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我喃喃，不疼。只感觉脸剧烈的扭曲。耳外喧嚣，倘若未闻。我蜷缩起单薄的身子，紧紧贴在泥土草丛中，闭上眼睛。在你出嫁的日子，我虚软的倒在山坡，睡去。

冷风抚过，我醒在一个黎明的河边。对岸，滑溜溜的石上绽出无数水花，红衣的你捶洗红衣。

风又抚过，我猫着腰，隐匿在黄昏的血红里，用力的亲吻着，摸着，抠抓着岸边的一片泥土。甚至割开自己的手臂，释放出那些悔恨而躁动的液体渗入这片土地。因为，那里投过你的影子。

不久，你家的狗死了。你或许以为是得了什么急病，也或许以为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它耳朵太灵，深夜一近院墙它便会疯狂的吠叫。害我不能到你窗下，听你入眠的轻酣。即便它对我视而不见，我也要毒死它。我这些行径，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只属于我自己。连你都不能介入。对于你，我已经专心专横到连你都不可以参与。

不久，你的男人死了。你或许以为是劳累后的失足跌落，也或许以为是悬崖边的石块松动……他的鼾声太大，盖过了你的，他的喘息太粗重，让我恨不得撕裂自己。即便当时我木然走近他面前，他对我笑了，我依旧推他下崖。我已经成了一只野兽，无论出没，栖息，和游荡，包括我对你的爱情。

一片红，飘在河中央。我如痴如醉。
没有人，也不会有人知道从红衣时节开始，我的眼睛就成了红色。爱情已远，是一片深不可测的恨之汪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