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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文】七枝卡萨布兰卡(纠结许久还是发吧...千万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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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文发不发我纠结了老久了...一直都在空间里连载...不知不觉就写了两万多字,想了想,还是发发看吧,人物崩坏是常事,剧情缓慢是日常,各位没看过的亲们我献丑了
审核求度娘放过不知道能不能放上来...


IP属地:北京1楼2013-11-11 23:53回复
    啊忘了=======================TBC============================


    IP属地:北京10楼2013-11-12 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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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不是假期小吧里人会很少。。。有点怀念暑假那时候热闹的凯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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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凯特一消失,我的内心猛地往下一沉,眼前一阵恍惚,我在害怕,神经过敏一样害怕他就这样永远消失了,这种恐惧大概常人难以理解吧,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急促的问一旁的护士凯特的去向。
      “那位先生不久前付完医药费离开了,我们对您进行了全面检查,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护士温柔的回应,“不过您还是需要住院一段时间,我们会为您进行心理诊疗,过一会,您将接受政府人员的问询……”
      我哑然,果然,这是必然发生的事。我松了一口气,是因为凯特还活着,但同时我内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忍受的失落感,是因为凯特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我完全没有不满的意思,不如说他离开是最正常的结果,他带我走出森林,送到医院,甚至帮我付医药费来检查身体,这对我这个陌生人而言给予的帮助已经太多太多了,超过了一个人应尽的责任。他没有必要再陪在我这个奇怪的人身边了,他也有他自己的事要做。
      但是…
      护士还在解释接下来的一系列流程,而我已经听不进去了,我掀开被子翻下床,径直向外冲去,甚至连鞋都没穿,踏着冰凉的地面,我大脑嗡嗡作响,全然听不到身后护士的喊声,只是在想,凯特不久前才离开,一定走不远,一定能追上,我不能就这样离开他。
      一路上冲撞了不少人,迎接了不少诧异的眼光,我都没有心思去顾及,只是拼命地跑,没有耐心等待电梯直接从安全通道冲下去,穿过医院大厅,闯到室外,扑入金色的夕阳。
      我不能离开他。为什么呢?尽管是个新人,但他是个十足的优秀猎人,我跟着他,只能拖他的后腿,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没有任何理由再去追他,就算我追到了他,我对他而言也只是奇怪的陌生人,想必他也会送我回医院吧。
      依山而建的小镇的路往往错综复杂,民宅错落而至,平板石砌成的地面将我的脚咯得生疼。路上行人不多,我的奔跑显得尤为突兀,我四下张望,穿梭在小巷间拼命寻找,但始终见不到那个颀长的身影。
      渐渐地,我的体力到了极限,喉咙和胸腔炸裂一样疼,腿也瘫软下来迈不动了,终于,我砰地一声跪在地上,无助的喘息着,眼看着夕阳渐渐消失在屋檐上,只留下玫瑰色的余光。
      我的追寻,必然成为没有意义的事情,我大可不必做这样让事情更加混乱的举动。而我又为什么这么冲动的要缠着他呢?
      是因为我知道他在未来会死吗?
      是因为我解剖过他的身体而感到愧疚吗?
      是因为他对我太好令我想要报答吗?
      是因为我对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的茫然让我产生了对他的依赖吗?
      也许都有,但无论什么理由,现在的我,最应该做的,应该是尽快回到医院,接受治疗尽早出院,准备钱和装备,然后寻找他的下落,默默地跟着他,通过各种渠道去阻止他参与嵌合蚁的调查,阻止他的死亡……这才是我这种身份的人应该做的事。
      剧烈的喘息渐渐平息,我的大脑已经告诉我了最佳方案,但我的身体却拒绝执行,一直无力的瘫软在地面上,莫名的本能还在驱使我去寻找他。
      我明明很清楚,以后找到他并非难事,但那时,除非我告诉他我是穿越过来的,我没有办法去接近他。明明只跟他相处了半天,我却着了迷一样想再看到他没有伤痕的脸,他挺拔的身姿,他坚定沉稳的步伐,他雪白的长发,全部全部,我都想再看。他的一切,都在阻止我的理性。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当你知道你熟悉的一个人得了绝症,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并且无法告诉他或别人,你一定会用想你最好的态度去对待他,尽可能的陪在他身边,哪怕起不到什么作用。这是人类对时日无多的事物发出的本能。
      要是正常的我,绝不会产生这种心理现象,但是我发现,我不是不能离开他,而是不想离开他。
      理性与本能在脑内激烈的碰撞,我呆滞在原地,不知道要选择哪一边。
      忽然,一个火红色的娇小身影出现在眼前,我微微抬头,居然看到了那只小狐狸,它在我面前转来转去,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跟上来的,似乎想要引起我的注意。我盯着它,它看我回过了神,便向一个巷子里跑了几步,然后回头看我,意思大概是让我跟它走。
      难道它知道凯特在哪里?不可能,它应该一直在我的房间里,在我跑出来后追上来的,那它是要带我去哪里?无法下决定的我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居然跟着它迈开了步子。
      它快而有序的蹬着小腿,保持了一个不快不慢的速度,刚好适合我这脚踝受伤体力透支的人,它不时还回头看看我,举止间居然跟凯特有几分相似。
      砖砌的民宅一间间从我身边略过,小狐狸走得得心应手,似乎对这里的路很熟悉,不一会,民宅退去,一条建立在河流之上渡口出现在眼前,几条小船停在岸边,船民正在收缆绳,是一片安逸的小镇美景,而我在这亮丽的玫瑰色美景中,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
      凯特,这个在我眼前只消失了一瞬间便让我慌张错乱的人,正站在一艘载客的小船上,夕阳的光晕模糊了他的身影,却显得无比绚烂,一旁的船民已经解开绳索,开始撑起了船桨,小船晃晃悠悠的准备离岸。
      现在,上天已经把机会摆在了我眼前,那个纠结的问题不得不解决了,我是跟上,还是回去?
      我走上前两步,又停住脚步,然后又欲迈步,如此踌躇往复,眼看着小船离岸边越来越远,太阳越落越低。
      河水泛起的粼粼波光在我的瞳孔中闪耀,我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睁开眼睛,看着玫瑰色的天空在眼前灿烂的绽放。
      天黑了,美丽的玫瑰色消失,明天还会再次出现,但是想再见他的念想,错过这一瞬,就有可能永远不会有机会实现了。而且,在他身边可能比默默跟着更有效率。总之,这种冲动我无法用语言形容。
      我想见他,想和他说话,想看他笑,看他的一举一动,想了解他,哪怕这不是我这个罪人应有的奢望。
      他完全成了我在这个世界的唯一支撑点。
      我真心想待在他身边,想帮他逃过命运。
      于是我选择了。
      那一刻,我再也不像平时的自己,本能首次超越了理性,我一把抱起小狐狸,大步跨出沾满了尘土的脚,向那个令我无法自拔的身影飞奔而去,在太阳消失在地平线的那一刻,我在凯特惊讶地目光中从渡口一跃而起,今日最后的阳光跳跃在我身上,我没有思考为什么要这么做,没有思考这样做的后果如何,连凯特会不会接受都没有思考。遵从本能的快感瞬间让我豁然开朗,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
      我终于感受到,做自己心底最想做的事,是如此快乐。
      哪怕被拒绝被送回医院,哪怕毫无意义,我也不会后悔。
      然而,在我超脱自我飞跃出去以后,尽管快乐,舒爽,但我并不是帅气的落在船上,而是扑通一声栽入了河中。
      命运爱捉弄人的特性一直臭名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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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章大篇幅的心理描写,可能很无聊,但我考虑了很久,亲耐心看吧,下一张我会推动剧情的T-T


      IP属地:北京14楼2013-11-13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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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眼前昏暗的灯光将房间渲染成冷色调,能隐约听到排气扇的轰鸣声,但最刺耳的应该是心肺测量仪的嘀嘀声和氧气管中一吸一呼的抽气声。从房间的布置摆设来看,我应该是站在医院里面。屋子里挤满了人,其中一大部分穿着整齐的黑色衣服,还有少数身着白大褂的医生,他们凝重的表情将气氛压抑到了一种境界。
        但无论如何,我的视角的中心点都不在他们身上,而是在站在我面前的金身上。他背对着我,将我挡在身后,我们似乎站在一个靠近角落的地方,大部分灯光被金挡住,在我眼里,他被镀上了一层模糊的光边。那些穿黑衣服的人目光冷冽,透露着刺骨的杀气,但金只是双手插兜,只属于他的无形的霸气狠狠地将气势压回。
        我们的身后应该有一张床,我的腿抵在了上面,各种仪器的电线和管子从床上垂到地面,但我的视线并没有落在床上,因此我无法知道谁躺在上面。能判断出的只有,我们在还没有进入暗黑大陆,躺在床上的人已经到达了生死的临界点。
        “金富力士,你到底明不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领头的黑衣服厉声问道,响亮的声音在房间里产生一阵阵的回音,“那个女人提取出来的‘反物质’,是多么可贵的战斗力!有了这份力量,打倒那些怪物不费吹灰之力!”
        “那又怎样?”金丝毫不在乎黑衣人愤怒的视线,嗓音一如既往的随意,放荡不羁。“那些怪物是你们自己惹的,不关我们的事。”
        “我们?那个女人本来就是我们组织的人。是你将她强行带走的,我们有权利将她回收。”
        “我说你们啊。”金抓了抓自己的头,“不久之前还在到处追杀这家伙,等我一开发完她的能力,就立刻过来千方百计要回她,变脸变得有些迅速啊。”
        对方明显被戳中了要害,皱着眉头沉默了。
        金放下挠头的手,继续说:“再说了,你们那里比她智商高的人应该很多吧,为什么偏要盯着她呢?回去好好开发自己的人啊,说不定能比她更厉害呢?”
        黑衣人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眼神似乎要将金撕开一般,后排的几个人的手已经放到了腰际的手{和谐}枪上。
        “还是一如既往的顽固啊,金富力士。”领头的黑衣人笑了,那种笑容让人十分厌恶,“为了一只蚂蚁做到这种地步。那个快死掉的怪物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如此坚持?”
        “那不是怪物。”
        金说道这里时我的视线偏移了一下,勉强看到了他的侧脸,白炽灯打在他的脸上,棱角分明,凛冽的光闪烁在他的眼中,这大概是我见到的最严肃的金。
        “不是怪物?啊啊确实,长得挺像人的。不过越是像人,危害起来威力就越大……”黑衣人边说,目光边朝我们身后的床移去。
        “敢动这两个人一根寒毛,我就去端了你们老窝。”金再次开口,从压迫的气压来看,金悄无声息的发动了‘练’,对他而言,这已经是最后的警告了。
        黑衣人感觉到了这股压迫,他笑着摆摆手,向后退了一步,向身后的手下示意撤退。他转过身,背对着我们准备出门离开,在跨出门前,他又回过头,说道:“金富力士,你会为你的固执后悔的。战争已经开始了,你逃不掉的,你的儿子,那个女人,那个怪物,你认识的所有人,都逃不掉。你保护不了他们。”
        皮鞋摩擦瓷砖地板的声响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大批黑衣人一消失,整个病房立刻宽敞了起来,医院独有的孤独与静谧逐渐恢复。金看着那些人离去,撤掉了‘练’,随后叹了口气,转过身面向我,眼神恢复了正常,没有了刚才的凛冽。
        而我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低下了头,目光直指地板。
        “你自己研究出来的?”金淡淡的开口,语气缓和。
        我有点慌张的点了点头。
        “唉,真不愧是高智商的脑袋,弄出了这么危险的东西。”金感慨道,带着苦涩的感觉,“你的任务是治疗,不是攻击。你不需要上战场,所以不需要这个东西,明白吗?”
        我狠狠的点了点头。
        “所以,别再研究了。干好你的本职。”金将目光从我身上移开,向我身后的病床看去,然后平静的说了句:“开始吧。在战争开始之前要完成治疗。”
        我再次点了点头,转过身,然而,就在我快要看见那个病人的脸时,我毫无征兆的醒了过来。阳光透过窗帘照亮了整个船舱,海浪拍击着船身,我的身体随之微微摇晃。
        我啧了一声,翻身想继续那个梦,但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于是我按着额头坐了起来。这个梦包含的信息量太大了,不是一时半会能反应过来的。而且,在一切的关键点出现之前我居然醒了。
        我提取了‘反物质’?战争需要我的力量?而我的力量的真正用处是治疗?毫无疑问,反物质确实在战斗后方面具有难以估计的威力,跟暗黑大陆里的生物作战,是绝好的战斗力。但我有点想不通,‘反物质’和治疗这两个词完全没有什么联系,并且,我要治疗的是‘一只蚂蚁’?按理来说应该是嵌合蚁,它们在战斗后有很多留在了人类社会继续生存,那我治疗的是哪一个呢?为什么金会这么重视这个蚂蚁呢?我又回忆起刚遇到金时,他说要利用我达成他的目的,他的目的,和这个蚂蚁有多大联系呢?还有,那所谓的战争,也应该就是暗黑大陆战争开始后,金和他认识的人怎么样了呢……
        过大的信息量让我有些晕眩,我晃了晃脑袋,向四周一看,船舱里只有我一个人,小狐狸蹲在两个下铺之间的小桌子上看着我。那两个室友看样子回来过,被子乱七八糟,但现在又不在了。凯特也不在屋里。
        看着小狐狸金灿灿的双眸,我不知为何想起了蕾娜,那个蚂蚁,会不会指的是蕾娜?但我立刻摇了摇头,怎么可能,蕾娜是蚁王的体质,不可能出什么大问题。
        我下了床,扯了扯被我压皱的裙子,推开房门准备出去找凯特,自从来了这个世界,凯特只要在我面前消失一秒,我就会不由自主的慌乱一天。
        房门被推开,阳光肆无忌惮的照射进来,我眯起双眼,尽力适应强烈的光线,然后就看到,凯特在灿烂的阳光中,坐在走廊床边的座位上,安静地看着他的小本子。阳光将他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边,让我不由自主想到了梦中的金,虽然气质迥然不用,但这两个人,真不愧是师徒,总能让人将他们联想到一起。
        凯特看见我,合上小本子,打了个招呼。从太阳的角度可以看出,已经是中午了。
        “想起来什么了吗?”
        听到他问这个问题,一股暖意涌上心头,他记得我说的睡眠有助于恢复我记忆的话,应该就是因为这个,他才没有叫我起床。我攥紧了胸前的衣料,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将情绪控制下去。凯特看着我,等待我的回应,阳光从他帽檐下细碎的发丝中挤出来,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仿佛照亮了困在那昏暗的梦境。
        我又想起来他所说的,只在原地混乱的思考是没有用的。于是我放松下来,笑了笑,轻轻回答道:“恩,想起来了好多东西。”
        关于我到底是什么存在,我暂时将期待与惶恐放到了下一次睡眠中。而凯特,已经成为了我无可替代的镇定剂一样的存在。又是新的一天,窗外蔚蓝的大海无边无际,我们的旅程也在继续。
        但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的三天,我再也没有想起任何东西。


        IP属地:北京18楼2013-11-15 0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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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恩库存文发完了,接下来就需要等了,各位亲我会加油写的!


          IP属地:北京19楼2013-11-15 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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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果然没画那么吸引人…不要脸的自顶ㄟ( ̄▽ ̄ㄟ)


            IP属地:北京来自手机贴吧21楼2013-11-18 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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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居然精了!感谢吧主和遥亲


              IP属地:北京来自手机贴吧38楼2013-11-30 14:11
              收起回复
                忙死了忙死了啊啊啊啊啊新年滚过来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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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凯特一剑贯穿的速度实在太快,我的大脑还来不及反应,眼前还是呈慢动作飘移的残影,那个被捅的人一下子被凯特强大的力道推到了树干上,树皮炸裂开来,空气强烈的震动,在极度安静地情况下爆裂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巨大声响。
                所有的人都被凯特这突然地动作吓了一跳,纷纷转头去看,等头转过去时,凯特已经静止了下来,被捅的那个人保持着震惊的表情,已经死去,血呈放射状溅洒在树干上,然后顺着树干缓缓滑下,所有人呆滞的看着这一幕,只剩下因强烈撞击产生的烟尘漂浮不定。
                凯特…在杀人?而且力道这么狠。我使劲眨了眨双眼让自己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凯特绝对不会随便杀人的,肯定有迫不得已的原因在。
                我立刻举起望远镜,现在我和他们的距离拉得很近,用望远镜的话能看到很多细节,我看见凯特缓缓站直身子,拔出了长刀,什么都没说,开始扫视其他人,像刚才一样寻找着什么。看了一会,似乎没发现什么,他便按了下帽檐,将刀插回刀鞘。
                这种情况下,除非是我这样已经对凯特有了解的人,恐怕谁都会对凯特这样的行为作出质疑吧。果不其然,有几个离凯特近的人立刻跳开,其中一个人敌视着凯特,语气冰凉的说道:“又来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从‘又来了’可以看出,凯特不是第一次做这件事了,而且这件事的缘由其他人还不知道。我忽然回忆起之前在河滩上看到的尸体,上面有很多刀伤和枪伤,那些全是凯特杀的吗?这到底是为什么?我的大脑迅速调出当时那些尸体的全部信息,想起那些尸体一个共同点——都有被蛇咬的痕迹。于是我马上仔细观察了一下刚刚死去的那个人,发现在那人手腕不起眼的位置上,也有两个渗着黑血的血洞。由于夜色太暗,若不是特意去寻找,肯定发现不了。
                这就是说,被那些蛇咬了,并不会简单的死去,被咬的人还具有危险性?我又想起那条从尸体嘴里爬出来的海蛇,它们比喉管粗不了太多,而且人死了就算顶破了也不会有什么障碍。反过来推理的话,它们也可以从人的嘴钻进去。这些蛇进入人的身体里,会产生什么影响呢?我无法推出。我又仔细看了一下那个人被刀捅的伤口,发现那猩红的血肉中还混杂着渗人的黑白纹路,想必是钻进去的蛇,只不过已经被凯特捅死了。
                这样一来,凯特杀人,不,准确来说应该是杀蛇这一系列攻击性行为,和晚上那些人如此戒备凯特,就有了一个大概的解释。究其根本原因,凯特应该就是为了保护其他人吧。但这一切都是作为旁观者的我才能得出的结论,这些队伍中不明真相的人会怎样想呢?如果不解释清楚,那这个队伍很有可能因为内讧而混乱…..凯特,就有可能被这个队伍彻底排斥。
                不,不会的,凯特可是到达了内海找到了金啊,这么漫长的冒险旅程怎么可能这么早就变成独行了?这个队伍应该没有实力弱到除了凯特外没有人发现这些蹊跷的人存在的地步,我安静地等,相信一定还有人知道真相。
                “真会抢风头啊。”两个猎人中的那个打满耳洞唇钉的小个子青年从凯特上方的树枝上跳下,落在凯特身旁,语气调侃的说道:“本来我打算出手的,你动作真够快的。”
                我顿时松了口气,看来有人知道真相。并且,对那些被蛇咬的人具有攻击目的的并不只是凯特。
                于此同时,那个黑人猎人也跳了过来,另外还有吉塔和几个其他队员,他们有的蹲下去观察那个人的尸体,有的和凯特站到同一个树枝上,跟对面不明真相的人对峙起来,瞬间一个队伍分裂成了两个。虽然一个整体的队伍分裂并不是好现象,但看到凯特身边有这么多与他站在同一战线的人,我还是按捺不住的高兴起来,这比凯特一个人面对要好多了。
                “趁现在不急着逃命,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要杀这些人,不然我不会接受你们这样危险的队友。”对方其中一个人问道,语气冷冽而平静,想必也是训练有素的人。他的这句话传达出来很多讯息,首先,并不是只有凯特一人在杀人,那些尸体是这些人共同行动造成的。第二,他们之前在河滩遇到蛇群应该是很焦急慌乱的状态,一路杀人逃命没有时间进行解释。
                “察觉不到说明你功夫还未到家。”小个子青年耸了耸肩,笑的狡黠,他看向凯特,“你说是吧,长发先生?”
                听到这称呼我差点扑哧一声笑出来。而凯特面无表情,没有理他。
                当然这样挑拨的话语多少会激怒对方,对面的人的表情狰狞了一瞬间,随后立刻恢复冷冽,很显然,对方很好的控制住了怒气,但是这丝毫缓解不了内讧的局面。这时,吉塔走到那具尸体旁,抽出一把刀划开了伤口,然后在里面搅了搅,挑出一条残破的蛇尸,甩到树干上暴露给对面的人看。
                “这是…”对面的人显然很惊讶。
                “被这蛇咬了之后没几秒就会死去,然后蛇会偷偷钻到你身体里,并控制你,然后你的身体会慢慢异化,最后双重具备了蛇的毒性和你本身的力量,那就相当麻烦了,所以要尽早解决。见鬼的是,这蛇智商高的不正常,控制的跟真人没什么两样,很难发现。而且…”吉塔使劲用刀戳着蛇身比较完好的地方,刀刃就像陷在橡皮泥里一样,只能改变蛇身的形状却无法轻易砍断蛇身,“要砍死这蛇需要相当的速度和力度。”
                恩,这样一来凯特下手那么狠也有了解释,我默默的记下了这些讯息,同时也更新了对这些蛇的危险性的认识。能将人控制的跟本人一样,那是什么样的诡异现象。
                “刚才我们都在观察大家有没有中招而已。”小个子猎人若有所思的瞟了一眼吉塔,继续解释道,他将手放在脖子边上划了一下,“发现中招者,就地处死。”
                懂得念的猎人可以根据对方念的状态判断对方的状况,因此寻找中招者并不难。就算不会念,常年作战的积累也会产生本能的直觉,显然没有任何察觉的对方,实力有待考究。不过,吉塔给出的信息量并不像这么短时间能推论出来的,显然,他早就知道这些蛇的危险性。但是这么多人中招,这么多人不明真相,看来他并没有跟其他人说。
                他的目的何在?知道这里危险,队伍人那么多,为什么不告知大家?其他人有没有隐藏信息?这个队伍里有多少戴着面具图谋不轨的人?这些都无法立刻知道。但是吉塔一定有什么诡计这一点已经很明显了。我有些紧张的望着凯特,希望他能意识到这一点。
                对面的人沉默了下来,没有提出任何问题,只是皱着眉头看着吉塔这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也没有消除双方相持的局面,过了许久,对面领头的人才缓缓开口:“被你煽动真是一个错误的选择,吉塔。你骗人的技术真不赖。”


                IP属地:北京48楼2014-01-02 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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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我觉得自己的存在肯定被发现了,只是他们并没有表示而已。因为我能被看见,说不定在凯特出发前,或许更早,他们就已经看到我了。他们也一定知道我身上有奇怪的现象,但是组织一向隐蔽谨慎,他们不会轻易动手,只会观察监视。好在我作为直属解刨师,身份在组织内也是全面保密的,处于外沿的他们应该认不出我。
                  啧,越想越复杂了。事到如今有没有被看到我都必须前进,要完全防范他们是不可能的。我的目的只是跟着凯特,不是黄金滩,只要我没有做出妨碍他们的事,他们就不会怎么样。顶多把我的异常状况通报一下上级,他们如果抓了我,必然会牵连到凯特,然后也会牵连到金,这是他们拼命避免的。就算他们看到我从天上掉下来,也不可能认为我是穿越的,因为否认穿越存在的就是他们。
                  在我思考的期间,他们已经迅速准备完毕,他们全部都是念能力者,而且力量相当强,其中一个具现化系的人几秒便具现出了他们的假尸体,全部都是被蛇咬加上互殴致死的状态,之后领头的人一声令下,他们便嗖的一声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我目送他们离开,然后回到了吉塔的队伍那边。他们说吉塔队伍不可能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金也没有告诉凯特组织的存在,这话可信率很高,但总不能排除任何一点可能性。
                  第二天山谷的水退去,海蛇也不见了踪影,吉塔看到了调研队的尸体,他仔细查看了一下,相信了调研队已死得假事实。这已经可以说明吉塔并不知道组织,于是我在本子中划掉了他的名字。凯特和其他几个猎人也没有发现问题,可见这个具现化人员能力之强。
                  他们准备了一下,准备下山继续前进,我也骑上恰恰,准备继续跟着他们。可是突然,凯特回头朝我这个方向看过来,我心跳漏了一拍,迅速滚到树丛拉低恰恰藏起来。
                  凯特发现我了?怎么可能?


                  IP属地:北京50楼2014-01-02 0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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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玛体育也要写论文这是闹哪样啊啊啊我的期末被论文埋了凸(艹皿艹 ) 熬夜刷完十九章放上来....对不起各位久等了
                    --------------------------------------------------------------------------------------------------------
                    第十九章
                    我紧紧地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透过密集的枝叶偷瞄着凯特的动向,这条裂谷是东西向的,凯特他们的路线又是从西到东,朝阳耀眼的光芒刚好从凯特身后的方向射出,照射在我这边,我看不大清他逆光的表情,但他绝对能很清楚的看到我的周围。我用最快的速度判断了一下我跟他的视角,我现在和恰恰都矮身在几棵巨大的,不能辨别名字的宽大树木垂帘一般的气生根中,加上前方灌木丛的阻隔,凯特现在应该是看不到我的,那,刚才是为什么呢?
                    我有做出什么能引起他注意的动作吗?没有啊,我仔细回忆着,从跟上他们队伍开始,我始终与他们保持着距离,一切行为动作都放得很轻,‘圆’也察觉不到我,我不应该被发现啊……要是被他发现了,那就前功尽弃了。
                    凯特静止的望着我这边望了一会,甚至掏出望远镜看了看,我紧张的出了一身冷汗,随后,领头的吉塔呼唤凯特尽快跟上队伍,凯特才收起望远镜,又看了一会,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才缓缓骑马走远。
                    我呼出一口气,紧绷的身子瘫软下来,太危险了,看来凯特虽然好像感觉到了我,但并不确定,要不然他绝对不会放任我一个人跟着。是身为猎人的直觉吗?不管怎么说,接下来的路程,我必须更加小心,要尽量避免动作大的行为。我将距离又拉远了一些,一路上我几乎一直举着望远镜,在观察凯特他们的同时,我也观察附近的山林,说不定有其他组织的人隐秘的潜伏着。
                    接下来的一周,凯特他们很平稳的行进着,山谷似乎恢复了平静,没有再出现那晚的水漫金山,亦或者称为‘洪潮’,但听那些组织的人所说,这种洪潮是周期性的,说不定哪一天又会淹掉一切,而且,这洪潮似乎跟他们说的落差点1有很大关系,落差点,从名字推理的话应该是一个落差很大的地方,1说明肯定不止一个落差点。我试着猜想了一下,说不定这条裂谷是阶梯式的构造,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个巨大的落差点,由此一段一段变低,过渡到内海。落差有多大是无法估计的,但可以确定的是,如果不在下一个洪潮到来之前到达那里,就会有麻烦。
                    在不知道洪潮周期和落差点更多的信息的情况下,我也只能推断到这里,吉塔策划这次行动策划了十年,想必做足了准备,说不定已经算好行程了。
                    在这样的平静和猜测下,我跟着凯特他们又行进了三天,这三天中,原本变宽的裂谷急速收缩,最后连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高耸入天的石壁挡住了前方的景色,只有一个巨大的,漆黑的岩洞成为唯一的道路。那个山洞大概三十米高,上头尖,底下宽,被翠绿色的苔藓爬满了的各种形状的岩石交叠排列在其中,河的水流被几块巨石切割成了无数细流,都统一流进山洞。凯特他们在山洞口停了下来,吉塔稍微说了几句话,看样子是在讲解这个洞,但看他三言两语的样子想必也是有所隐瞒吧。
                    我躲在不远处的树后,仔细看了一遍这个黑的有些渗人的山洞。这时,一阵强烈的风吹来,掀起无数的树叶,带来的强烈的气压和凉意让人一瞬间无法呼吸,仿佛是想将我们吹到洞里似的。我忽然记起吉塔的妻子所说的那个‘无法回头’的洞,按照这种架势,说不定就是这个。
                    凯特他们没做过多的停留,马上继续前进了,队伍中没有人犹豫,也许是下定了决心,也许是根本不知道真相。我也没有丝毫的犹豫,‘无法回头’并不一定意味着危险,况且我本来就无法回头。
                    一开始,借助阳光和流水的声音,洞里的结构还能看得清楚,这个山洞内部构造简单的出乎我意料,只是一个顺着河流的巨大单行道,其它都是岩壁上的小洞,还有不少石柱参差其中,形状古怪多样,还有鱼,蜥蜴,蝙蝠,还有叫不出名字的昆虫这些小动物栖息在里面。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个观光的好场所。但是对于这个裂谷中的一切,都不能放松警惕,我保持着全身的戒备,四处张望,观察。
                    然后我发现,当我们渐渐深入,身后阳光明媚的洞口逐渐变小,就能感觉到,消失的不仅是光,连一开始大的有些嘈杂的虫鸣声和水流声也慢慢减弱了。到后来,我连离我最近的恰恰的脚步声都听不见了,只能靠感知自己的身体一摇一晃得知恰恰在行走。四周陷入了一种境界的静谧和黑暗,我不能点灯,那相当于暴露了自己的存在,因此只能靠远处凯特的队伍举起的手电和火把辨识方向。
                    又过了一会,我有点惊讶的发现,周围陷入了一种绝对的黑暗和静谧,我已经听不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了,仅仅凭着本能在进行生理性的周期运动。这倒没什么,挺一挺就过去了,但让人抓狂的是,凯特队伍的光也消失了。
                    果然,这个洞没有那没简单。
                    先不管这是什么原理导致的,在黑暗中,人是很容易陷入恐慌的,我深吸了口气,平息了自己的呼吸速率,努力感知自己还能感受到的东西。我伸出手,直到手碰到自己的眼睫毛都无法看见,可见在这洞中,视觉和听觉都已经无用。现在就算点灯也没用了,我索性闭上双眼,将注意力集中到其他感官上。我伸手凭感觉去摸了摸肩头,碰到了小狐狸温软的毛,它均匀的呼吸立刻让我安心下来,然后我又摸了摸恰恰,它也十分平静,只是淡定的向前走着,偶尔有溅起的冰凉的水花撒到我的脚踝。
                    原生态的动物不害怕的事物,想必并没有什么真正的危险。我又做了一连串的测试,发现这个洞仅仅只会屏蔽视觉和听觉,动物们最擅长的嗅觉到没有影响。听觉和视觉是人类相对嗅觉和触觉对心理产生的影响也比较大的感官。这个洞,有点故意针对人类的感觉。
                    想到这里,我不害怕了,我继续闭着眼睛,将自己完全托付给恰恰,现在的我,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情况下,再怎么急也没用,自作主张反而会中了山洞的圈套,产生反效果,不如完全相信这个土生土长的生物的直觉和嗅觉,还有灵性。山洞不会对它做什么的。至于凯特的队伍,我跟他们的距离拉得不近,按恰恰这个平稳速度的话,应该撞不上。我唯一有点担心的,是凯特他们那些外来的马,能否在这黑暗中找到方向。
                    其实我稍微有些感慨自己的变化,要是从前,我肯定已经因大脑分析不出原因而混乱了吧。
                    事实证明我的选择没有错,感觉差不多一个小时过去了,什么事都没发生,我能感受到气温在逐渐降低,显然我已经顺利进入洞穴,而不是原地转圈。我紧紧攒着缰绳,不时去摸一摸小狐狸,在这死亡般的完全安静和黑暗中找回自己。
                    本来我以为能就这样渐渐看见光芒,然后走出洞穴看到凯特的队伍。但是走着走着,我发现恰恰忽然向左偏移了,难道是出现了弯道?我看不见,听不见,也无法用手去摸,因为说不准就被哪条蛇咬了。因此我无法判断原因,只能选择相信恰恰。
                    这种相信的心理在我的腿蹭到忽然出现的马尾巴的毛时才彻底被我关闭。恰恰这是把我带到凯特的队伍里去了??


                    IP属地:北京54楼2014-01-10 0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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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不,不要慌,既然我看不见听不见,想必凯特他们也是,只要装成没事悄悄远离就好了。但是我一路上也没感觉到它加速,为什么能这么快,这么悄无声息地追上?在我看来,只有凯特他们停下来了或者迷路了这种说法才能解释。我又转念一想,现在我只撞到了一匹马,身边不知道还有多少,贸然拉着恰恰远离还可能撞到其他的。羚羊和马的高度差距还是比较明显的,一旦撞到,基本等于告诉对方有个异类在里面。于是我又不敢动了,心里急切的催促恰恰快点远离。
                      可是恰恰没有理会我,没有改变方向,反而追上了那匹马,和它并列行走着。我感觉自己冷汗要下来了,紧张的将牙齿咬得生疼。不仅如此,旁边那匹马似乎终于找到依靠了似的,猛地挨了过来,我和那个骑马的人的距离一下子缩短到了相当危险的数值。这个时候,我不管做什么,都来不及了。
                      很显然,下一秒,我虽然已经尽全力让自己的身体向反方向偏移了,但还是和那个人撞在了一起,身体长时间的僵硬和悬空被打破,这一撞,在我哀叹自己要被发现的同时,居然给了我一股强大的实感,在这诡异的静谧中像是落到了实地一样让人安心。
                      但这安心感在一瞬间便被惊悚取代了,我因为骑着羚羊,比较低,头刚好撞在了那个人的胸口偏下的位置,刹那间,一股熟悉的味道透过嗅觉神经末梢传入了我的大脑,一撮细滑的发丝拂过我的脸颊,肩膀那并不像是碰到柔软事物的触感,下身接触到了对方细长的腿……一切的一切全部集中在脑中告诉我——我撞上凯特了。
                      我差点一口血喷出来,撞到谁不好偏偏撞上了凯特!我立刻抓起缰绳,管不了周围有没有人了,现在必须在凯特反应过来之前马上离开。可事实往往不让我那么顺利,凯特反应速度也不是盖的,我感觉他因为自己坐骑改变行进轨道撞伤人惊讶了一瞬间,然后立刻判断出了旁边那个人的高度和姿势,立刻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臂。
                      我清晰地感觉到,他在抓住我的手臂的瞬间,手颤了一下。
                      不能被他抓住。我拼命挣扎,但是却没有办法甩开他有力的手。现在我和他都什么都看不到,也听不到,也许凯特对我说了什么,但我什么信息也得不到。我穿的衣服还是比较厚的,队伍中也有和我身材差不多的人,对了,那个矮个子青年的高度似乎和我差不多,仅凭那一抓那一颤不能说明他认出我了。但是!凯特如果开了圆,撞到了没有探测到的人,那不就等于发现我了吗……
                      我咬着牙,硬着头皮祈祷凯特不要认出我。凯特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抓着我的手臂而已。我们两个保持着尴尬别扭的姿势,被这两个不听话的坐骑带着走了好远。他抓得力气还是不小的。因为他另一只手必定要抓着缰绳,这只手如果要深入探索,必然要放松力度,我便可以趁此逃走。
                      因为无力改变现状,我只能思考其他的问题,凯特他们一伙人进去的时候靠的挺近的,应该伸手就能摸到,但是从我一路靠近凯特的来看,他周围,最起码两三米半径内没有其他人。这种状况最有可能是他们走散了,毕竟他们的马是外来的,凯特的马在刚才也表现出了迷路的慌乱。这样的话,在这种完全迷失的状态下,就算是凯特,也多少会有些慌张吧。也因此他在发现有人之后,才会抓着不松手吧。既给了自己安全感,也可以给对方安全感。嘛…那是对他们队伍里的人,对于我,完全相反了啊。
                      我忽然想到:那…也就是说…恰恰是在故意领着凯特的马?给他指引方向吗?
                      我知道恰恰明白我很关心凯特,但它这种方法…唉,我也无法去责备它。
                      等等,这样的话,如果凯特开了圆,那找到大部队和方向不是很轻松的事吗?难道是什么让他无法开圆?这个发现对凯特也许不利,但对我来说,我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好事,这样他发现我的几率就立刻降了一大截。
                      尴尬的行进不知持续了多久,我开始感觉到气温的回升,然后便惊喜的发现声音渐渐回来了,再然后,眼前有了一些模糊的影子。看来我们顺利脱离黑暗,快到出口了。
                      现在凯特的马一定能找到方向,凯特似乎也发现自己能看见听见了,手上的力道稍微松了些,我趁机一把甩开,扣上风衣的帽子挡住脸,扯起缰绳就跑。现在声音和景象还很模糊,凯特的反应我没有看到,我藏在了一个石柱后面,朦胧的看见凯特原地摸索了一下,顿了一会,便向着前方迈进了。
                      不一会,凯特走出了洞穴,洞穴外还有几个他们队伍的人,吉塔也在里面,但人数显然少了很多,凯特走出后第一件事就是掉头往洞穴里看,想必是在等我这个‘队友’出来,吉塔的队伍应该还要再等一会,现在我出去肯定被抓个正着,于是我拉着恰恰躲在了一堆巨岩后面。我适应了一下光线,拿出望远镜扫视了一遍,发现那个矮个子青年猎人没有出来,他的身高让他变成唯一一个能代替我存在的可能,但是,凯特要是问出来,矮个子青年一定会否认,要怎么样能让凯特百分百相信他抓的是那个矮个子青年而不是我呢?我苦恼的思考着,额头甚至冒出了汗珠。
                      “啊咦?你怎么会在这里?”忽然,一个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快速回过头,发现那个矮个子青年正站在我身后的石缝中,硕大的眼珠好奇的打量着我。


                      IP属地:北京55楼2014-01-10 0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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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章,来更0V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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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必须两人组队?我心跳漏了一拍,才反应过来,我没有思考过某些需要人和人之间合作再能通过的地形,直接单枪匹马的跟踪了。这是个挺严重的问题,这附近并没有其他队伍,如果一定要两人一组,就相当于要暴露我的行踪了。
                        不,别这么快断定。我飞快的在大脑中罗列了一系列只有两个人才能做成的事,将奇数偶数等不同条件也考虑了进去,但能跟自然地形挂上钩的,可能是我创造性思维的缺陷,我暂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结论。于是我继续藏在树丛中,听谢克斯接下来怎么说。
                        “再过两天洪潮就会来袭啦,那是这个季节最后一波,错过了的话,要进入下一阶段就要等上好几个月,所以现在是我们继续前进的唯一机会。”谢克斯边说边继续张望,看样子很期盼我能被吸引出来,“明天我们就会到落差点啦,吉塔老大哥让我们现在开始组队练习,说是还跟什么心与心的配合有关,唉抽象的有点让人恶心啊哈哈,也不看看这队伍全是大男人。于是我就担心啦,你一个人该怎么办啊?”
                        跟预想的一样,洪潮真的和落差点之间有很大关系,但我还是难以将两人合作,还是心连心的合作和大洪水落差这些信息联系起来。心连心,就能肯定一个人确实不行。但是,不管情况怎样,我还是要等到明天到达落差点后再分析,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暴露身份,不能放过任何一点可能性。因此,我还是没露脸。
                        谢克斯依旧原地自言自语般劝说我快点出来,他这么关心我的缘由我分析不出全部,但可以肯定的原因有——他们队伍的人数是奇数。也就是说,他们也缺一个人,要么我补充进去全部过关,要么他们就要牺牲一个人。历史的正确发展进程肯定是有个人要牺牲的,这是我不能去改变的,况且我补进去了,就相当于暴露,一切都白干了。
                        我并不是没有自信说服吉塔让我加入,也不是怕凯特发现我一直跟着他,只是单纯的不想干涉历史而已。如果我是这个时间轴的人,想必我会什么都不想就去和那多出来的一个人组队吧。但是现在,在确定一个人真的不行之前,我不会迈出那一步。这很残忍,很自私,相当于我为了改变一个人正在放弃无数可以挽救其他人生命的机会。可以的话,真不想这样做,但我有选择吗?有,只是我的私心正在阻止我选择而已。
                        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固执的拒绝影响过去,我自己组织了无数的理由,比如不确定因素啊条件啊很多很多,其实只是害怕而已。凯特的命早早就被盯上了,就算嵌合蚁战争他没死,就算我现在开始就行动从一开始去改变,组织也会策划出其他的阴谋,夺取一个人的性命是很容易的。所以从根本上讲,除非我有能力把整个组织灭掉,这以外的其他情况,我的存在都是无意义的。无论我怎么去改变,就算再怎么计划,智商再怎么高,都有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之说。
                        之所以选择到嵌合蚁事件开始时再去参入,是因为我知道了确切的威胁所在,可以说,我现在就已经根据那些已经确定的条件编制了好几套如何改变嵌合蚁事件的方案。只要历史不改变,我有信心确保在蚁王出生前就阻止事件恶化,让死亡暂时远离凯特。在那之后,可以的话,暗黑大陆想想办法也能影响到。但是,我能做的终究是渺小的。以上不过是我能确定的可以做到的事,我害怕什么,害怕历史轨迹因为自己改变后连这点事都做不到了,仅此而已。对于无法确定的未来,我怕得无以复加,始终无法踏出自己画的那个圆。
                        我苦笑,继续听谢克斯各种方式的劝导,脑中乱成一团麻。现在的一切我都有选择权,可以自如的选择参不参入,改不改变,对我这种喜欢乱想,希望把一切都思考到的人而言,反倒是最难受的情况。表面上我千方百计的隐藏,其实心底里甚至希望发生点意外,让我被发现算了。这样的话,做什么都不需要我那钳制自己的理由了……
                        但是现在,意外还没有发生,我必须硬着头皮继续。这放不开的习惯,恐怕金也扳不过来吧。我叹了口气,想继续听谢克斯透露()点什么,但是,谢克斯似乎忽然注意到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队伍,对我说:“哎呀好像被注意到出来太久了,我得走了。你好好想想吧,我会再来找你的哦。”
                        看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我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样帮我,明明我什么好处都没有给他。没有理由的善意在我心中只能变成无法猜测的恶意。一般人会去关心一个不熟悉的身上带着未知威胁的跟踪者吗?
                        抱着这种怀疑的态度,我跟着队伍继续前行,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一天中,原本样子基本一致的裂谷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首先是气温骤降,走着走着嘴里便哈出了白气,树木由苍翠的绿转变为灰褐色,树枝上结了冰霜,石缝间的泉水冻结在了一起,到后来,下面的主流也冻成了冰,原本清晰波动的倒映出来的景色变得朦胧静止,所有人都急忙加了衣物,我添完衣物后将风衣的拉链拉到最顶端,小狐狸则缩在了我的帽子里,偶尔蹭着我的头发出来探望一下。至于恰恰,它皮毛厚实,对于寒冷全然不怕。我张望了一下凯特,他换上了长长的披风,被别在腰间的剑鞘挑起一角,这一身装扮骑在马上相当帅气。
                        再来是地形,随着前进,U型裂谷高度不断下降,我测算了一下,离目的地很远就已经降到洪潮水位线之下了,要是待在山上洪朝时期会被淹掉。紧接着,在一个大拐弯后,我甚至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就像是拿斧头砍掉一样,U型裂谷毫无预期瞬间折了九十度,变成了一圈环绕的圆形的高山巨石,待在山坡上的我走到这里面对的就是悬崖。而包裹在这一圈高山中的,是一个硕大无比的圆形冰面,白的晶莹滴透,配合着湛蓝的天空,仿若人间仙境。
                        就像一下子从春天蹦到冬天一样,眼前一片亮丽的银白让人不是很适应。我拉着恰恰下到了地面,挨着山藏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自身所在海拔降下来后,冰面显得更加辽阔,有不少其他队伍的人坐在旁边的巨石上,看着凯特他们,并没有打招呼的意思,看来都在等洪潮。也有人注意到了我,但都选择了看一会便无视了。我走到冰面上,趴下来仔细观察,与之前的河流不一样,这似乎不是普通的冰,更像是结晶,极度的通彻透明,中间夹杂着丝网一样的洁白纹路和形状各异的气泡。冰面下面似乎是空的,能隐约看到向下无限延伸到黑暗的岩壁。抬起头环视了一下,看来从这里破冰而下似乎是我们唯一的选择,因为裂谷延伸到这里就终止了,没有接下去的路。真不愧是落差点,似乎验证了我阶梯式的假说,只不过这落差大的有点离谱,底下深不见底,哪怕晴天光芒也无法照亮下面的黑暗,目测至少也要上千米。
                        另外,还有一点让人注意,广平的冰面的中心处,一棵巨大的形状怪异的树木从冰层下面钻出。这棵树通体洁白,像一座摩天大楼一样,树干庞大笔直,枝干多不胜数,而且所有枝干都是向上伸举的,每个枝干分裂出两片巨大的叶子,像天秤一样,呈现出不可思议的规律处于同一水平面,也是这一地区最高的地方,对称着布满了眼前的天空。这,难道是两人组队的原因?


                        IP属地:北京64楼2014-01-25 0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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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骨的寒气从冰面渗出,想必下面气温会更低。我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冰面,发现冰层其实不厚,只有两三米,这是唯一阻拦我们前进的东西,难道除了洪潮没有人能破冰吗?我拔出匕首使出全力砍在冰面上,结果自己被震得全身发麻,冰面一点损伤都没有。我又掏出打火机试着烤了一下,冰面也一点融化的趋势都没有。这时,远处传来巨大的响动,我一看,原来是凯特队伍中的人正在奋力攻击冰面,但毫无例外,无论用什么方法,没有一个人成功对冰面造成任何伤害。凯特似乎早就知道了,只是蹲下摸了一下冰就和另一个队友拉着各自的马朝着中央那棵大树走去。
                          大树的树干缠绕着很多错综复杂的小干和藤蔓,像是旋转楼梯一样,就算牵着马也很宽敞,我在确保能认出我的人都上树后,拉着恰恰悄悄跟着他们。爬到树顶,也就是叶子上时,我发现,叶面的高度居然跟洪潮的水位很接近,上面也聚集了不少人。由于视野变得广阔,我还看见在远处环绕的山顶上,还有大量的人在等待,都瞄准了这里。树顶风很大,吹得人站不稳,我摇晃着学凯特他们踏上一片,叶子因为我的体重往下一沉,沉到了洪潮水位以下,而另一片就真的像天秤一样翘了起来。
                          原来两人组队是这个意思啊,让叶子天秤保持平衡,这样就可以不被淹掉。但那个心连心又怎么解释呢?难道一定需要两个人?为了证实,我让恰恰上到另一片叶子上,果真,就算驮着行李的恰恰比我重几倍,叶子还是保持这刚才的样子纹丝不动。
                          啧,就像谢克斯所说的,有些麻烦了,一个人真的不行。可我转念一想,为什么非要到叶子上避难?就算水里有蛇不能游泳,以吉塔大部队的规模,带进来一艘船也不是不可能,要还是不行,在树干上撑起支架也是可以远离水平面的啊。再想想的话,如果有念能力者能长时间保持在空中,亦或者乘坐飞行器待在上方等着,问题不也解决了?
                          我看看凯特,他和另一个队员一人一片叶子,正在摇摇摆摆的练习平衡,凯特的话不可能想不到刚才那几种办法,但他现在一个也没有采用,那就是说,这些方法都不行?我捏了捏眉心,头疼的思考为什么不行,以及别的方法,要不就在其他队伍中找一个落单的人合作?但这也有可能产生多米诺骨牌效应,造成什么影响也说不定……
                          正当我苦恼,小狐狸忽然从帽子中钻出来,几下便蹦到了恰恰那边,接下来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在小狐狸踏上对面那片叶子的瞬间,我这边便升了起来,摇晃了一下,两片叶子居然平衡了!
                          我不敢相信的注视着小狐狸金色的双眸,它淡定的看了我一会,便跳到了恰恰的背上,趴了下来,开始惬意的眺望风景,就现在跟我说‘这样你就不用去干涉别人了’一样。
                          愣了一会,我还是想不出原因,难道小狐狸是人?明显不可能。就算是变的我没发现凯特也会发现吧。那到底是为什么?我自叶子上僵硬的转了一圈,并没有找到任何能解释这现象的理由。旁边也有人看着我,眼里也是疑问,但他们大概是认为我有独特的能力,于是没什么行动。
                          或许小狐狸是拥有特殊能力的灵兽也说不定,这类动物虽然很少但人类世界还是存在的。当然,这是我毫无理论依据的瞎猜。对于这个充满疑问的小狐狸,我虽然怀疑,但是内心却不知为何本能地想相信它,认定它是无害的。这种类似于直觉的感应在我身上发生的不多,少到一旦有了我就下意识地去遵循。现在就是如此,虽然满心疑问,却没有一点提问的兴致。毕竟一个原本很困难的问题就这样轻易解决了,原因变得不是很必要,我也难免放松了一些,从恰恰那边拿过来一些行李,爬上爬下也不方便,干脆在叶子上扎帐篷吧,反正重量在这里没有作用。
                          忙了一会,把一切都布置好后,我总算闲了下来。凯特那边也安定了下来,他们基本都找到了自己的搭档和叶子。毕竟还有时间,坐在下面的人时间到了也会上来吧。再仔细一看发现,凯特队伍里那个落单的人已经成功混进了其他队伍中与别人组成了一对。
                          看来之前的担心是多余的吗,我松了口气。看来我有时候真是想太多了,不仅大多数时候无用功而且还很累人。直到现在,我才有了去观赏周围风景的闲情。
                          此时太阳快要落山,灿烂的晚霞铺洒在这片壮阔的大地上,纯天然的暖色调美不胜收,万丈金光从绯色的云端射出,照耀在我们所在的银白色的世界。远方,山上的树木被冰霜和暖霞覆盖,紫色与金色交相辉映,隐约看到待在那里的人们都蓄势待发,有的准备尝试我刚才想的飞行器的方法,连热气球都带了过来。近处,人们在金光下有序的准备着,什么方法的都有,但以站在叶子上居多。准备好的人们都不约而同的望着壮观的霞光,欣赏这一天中最后的温暖,阳光在他们的瞳孔中闪耀跳跃,火焰一样灼烧,就像他们壮志熊熊的瞄准目的地的心一样。那里面包含了太多东西,好奇,期待,自信,怀疑,不成熟的恐惧,淡定的沧桑……
                          人们在遥望这令人窒息的美景时,往往会不由自主的面对大自然挖掘真心,认真的思考,回忆。带着面具的人会摘下面具透一口气,捆锁自己的人会解开禁锢出去走两圈。无论外表如何隐忍,这时候的双眼在我看来是最真实,最好看的,是无法隐藏内心的。这大概是大自然的力量吧,一种无法用科学解释的心理暗示。我看着周围,每个人都能从他的眼中看到一篇故事。凯特随意的坐在叶子上,也凝视着眼前的美景,风掀动他帽檐下细碎的刘海,离我很远,却依然能感受到他眼中燃烧的情感。
                          我呼出一口气,面向太阳搓了搓冻僵的双手,心中已经默默开始期盼他找到金的那一刻。
                          当眼眸迸发完晚霞般深邃美丽的光辉后,随着夜幕降临,一切也随之暗沉下来。晚上,所有人的眼神也戒备起来,纷纷生了篝火,硕大的树顶像我们头顶流淌着银河的星空一样布满了璀璨的光点,底下的冰面,远处的山峰也是,整个裂谷像被装饰上了一层金沙一般闪耀,配合着柔和的夜光和星辰,就算是压抑的夜晚也显得莫名美丽。人终究是害怕黑暗,讨厌黑暗的。
                          时间悄然流逝,夜也渐深,看了看表,不知何时就快要到下一天了,于是我又将各种让叶子保持平衡的可能性思考了一遍,还是没得出结论。刚想作罢明日在想,身后便传来了脚步声。回过头一看,果然,谢克斯一脸不敢相信的惊讶表情站在我下面的枝干上。
                          “你…怎么做到的?”
                          “我也不知道。”我摆出很淡定的样子,树上虽然灯火多,以猎人的搜索速度,一个个找来找到我并不会很困难,虽然我为了不让凯特看到我已经用行李挡住自己了。他应该是看到恰恰和小狐狸才过来的吧。
                          “真是不可思议……不,你身上就没有正常的现象。”谢克斯上下打量着。“是你没有灵魂还是对面的动物有人的灵魂呢?哈哈,两个都不可能啊……”
                          灵魂?从小受到纯科学教育的我并不是很信这一说法,就算念能力中有灵魂抽离和转移我也将其定义为生命能量的转化。灵魂,更像是充满玄幻或者宗()教色彩的说法。现在情况特殊,就算退一步真的跟灵魂有关,肯定不是我没有灵魂,毕竟我踏上叶子时叶子沉了,那就是说…小狐狸有人的灵魂?
                          “没有规定一定要人的灵魂吧。”我试着问道。
                          “其它我不敢说,只有这点我可以肯定。今天一天我都在做实验来验证这个呢……”谢克斯抓了抓头发,“不是人的灵魂就不行。”
                          听到这肯定的结论,我呆了一下,它确实很像人,无论是行为,眼神,从来没有表现出野生动物的特征。如果它真的是人,那会是谁呢?有谁会这样从一见面就像认识我一样跟着我,帮助我?这个时间段是不存在的。难道不止我一个人穿越了?还另有他人?那那个人为什么会变成狐狸?怎么解释也解释不通。
                          可恶,又乱了。我皱了皱眉,如果小狐狸是人,既然它这么帮我陪着我,一定是认识我的,那为什么我问它你是谁时,它什么都没说?它在隐瞒什么?我将我的目光直直的投降卷成一团的小狐狸身上,它没看我,只是看着谢克斯,不知为何,它眼中看到的不是戒备,而是悲伤。
                          “原来如此…那您还有事吗?”我想避开谢克斯好好问问小狐狸。“这现象您也无能为力吧,不过毕竟叶子平衡了,结果是好的,我已经不用劳您担心了。”
                          “啊…嘛,确实没我什么事了,本来还想帮你一下什么的。现在搞得我也想不清楚了。”谢克斯耸了一下肩,似乎因为没有得到任何信息而有点失望,他往回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对我说:“明天洪潮,千万别离开这片叶子哦,即使到时候的光景会有些可怕,也千万别学那帮人哦,会死的很难看。”
                          他伸手比划了一下在远处山峰上的人和没有待在叶子上的人。看来待在叶子上是唯一正确的方法,原因应该在明天洪潮的时候就能揭晓了吧。我目送谢克斯走远,就算对他还是有很大的疑心,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小狐狸。就算我是相信它的,但我最重要的目的难道不是弄清现状,明白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哪怕是我的所作所为有没有一丁点意义也好。我站起来走到小狐狸那边,叶子像是一下子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一样,比白天倾斜的更厉害了。小狐狸立刻将目光从谢克斯身上转移过来,上一秒还在眼中的沉重的悲伤淡然无存。
                          我矮身保持和小狐狸一样的视平线,之前它都没有回答,想必现在问你是谁也是无济于事。但我必须要问出点什么。大脑惯性的列举了大量可选用的问句,我叹了一口气,轻轻地问:“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呢?”
                          它看着我,金色的眸子在火光照耀下闪动着,但它没有任何表态,任何回答。只是眼中渐渐流露出了复杂的,无奈的目光,像是想要回答却无法回答一样。我的无数疑问,以及脑中已经想好的用来套出它的话的一系列计划,都被这目光哽住了。
                          “你是人吧,是我那个世界的人吧。那你肯定知道些什么吧,请告诉我吧……不管真相是什么!”我变得有些语无伦次,似乎在小狐狸面前,我永远拥有不了那种已经‘想好了预料到了势在必得’的自信。“我…我对于原因已经有些厌倦去思考了,我现在只想知道我做的事到底对不对…有没有…什么意义。仅此而已……所以……”
                          小狐狸继续看着我,我们两个沉默的僵持着,在我的忍耐快要到极限时,它耳朵一闪,迅速站起来。我一惊,下意识的顺着它的目光看去,发现不知何时,下面的冰层已经被水覆盖,正在迅速上涨,原本待在冰层上的人都以极快的速度向树顶爬来,树顶上没在树叶上的人都纷纷两人一组站好在自己的叶子上,没能组合的都爬到了自己支起的支架上。紧接着,我发现,凡是上面站了人的,达到平衡的叶子,都纷纷开始卷起闭合。


                          IP属地:北京65楼2014-01-25 0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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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跑来更新...谢谢民那桑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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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看到这种情形,我的身体反应快过了大脑,迅速跳到了自己那边,在叶子达到平衡的那一刻,洁白的叶面便包合起来,遮住了星光璀璨的夜空,容不得我去确保一下其他人的状况。紧接着,潺潺的水声逐渐淹没了没能被叶子包住的人发出的繁杂的响声,淅淅沥沥的声音虽然并不像洪水海啸那样震慑,却有一种让人脊背发凉的不安感。不仅如此,我还隐约听到了窸窸窣窣的怪声,这个声音从几乎察觉不到的分贝逐渐放大,像是无数的人窃窃私语向你逐渐靠近一样,最后完全笼罩了你,每一个细微的角落都在发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视线被叶子遮盖,我看不见外面的情况,那古怪的窸窣声又勾魂似的无法让人集中精神,我只能使劲掐自己的手臂强行保持冷静。我将四周的叶子摸了一遍,发现脚下的叶面温度要高一点,猜测是上游流下来的温度较高的水刚好蔓延到了跟叶面差不多齐平的位置。又感受了一下,我惊悚的发现水里的东西,应该能肯定是蛇,它们的数量已经远远超出了预想。脚下,不,包括周围所有方向的叶面,都像沸腾的水面一样用极高的频率极小的振幅颤动着,鼓动着。若从外面看,看到的应该是无以计数的蛇群在水里树上跳跃,游行,蠕动着爬满了整片叶子的景象。加上它们黑白条纹的外表,我想象了一下就一阵打颤,想必密集恐惧症的人看到会当场晕过去吧。
                            不过,这窸窣声肯定不是这么简单,这不仅仅是大量蛇爬行形成的声音,在我听来,有点类似于响尾蛇尾部发声。它们的身体里也有类似的发声器,正在成千上万的同时振动。震得眼前一阵阵恍惚,我干脆闭上眼睛仔细去捕捉其他声音,但是失败了。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我捂着耳朵,就算捂得再死也阻挡不了声音的传入,时间流逝的速度也是靠看手表才得以确认,在这样的高频率声音震荡下,时间观念已经被摧毁了,时而一分钟似一小时般漫长,时而似一秒钟般迅速。
                            到后来,已经出现头疼反胃症状,天地概念都模糊时,类似地面开裂的噼里啪啦的声音传入耳中,虽然声音模糊沉闷,却一下子将我飘渺的神经拉紧了,我一下子反应过来,原来这坚固庞大的冰面,是通过大量蛇群发出的声波和水中产生的振动裂开的。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超声波还是次声波,这种巨大的能量绝非人类能做到的。
                            这么说来,这几天我不止一次去找谢克斯所说的‘潜伏在我身边’的蛇,做了无数的试验,却一点成果也没有。难道它们的目的并不是跟着我,而是聚集到这里进行大振动?
                            这噼啪的声音持续了一会,突然,砰的一声巨响,底下传来的巨大爆裂声如同火山爆发一般,那瞬间震耳欲聋,叶面像大地震一样剧烈晃动起来。随后,窸窣声戛然而止,剩下的只有浩大的瀑布般的激流声响,应该是积蓄在这里的水由于冰面破裂,顺着落差点冲下去了。不敢想象,那是怎么样的壮观场面。
                            还没等我完全反应过来,我便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冷风从下面吹上来,就算有叶子挡着也起不到任何作用,一下子从四肢冷到了心脏,几近窒息。我急忙添了衣物,拉着领子哆嗦着等待。过了一会,叶子缓缓张开,刺骨的寒风毫无阻拦的打在身上,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口腔鼻腔冻得生疼,甚至冒出了血腥味。我用手臂挡着风,好不容易睁开双眼一看,眼前的景象已经难以用语言来形容了。
                            原本洁白的冰面被漆黑深邃,无限向下延伸的岩壁取代,天地黑暗连为一体,刚才的洪潮已经消失不见,由于大风和低温,树上和山上人生的火也熄灭了,像是一切光和水都被吸进了那个黑色的无底洞中。向周围望去,我看到除了刚才包住的叶面的里层,其他露出来的一切,全部爬满了黑白相间的海蛇,因为这强烈的冷空气,蛇和残留的水全部冻在了一起,仿佛给四周所有的物体冰封了一层蛇皮。剩下的蛇全身结了一层晶莹的冰,像下大雨一样向下方黑色的深渊中坠去。远看,竟有了几分美丽。
                            但是,开辟了道路,创造了壮观景象的它们,代价就是瞬间的死亡。我不知道这些蛇为什么要这么做,也许是早已成型万年之久的自然法则,让它们用生命绽放昙花一现的美丽呢?
                            那些没有进入到叶子中的人全部埋葬在了蛇中,飞行器坠落在了枝丫上,支架全部倒塌,远处的山峰也一片死寂。也许他们有能力击退蛇,但蛇群产生的声波就说不好了。我观察了一下离我最近的尸体,蛇群包裹下狰狞的,七窍出血的面庞说明这个叶子还有避震和屏蔽声波的作用,不然没有任何防御力的我我一定会比他们更惨。
                            这个叶子的高度,说到底只是个幌子,让那些情报缺乏,试图违背自然硬闯的人误以为是水的问题,忽视了声音而身亡。
                            活下来的人纷纷从叶子上站起来,急忙收拾东西准备下树,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急,但事出肯定有其缘由,我扣上帽子,迅速收拾好行李。虽然对小狐狸还有很多疑问,但现在恐怕没那个时间,于是我一把抓起它将其塞进了胸口的衣服里,它体型很娇小,并不会碍事,这气温仅凭帽子恐怕会冻伤它。它不知为何非常努力的挣扎,说不定它的灵魂真的是个男性,嘛,反正我不介意,为了它的命,同时也为了情报,我把拉链一收,它便动弹不得了。
                            原本辽阔的冰面因为破碎,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无底洞,也得以一览耸立在冰面中央的大树的全貌,这树的树干一直笔直的向下延伸,看不到尽头,由于被大水冲过,上面覆满了晶莹的冰霜和蛇。刺骨的寒风不断地从底部向上刮来,掀起一波一波的雪浪,没走几步大家就几乎成了雪人,和周围的景色融为一体。
                            寒冷毫无阻拦的渗透心房,但没有人选择停下来,我咬牙努力跟着,走了一会,便听到兹啦兹啦的声响,像是什么东西正在迅速结冰,透过朦胧的雪雾,我发现,刚刚才断裂的冰面正由四周向中心迅速恢复,已经在我们上方结成了一层薄薄的新冰面,六角形的冰晶折射着月光与星光,泛着紫色的光辉,加上空气中飘扬的雪花,犹如童话世界的天空一般梦幻。
                            怪不得他们要这么急着下去,哪怕只晚了一点,就错过了前进的机会。如此匆匆,就像一个人活着一样,不鞭笞自己前进,就会与未来说永别。而前进的道路就像这通往阿帕若罗卡的裂谷一般,铺满美丽的荆棘,伤害你,奖励你,亦或杀死你,拯救你。
                            在这玄幻的‘冰晶天空’的笼罩下,我们一直向下迈进,像是走在没有尽头的旋转楼梯上,不知转了多少圈,冰面已经看不见了,四周漆黑一片,只能知道自己在树上行进,周围岩壁的距离,深度,都无从确认。有人试图直接跳下去或者飞下去,但由于强烈的上升气流而十分困难。也有人向下或者向岩壁发射照明弹,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光点由大至小最后在黑暗中爆破消失,什么都没有照亮,照明弹的射程还不足以探测它的宽度和深度。
                            失去了真正能让我们判断时间的天空,我仅凭尚能运作的电子设备知晓我们已经向下爬了四天,因为穿过了会自己冻结的冰面,不用担心前路被封,队伍也开始了正常的作息。行进时,树上满是晃动的火光和手电光,休息时,则缀满了静止的篝火光,无论怎么看,都是黑暗中的光明,就算一个人的光很微弱,但当所有人的光都亮起来时,这片看不到边界的黑暗也会像星空一样闪耀。
                            除了对周围环境的勘察,我的视线几乎没离开过凯特,虽然大家差不多的防寒服和披风有些难以辨认。他很安静踏实的处于中央位置,随着队伍前进,没有试过去冒打破自然规律创造捷径的风险。这也是大部分人的状态,也许有能够照亮周围或者一下子落到底部的人,但大家都在隐藏实力,遵循自然才是正确的选择,更何况,这里大部分人的目的想必是黄金滩,对金钱的渴望和占有欲足以让人变得狡猾。
                            通过观察,我发现,他跟谢克斯的关系似乎不错,休息时偶尔能看到谢克斯跑上前勾肩搭背,凯特也没有拒绝,两人还经常一起聊天,气氛还是比较愉快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让谢克斯对凯特比较关注。他还是经常张望寻找我,都由于繁杂的人数和风雪失败。
                            这期间,我还认真和小狐狸谈了谈。为了预防它失去语言能力这一情况,我连纸笔都备好了放在它面前,既然它是人的灵魂,从它过往毫无野生动物特征的表现来看,人的知识和智商应该都在,说不出来,写出来还不行?看它成熟的眼神,回忆一下认识我的人,能记起来的人中文盲的概率很小。我本打算把它逼到角落死缠烂打,软硬兼施,不停逼问。但它见到纸笔,便像是找到了倾诉的方法一样,立刻叼起笔,歪着头困难的写了一句话——【对不起,我也什么都不记得了。】


                            IP属地:北京70楼2014-02-08 0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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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先是一愣,能写字充分证明了它就是人。我穿越过来失去了一部分记忆,那么它记忆丧失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我对这句话还是抱有怀疑态度,于是我问:“那你为什么不在最开始告诉我?你会写字,在地上划出来并不困难的啊。”
                              【我醒过来什么都不记得,只知道自己成了狐狸,然后就看见一个大坑,遇到了你。我不像你,能记起来一些东西,我连自己是什么都无法确定。】
                              “那你为什么一开始就选择跟着我?为什么能知晓百里之外鲸鱼岛的路线?为什么能保持淡定?”
                              【我虽然记不起来,但有种直觉告诉我该怎么做。记忆一片空白,反而慌张不起来,或者是我原本的性格使然?】
                              啧,直觉,这确实是个无科学依据又难以让人反驳的理由。它说它直觉,性格使然,但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它那么多可疑的眼神,举动,难道都要用这两个词来解释吗?
                              “你要怎么证明你说的话可信呢?”
                              【我没办法证明,我也想帮你,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难道它是用失忆当借口来瞒我?不不,转念想想,它有什么理由要瞒我?若是幻术,施术者就算想困住我利用我,也大可不必这么复杂,直接摧毁我的脑神经不就行了?若是是穿越时空,它瞒我穿越的理由有什么意义?怕我穿回去?还是理由太残忍怕我接受不了?残忍能残忍到哪里去,最惨不过是世界毁灭了。而我现在回到过去,完全可以去改变未来,它瞒着我只会弊大于利。想来想去,我建立的无数疑问都被自己解答了,最后得出的结论只有暂时相信它,它现在连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来,连它到底是不是和我一样穿越过来的都无法下定论。我能提取的信息基本为零。这是个很无奈的事实,我只能暂时将希望寄托在我或者它记忆那无规律可言的恢复上了。
                              我们的谈话有些沉闷的终止了,我叹了口气,回头继续观望凯特,他正在和谢克斯看一份很大的地图,吉塔叉着腰站在他们后面也加入了讨论,偶尔伸手比划比划。看他那般认真,努力的寻找金,我也无法泄气。现在的状况无疑是摸着石头过河,能走一点是一点了。
                              大约在第六天的上午,我们终于看到了底端,最先到达的人晃动着火把和手电,脱离的树干的光芒告诉尚在树上的人到头了。我周围的人纷纷呼出一口气,脸上短暂的浮现了放松的笑容。所有人快速向着岩壁移动,不断向前发射照明弹以探前路,原本缠绕在树干上的灯火开始散布在底部庞大错乱的树根中。等处于后方的我到达底部,人已经散的差不多了。我举着手电,继续和吉塔的队伍保持两百米的距离,他们又聚到了一起,火光强烈,还是很好找的。
                              底端看不到地面,全是散落的碎冰和青色的冰床。四周都是跟楼房差不多大的纠结盘旋的树根,前方就是火光和黑暗。六天前坠落到这里的大量洪水已经消失不见,青色的冰床肯定是千百年前形成的,如果洪水全部冻起来了那么不可能只有这点碎冰,一定从哪个地方排泄出去了。这里的风很强劲,剧烈晃动险些熄灭的火苗告诉我们了风向,毫无疑问,风和雪是从那个排泄口吹出来的,于是所有人都整齐的朝着风刮来的方向走去。
                              忽然,不知是哪个动作快的队伍抵达了岩壁,数枚照明弹发射到空中,一齐照亮了前方,在那拥有光的三十秒左右的时间内,我们得以目睹了岩壁的模样。它本身并没有什么太让人吃惊的地方,带给我们震撼的,是面前那个巨型的冰洞。它大致呈三角形,射高七八十米的照明弹都无法探测到它的顶端,庞大的冰挂仿佛另一个世界的帘幕,迎着光芒闪耀在我们面前。轰鸣的风声和拍打在脸上的雪花告诉我们,这个冰洞就是我们前进的道路,洪水也是从这里流走的。接下来要做的事只有一个,进去。
                              看着那不断向外刮着强烈风雪的黑洞,我本来以为会有什么考验人的危险,但在我集中十二分精神进行防御的进入洞中之后,却发现里面居然出奇的平静。本来阻力大到喘不上气的风呼啸了几公里后渐渐减小,眼前的画面也逐渐清晰起来。我摘掉防风镜,发现与仅有百米的洞口宽度相反,洞里面宽敞的惊人,原本挤在一起的大部队纷纷散到了几乎看不见的地方。洞口风大大概是由于气流挤压造成的吧。
                              洞里面就像是另一个沉睡在地底的世界,我本来以为接下来的路程会被像之前那个黑山洞一样的绝对黑暗占领。但事实上这个没有太阳月亮与星辰的光芒的地下世界中,却有其独特的光源。光源大致分为两种,第一种,是我们探险者的人为光源,第二种,则是各种矿石发出的不同颜色不同形态的光芒。最主要的是我们脚下那埋在雪里的冰床,它温柔地散发着青色的光芒,配上周围形状各异的其他晶体和矿物,五彩缤纷,流光溢彩,足以让人看清洞中的一切。不仅如此,在我们上方,几百米高的洞顶上,也铺满了晶体,不知是经过哪种方式的折射,产生出极光一样如梦如幻的彩色光线轻柔的飘动着,经过近纯黑的背景衬托,就像真的看到天空一样。我都有点像个游客一样忘我的观赏这超现实的美景,后悔没带相机了。
                              我试着用现代科学原理去分析,如荧光或者磷光的原理,但都只能因为‘科学在这裂谷中不怎么适用’而作罢。谁能解释为什么有洪潮?谁能解释那两片叶子?谁能解释那些蛇?谁都解释不了,只能看鬼斧神工的大自然对你神秘的微笑。面对这种状况,我只能去想别的东西,比如这个地区发展旅游业的可能性。
                              吉塔队伍的团结力还是不错的,除了死去的人外,其他人都没有自作主张的脱队行为。他们不像有些队伍跑一样的赶路,一直保持着不快不慢,有条不紊的前进速度。也多亏了他们的平稳,还有我身边这两个特别有灵性的动物伙伴,(虽然有一个严格来说不是)我这个什么都不会的普通人才能在这样奇怪的环境跟上他们。
                              又是一天晚上,准确来说这里二十四小时都是晚上,璀璨的极光下,许久没打探我的谢克斯不知道怎么的,又来找我了。他已经摸透了我跟队伍的距离和方位,径直走到我附近,这让我不得不决定明天改成Z字型行进路线。他这次连张望都没有,直接开口说:“呐,出来说说话吧,一个人老不说话语言能力会退化的。”
                              我会定时锻炼的,跟你说话还是免了,还不如跟恰恰和小狐狸说话。
                              “喂喂,还活着吗?连火把也不点让我怎么确认你的生死啊?”
                              不点火把是因为这周围没有其他人了,这么黑就我一个火把亮着不等于暴露自己行踪吗……而且,我的生死跟你没关系吧。
                              他看我还是没反应,便开始找起来,我无奈的和他在矿石和晶体中玩起了捉迷藏,这些矿物分布的跟迷宫一样毫无规律,我们两个绕来绕去,为了避免留下脚印我直接牵着恰恰爬上了尖锐倾斜的陡坡,在那就像树林一样的石柱和晶柱里穿梭。
                              谢克斯找了一会,没有找到,他摸了摸下巴,说道:“难道被蛇吃了?啊喂,你不出来我就把凯特叫过来啦!我现在和他混熟了,他会信我的。”
                              我浑身一颤,立刻叫自己冷静,不能接受他的挑拨。但是却心虚的发现,他没有任何理由或者条件为了我不叫凯特,只要他想,随时可以告诉凯特我在跟着,对他自己没有任何弊端,他为我保密到现在已经很给我面子了。一路上我只为了套取信息而疏忽了给他适量威胁的必要性。他之前保密很可能是因为我身上的蛇,但是经过那种极寒地带,蛇这种冷血动物应该都死光了。怎么办,威胁不复存在,他这次来真的了。可恶,脑力真退化的不轻,连这点都没考虑到。我的心脏开始狂跳,犹豫着要不要出去。
                              还没等我犹豫完,谢克斯便转过身,深吸了一口气,张开嘴,用极大地音量喊道:“凯……!!”
                              我能做什么?只有扑上去捂住他的嘴了。可是,声速是很快的,我已经看见反应灵敏的凯特转头了。


                              IP属地:北京71楼2014-02-08 0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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