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夜自习的时候,周婧把数学讲义扔给后桌的徐晨,附带一句:“勾到的三个填空题,帮写个过程,上课没听懂。” 徐晨扫了一眼,忍不住大叫:“学姐!你有没有搞错?这点难度你都敢没听懂?你到底是怎么拖到高三才留级的?” 周婧往后白了一眼,“问你,《狐狸的窗户》作者是谁?” 徐晨愣了一下,没接话。 周婧重新转过身去,说道:“现在懂了吧?这叫术业有专攻。”徐晨语塞。 两分钟后,徐晨拿着写好过程的草稿纸拍了拍周婧,周婧没有反应,徐晨便探出半个身子,想看看周婧在发什么呆。 周婧正一丝不苟地用蓝水笔涂自己的手指,左手的拇指整个都已经涂满了,食指也已经涂到指肚。 “你在干嘛?”徐晨当然知道周婧是无聊了,但他认为周婧的行为本身更无聊。 徐晨挨过来的时候蹭了一下周婧的肩,周婧左手跟着颤了一下,一笔就涂偏了。于是周婧耸肩推了一下徐晨,“先别吵。”徐晨便保持半趴在课桌上的姿势等着。 又过了一会儿,周婧总算把左手食指涂满了,放下右手的笔,伸出拇指和食指,并着左手涂了蓝色的两根手指比了个菱形。“看,狐狸的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