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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 13〖煞姐〗【贴文13-11-18】《想入非非》 作者:花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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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凤栖苍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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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一:
图片来自:金时空煞姐的百度相册

桑渝,恶霸一样的富家女,什么都没有,就是有时间有钱。
沈先非,一直背负着全家都是劳改犯的阴影,除了学习还是学习。
曾经,因为一瓶百事可乐,倒霉的他就此沾上了恶霸一样的她。当她手中的那把爱情之箭终于将他这只笨鸟给射了下来,他却将她遗忘在记忆之外。坚持,她为他守到相思成疾,只为曾经不告而别的理由。
五年,究竟怎样一个五年,失去的五年可否能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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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二:
《想入非非》出书版简介:“喂,笨鸟,你就从了我吧。
你看。你的裸体我看过了,你的嘴巴和脸我也吻过了,
你的手我也牵了。这要是放在古代,你就等于是我的人了。
今天这样,明摆着就是约会了,你说你还在扭捏个什么劲儿?”
停住脚步,沈先非面部抽搐地僵立在那儿,迟迟未转身,
脸上豫隐地透着一丝怒气,强忍着不发作。这个迟钝的丫头。
转过身,他对着她吼了一声:“保证书追加两条:不许打架,不许喝酒。”
“喂,在和你说男女朋友的事,你扯保证书干吗?”
桑渝白了他一跟,真是个好没爱的家伙。
图片来自:金时空煞姐的百度相册



2025-06-05 23:4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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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19
 按照桑渝所说的地址,沈先非开着车子很快就到了城东南一处九十年代的小区。
  望着眼前一排排很老的房子,时不时地还有流浪狗的声音传来,沈先非皱着眉心,心中疑惑。
  是不是桑渝指错路了,她怎么可能会住这里?
  “桑渝……”侧过头,沈先非轻唤了一声她,却见到她靠在附驾座上沉沉地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息。
  车内的冷气打得很足。
  没有叫醒她,沈先非侧着头看着她熟睡的面庞,以手背轻触了下她露在衣服外的胳膊,冰凉一片。
  并非轻佻,而是出于关心。
  毫不犹豫,他下了车,从车后座拿了备用的薄毯小心翼翼地给她盖上。
  淡淡的绯色在桑渝漂亮的面庞上弥漫着。
  沈先非忍不住仔细地看她,第一次撞到她的时候,他就知道她是个漂亮的女人。沉睡中的她像个婴儿一样,皮肤很好,两抹绯色映在双颊上就像是盛开的花瓣似的,纤长的眼睫如扇,挺直的鼻梁,还有一张饱满而鲜艳欲滴的红唇……
  一阵慌乱,意图掩饰自己非常龌龊的念头,沈先非倏然收回了目光,改看向窗外。
  胸口之处,是一颗在猛烈跳动的心。
  他竟然有一种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
  他一定是和阿穆待得时间太多了,连思想都被阿穆给污染了。
  透过车窗,忽闪的夜灯下,沈先非再次看向那几排破旧的老式小区住宅楼,又看了看身侧熟睡的人儿,心中有了决定。
  车子缓缓起动,向另一个方向驶去。
  停好了车,沈先非轻轻地将桑渝抱起。
  望着窝在怀中像只慵懒猫儿一样的她,他的唇角之处漾着浅浅的笑意,抱着她,迈向公寓的电梯。
  输了密码进了家门,沈先非这才发现客厅的灯还是亮着的,待看到沙发之上被他惊醒的母亲,心中一丝歉意。
  “妈,和你说过很多次了,要是我很晚回来,别为我守门。”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更多的却是心疼母亲的身体。
  “哦,客厅的沙发比床软,睡起来更舒服。”沈母吴玉芳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在看到儿子抱着一个女人回来,而且还带着一身很重的酒气,一脸惊诧,“她……这位是?”
  面对母亲的惊愕,沈先非解释说:“哦,公司合作伙伴的负责人,今晚刚好碰上了,她可能是喝多了,指路没指清楚,所以我就带她回来了。”
  皱了皱眉,吴玉芳点了点头,看着儿子将那个女人抱到他的房内,小心翼翼地轻声问:“你让她……睡你房间?”
  儿子单身了这么久,除了很多年前,这到是第一次把女孩子带回家,还带回自己的房间。现代年轻人的观念比较开放,男人和女人无非就是那么回事。吴玉芳心想,自己会不会管的太宽了,儿子带女人回来是件好事,起码证明“性向正常”,她抱孙子有望。
  沈先非一边点着头,一边抱着桑渝进了自己的屋子,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盖上薄被。随后他又到卫生间拿了一条毛巾,浸了热水,拧干,回来床边,细细地帮桑渝擦着脸。
  立在门外,吴玉芳看着儿子细心的举动,不禁捉狭:“臭小子,你对你老妈可没这样孝顺过。老实交待,这姑娘究竟是谁?”
  停了手中的动作,沈先非一脸尴尬,对立在身后的母亲说:“妈,不是你想的那样,她真的是公司的合作伙伴。”
  “哦,合作——伙伴。”吴玉芳故意拖长了音揶揄儿子。
  “唉,不跟你说了,我去帮她买套睡衣。”面对母亲闪闪发亮的眼睛,沈先非急得将手中的毛巾丢给她,逃似的离开了。
  吴玉芳笑看着儿子仓惶的背影,去卫生间重新拧了一把毛巾,正要给床上的人再细细地擦一把,再看清她的脸之后,脸上的笑容在一瞬间僵住了,手停在半空中一动不动。
  怎么会是她?!
  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宿醉的头痛让桑渝伸出右手摸向额头,然后使命地按着太阳穴。
  缓缓睁开眼,她盯着头顶上那个陌生却非常精致的水晶吊灯,足足愣了有一分多钟。
  倏地,她从床上弹起,扫了一眼滑落的深色条纹夏被,接着又环视了一周这间陌生而充满了男性气息的房间,最后目光定在了身上的粉色无袖睡衣上,胸前的HelloKitty猫头让她心里一阵毛骨悚然。
  中央空调吹出的冷气所带来的寒意,直从她的脚底板向上,直袭四肢百赅。
  她居然学人家搞起了419。
  一直以来,她洁身自爱守身如玉到底是为了什么?
  抓了抓头发,桑渝将被子拉上蒙住了自己的脸,意图将心底的那阵绝望与悲哀一起盖住。
419!让她去死吧!
  望了望墙上的钟,已经是早上八点半了,沈先非在想要不要去叫醒桑渝。为了她,他毕生第一次上班迟到。
  看到母亲向自己努了努嘴,他吸了一口气,决定去将这个嗜睡的女人叫醒。
  进了卧室,看她还蒙着头睡,他不禁哑然失笑。
  他发现,她真的很能睡。上次在医院是这样,这次在他家也是这样。
  他伸手刚想拍醒她,突然之间,眼前一黑,整个人被夏被给罩住了。接着就是被一个东西一阵狂打,并听到桑渝一连串的怒骂声:“你这个死色狼,王八蛋,瞎了狗眼的竟然敢占老娘便宜,去死,去死——”
  虽然看不清情况,但沈先非已经能够猜想到发生了什么事。没来得及反应腹部就中了狠狠的一击,痛得他差点将早饭给吐出来。
  透过被下,看到两条纤长白晳的美腿,当机立断,他抱着被子向那个不理智的女人扑了过去。
  好容易从被子里挣扎出来,他正好捉住一对手腕,对压在身下乱挥拳头的女人大吼一声:“该死的,你给我冷静下来!”
  刚想给那色狼一记狠拳,在看清压倒自己的人之后,桑渝瞪大着双眸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419的对象怎么会是他——沈先非?!
  “啊——很抱歉,我以为你们俩‘勾通’有点问题,所以上来看看,现在看来很好很正常。不好意思,打扰了!那个——请继续!”吴玉芳听到儿子的怒吼声,第一时间就跑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却是看到自己儿子压倒人家姑娘的儿童不宜画面。
  吴玉芳很“体贴”地为儿子带上了房门。
  沈先非有口莫辩。
  以母亲那种喜欢乱臆想的脑袋,从昨晚他抱着桑渝进门的那一刻开始,就在超负荷运作。后来见到自己进了书房,她才叹息地回了自己的房间,早上起床,还很不死心地问他:“臭小子,老实交待夜里你有没有偷摸过去?”
  这会让她看见这样误会的一幕,他可以预见他将有好几天的日子不得安宁。
  回过头,沈先非注视着身下这个刚才很疯狂的女人,这会儿整个人因为紧张,一张俏脸早已憋红了,正瞪着一双焦急的黑眸不安地看着他。
  想到方才被她打得很痛的腹部,他就咬牙切齿:“桑总,还真是会给人惊喜,就连起床的方式都与人不同。”
  他没料到外表看上去柔弱的她,竟然有这么暴力的一面,看来他无意间听到她是个跆拳道高手的传闻属实了,因此,抓着她的手腕不知不觉中施了力。
  被沈先非这样压着,还被他的母亲撞见,一阵血气上涌,桑渝尖叫起来:“沈先非,你给我松手,你再不松手,我一定会教你会后悔的。”
  “后悔?我知道桑总是跆拳道高手,很厉害。但是,我刚才只是好心的来叫桑总起床,就莫明其妙的被桑总给打了一顿,作为一个男人,我的身、心都受到了很严重的伤害。桑总,你不觉得你应该为刚才的行为和我道歉吗?”沈先非抓住她的手腕不肯松开。
  “你身心受到了很严重的伤害?哈,你见鬼的吧。那我呢?难道你昨夜就没有对我做出什么伤害身心的事吗?”桑渝抬起头对着沈先非怒吼。
  “昨夜?”
  “昨夜让你送我回家,都告诉你地址了,你竟然趁我酒醉不醒把我弄到你家,明摆着就是你意图不良。沈先非,你这个混蛋,色魔——”
  结合之前桑渝之前骂他占她便宜,沈先非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好端端的被打了。瞧她这副气得脸通红的模样,他是又好气又好笑,脑中闪过一个捉弄她的念头:“现在才知道后悔,桑总不会觉得有些晚了吗?”
  果然……
  桑渝的心猛然一沉,再没料到,五年之后再见,他居然是这样一个趁火打劫的小人,当年她是瞎了眼的才会爱上他。
  “你去死!”心头的那股怒火燃遍全身,她左腿抬起,奋力地弯起手肘,意欲袭向沈先非。
  “怕是桑总要失望了,在没亲耳听到桑总说一声对不起,我想我是不会那么轻易死掉的。”沈先非速度很快,虽然费了些力,但还是将她控制在自己的力量范围之内。
  某些时候,女人的力量始终不敌男人,比如说在床上……
  “少在那白日做梦!沈先非,你这个混蛋,我诅咒你。”努力地挣扎着,桑渝双手手腕始终还是被沈先非死命地抓着,整个人被他给压着,她突然觉得很挫败,想她跆拳道四段的身手,竟然挣脱不了他的束缚。
  “没关系,反正上班已经迟到了,我不介意和桑总‘在床上’一直耗着。”哑着嗓音,沈先非将脸欺近她,凑近她的耳朵恶毒地说着,并刻意加重“在床上”三个字。
  温热的气息吹抚在耳边,她双颊的温度越来越高,甚至全身都感觉到变得滚烫起来。
  突然,她的身体僵住了,停止了挣扎,一双怒眸缓缓下垂,死盯着两人的下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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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完美的设计手稿
 闷热的夏日最容易梦魇,桑渝猛地从床上坐起,一身冷汗。她刚才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到爸妈都不要她了。
  还好,这只是一个梦。
  望着眼前的HelloKitty抱枕,眉心深蹙了起来,她什么时候回到房里睡觉的?怎么没有印象了。
  扒了扒头发,她跳下床,出了房间,准备去刷牙洗脸。
  经过沈先非的和式门,她习惯性地瞟一眼,似乎又没嗅到人气。
  一夜未归?
  这个想法让她心跳过速,紧张地伸出手,拉开那扇和式门。
  榻榻米上摆放着一张矮小的方桌,整个房间里除了榻榻米之外,就是一张写字台,上面整齐地摆放着书籍,一尘不染。
  他真的没有回来,只是因为昨天那个吻……
  合上和式门,一瞬间淡淡的失落透过她的双眼折射了出来。
  他真的这么讨厌她吗?就那么介意与她的肢体接触吗?
  咬着嘴唇,捏紧着拳头,她坚定地对自己说:“如果两个月之内赢得不了笨鸟的心,我就去剖腹。”
  再一次坚定了决心,她走向卫生间,怎么上面的玻璃裂了这么大一块口子,昨晚她睡觉之前这门明明是好的,没道理只过了一夜,这门就坏了。
  难道是笨鸟回来过?还把门给搞坏了?但不太可能,依笨鸟的性格不可能跟门过不去呀。又望了一眼那扇门,她抓了抓头发,实在是想不出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洗漱完毕,吃了早餐,桑渝开始打扫卫生。
  根据她与沈先非的合理分工,一周打扫三次,一人一次,前天是沈先非打扫的,今天就轮到了她。第一次打扫卫生的时候,扫帚是那种斜式的,从来就没有做过家事的她连扫帚都拿反了,被沈先非又逮着机会骂她跟残废似的。不过,经过半个月的努力和锻炼,她总算是什么都会了,谁叫她智商200。
  虽然保证书上第一条就规定不允许进入沈先非的房间,但是桑渝从来没有遵守过,沈先非不在的时候,她有事没事就喜欢跑他房间张望两眼。
  以打扫卫生为借口,她又摸进了他的房间。
  写字台上散着几张纸,桌下的垃圾篓旁还有几团揪着的纸。昨晚临睡觉之前,她有进过他的房间,她清楚地记得桌上和地上都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什么都没有。
  他昨晚真的回来过!
  她抓起桌上的一叠手绘稿,是他手绘的室内装修设计图。
  扫了几眼,她便被这些手绘稿给吸引了。
  桑氏是做建材家居这行的,无论是家装还是工装,她自幼看过很多设计图稿,而他这几张设计图绝不亚于那些装饰公司里的资深设计师。如今制作一套很好的设计图除了必备的平面设计之外,对于看不懂设计图的客户来说,更直观的便是通过电脑多媒体制作来体现。而眼前的这些设计图,完全是以手绘的技巧,来体现那种只有多媒体才能表达空间的视觉效果。
  她知道他有很多东西必须要去学校的机房里弄,现在放暑假了,学校的机房又不开放。
  没想到,他竟然以这样的方式做出这么完美的设计图。
  可想而之,他花了多少时间和心血。
  这样说来,没有一台电脑真的很不方便。一个想法很自然地跃上了她的心头。
  忍不住她又多看了几眼这些设计图,等等,这设计图为什么会这么眼熟?
  一张张仔细翻看,倏地,她怔住了。
  这不是桑氏最新办公区的设计吗?虽然某些细节与实际装修的不一样,但是整体结构和感觉,与桑氏最新办公区装修如出一辙。如果她没记错,桑氏最新的办公室设计应该是出自皇廷的首席设计师MC之手。
  桑氏最新的办公区是在前两天才装修好,她还特地跑去欣赏了一下,尤其是老爸办公室的格调,让她由衷地称赞了一把,是这么多年来看到的最顺眼的一次装修。所以,她还可以确认,沈先非绝对不可能有看过桑氏内部的装修。
  那么,这些设计图是从哪里来的?又是怎么回事?MC与他更不可能认识。
  从地上捡起几团纸,展开,她清楚地看到是皇廷招聘实习设计师的信息以及沈先非的个人简历,招聘日期是在两个多月之前。她又看了看那些手绘设计图右下角的签名和完成日期,也是在两个多月之前。
  如果她没记错,那时候恰逢桑氏与皇廷签定装修协议,在谈设计方案的时候。
  原来是这样……
  回到房中,打开笔记本电脑,依照被沈先非揉成一团的个人简历,桑渝帮他重新打了一份,将那几份手绘设计图扫描到电脑里,打印出来,连同个人简历,装在档案袋里,她换了衣服便匆匆出了门。
  在生意上,皇廷除了与桑氏是很好的合作伙伴,私下皇廷的董事长黄建国也是桑振扬多年的挚友。桑振扬比黄建国虚长两岁,所以桑渝尊称黄建国一声黄叔叔。
  桑渝赶到皇廷,被总服务台的工作人员告知,没有预约是没办法见到黄董。
  摸出手机,她便直接给黄叔叔的秘书打电话,可电话那头一直是无人接听。正当苦恼之际,身后一个公鸭嗓子似的声音响起:“小渝姐,你怎么会在这?天啊,才半年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淑女,差点认不出你了。”
  回转身,望着比她只高半个头的黄有权,她激动地大叫一声:“狂有钱?!你出现的真是太及时了。”
  当年,黄叔叔的父亲在村里做一个小干部,爬到退休还是一个提不上筷子的小干部,所以在给孙子起名字的时候,他坚持给起名叫黄有权。第一次听到黄有权这个很好笑的名字,她就笑了整整一个小时,并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狂有钱”。
  小的时候,她和黄有权常常被两家长辈拿来开玩笑,说是定娃娃亲,长大了就结婚做亲家。而她总是斜着眼,一脚踩着凳子,看着那个比她小四岁瘦得跟竹杆似的黄有权说:“狂有钱,三招之内,你要是能打得过我,我就给你当老婆。”
  第一次,黄有权被打得很惨;第二次,黄有权被打得更惨;第三次,黄有权哭着跑去找黄建国说,死都不要娶桑渝这个悍妇。
  从此,两家长辈再也没提过结娃娃亲一事。
  这一声“狂有钱”,让总台的两位接待小姐强憋着笑意对俊秀的太子爷恭敬地行了礼。
  “狂有钱”白晳的脸微微一红,尴尬地说:“小渝姐,你怎么还叫我这个外号?”
  一把揽过黄有权,桑渝笑着说:“好了好了,臭小子,下次姐姐不这样叫你了。那个,我来找黄叔叔有要事,结果被挡在这,还好碰到了你。”
  “小渝姐,你不是来找我爸打小报告的吧,自从我上了高一,我可是没怎么得罪你。”“狂有钱”听到她要找父亲,没由得一阵紧张。
  “没错,姐姐我就是来打小报告的,不过不是你的。”拍了拍“狂有钱”的肩,桑渝笑眯着眼,“臭小子,你的废话真多,快点带我去找黄叔叔,不然我一定把你交女朋友的事告诉他。”
  “狂有钱”一听,连忙拉着桑渝进电梯。
  刚开完会的黄建国很意外地看到儿子和桑渝在一起,笑着说:“丫头,你不是和有权不来电吗?怎么?现在又改变主意,想做我儿媳妇了?”
  “黄叔叔,是小渝不才,让你见笑了。”桑渝笑了笑。
  “啧啧啧,越来越会说话了。丫头,有什么事直说吧,不然也不会大热天的突然跑我办公室里。”黄建国说。
  “嗯,黄叔叔英明。我今天来,是帮一个同学来投简历的。”桑渝将沈先非的简历及那一叠设计图从档案袋里抽出来,递给了黄建国,“这些是复印件,出于某种原因,原件暂时不能带过来。还有,这是皇廷招聘实习设计师的简章。”
  她特地将那份揪得皱巴巴的简章展在黄建国的面前。
  黄建国并未看那份资料,扫了一眼那份简章,只是坐在椅子里,若有所思地看着桑渝。半晌,他才开口:“丫头,你可知道我们皇廷的规矩?皇廷没有录用的人,基本上是没机会再进皇廷的。”
  “知道。黄叔叔素来公私分明,绝不会因为私交而坏了皇廷的规矩,就算是我爸出面,黄叔叔也一定照规矩办事。”桑渝笑了笑。
  “丫头,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代人再次投简历?皇廷有严格的聘用制度,如果你的同学,有真才实学,皇廷是绝不会错过这样的人才。”挑着眉,黄建国一脸的不赞同。
  “黄叔叔,你先别生气,可以随意看看,说不定会有特别的发现。”桑渝走上前,将那些设计图一一展开,平铺在黄建国的面前,“如果黄叔叔看完了还没有‘惊喜’,桑渝立刻带着这些‘废纸’滚下皇廷的办公大楼。”扬着嘴角,她笑得很灿烂,语气里强调“惊喜”和“废纸”四字。
  黄建国看着桑渝的笑容,似乎不是推荐一个人那么简单,低下头,拿起其中一张设计稿,扫了一眼,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这种设计,在我们皇廷,遍地都是。”
  “我第一眼看到这设计稿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皇廷的设计能人很多,尤其是首席设计师MC,”桑渝笑得别有意味,“可是当我看第二眼第三眼的时候,我就不那么想了,黄叔叔既然看了,何妨多看几眼。”
  拿起第二张和第三张设计图,黄建国仔细地看着,这一看便是将全部的设计稿给看了遍。
  许久之后,黄建国放下沈先非的个人简历和设计稿,点了一支烟,起身立在落地窗前,两眼直愣愣地望着对面的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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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思、沙沙和初初都问她怎么了,为了保持她英勇、高大、威猛的形象,她死都不说是因为去纹身的。跆拳道馆那边,她也请了好多天的假,曾梓敖以为她出了什么事,结果知道她去纹身,纹到掉眼泪,笑了她整整三天。
  以她那种有仇必报的心理,在好了之后,她是绝对不会放过曾梓敖的。
  咬着牙,她度过了漫长的一周,衣服上还会时不时的渗出血,又不敢洗澡,生怕感染了纹身那片皮肤。
  沈先非的状况看起来非常的好,她很不能理解,每天都会打电话问他很多遍是不是真的很好,而他总是一律“嗯”“嗯嗯”“嗯嗯嗯”表示很好。
  这让她很崩溃,难道就是她的皮太嫩了,太敏感了?
  自从上次桑振扬歁骗过桑渝之后,他再打电话来,桑渝一律不接。赵卓青打电话给她,她也不接。吴妈打电话来,她会应付几句,但只要提到桑振扬或是赵卓青,那是直接挂电话。这样的情形僵持了快有一个多月,桑渝也不回家。最后,逼得桑振扬只得开着车到H大,找到她,解释自己当时心情不好,才会不想接她的电话,并且保证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赵卓青则是保证,只要桑渝回家,她一定不会打麻将。面对父母的保证,桑渝觉得这次的“无视”事件起到了一定的效果,也不想搞得太过了,就原谅了他们,但事后,她依然还是没有回家。
  元旦放三天假,桑渝有点想父母,决定回家看看。
  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桑振扬难得回家吃饭,而赵卓青一改常态,当真没有守在麻将桌前。在十分诡异的气氛下,桑渝吃完了一顿她梦寐以求的家庭晚餐。
  和桑振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聊天,桑渝还会一时间回不过神。赵卓青拉着她也是没完没了的说着,说什么住在学校,什么事都自己来做,又不让吴妈去帮忙,这不,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手上的皮肤又不嫩了,变粗糙了。
  桑渝在心中哀叫连连,她的手以前就不嫩,现在的她,明明变得更加健硕了好不好。
  这两人突然的转变,那种暖暖的亲情,竟然让她一时间适应不了,难道她这对父母终于觉悟了。
  之后,桑振扬有公事必须赶回公司,桑渝这才从赵卓青的念叨声中解脱。
  曾经,她期待这样的日子,期待了八年。可现在,多待一秒钟她都犹坐针毡。因为姑娘大了,知道恋爱了,心开始往外飞了。
  这个元旦,她没有陪沈先非,但心里可是一直惦记着他,正好他也快一年没有回家了,所以趁这几天休假,回西街了。
  怕被爸妈看出她纹身之后身体的异样,桑渝一直忍着腰部的疼痛,煎熬到第二天晚饭之后,终于找了个借口回到了属于他们两人的小屋。
  忍了很多天没洗澡的桑渝,觉得身上都要臭了,待会她回去一定要好好地冲把热水澡。刚进屋门,她就听到有异响,猛地回头一看,竟然是笨鸟。
  此时此刻的他正顶着一头湿发,从浴室里出来,双手拿着毛巾正在擦拭着那头有些稍长的头发,皮肤白晳,满面绯红,在看到她立在门口时,他也不禁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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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什么才重要
 “你怎么了?”沈先非看到桑渝这种情形,立即从椅子上起身冲了过去,在她滑落跌坐在地之前及时接住了她,“怎么回事?”
  倒在沈先非的怀里,桑渝紧紧地咬着下唇,坚持着:“再多给……我一天的时间……”
  “我先送你去医院。”沈先非将她横抱起。
  “我不去医院……后天……我们一定会准时交货……我保证……不会误了工程进度……”嘴里已经尝到了血腥味,摇着头,桑渝死命地拉着沈先非的衣服坚持着。
  “你什么都别说了,先去医院。”沈先非抱着她,快步走出办公室。
  胃疼得已经让桑渝浑身无力,拉着沈先非的手也缓缓松开,嘴唇发白,脸色白得更像一张纸,她还在说:“我不去……我还要……去江航……”
  都病成这样了,她还想着要去江航,沈先非再也忍不住吼道:“你给我闭嘴!”
  高茜看着沈总怒气冲冲地抱着桑氏的桑总冲出办公室,脸上的寒气似要将人给冻僵了,这可是六月天啊。看沈总紧张怀中人的样子,这可是她跟在他身后几个月来第一次见到,她猛地拍了一下脑袋,难不成报纸上说的都是真的?
  “桑总?”还在接电话的杨正坤,看到沈总抱着自己的领导进了电梯,一脸莫明,匆匆挂了电话,问一旁的高秘书,“什么情况?”
  高茜白了一眼:“我哪知道,自己不会看。”
  杨正坤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赶紧追去,刚才收到的可是江航的好消息啊。
  白白的顶,白白的墙,白白的窗帘,映入眼帘的到处是一片白。
  躺在病床上,桑渝缓缓睁开眼,才想起来她这是在哪。
  从沈先非抱起她的那一刻开始,她的意识就模糊了,整个人开始发烫,胃部一阵阵的绞痛,让她痛得不能动弹。隐约之中,她知道他抱着她冲进了仁爱医院的急诊室,惊动了一堆医生护士。然后,她就开始发烧;然后,她就听见医生说了一大堆,只有急性胃肠炎五个字她是听得懂的;然后,她被推到了病房,两个天使在她的手背上扎了至少三针,然后,隐约听到一个男人在咆哮,再然后,她就睡着了……
  烧退了,整个人也舒服了些,胃也不疼了,只是左手臂早已冰凉的麻木了。她茫然地看着药水顺着细长的输液管,一滴滴的输入静脉之中,就好像时间的沙漏一样,提醒着她,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失。
  动了动僵硬的左臂,伸出右手,桑渝就要去拔点滴。这时,沈先非拎着保温瓶进来,看到桑渝的动作,将保温瓶随手一放,便冲了过来,抓住她的右手,吼道:“你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生病?!”
  抽了抽手,桑渝没抽出,抬眸看向沈先非,淡淡地说:“我的时间很宝贵,我在这里多待一分钟,流淌地就是我的钱。”
  “你如果不在这里乖乖地把水挂完,桑氏流掉的钱更多!”沈先非没好气地回着,抓着她的手却不放松。
  “那也是我的事,跟你不相干!”
  “总之,你不挂完水,就别想着出这门!”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功夫,门外立着两个人都不敢进去打扰,一位是沈母吴玉芳,她是被儿子给急召过来的,还强调要带一锅稀饭来,另一位是杨正坤,从皇廷一路跟到仁爱医院,就等着告诉桑总江航的江董约了她晚上吃饭谈调货的事,但碍于她身旁守着的那个凶神恶煞的沈总,他一直不敢开口。
  吴玉芳说:“你还在这看什么?你们桑总今天没法办公了,你可以回去了。”
  “可是我真的有急事和我们桑总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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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我们结婚吧
  本来桑渝一周只要教两个晚上,自从和桑振扬大吵了一架之后,考虑到以后都要靠自己,她就提出让馆长把课时从两晚调成了四晚,馆长乐得嘴都合不拢。前几天因为脸还有些肿,她一直到了今天周五才过来教课。
  教完了学生,桑渝冲了个凉,准备走人,这时,曾梓敖却拉着她说:“喂,好几天没见到你了,你这几天都死哪去了?”
  “唉,别提了。”一想到这几天的事,她就郁闷。
  果然拒绝金钱也是需要足够勇气的。
  “你今晚不用和你家笨鸟约会吧。”曾样敖甩了甩半湿的头发,然后也开始收拾东西。
  “嗯,马上回宿舍。”
  挑了挑眉,曾梓敖一把揽住她:“既然没事,那就陪我去吃点东西,走。”
  想想这周过得可真难受,桑渝点了点头。
  随便找了家小饭馆,点了几道菜,还叫了几瓶啤酒,两人就开始边吃边喝,聊了一些有关跆拳道考级的事。
  曾梓敖突然打趣:“你这周究竟怎么回事,搞得像哥斯拉一样神秘。”
  “没什么,只不过是从有钱人变成了没钱人而已。”桑渝皱了皱眉头,灌下一杯酒。
  “你不是吧。听你说这话就好像哥斯拉突然出现一样。”
  “什么哥斯拉啊,我看你才像怪兽。”
  曾梓敖笑了笑,突然想到一件事便问:“喂,你这周不会在准备出国的事吧?”
  抬了抬眉,桑渝一脸莫明地看着他:“神经啊,我好端端地跑出国干嘛。”
  “你不打算留学?我还以为你会追着他去英国呢。这样也好,他走了,我就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曾梓敖举起杯就要敬桑渝一杯酒。
  这句话让桑渝猛然一震,沈先非要去英国留学?!
  她放下酒杯,一脸认真的看着曾梓敖:“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次。”
  曾梓敖被桑渝的表情给吓住了,紧张道:“我说你不去英国,这样很好,我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讲到一半,他觉得情形不对,该不会她还不知道笨鸟要出国的事吧……
  他惊讶地问出口:“你……不要告诉我你还不知道你家笨鸟要去英国中央圣马丁深造的事?”
  “我的确不知道。”桑渝面无表情,一字一句地说。
  沈先非要出国,而她竟然不知。这件事就像是一颗炸弹突然在她心间炸开了,心中那根紧绷了数日的弦,“锵”地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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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ecial
结婚?还是一百万?
  这冬天的风夹杂着细细的雨丝,打在人的脸上微疼,却一点也不影响沈先非的心情,因为再过两天,他就要和她结婚了。
  下了车站,他往那条熟悉的小巷走去,却是看到一辆在N市都很少见到的宾利轿车。
  桑渝说过,她家有一辆黑色宾利。
  深蹙起眉头,他淡淡地扫了一眼那辆车子,快步往家里走去。
  吴玉芳鲜少有这样的生气,她冷笑着从桌上拿起那张一百万的现金支票,然后当着桑振扬的面,将那张支票撕了个粉碎,一把仍在他的身上。
  桑振扬气得说不出话来。
  “钱,我收下了,正好撕了仍你。”吴玉芳从门口后抓起扫帚,就往桑振扬身上扬去,“快滚,再不滚,我就扫你出门。”
  “你——”
  “你什么你?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快滚!”
  桑振扬怒道骂一声:“不知好歹的女人!”
  还没进入院内,他便听到家中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说桑渝不可能会喜欢他这种家庭的人,只是玩玩而已,是他在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给他们钱,是看得起他们。不然,他们连一分钱都拿不到。
  吴玉芳扬着扫帚就向桑振扬打去,沈先非见着,拦住母亲:“妈——”然后回转身,他对桑振扬说,“桑先生,请你离开我们家,我不想变得难堪。”
  桑振扬拍了拍身上的泥水,指着沈先非怒道:“沈先非,我告诉你,只要我桑振扬还活着,你和我女儿这辈子都没可能,不信咱们走着瞧。”
  看着桑振扬离去的背影,接过母亲手中的扫帚,沈先非将屋中满地的支票碎屑扫了干净。
  吴玉芳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想了想,他对母亲说:“后天,我就和桑渝去登记结婚。”
  吴玉芳惊愕地看着儿子:“昨天电话里,你不是说马上就要出国了吗?”
  “嗯,在出国之前,我想先结婚。”
  “你这个臭小子,出国结婚这么大的事到现在才说。下次你要是生孩子是不是要等孩子生下来会叫奶奶了,你才打算告诉我?”
  “嗯,那个……生了就告诉你。”
  “你——”吴玉芳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真的想好了?这一出去要两三年不能回来。”
  “嗯,想好了。像她那样危害社会的恐怖分子,我觉得还是恐怖我一个人就好了。”
  吴玉芳哼了一声:“你这个臭小子,刚才撕了那一百万砸了那个满身铜臭的家伙,简直是白砸了,早知道不如卖了你,我下半辈子不用愁了,想想都觉得心疼。”
  翻了翻白眼,沈先非爬上了阁楼:“我去拿户口薄。”
  在西街一个晚上,沈先非一直魂不守舍,脑中一直想着桑振扬和母亲争吵的局面。吴玉芳看在眼里,以为他在想着桑渝,直念着“有了媳妇忘了娘”,第二天一早就将他扫地出门了。
  下了车,沈先非眯了眯眼,望着阳光普照的天空,他突然很想念她。明天就要领证了,他开始幻想她成为沈太太那一刻的表情。
  应该给她买点东西,想着,他脚下的步调快了。
  就在快到住处时,路边的店家没留意拨了他一身污水,皱了皱眉,他掏出手机给桑渝打了电话。听到她愉快的声音,他脑中不断浮现起她每次逛街逛不到一小时就不耐烦的景象,不禁扬了扬唇角。
  洗完了澡,沈先非正打算出了门,在锁门的那一刻,他又见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2025-06-05 23:4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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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和守护
  也许他该早一点来的,或者晚一点来也可以,可为何却偏偏选择在这样的一个时候。
  沈先非推开那道门,望着两个并肩而坐背对着他的身影,正在有说有笑地谈论着什么有趣的话题。他正打算出声喊桑渝,却听到曾梓敖的问话而怔住了。
  “你说你是因为要打击报复他,所以才追他的?你不是吧?这么小心眼。”
  “对啊,我就是小心眼,你说我一个女生,被他抓到我偷可乐,我还要不要见人?而且之前他还放走了一个贱男。”
  “那你打他一顿不就好了?多解气!”
  “那你不觉得让他爱上我,我再狠狠地一脚踹了他,这种伤害来得更猛烈更解气吗?”
  那一刻,沈先非仿佛听到整个世界都轰塌的声音,耳边一直回荡着说听到的话。
  他不相信,那些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再抬眸,他更不想看到的那一幕刺入眼帘。
  她被曾梓敖压在地板上,两人热烈地拥吻……
  无声无息地离开了道馆,他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脑中不断地回放刚才的画面。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究竟走了多久,走了多远。
  夕阳西下,似要烧红那片天。
  单调的手机铃声惊醒了他,是她打来的。
  颤着手,他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了她的声音:“……我妈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我要陪她去海南散心,所以明天……我可能去不了了。”
  “我们要不要打个赌?看看小渝明天是选择和你去登记结婚,还是留在家中?”
  她的母亲——赵卓青对他说的这句话不停地回荡在耳边。
  她口中说的“精神状态不太好”的母亲,就在几个小时之前才找过他。
  从西街赶回来,他的心中满满地全是她,她父亲的羞辱并不能阻止他的心,虽然他现在的一无所有,但是他一定可以让她成为这世上最快乐的妻子。
  她的母亲会在那时到访,在他的意料之外,他没有想过她的父母会接二连三地找上他。在沙发上坐了很久,在她的母亲说了很多之后,他只对她说了一句话:“明天我就要和她去领证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的母亲脸色都变白了,激动地说了很多,直到她的母亲抛了最后那句话:“好,还有几十个小时,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突然之间,他不确定了。
  想了许久,他才坚定地回答了她的母亲:“我爱她,正如她爱我一样,不是因为我是谁,而是我在她的眼里是谁。她一定会和我领证的。”
  没有几十个小时,只是三四个小时,这天就已经完全变了。
  他不禁哑然失笑,嘴角的那一抹笑意却无法掩饰心中的酸涩、失落与悲伤,喉咙之中仿佛堵着什么似的,难过的感觉一波波涌了上来,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好。”
  他没有不高兴,而是他痛苦着,因为在乎,他的心变得脆弱得不堪一击。
  难道她这么久以来所做的一切,真的只是想看他痛得有多惨烈吗?为什么她还要他等她?
  此时此刻,他只敢浅浅地呼吸着,怕太重的喘息让他支撑不住,极力地让自己的脑袋呈现一片空白,什么都不去想,这样心才不会像要被刺穿一样的难过。
  他一拳狠狠地打在了面前的树干上。
  “姓沈的,你还认识我吗?”一个嚣张的声音在他的背后响起。
  沉浸在狂怒之中的他,回过头便看见一头飞扬的金毛,让他想起了一年多前那个夜晚。
  “想不起来了?你女人在一年多前将我们兄弟几个打了,这笔帐我们还没算呢。”提到那件事,丧狗恨不能将他隔空活吞入肚。
  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他回转头便要离开。
  “想走,没那么容易。”丧狗朝兄弟使了几个眼色,便将他围住,“哼,姓沈的,你傲气个什么东西?H大的高材生了不起,其实还不是和我们一路货色。”
  丧狗说着,和几个兄弟哈哈大笑起来。
  积聚胸中已久的怨气骤然间爆发了,他宛如一只暴怒的雄狮,睁着血红的双眸瞪着眼前那头有着金毛的丧狗,猛地一拳打在了他的下颚。
  丧狗被打得身体一震,向后退了几步,站稳了身体,随即便跳了起来:“他妈的,你这个小白脸,不知好歹,难怪人家指名了要揍你。本来看在你勾上那个富家女,是想和你做笔交易,你他妈的不识相,竟然敢打老子?!”
  丧狗怒骂着冲上前便与他纠缠在了一起。
  生平第一次,他出手打人,每一拳都是又重又狠,似要将体内所有的怨恨全部发泄出来。
  霎时,几个人一齐拥向他……
  一时间,高中时候那段最痛苦的情形浮现眼前,与之前的一切相重叠。
  桑渝有没有和你说过,她不喜欢男生追她,她喜欢自己追男生?
  越是拒绝她的,她就越要追上手。我记得高中时候,她就有花了不少心思去追男生,后来追上了,又甩了人家,算起来你不是第一个。
  别和我说你进了皇庭,这只会让我更瞧不起你。你虽然有才,但如果不是沾了我桑振扬的光,你一辈子都进不了皇庭。有些东西,黑的,是永远也漂不成白的。
  怎么?你不知道你是怎么进皇庭的?呵呵,我那丫头为了追上你,可是下了不少功夫。
  那你不觉得让他爱上我,我再狠狠地一脚踹了他,这种伤害来得更猛烈更解气吗?
  我只有小渝这一个女儿,将来她是要继承整个桑氏的。
  现在的你和她都还年轻,人生之路还有很多要走。如果她选择了呢,就势必要放弃桑氏,你觉得你和桑氏比起来,孰轻孰重?
  你是一个好孩子,但如果你没有那样一个家庭,也许你会和小渝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你就要出国了,这是一个忘却这段感情的好机会,时间可以冲淡一切,淡到最后什么痕迹都没有。
  现在你提前放弃,也许你很痛,但总比将来你要痛一辈子要好。
  我们要不要打个赌?看看小渝明天是选择和你去登记结婚,还是留在家中?
  好,还有几十个小时,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他说过,就算是分手,他也要她亲口对他说。
  他刚才一定是听错了,说要报复才追他的那个不是她,和曾梓敖接吻的也不是她,说明天不能和他去结婚的也不是她,这一切都是他的幻觉……
  如意,是他和她的定情之物。
  他答应她,等她一周之后回来。
  他紧握着拳头,护着那枚戒指——如意。
  丧狗按住已经被打得不能动弹的他,死抠着他的手指叫着:“把戒指给我!”
  无奈他死握着拳头不放,丧狗气急,操起一旁地上的棍子朝他的头挥去……
  “老大,会不会出人命?”
  “不……不会。”丧狗吓得丢了手中的棍子,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沈先非。
  “那个设计师没给我们多少钱,我们揍他一顿就算了,没必要为他搞出人命。”
  “老大,我们快走吧,那边有人过来了。”
  “等……等一下,我……我拿个戒指……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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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是你留下来?”
  “你说呢?”
  看着沈先非越来越靠近的脸,桑渝忽然吓了一跳,连忙往后挪,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被他半抱着坐在床上,不仅半个身体都靠在他怀里,就连手也是和他紧紧地握在一起,他正用指腹摩擦着她的手背,这个姿势……他什么时候挤上床来的?
  “下去。”桑渝推了推他,却推不动。
  “等你睡着了,我就下去。”沈先非紧紧抱着她。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好,抱着她,整颗心都是满满的,他甚至能够感觉到,五年前,他就是这样抱着她的。
  无论桑渝怎么样挣扎,沈先非依旧是紧紧地抱着她。也许是真的太累了,身体太虚弱了,这次生病几乎是消耗了她全部的精力,终于她放弃了,不得不窝在他的怀里。
  两个人挤在这小小的病床上,依偎在他的怀里,桑渝的脖颈处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一直以来她的睡眠都很浅,常常会在半夜惊醒,然后一直到天亮都会睡不着。这样被他抱着,怎么能睡得着?
  她翻了身,背对着他。
  黑暗中,静得只听到呼吸声。
  沈先非调了调气息,贴在她的耳际,轻轻地念着:
  “The mostdistant way in the world
is not the way from birth to the end .
It is when I sit near you
that you don’t understand I love you .
The most distant way in the world
is not that you’re not sure I love you .
It is when my love is bewildering the soul
but I can’t speak it out .
The most distant wua in the world
is not that I can’t say I love you .
It is after looking into my heart
I can’t change my love .
The most distant way in the world
is not that I’m loving you .
It is in our love
we are keeping between the distance .
The most distant way in the world
is not the distance across us .
It is when we’re breaking through the way
we deny the existence of love .
……”
  暖暖的气息中,那深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停止了,没有继续念下去。
  刹那间,桑渝感到自己的心跳也跟着快要停止了。
  感受到她身体的变化,沈先非胸腔起伏不平,抱着她的手臂收紧了。
  在英国的时候,每当看到身后那条鱼,他的心就会隐隐作痛,情绪会异常低落,他尝试过去想有关身后那条鱼的事,每次都是以头痛得厉害而告终。每当有女人向他频频示好,脑中自觉的反应就是拒绝,有时侯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病,原来潜意识里他逃避着她,却因为她而抗拒着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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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以来,他都在等一个人,等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的人。现在她就在面前,就在他的怀里,他们已经浪费了五年的青春,还有多少个五年可以等待。
  飞鸟与鱼,那是一段没有结局的爱情,他不是飞鸟,她也不是鱼,他虽然离开过那片水域,可是他又回来,而她游离了这片水域,却又怕他回来找不到她,回来苦苦守候。
  蓦地,他强制地将她的身体反转过来,逼迫她面对着他,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声:“桑渝,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桑渝并不回应他,只是将脸埋在他的胸前,聆听着他的心跳声,那种熟悉的安全感让她很快又闭上了眼,进入了梦想。
  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心底一阵失落。
  第二天,桑渝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多。有多久,她没有这样好好地睡过一觉。瞪着双眼,她竟然有些急切地在寻找着某个人的身影,却是看到吴妈忙碌的身影,还有抱着一堆文件坐在一旁发呆的袁润之。
  “师姐,你醒了?”
  “你怎么过来了,不用上班?”
  “当然不是,我是拿这些文件来给你签的。”
  桑渝下了床,洗漱完毕,便埋首于那些文件。其中几份是新签订的租凭协议,户外广告的事也落实了。桑渝看到这些文件突然觉得自己是平时对他们太仁慈了,如果不是那天发一顿火,这些人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一点效率都没有,等她出院,她要回去好好整顿下家具连锁这块。
  刚签完手中的文件,她便接到了一位股东的电话,最让她担忧的是银行房贷一事已经妥善解决了。这让她全身紧绷的神经全部松弛了下来,看来,这几天,她可以安心地在医院住下了。
  “对了,去找这个人,让他帮我把我家天恒山庄那栋别墅整整。”桑渝从手机里找了个号码,然后想了想,笑得很诡异,“跟他说,我要那间房子闹鬼……对,闹鬼。”
  “闹……闹鬼。!师姐,你干嘛往自家房子泼脏水?”袁润之瞪大了双眼不解地问。
  桑渝又笑了笑:“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那房子有我妈的庇佑。”
  中国人讲究的是风水,她倒要看看于佳有什么能耐能把房子高价卖出去。这两年,她没动这个女人,一是因为别墅的产权在她手上,而是家居连锁大部分实权都掌握在她手中。为了赶这个女人走,她可是用了两年的时间,才将这个女人在家居连锁的根基挖出来,才逼得这个女人买别墅。
  桑渝微笑的神情,让袁润之突然觉得很恐怖,头皮一阵发麻。
  袁润之离开之后每多久,这间头等病房一下子成了会客室,陆续有人到访,有个部门的经理向她汇报工作的,有来探望她病情的,甚至还有混进来采访的记者,没完没了的人来访,严重影响了医院的正常工作和秩序。在其他病人接二连三的投诉下,医院给桑渝发了通知,在其住院期间,除了家人陪护,一律禁止客人探病。
  因为太多的公事要处理,折中了一下,医院才勉强同意袁润之可以出入她的病房。
  每天一下班,沈先非会带着母亲熬好的粥或营养汤去医院陪着桑渝,这时候,吴妈就会自动消失,直至第二天早上七点钟才会再出现。
  只是短短的三天,沈先非无微不至的照顾让桑渝的内心起了翻天地覆变化。她甚至从一开始的视而不见,到后来期待着他出现在病房。午睡的时候,没有像夜晚一样他抱着她入睡,她起码要等上一刻钟,甚至半小时才能进入梦乡,有时侯还要默默地背着泰戈尔的《The most distant way in the wor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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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医院待了四天又三夜,她终于出院了,又开始了以往忙碌不堪的生活。
  所有的一切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
  经过这件事之后,业内传开,皇庭的沈总为桑氏集团桑总这种坚韧不屈的精神更加痴迷,都在传,两人的好事将近。
  小小的仙人掌,改在每天中午十一点准时送达,卡片上的留言变成“记得按时吃午餐,不准抽烟,不准喝咖啡”诸如此类管家婆一样的话语。
  不知不觉间,桑渝养成了一个,没事就喜欢看看仙人掌的习惯,然后看着看着,就变成了她在想念那个可恶的男人。
  扒了扒头发,桑渝起身,打算去商场内转转,出了办公室门,便看到袁润之埋头对着垃圾篓在削什么东西。走过去,她便看到她在削苹果。
  “你削苹果的技术怎么这么差?皮都断了。”桑渝很嫌弃地说。
  袁润之没有发现是桑渝,依旧埋着头:“啊,皮断很正常啊,自己吃嘛,又不是雕花送给情人。”
  袁润之的话犹如醍醐灌顶,一下惊醒了桑渝。
  她会这样嫌弃袁润之削的苹果皮,是因为他每天晚上会给她削一个苹果,他削皮削得很认真很执着。她一直不喜欢吃苹果,因为要削皮,很麻烦,就算是五年前,她也没让他削过苹果给她吃。当时,她看得愣住了,他竟然能把苹果皮削得很薄很长,薄得像纸片,并且一直削到最后苹果皮不仅没断开,还完好的贴在苹果上,当她轻轻拉开那苹果皮,看到那光滑的苹果,她觉得那不是一个苹果,而是一件艺术品。
  因为那个苹果是要削给她吃的,所以他才会花那么多的心思。
  袁润之削完苹果,咬了一口,回头便看见桑渝站在她的面前,颤着声喊道:“桑总——”
  回过神,桑渝淡淡地说:“你吃你的苹果吧,我去商场走走。”
  袁润之不禁被口中的那一小块苹果给噎住,师姐怎么会看到她吃苹果不训她,真是天下红雨。
  桑渝走在商场内,不断有员工向她致敬。
  看看琳琅满目的家居装饰品,她不禁想到五年前为了追求沈先非,用了一天的时间改造那间小屋的情形。虽然只是简单布局,增添了些家具,就让那个小屋看上去很有家的味道。在决定领证的时候,她还想把屋子给重新装修一下。那时,他抱着她,很郁闷地说:“不许装修,要装修,等我从英国回来。我离开之后,我只要你做一件事:不要忘记想念我,想念我的时候,不要忘记我也在想念你。”
  她做到了,没有忘记想念他,可是他,却是彻底地忘了她。
  选择性失忆。
  她该怪谁?她要怪谁?
  住院三天,阿穆有事没事就会去找她聊天。阿穆不愧是心理医生,将她的心理洞察地彻彻底底,那天当着沈先非的面,他揭穿了她,虽然让她恼羞成怒,但事实却是如此。她根本没病,只是因为知道沈先非回国那么久都不来找她,不给她解释,她觉得心中苦闷,才会去看心理医生,故意在配偶栏上写着他的名字,就是希望引起阿穆的注意,希望借阿穆之口,让他来找她。
  阿穆和她说了很多沈先非以前的事,因为家庭的缘故,他的性格一直都很沉闷,她知道的,五年前的付出,她比任何人知道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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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穆说,他会选择忘了你,是因为太爱。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总会有点害怕,怕得到了,又怕突然失掉了。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一直在折磨着他,当遇到外界刺激后,那种从小养成的性格才会让他选择自我保护,选择了逃避。如果他不爱你,他也就不会失去自信心和斗志,他也不会痛苦的瞬间,作了那样一个选择。
  阿穆说,给彼此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吧,爱情因执着而幸福,爱情也因执着而痛苦,你是要幸福还是要痛苦?
  阿穆说,你们已经错过了一个五年,年轻的时候有多少个五年?
     原谅把你带走的雨天
     在突然醒来的黑夜
     发现我终于没有再流泪
     ……
  这曲铃声,早已设为了他的来电专属铃声。
  桑渝望着手机屏幕上闪烁的“笨鸟”二字,迟迟没有接电话。
  在医院的那三个晚上,他抱着她的时候,是那样的用力,就好像她随时会飞走一样。每天晚上,他会重复着对她说一句话:“桑渝,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在心中她也不断地问自己:重新开始,好吗?
  心底一个声音在不断地提醒着她,五年的苦等,还有因为爱而被遗忘的见鬼理由,就像一根刺一样梗在心头,要怎样才会化掉?这五年来所受的痛苦,难道就真的这样轻轻一带就过去了?就这样轻易的原谅他了?
  另一个声音在说,她痛苦地等了多年不就是为了今天?要不然她为什么去找阿穆?如果是因为恨他,为什么他吻她的时候,她会热切地回应?看不到他的时候,她会忍不住想念着他。她还爱他的。如今没了阻碍,两个相爱的人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为什么还要彼此折磨着双方?
  左前方有一对正在选购家具装饰的情侣,两个人为男的迟到而争执了好久,最后女的转身就说不买了,男的急急地拉住女的说:那你要怎么样?
  女的说:把那面镜子给我扛回家啦,不许打车。
  男的气都没吭一声,转身就往那家专卖店走去。
  手机铃声还在响着,嘴角轻扬,桑渝按下接听键,那个占据了她整个身心的男人声音响起:“桑总,请问今晚有没有空?”
  “有。”她笑应了一声。
  那边沉默了几秒,声音带着激动的沙哑:“……桑渝。”
  “晚上六点半,正道见,不准迟到。”
  “……好。”
  挂了电话,她望着那个扛着镜子的男人和一直在旁数落的女人,嘴角的笑意淡淡地漾了开来。
  爱一个人很难,放弃自己心爱的人更难。
  如果可以不爱他,她早就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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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佳丽看在眼里,什么也不说。
一天, 他向她提到小宝该去上学了。
  “上学?他老子还在监狱里带着呢,老娘没钱,拿什么送他去上学?”陈佳丽没好气地说。
  第二天,沈先非就带着入学通知来找她,说小宝可以直接入学,学费都已经交过了。
  这人心都是肉做的。
  晚上,陈佳丽从柜子里拿出丧狗当年抢来的那枚戒指。
  几年前那事她知道,丧狗为此还躲了好久。当时她知道丧狗是抢了那个姓沈的帅哥的,就把戒指死磨硬泡地给要了过来。跟着丧狗身边,整天到处混,有一段日子特别的困难,丧狗几次要把这戒指给卖了,都被她拦了下来,说这是他送给她的定情信物,怎么也不能卖,将来还要留给儿媳妇。丧狗虽然对她那样,但儿子是心头肉,一定是儿子的东西,就这么也舍不得动了。
  其实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一直要留着这枚戒指,也许是那个晚上……
  摸出手机,按照沈先非留下的名片,她打了通电话:“姓沈的,明天早上有空来下,我有东西给你。”
  第二天,当把戒指还给沈先非,看到他走了很远,陈佳丽又追了上去,对他说:“姓沈的,我替我老公向你说声对不起。当年要不是因为要养小宝,我们缺钱,他也不会干那缺德事。还有,找他打你的那个男人叫MC。”
  沈先非怔怔地看着陈佳丽,过了许久,笑了笑:“谢谢你。”
爱你一万年
  “师姐,开心点,既然来到这里就开心点嘛。我跟你说这里的台柱又帅又迷人,沧桑气质纯不输某男。”袁润之一边安慰着桑渝,一边频频回头,沈师兄怎么还没到啊。
  桑渝闷哼了一声抓起一瓶啤酒,灌了一口。
  她一定是上辈子做了什么缺德事,这辈子才会这么不受老天爷待见。平白被他抛弃了五年,他说重新开始就重新开始。好吧,重新开始就重新开始。重新开始那么久了,没想起原来的事,也就算了,求婚还只求了一次,居然就放弃了。难道要他找回“如意”才结婚,这也有错?他是猪啊,怎么比以前还要笨,原来的“如意”没了,他就不能再去买一个吗?哪怕定做一个哄哄她也好啊,找个台阶下不就得了。难道还要她和他求婚不成?
  最可恨的是,他居然也会劈腿,有事没事就去找那个烫着爆炸头的女人,被人看到他还死不承认,还装蒜。
  她决定了,今天晚上她就将他扫地出门。
  台上那个人怎么那么吵,抓着个话筒叽叽歪歪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师姐,快看,有人要求婚耶。”袁润之碰了碰桑渝。
  “关我什么事?”桑渝“砰”地放下啤酒瓶。
  什么人这么讨厌?求婚还求到酒吧里来?
  骤然间,整间酒吧静了下来,随着一阵悠扬悦耳的钢琴声响起,桑渝听到了一个深沉而富磁性的男音唱着一首很老的歌曲。
莫名我就喜欢你,深深地爱上你,没有理由没有原因。
莫名我就喜欢你,深深地爱上你,从见到你的那一天起。
你知道我在等你吗?


2025-06-05 23:3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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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师的天分
  某天晚上,桑渝裹着条浴巾从浴室里急奔出来。
  躺在床上看着报纸的沈先非放下手中的报纸,一双目光火热地盯着妻子诱人的身材。
  “阿非,怎么我几套睡衣都不见了,好奇怪。”桑渝在柜子里翻睡衣。
  “是吗?左边柜子中间第二格,你找找。”
  “没有啊,好奇怪。算了,我先进去洗澡,你帮我找找,待会儿递给我。”说着,桑渝又急急地闪进了浴室。
  勾了勾唇角,沈先非迅速跳下床,从第二格柜子里翻出了一件枚红色的睡衣,走到浴室跟前,轻敲了敲门,将睡衣递给了桑渝。
  约莫十五分钟过去了,沈先非听到浴室里一声尖叫。
  不一会儿,桑渝裹着浴巾出来了,一脸兴师问罪地冲到床边,羞道:“沈先非,你变态!”
  “我哪里变态了?”扬着唇角,他俊逸的面庞之上露出一抹坏坏的笑。
  “你……”桑渝羞红了脸,然后叫了起来,“这件睡衣不是我的!”
  “哪件睡衣?”
  “……”
  “刚才我递给你的那件?哦,那我看看。”沈先非一把扯了她身上的浴巾,惹得桑渝再度尖叫了起来。
  “你真是够变态。”
  “挺好的。”沈先非满意地看着桑渝身着那件性感又纯情的细吊带枚红色Hello Kitty睡衣,半透明并带绣花,透明的部分全改用了做成HK猫头样式的蕾丝面料,尤其胸前和背后的猫头,和他想象的一样,穿在她身上,既性感又纯情。
  大力地揽过她,他的手勾起她的下巴,专注而着迷地欣赏她晕红的脸颊,带着满意的笑容,将脸倾近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对着鼻尖,唇贴着唇,他轻声低喃:“这件睡衣是我亲自设计的,全球只此一家,别无分号。桑渝,我爱你。”
  在怀中的女人尚未反应过来时,他便深深地吻住她。
  狂热而激烈地纠缠着,桑渝的喉咙里只发出小兽般满足的呜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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