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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的紫外线今天显得格外刺眼,天气也是特别的炎热,在这十一月份几乎步入冬季的日子里,可真是有点怪异呢。
阳光直射到不远处咖啡厅外的太阳伞上,身着白色衬衫的干净少年安静地坐在座椅上,细碎的刘海遮住了他的双眸,看不到他的任何表情。他便是唐禹哲。
他手中拿着冒着热气的咖啡杯持在半空中,轻轻晃了晃,把咖啡杯缓缓凑近嘴边。
“啪!”手中的咖啡杯不知被什么人一巴掌拍在地上。唐禹哲愣了愣,勾起嘴角,似乎已经预料到事情的发生。
“啪!”又是一巴掌,同样的人,同样的手,同样的力度,只不过是环境和心不同了。唐禹哲捂住被拍的红彤彤左脸,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但是他一点儿也不觉得疼痛。
这样的场景,是不是很像当时我们第一次见面?只不过是互换了角色……
……
年纪小小的唐禹哲嘴馋的看着咖啡厅内的客人优雅端庄的品位咖啡,心里感到很悲哀,从小他妈妈就一直不让他喝咖啡或其他饮料、零食、烧烤、牛杂之类的垃圾食品,说什么不卫生,甚至连糖都沾不得。当他问妈妈为什么的时候,妈妈就抚摸着他小小的脑袋,说他对咖啡过敏,垃圾食品又不卫生。可是小小年纪的唐禹哲什么都不懂,过敏是什么?可以吃么?垃圾食品是什么?指的是垃圾?
因此,每每到放学的时候,小唐禹哲总是只能呆呆地看着同学们的妈妈给孩子买东西吃,而自己的口袋却总是空空的,妈妈也不曾来接过他。因为家里很穷,妈妈每天都得去努力工作。
看着这些冒着香味让人直流口水的食物,小唐禹哲咬了咬牙,直径走向小吃摊。
“请问,可以给我一点这个么?”小唐禹哲指着摊上的海带,带着祈求的目光注视着老板。
“好的,当然可以。”老板熟练的夹起海带,用一个小塑料袋装着,然后递给小唐禹哲,“给,收一块钱。”
小唐禹哲低下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喃喃道:“对不起,我没带钱,可以免费给我么?”没敢直视老板的眼睛。
“没钱!没钱来这儿干嘛啊!走走走!小屁孩一边去!!”老板的态度可谓是三百六十度大转变,刚刚还是和蔼可亲,现在却对一个小孩子大发雷霆。小唐禹哲被吓坏了,于是就呆滞的站在那儿原地不动。
看他还不走,挡着生意,于是一巴掌扇过去。“啪!”清脆有力的声响,“我说你这孩子非要来硬的才走开是不是啊!你妈是怎么教你的!噢也许像你这种野孩子根本没人要!”老板举起手,刚想再扇一巴掌的时候,一个小男孩儿冲过来伸手抓住了老板的手,一把甩开,把小唐禹哲护在身后。
老板的行为举止引起了周围行人的注意,一团团人围成了个圈,有的在讨论些什么,有的对小唐禹哲和老板指指点点。小唐禹哲隐隐约约听到,“也不知道是哪儿跑出来的野孩子,怎么这么瞎搞,到处惹是生非。”突然感觉眼眶湿润了。
我不是野孩子,只是妈妈太忙没时间管我而已……我做错了什么,他们为什么都叫我野孩子……
强制住眼泪滴落,倔强的抬起头,推开小汪东城对老板大声说:“我不是野孩子!!……”后面声音持续拖长。
小汪东城见老板脸色发青,这可是不好的兆头,老板生起气来可不是开玩笑的!
也不等小唐禹哲回过神来,二话不说,拉起他的手撒腿就跑。
……
唐禹哲一声不吭的低下头,看着掉在地上的咖啡杯。咖啡从里面匆匆流出,还依旧冒着热气,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对咖啡有严重的过敏症!怎么可以喝咖啡!不要命了是不是!!”汪东城对他大吼道,眉头挤成一个“川”字形,似乎是对他的所作所为感到愤怒,又似乎是心疼。
而唐禹哲却不以为然,就像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只是呆呆地、呆呆地看着地面。
“只有咖啡的苦涩才能掩盖心里的苦涩啊……”唐禹哲嘴里喃喃道,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故意说给其他人听的。
我只不过、想引起你的注意罢了……
汪东城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紧接着头也不回转身而走。留下唐禹哲一人在原地。
地上的咖啡已经慢慢干了,就如同唐禹哲的心,一点、一点的枯萎。
原来你就这么讨厌我啊,那为什么还要偷偷跟着我,让心一次次上升,然后再坠落,很好玩么?
唐禹哲苦笑,一切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