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若梦,稍纵即逝,多说不得。却犹记当年是谁一袭红衣绝世倾了满城?又是谁金发金瞳耀了谁的半生?又一度四季他回望那断壁残垣,几何痴笑几时悲,几度的年少轻狂。是谁道“绝世,果然人如其名”,使他忆了几年?因何而生,因谁而去,他看惯了多少来了又走。浮生若梦,谁那一诺夺了他的城。“几次以死逃避抵不过他的三言两语”用上了心,自然无可奈何。“我本不想如此。”年少轻狂的梦因谁毁了谁的歌。“你本也是可怜人,看上了他。”谁因谁的一笑戏了诸侯,谁因谁的一颦误了昭华?明知本无可能却明知故犯,是痴傻,还是情爱?谁的诺言漫不经心,伤碎了谁的心,谁的真心堪比明月却以玩笑为由?“爱本是世间缥缈”,谁爱上了谁又怪得了谁?“命数不好罢了。”红衣来了又去,许再路上还有人识得“没想到还有人记得,当真欣慰”“燕绝世倾城绝世,谁人不识!”“大人说笑了。”他一如既往,打着扇转身离去。本已半生隐居,几人识得何妨?在乎的皆已不在,万事皆为枉然。几番逃避,谁想都不过是自娱自乐的独角戏。最初谁厌今时谁寻?兜转本如戏。当日谁百般言语今日谁再无音讯,虚情假意任你通天之能奈何几许?四年之约无人续,只得兀自叹息,谁用玩笑换了真心谁又无怨无悔。“你欺他负他可对得起他!”谁又当真对不起了谁怎说的清?“罢了,罢了,痴梦一场而已。”你纵有千万般本领,他若不喜,便一钱不值。“罢了,冬子,随我回罢,再留,不过徒增烦恼而已。”公子手执折扇,古簪束发,红衣加身,端得是一副倾国倾城,眉眼含笑,细看只有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