说:“叫伯父,伯母担心了,对不起。”
                      一肚子怒火的亲妈妈立刻接上话茬:“别跟我拽羊蛋(土话讽刺普通话的意思)。”
                      秦知闭了嘴,他不擅长这个。
                      秦奶奶连忙打开盒子推到那对心里不舒坦的亲家母,亲家公的面前陪着笑:“这姑娘早晚要嫁到我们家不是,老关家的,快别吓唬孩子了。放心,只要果果嫁进来,这些家业都是果果的。不会叫她有半分委屈。”
                      关妈妈拿着卫生纸抹了把子鼻涕,有些呜咽:“我们是嫁闺女,不是卖闺女。”
                      话是这么说了,她还是很认真的打开盒子检查东西,她第一下开的是盒子里的那个红布包。
                     那布包里放着一副足金的龙凤金镯子,两对金耳环,两个金戒指,一枚男式的一枚女式的。还有一条牛缰绳一般粗的金项链呈现在了大家面前。小城如今讲究三金,好的就四金,这秦奶奶很明显的是早就准备齐全了,而且秦奶奶这可是足足准备了四金呢,而且这四金都是质量重量都足足的上层品,关妈妈的脸色顿时好看起来,有了笑模样。
                      房产证,存款单,这些家里的老财产秦知第一次看到,当他看到这些证件上都写着他的名字的时候,秦知眼眶都红了。
                      关妈妈把一叠子存折数了一下,大约有个八九十万,这就令她跟关爸爸惊讶了,没成想的事情,老秦家开个水果摊竟然能存下这么多家业。有了这些这些钱,闺女的日子倒是不怕难过了。
                      “我们家果果是有房子的,这聘礼的事情咱们要说清楚了,我们家就这一个闺女,当宝贝养到现在,娇惯着呢。一个指头都舍不得动(秦知一头冷汗流了下来),所以这聘礼我们要五十万。这钱你们别怕我们贪了,你们给了我们当嫁妆陪回去,不但陪回去还要多给。”
                      似乎,这场喧闹已然过去,但是涉及到谈婚论嫁,秦知依旧有一些在梦中的感觉,他们难道不担心自己没工作?不担心自己不要孩子,他刚要开口想要实话实说,关淑怡却打他右半瓣屁股猛的一掐,秦知疼的打了个颤,闭了嘴。
                      两位老女人如今是寸土不让,那口才比起秦知在谈判桌上看到的专家还专业。
                      秦奶奶:“我们的聘礼,这周围几条街都是看不到的,老爷子说了,如今小媳妇都开车,我们还给一辆圈圈车。嫁进来就买。”
                      秦知很苦恼的看下关淑怡,关淑怡倒是喜上眉梢的。
                      关妈妈一笑:“那敢情好,反正也要买,不如我们两家各出一半,不过要算到嫁妆里,算我们赔过去的。”
                      秦奶奶一乐:“这是小钱,咱有钱,我们出了五十多万,还要装修房子,你们想叫果果他们住到自己家,楼上楼下的我们倒是没意见,可是这家具费,装修费算谁的?别到时候一根钉都朝我们要,这丑话可是要说到前面的。”
                      秦知张嘴想算到自己身上,反正他也是豁出去了,这点钱对他来说真的没什么。没成想自己奶奶就着他左半拉屁股又是一掐。他只好又闭了嘴。
                      关爸爸抬头,很深沉的打开一包软云,抽出一支给秦爷爷点了:“装修是小事,看他们要什么风格的,英国的,美国的都行,我们就这一个闺女。装修我们出,家具你们买。”
                      关妈妈加了一句:“家具全部要大辉煌(小城最大的家具城)的。一件都不许在外面买。”
                      “成。”亲爷爷一拍大腿,同意了。I


                    IP属地:河北42楼2013-11-04 1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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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第一日的流水账
                        打小,关淑怡就对伟大的首都北京城有一股子难以表述的向往之情,是个中国人就会向往吧。
                        向往首都城之余,关淑怡也向往坐飞机,真的,在这之前的二十多年里她没坐过飞机。
                        这不稀罕,我们周围许多人没坐过飞机。
                        没坐过不算丢人,但是你要努力的矜持的假装坐过,就比较丢人了。
                        关淑怡很想坐到秦知的位置上,那边靠窗户。
                        她记得小时候看过一篇文章是这样描写的,飞机缓缓的从大地上起飞,然后慢慢的进入云层,地面上的房屋,城市,梯田慢慢的变小,世界越来越宽广。那种感觉无法表述,难以形容。她想过去看看,又不好意思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秦知,期盼他可以心领神会。
                        总之,坐飞机,是上等人的生活。关淑怡从坐到位置上就开始幻想自己是个上等人。
                        秦知跟关淑怡坐的算是国内航线内的高档座位,其实就是在一般座仓的前面。那种一排两座的位置,没什么稀罕,就是位置大点,腿可以撑开点。其实习惯飞行的人都知道,还是靠着走廊舒服一些,
                        秦知将好位置让给关淑怡,奈何,关淑怡不领情,她就非常,非常想坐到靠窗的那一边,她眼巴巴的看着秦知,期盼可以心灵交融,期盼这位先生可以很绅士的发现自己的需要。奈何秦知根本不看她。他要在下飞机前做一些事情,今天下午要开一个会。
                        因为刚才好奇的太厉害,安全带关淑怡早早的扣上了,还玩了一会。
                        哎,这么丢脸的事情就不要说了。
                        秦知埋头的看着一些文件,这次去北京,他有其他的工作安排,除了购买结婚用品之外,他的时间排的很满,满到只能陪关淑怡三天。十多天,要解决的事情太多,不抓紧时间是不成了。临上飞机的时候关淑怡还想在北京拍结婚照呢。如果时间允许,秦知觉得还是可以做到的。
                        终于着,关淑怡忍耐不住的,对着指头小声说:“栓柱柱,我能坐到你那边吗?我想看外面。”
                        秦知抬起头,无声的笑了一下,他伸出手,抚摸下关苹果的头发,然后站起来很贴心的帮关淑怡打开安全带跟她换了个座位。
                        接下来,就浪漫了,飞机在震动中缓缓高飞,关苹果将脑袋贴在玻璃上紧紧盯着窗户外贪婪的看着大地,公路,河流,关姑娘一直看到要吐才作罢。接着开始惦记飞机餐。
                        秦知强行的拉回好奇宝宝,拉下隔窗板,关淑怡又迅速的投入了学习当中,她很认真的跟着空中小姐学习救生手段。得空了就悄悄附着秦知的耳朵小声的低估:“我以前觉得空中小姐都很漂亮呢,仙女一样。”
                      秦知抬头看下她:“第一次的时候我也觉得是。”
                        关淑怡大有知己的感觉:“恩,太失望了。”
                        秦知合起文件夹,专心的陪起自己的小未婚妻,他介绍了国内的航班特点,捎带告诉她其实真正漂亮的空中小姐都在国际航班上,而且那边的空中小姐气质都是没的说的。
                        关淑怡挺失落的叹息:“可惜以后看不到了,中国这么大,能看完就不错了。”
                        秦知主动拍拍她的手:“明年忙完,我就带你出去走走,恩……澳大利亚看下袋鼠,去香港吃个早茶什么的,还是可以空出时间的。”
                        天呐,能看到袋鼠,还是去澳大利亚看……幸福来的太突然,虽然只是一句捎带的承诺。关苹果还是觉得上流村没白呆。她身体里还是慢慢的溢出了一种奇妙的感觉,要结婚了,跟身边的这个男人。从此不再属于他自己,从此做什么都要说“我们”。
                        而且,这种感觉咋那么好呢,坐飞机,还能去看袋鼠,虽然只是说说,但是关淑怡依旧幻想连篇,觉着自己非常了不起了。
                        可以骑着马儿,长发在澳大利亚画报里的乡间飞舞,她回过头去大声呼喊:“哦哈哈,杰克……你来追我啊……哦哈哈!”
                        为什么?是杰克类?
                        国内航班的短暂飞行……转瞬就结束。
                        施皓庆亲自来接的站,出于他土财主的气势,这人不知道从那里找了一超夸张的车子,那种黑色的。屁股是平的超大的车子。关苹果不认识那种牌子,但是依旧觉得这车子属于上流村。
                        秦知紧紧抓着关淑怡的手,拽着自己无所适从的小未婚妻从机场出来,上车,安抚。施皓庆在那边唠唠叨叨的想说事情,但是被秦知瞪了回去。
                        高速路,司机师傅一口北京人儿的京片子,偶尔发出的抱怨都能令关淑怡笑半天,关淑怡看着窗户外,脑袋里满盘旋着一首歌:“我爱北京□,□上太阳升!”
                        然后她冒冒失失的抬头问秦知:“栓柱柱,咱什么时候去看□升国旗,唱国歌?”
                        秦知大乐:“明早,我来过多次,还真没看过呢。明早一起去看。”
                        接下来,好简单了,住酒店,进房间,收拾行李,等待吃晚饭。
                        关淑怡在N高层的巨大的酒店套间内不真实的转了八圈,衣服是挂了又挂,壁柜整理三遍,捎带的在豪华浴池里洗了一个澡,用了好多酒店的沐浴乳。看北京电视,看北京新闻,等啊等啊的,就等睡着了……
                        秦知在套间内的小办公室开会,那帮子跟班不知道什么时候的全部跟来了,就吴嘉阳,陈益致他们,此刻(19lou)这些人的脸上找不到一丝半分的吊儿郎当,大家都是一本正经的拿着大叠子的资料在工作。关淑怡在门缝看过他们,也觉得打搅实在不合适。所以老老实实的回到房间按遥控玩,按着按着就睡过去了。要不说,洗完澡睡一觉格外香呢?I


                      IP属地:河北47楼2013-11-04 1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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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董事长抬起头,看下女儿:“是爸爸错了。”
                          “您没错,天下父母都是一样的,希望子女好,希望子女一生无忧,在您看来以前的秦知无法给我幸福,您为我选择了章南正,那是因为您认为他是最合适的。”
                          “现在,他不合适了,他的存在只会激怒秦知,秦知手里握着我们百分之八十的信息资源。我们的公司现在在骨子里还是用着他遗留的工作方式在运行。激怒他,没好处。”
                          “我们已经激怒他了,七年,他从文员做到高层,您不是明明知道他能力还不错,关键时候还是踢他出局码?还是用那种业内封杀的方式。挪用公款,吃软饭,爸爸,没有您的授意,秦知不会在最后的日子处境那么难,他是差点被您送到监狱,得罪……我们早就得罪人家了。”
                          朗凝憋着的那股子气终于爆发了,她无法指责自己的父亲,只能陈述事实。
                          老董事长叹息了下,推开窗帘看着这个国家中心,在某些地方,也许郎家是号人物,但是在这个城市,郎家什么都不是,他们只是一方地方的一个普通家族企业。在这个文化政治中心,他们那点东西放到这里,也只是毛毛雨。但是就是那个秦知,就在这块地方,这几天一茬一茬的做着震惊业内的事情,那人是巨龙,已然一飞冲天,势不可挡。那个人的能量,能力……就像一座金矿,不,他是钻石矿。
                          老董事长回过头看着朗凝很认真的说:“取消婚礼,去找秦知,他就在这个城市。他爱你。不管用什么方式,找到他,请他原谅,郎氏我会移交到你的名下,如果秦知愿意,这份家业会成为你的嫁妆,你告诉他,我愿意就此退休,将公司交给年轻人去做,我老了……眼光有了局限性。替我跟他道歉,邀请他来一次。我们坐下来可以好好谈谈,施皓庆的产业跟我们郎氏合并,我们的家族会成为这个城市未来的风景线……”
                          朗凝惊讶的站起来,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她不敢相信。
                          这是自己的爸爸?I


                        IP属地:河北55楼2013-11-04 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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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嘉阳无所谓的抱着后脑勺靠着车座一副纨绔弟子无赖样:“他敢,敢动她,老子拿麻袋套住他丢桥底下。”
                            “你看到了?”秦知突然问。
                            吴嘉阳点点头:“不愧是老大,眼睛够毒,手腕上那么大的一个刀疤呢,小丫头在外乡多不易啊,还不许弟弟我同情下啊,老大,你说,这些个小城姑娘,在家乡那个不是父母的心肝宝贝,你说非要来大城市追寻什么啊,那里不是那么一点钱。难不成这首都的钱就比家乡的钱香不成?”
                            秦知没说话,他想着朗凝跟章南正。这么个结果是他万万想不到的。章南正喜欢朗凝不是一两天了,为了朗凝,插朋友两刀的事情他都做了,章家竟然会先退婚?他不同情朗凝,只是觉得,今时今日就别追溯谁对谁错了,
                            感情从来没对错的,只有得到了,得不到。
                            而……这个都市,注定……是一个分手的都市,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关淑怡在屋子里一件,一件的收拾着行李,那只小狗满地撒欢,人来疯的吓人,刚叠好的东西,被它拖来拖去的搞得乱七八糟。
                            门铃缓缓响了几下,关淑怡楞了下,这个时候?会是谁?
                            打开门。朗凝笑眯眯的站在门口。
                            “秦知不在。”关淑怡说。
                            “我知道,我来看你。”朗凝笑笑,没等邀请侧身进门。
                            关淑怡站在门口呆了片刻,转身进屋。
                            屋子里,大堆的行李,结婚物品摆放的到处都是,朗凝脱去大衣丢在一边挽起袖子很自然的说:“要走了啊,我帮你收拾。”
                            关淑怡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你是客人啊,怎么能叫你做这个。”
                            朗凝笑了下:“得,就别跟我客气了,我和秦知是老同学,老朋友。帮个忙应该的。”
                            说完,她还真的蹲在地上一件一件的整理起来。
                            两个女人沉默的干了一会,关淑怡从一边的茶几上取过一盒纸巾递给朗凝:“我的东西都是结婚的,眼泪掉上去不吉利。
                            朗凝抬起满是泪水的脸,结果纸巾抽了几下,还挺没形象的擤鼻涕。
                            关淑怡打个寒战,她觉得,朗凝这样高贵的女人不应该有鼻涕这样的东西。
                            “你爸爸,早上来过。”关淑怡找了个话题。
                            朗凝呆了下:“他来做什么?”
                            她的语气带着一股子强大的怨气,也没错。今时今日许多事情,朗凝把不幸都推给了那个老头,若不是他强烈反对,若不是他……自己怎么会遇到这么丢脸的事情。还有十来天结婚,就被人这样毫不客气的甩了。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为此她恨全世界。
                            “自然是为他女儿。”关淑怡使劲往行李箱里塞着东西,一肚子的怒气。她招惹谁了,好不容易找个男人,大清早的,这父女俩轮着来破坏。
                          朗凝擦了几下鼻子,负气的小声嘀咕:“他多此一举。”
                            “那是你爹!”关淑怡抬头讥讽她。
                            “他早干什么去了?”朗凝恨恨的说。
                            关淑怡将小狗从箱子边生拖开,她扭头看下朗凝,觉得这个女人分外可笑,摸样跟智商完全不搭调。明明是她的错,这会子到来埋怨全世界了。该着全世界都欠了她的?
                            “那你早做什么去了?”关淑怡不客气的问她。
                            朗凝呆了一下,她没想到关淑怡竟然这样直白的就讥讽上来。
                            “老爷子人不错,大清早的就来这里帮你撬我家老汉子,说白了,天下父母都是一样的,不管老爷子做了什么,总归他是眼巴巴的期盼自己女儿好的,养活你这么大了,不知道感谢就算了,你怎么一副阶级敌人的样子呢?亏我还觉得你这个人有档次呢。”
                            没人跟朗凝这样说话,最起码,在她的认知里,这么直白的批评还是第一次。
                            她磕磕巴巴的解释到:“不是,你误会了,以前,我跟秦知在一起的时候,就是爸爸想办法分开我们的。”
                            关淑怡哭笑不得,她指着朗凝说:“大小姐,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这事儿,怎么能跟我说呢?昨儿你来,我还当你是客人,你要说这个话。那就出去吧!真的,我想这辈子,我们都没办法成为朋友了,我们都要结婚了,你大清早的来我这里说些有的没的。这么?后悔了?那就去买后悔药。这世界上要是真有后悔药,捎带着您给我买二两吃,多钱我都买,砸锅卖铁都买。您要是找同情的话,我这真没有。您倒霉,我可高兴呢,不骗你。就差放鞭放炮了!”I


                          IP属地:河北60楼2013-11-04 1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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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场那边,那两个女人突然一起大声唱起歌来:“村长来喽,唧唧唧唧!咚咚咚咚咚!比比比比,庄妮妮也来了,打开梦想的炸弹,太阳公公笑嘻嘻,猪先生呢?大家齐聚上流村!会发生什么事呢?向前走吧,敬请期待,大家齐聚上流村,会发生什么事呢?向前走吧,敬请期待……”
                              开始是好好地唱着,到了最后,却成了流着眼泪的呐喊。
                              窦建业噗哧乐了,他扭头看着憋着笑的秦知:“是企鹅村吧?”
                              秦知一脸迷茫:“什么企鹅村?”
                              “动画片啊,阿拉蕾,你没看过?”
                              “……没?”
                              “七龙珠呢?”
                              “……没!”
                              “变形金刚?”
                              秦知一脸惭愧,真的真的很不好意思的摇头:“没,我……我看过黑猫警长,算吗?”
                              窦建业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老兄!你的童年很凄惨呢!”
                              秦知很认真的点点头,爷爷奶奶那个时候卖水果,家里很穷,没有电视,没有钱买漫画书,他也没有朋友一起分享。
                              “我有一全套的七龙珠,还有圣子到,闲了来我家。”窦建业邀请到。
                              秦知点点头,从心里接纳了这个人,窦建业这人不讨厌,很随和。如果可以,他倒是能跟他成为朋友。
                              “那是一个好女人,你要珍惜,现在,像这么好的女人已经没了,绝种了!”窦建业感慨道。
                              “恩,魏琴也是不错的,你也要珍惜!”秦知对他笑。
                              窦建业扭过头,吐了口吐沫:“我就是死了,化成灰,我都不要那个变态女人。”
                              秦知拍拍他的肩膀:“老兄,世事无绝对。”
                              到达公司,已经是下午时分。秦知跟窦建业躲在车里没出去。虽然关淑怡说了一大车皮的好话,但是秦知宁死不屈。死也不愿意成为关淑怡的炫耀“工具”。窦建业害怕见到熟人。他们躲在小巷子的旮旯里说闲话。那两个女人抱着,喜烟,喜糖,请柬去收旧账。
                              秦知看着关淑怡的背影,他脸上带着满满的都是喜爱柔情。雪地里互相依靠着的,拉着手的两个小女人,打着冰溜子滑行着走着。走了很远,笑声都能听到,他就这么看着,看着她们消失。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一下,秦知掏出手机,看看名字,不由愣住,短信是朗凝发来的。
                              “你在那里?我跟班上的老同学都在你家等你。”
                              秦知顿时呆了。I


                            IP属地:河北65楼2013-11-04 1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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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奶奶还数钱呢?”秦知夹了一块鸡肉放到关淑怡嘴巴里,问。
                                关淑怡咬一口苹果加鸡肉,嚼着点头。她伸出指头,说:“数三次了。我妈那边也在干这档子事情,大概他们未来几天都要靠数钱过活了。给我捏捏脚,昨儿累死我了!”
                                秦知拿起一边的纸巾擦擦嘴巴和手,认命地搬过老婆那只并指的脚丫子揉起来。当然,偶尔揩个油这样的行为也是有的。
                                这两人正在叽叽嘎嘎地乐和着,秦奶奶和秦爷爷没敲门就那么直接进来了。
                                关淑怡惊得蹦起来,老人家倒是一脸无所谓,也不是无所谓,两位老人家的表情有些沉重,没注意到他们在干什么。
                                秦知看着爷爷左右两只手各拿着几叠子钱,秦奶奶抓着一条长长的礼单,表情有些呆滞,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呢!
                                关淑怡赶忙让出沙发,请老人家坐了。做了一会儿后,秦奶奶一直拿手肘碰秦爷爷,老爷子开了口:“筐筐啊……有个事儿跟你说下。你奶奶的一丝丝过几天说,我寻思着,还是早点儿说的好,不然我们俩都睡不着。”
                                秦知愣了下,他看看关淑怡,关淑怡看看他。
                                秦奶奶将礼单铺开,指着上面的一行字对秦知说:“你看看这个。”
                                秦知低头看,礼单上这样写着——
                                姓名:给孩子  礼金:两万元。
                                秦爷爷摸索着口袋,摸了半天摸出一包香烟,看突出的那一排香烟嘴儿,这烟是好多牌子合起来的一盒烟卷。老爷子抽出一根点着,吸了好几口之后说:“我想着吧,这可能是你亲爸、亲妈给的钱。咱家没这样的亲戚,一给就是两万块。而且,以前也接到过一封信,也写着给孩子。”
                                秦知不做声,关淑怡走过来挽住他的胳膊。
                                秦奶奶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个老式信封递给秦知,“你上三年级的时候,也是冬天,大清早的我和你爷爷一开门,就看到地上有个信封,里面有三十块钱,其他的啥也没写。”
                                秦知结过信封,第一眼看的却是邮戳的位置,可惜那上面啥也没有,就是一个老式的牛皮纸竖式信封。
                                “我和你奶奶也害怕。最开始的时候俺俩害怕有人来带你走,接到那三十块钱之后,就带着你回乡下住了一年,提心吊胆了一年多。慢慢地也想开了,这感情跟别的不一样,我们就是把你藏得再好,人家亲爹亲妈要来了,咱也不能拦着,对不?后来我们就等着。刚回来那时候,你奶奶在门帘上悄悄吊了个铃铛,那段时间,只要稍微有个响动我们就会蹦起来。我们等啊,等啊,一等就等到现在,那铃铛再没响过。”秦爷爷在那里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秦知的表情。
                              秦知面无表情。关淑怡紧紧握着他的手,她能感觉到,一层层汗从丈夫的手心冒出,那些汗珠全部是冷的。
                                打拿到那个三十块的信封开始,老人家这些年就有了心事。这么多年了,想起来就是一阵沉甸甸的,想起来就是猫抓一般的闹心。现在好了,秦知成家了,媳妇也有了,老人家不想再瞒着了。
                                秦奶奶接了话头,继续说:“当初我想着,不管是谁来带你走,我都跟他们拼了,跟他们打官司。后来,你一天比一天大,你这孩子心思重,有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们,从不给家里添麻烦。你爷那会儿在小市场摆摊,你放学就去收摊推车,学习也不用我们操心。我跟你爷睡不着的时候也想了,这么好的孩子,咋说不要就不要了呢?我挂那个铃铛不是想叫他们带你走,我就想问问他们,人心都是肉长的,十月怀胎掉下来的肉啊,咋就那么狠心呢,寒冬腊月的把孩子放到筐子里……都是懂事的孩子了,那么好,怎么就舍得了?”
                                秦奶奶说着,眼窝里扑簌簌地掉着眼泪。秦知一言不发地拉起自己奶奶的手,摸着上面的老茧。那些老茧上有一些陈年的伤痕,就在嘿嘿的一辈子都洗不白的皮肤表面上。这些伤一到冬天就裂开,用什么好药都难以治愈。就是这双手养育自己长大成人,就是这双手把自己从筐子里抱出来一只养育到现在。秦知抬头想安慰下爷爷奶奶,他很想笑,结果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接着泪流满面。
                                秦奶奶用手指帮孙子擦眼泪,秦知觉着那双手就像砂纸一般的粗糙。他将脸埋在那双手里,双肩上下抽动着,闷声闷气地说:“奶,咱别做这买卖了,您和爷爷以后就待家里,想干啥干啥,不干活了,成吗?我想好好孝顺你们。”
                                秦爷爷擦擦眼泪笑,“说啥呢?都摆了一辈子水果摊,我和你奶还能行,闲不住。这人不干活了,就该死了啊。”
                                关淑怡鼻子酸的可以酿出醋来。她很想哭,又不敢。看着那样难过的三个人,她想了半天,觉着如今自己应该可以代表秦知说一些话了。也许,这些花只有她有权利说。她站起来,走到奶奶身边搂住她,“奶奶啊,您别难过,我和秦知哪里都不去,谁家的孩子也不做,这辈子我就是老秦家的孙子媳妇。以后我好好孝顺你,好好跟秦知过日子,谁来带秦知我都不许他走,我们就跟你们过。”
                                说着说着,那傻丫头哭了,也不知道哭个什么。她觉着自己家丈夫太可怜了,咋就那么可怜呢?她想不出用什么方式安慰这家人,想不出用什么方式去心疼自己的男人、自己的丈夫,她也只能陪着哭,肚子里发着成堆的毒誓——
                                这辈子一定要对他好,对他全家好。


                              IP属地:河北84楼2013-11-07 1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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