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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晓辉和前女友夏开始收拾着出租房,他和她决定分手。起因无非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夏决定离开这座城市,回到自己那小城。晓辉自己也不过是一名打工白领,虽说衣食无恙,但也仅此而已。没有夏分担房租,自己还是得去找个便宜的房子。所以,两人都沉默的收拾着东西。东西无非是一些换洗衣物和生活日用,要说收拾起来不慢。可是,晓辉看着杯子里的两把牙刷,怎么也拿不走那把牙刷,没有眼泪,心里却堵得慌。“快出来,晓辉,我要进来拿东西。”夏的声音打断晓辉的沉默,晓辉慌忙把烟蒂丢进马桶,冲水,不由得笑笑。卫生间很狭窄,夏侧着身子让开晓辉,绣眉不由皱起,红唇无声的张着,没有说话。晓辉,没有回过头,手向后随意的摆动两下。夏,眼角微红,扭过头钻进厕所。
  衣柜里的衣服一个箱子就可以装下,晓辉扫视了一下卧室,小心翼翼的拿起床头的合影放在衣物上,又拿出来放在床头,然后取出几件衣服,把相框放进箱子里,用衣服盖上。床头的电脑还开着,晓辉呆呆的望着屏保的小气泡,试图盯着一个气泡。良久而或不久,厨房里的响声惊动晓辉,是杯子碰撞的声音。夏低声的啜泣,让晓辉停下脚步,犹豫的他还是没有跨出那步,已经没有回头的必要。他靠着门,点燃口袋里的最后一根烟,烟盒捏成一团放进裤袋。夏的哭声越来越明显,装糊涂是不行的,晓辉把这仅剩的半截烟丢在地上,踩灭,走进厨房。当晓辉的手搭在夏瘦小的肩膀上时,如同打开开关一般。夏放声大哭起来,晓辉试图给她一个拥抱,夏却推开晓辉,趴在案台上哭起来。“哭什么哭!”晓辉大声呵斥道,“就知道哭!”晓辉心烦意乱的摔门离开租房。不得不说,女人在哭上面颇具经验,摔门的声音如同魔咒般止住夏的眼泪。夏红着眼眶,接着收拾东西,却在卧室里徘徊许久,找着自己也不太清楚的物件。手机铃,晓辉的声音“下来吃饭,吃完我送你去机场。”晓辉说得很快,如果是别人,或许只能听到一段模模糊糊的人声。在听到夏轻轻的恩声后,晓辉挂掉电话。
  就是楼下的小餐馆,也就简单的三菜一汤,老板默默的把菜端上来,拍拍晓辉的肩,正想说点什么。晓辉摇摇头,阻止了老板的话头。一顿饭,夏吃得毫无味道,只记得吃了些什么。恍惚之间,已经坐上车。晓辉看着魂不守舍般的夏,深呼吸一口气,发动汽车。现在是下午6点多,本来打算提前出发避过高峰期的晓辉只能沉默的随着车流向前蠕动,还有两个小时,不急。夏,坐在副驾驶位上不断的调换着电台,这使得晓辉不由得烦躁起来。晓辉喉头上下动,还是把话咽进肚里,有些话说了也没用,反而徒增麻烦。“你,是不是把相框拿走了?”“恩,在我箱子里。”“那就,好。”晓辉眉头皱着,心头酸酸的。夏也不在调台,无神的盯着车窗外。车里面的空气不好,闷得慌,电台DJ的声音异常的吵闹。晓辉打开车窗想透透气,却闻到浓郁的尾气味,慌忙摇起车窗,不由的偏头看看副驾驶,夏已经靠着车窗睡着。摇摇头,继续向前蠕动。
  一上机场高速,道上的车辆稀少起来,晓辉自然而然的提高车速。夏,低语道,小心点开车。晓辉偏过头,夏依然闭着眼,头靠着车窗,直直的长发挡住脸,不确定睡没睡着。晓辉嘴角微翘,把档拉回四档。
  当夏被晓辉推醒的时候还不清楚自己在哪,迷迷糊糊的打开车门时,头碰着门框。尽管门框有一圈垫圈,夏还是碰得赤牙咧嘴,晓辉不由得噗的笑出声,却仰起头望着天上单调的黑色,泪水终没夺眶而出。“那我走了。”夏拖着行李箱,“你自己保重。”“你也保重。”晓辉点点头,没有正视夏直视的目光,低头看着夏的鞋,白色的帆布鞋。夏,向前走一步,晓辉,退后两步,身体被车身抵住。夏再也没有向前走,转过身离去。晓辉喉头咽动,猛的吸口气,从车头绕过去。夏突然回过头:“晓辉!”晓辉木楞楞的抬起头,看见夏如初次见面那般,笑着道“我叫夏佳燕。”


1楼2013-11-27 10:17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