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毁灭之处的童年
受过黑暗之源浸染的熔岩不时吐出一条昏红色的火龙,滚烫的岩浆裸露在空气转瞬就坚硬如同暗金属铠甲把黑玄壁撞得铮铮作响,炙热的温度沿着冰冷的洞口一圈圈蔓延,仅有的水汽一下子被蒸发。无数个魔窟环绕在熔岩边,宛若枯竭的溶洞,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熔岩边上,漫天的霾曀似乎随时能带来无尽的压抑,黑暗把自由的内心禁锢在这里,让这里的一切生灵都宛如折了翅膀的飞鸟,无法翱翔在云端上面的苍穹。天迦站在黑色的风中,长发乱舞,他面无表情地遥望灰暗的天际和穿行而过的兽鸟,好像陷入了沉思。
天迦的名字是他的母亲取的,他出生在这众多的魔窟中一个不显眼的魔窟里,魔窟黑魆魆的一片,阴冷潮湿。自从他有意识起,这让人产生不安感的黑暗便一直魂绕着他,唯有黑暗的边缘是一抹暗色红光,很微弱,但天迦却觉得它很刺眼。魔窟壁是阴冷的,它如同万年冰石,一直都是刺骨的寒冷,外面是炙热的熔岩,天迦不明白这魔窟壁为何会如此的冰冷,他问过挲影,挲影说。弟,这是魔窟,布满死亡气息的魔窟,每天前往幻域的魔兵阵亡后,顺利找到尸首都会拉回这里,然后化为一缕烟雾,与窟壁结合。日久,死气凝聚,所以寒冷。
那我们的父亲也是这样吗?
是的。我们父亲的灵魂就印刻在那冰寒的魔窟壁上,当年父亲被蜘蛛女皇派遣出去,回来就化为了一缕灰色的雾,与魔窟壁永远结合在一起。挲影眨着明亮的眼睛笑道,好像毫不在意一样。他的头发是紫色的,很长,随风拂荡会垂落在黑土上,如同撕裂开的锦缎。
挲影是天迦的哥哥,他只是比天迦大五岁,可能自小法力就异常强大的缘故,他显得十分孤傲。他喜欢用电流把风卷起,操纵碎石在半空飞旋,卷成一片片草叶状,再让碎石沉落在地面磨成灰色的粉末。他说过,这飞舞的碎石在阴暗下比那漫天飘絮的樱花还美。尽管天迦没有见过漫天飞舞的樱花,但挲影的法术总会带给他一种携带落寞的磅礴。
天迦和挲影异于其他魔兵,因为他们的母亲是人类,他们都长着人类的面孔,当他们出现在穿着暗金属盔甲长满獠牙的魔兵面前时,总会受到或多或少的冷眼与嘲讽。母亲把天迦抱在怀里,轻吻他的额头,然后在黑暗中流下眼泪。
天迦现在还能依稀感受到那泪水的温度,但在黑暗里,眼泪并没有发出晶莹的光泽,母亲对他说。孩子,不要介意那些目光,你虽然跟他们有点不一样,但谁都有谁的优缺点,譬如你们会法术,而他们只会蛮力,所以你要相信你自己,你永远都是比他们优秀的。
母亲,法术是什么?很厉害的吗?天迦投入母亲的怀抱。
当然很厉害,你哥哥就能操纵电流的法术。母亲的微笑如月光倾泻了一地。你迟早也会变得很厉害的。
那人类跟魔族到底有什么不一样呢?天迦眨着明亮的眼睛,如同一个天真的孩子。他们是不是也能活好几百年啊?
傻孩子,人类的寿命是最短的,一百年已经算是很长寿了,母亲是因为会使用法术寿命才稍微长一点的。母亲抚摸着天迦的头,亲切地说。而魔族是黑暗的种族,就算不会使用法术,寿命也能有几百年,如果会使用法力,寿命可是会更长的。
那我呢?天迦望着母亲。我能有多少岁?
母亲也不知道呢,孩子,等你长大了你就会知道了。
那时候还太小,什么都不懂,母亲是他心中唯一的神,但很快母亲的生命气息就停止流转,纤瘦的肉体被埋葬在熔岩边的乱石堆上。那里没有一点绿色,没有一滴水,只有灼热的岩浆和在黑色的风吹拂下的裸露地表,几株灰色的淡冥草在旁边生长,雾霭弥漫在坟墓四周,一朵朵灰褐色的淡冥花努力绽放。
天迦回忆起那天,母亲前往幻域为魔兵治疗而被突来的袭击重伤身体的那天,母亲被送回来后,他看着母亲苍白的脸,胸膛仿佛裂开了一个口,寒冷一点点渗进他的心腑。母亲努力挤出微笑,开了口,说。现在陪伴你们的不可能一辈子都能陪伴你们,你们都是我最骄傲的孩子,就算所有人都不在了,你们都要勇敢地走下去,要相信你们自己,你们将会成为坚强的人。
说完,母亲把手伸到天迦的脸庞,顿时一股如水流般柔和的法力缓缓流经他的脏腑,流入他的身体,然后,母亲的手垂落地面,一动不动。天迦的心一阵抽搐,脑袋仿佛听到了大地崩析的声音,他忍着痛,把身上母亲为他亲自织的衣袍撕下一小块,掩住母亲微笑的唇角。
他知道母亲到最后一刻还把法力留给了他,他的悲伤如同黑色的潮水,一阵又一阵地翻涌,漫天的灰雾不知道为谁降临,死亡的气息肆意弥漫,在黑色的风中,挲影冷傲地站在他旁边,他跪在那黑色的坟墓前,失声痛哭。
那时候天迦感到有史以来的孤独,他自己还没见过父亲的面容,就要看着母亲的微笑离他而去,母亲的灵魂飘荡在暗黑的城堡,他仿佛听见亡灵在旁边歌唱,看见命运向他挥舞着指爪,死亡似乎随时会笼罩着他。天迦看到无数的魔兵在城堡边聚集,然后又散去,看到他们前赴后继地赶往战场,又不断地伤亡,恐惧狰狞地袭上他的心头,他望着暗黑军团,怀着不安的心情问挲影。
哥,我们也将会像他们那样停止生命的步伐吗?
不会的。只要有我在,你就不会重复这些魔兵的命途,我会带你看到光明。
弟,那个你最喜爱的光明。
黑色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天迦裹紧衣袍,踩着贫瘠的土地,血色的天际被昏暗的大雾遮住,一道道紫色的闪电在毁灭之城穿行,兽鸟的悲鸣回荡在耳际。他抚摸着一只降落在他面前的黑翼冥鹰,望着灰色天空,眼神黯淡,说。母亲,我并不想呆在这里,我厌倦了这暗无天日,我向往的是光明。
黑翼冥鹰好像会聆听天迦的声音,低着头。它是一只独眼的冥鹰,在三百年前幻域的大战中被圣军团的圣光击瞎右眼,从此受到同类的排斥。它一次徘徊在熔岩边时被天迦发现,天迦给它扔了一点食物,它就一直跟着天迦。天迦扬起头,顺着它低下来的脖子,轻轻触碰它凹下去的右眼皮,微微一笑,说。小黑,其实,你独眼的样子很可爱。
黑翼冥鹰拍打着翅膀,大地的碎石被扇落在熔岩口,强烈的飓风吹得他黑发乱舞,灰色长袍在风势下格显单薄。一声巨鸣在毁灭之城上空响起,震荡这座黑暗的城堡,黑翼冥鹰腾飞而起,扶摇直上,似要将这个灰暗的天空穿出一个天洞,一个会透出曙光的洞。
弟,你想不想离开这里?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挲影已经微笑着站在天迦身后,眼里透出一丝与他的年龄并不相符的深沉。灰色的碎石粉末在他的四周飞舞,沙沙作响,然后他的手掌微微收拢,粉尘纷纷扬扬地沉落在黑色的土地,等一切都平静下来时,一抹鲜艳的幽蓝刺进天迦的眼瞳。那是魔族才会有的血色,蓝色的血,天迦见过不止一次,但还是第一次看到它从挲影的肩膀上流淌下来。
哥,你受伤了?
不碍事。请回答我的问题。
然后天迦见到的依然是挲影的微笑,他的微笑如月光般倾泻下来,温暖地铺满了黑色的土地。
黑色的风拂起天迦的长发,四周灰蒙蒙的一片,雾霭搅乱着他的视野。抬起头,黑翼冥鹰还在他的上方盘旋,再上方,还是一片灰暗的天空。恍惚间,天迦见到母亲那苍白的脸庞,眼眶感觉一阵疼痛,那柔和的话语,一遍遍魂绕在他的心间。孩子,没有谁能够永远陪伴着谁,你要坚强地走下去,你会成为勇敢的人…
天迦叹了口气,低下头,没有说话。
在毁灭之城南侧不远有一片血海,穿过血海,一个千壳石耸立在血崖上。千壳石旁有一个空间传送门,那个传送门是破裂的,因为只会随机把我们送往一个地点,至于送到哪里,这个恐怕只有天可以知道,不过,总比活在这幽深里好。只要顺利穿过血海守兵们的巡逻,我们就能到达对岸。当然,我们要抓住一只落单的蓝血翼蝠,让它带我们过去,因为风翔术并不适宜长期飞行。挲影用指尖弹落衣袍上的灰尘,微笑着,继续说。弟,我了解你内心的想法,我希望得到你肯定的答复,我会带你离开这里。
倘若是失败呢,会怎么样?天迦的心开始凝固。
挲影的笑铺展开来。弟,如果命途的枝条想断折,我会竭尽生命来保护你。
受过黑暗之源浸染的熔岩不时吐出一条昏红色的火龙,滚烫的岩浆裸露在空气转瞬就坚硬如同暗金属铠甲把黑玄壁撞得铮铮作响,炙热的温度沿着冰冷的洞口一圈圈蔓延,仅有的水汽一下子被蒸发。无数个魔窟环绕在熔岩边,宛若枯竭的溶洞,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熔岩边上,漫天的霾曀似乎随时能带来无尽的压抑,黑暗把自由的内心禁锢在这里,让这里的一切生灵都宛如折了翅膀的飞鸟,无法翱翔在云端上面的苍穹。天迦站在黑色的风中,长发乱舞,他面无表情地遥望灰暗的天际和穿行而过的兽鸟,好像陷入了沉思。
天迦的名字是他的母亲取的,他出生在这众多的魔窟中一个不显眼的魔窟里,魔窟黑魆魆的一片,阴冷潮湿。自从他有意识起,这让人产生不安感的黑暗便一直魂绕着他,唯有黑暗的边缘是一抹暗色红光,很微弱,但天迦却觉得它很刺眼。魔窟壁是阴冷的,它如同万年冰石,一直都是刺骨的寒冷,外面是炙热的熔岩,天迦不明白这魔窟壁为何会如此的冰冷,他问过挲影,挲影说。弟,这是魔窟,布满死亡气息的魔窟,每天前往幻域的魔兵阵亡后,顺利找到尸首都会拉回这里,然后化为一缕烟雾,与窟壁结合。日久,死气凝聚,所以寒冷。
那我们的父亲也是这样吗?
是的。我们父亲的灵魂就印刻在那冰寒的魔窟壁上,当年父亲被蜘蛛女皇派遣出去,回来就化为了一缕灰色的雾,与魔窟壁永远结合在一起。挲影眨着明亮的眼睛笑道,好像毫不在意一样。他的头发是紫色的,很长,随风拂荡会垂落在黑土上,如同撕裂开的锦缎。
挲影是天迦的哥哥,他只是比天迦大五岁,可能自小法力就异常强大的缘故,他显得十分孤傲。他喜欢用电流把风卷起,操纵碎石在半空飞旋,卷成一片片草叶状,再让碎石沉落在地面磨成灰色的粉末。他说过,这飞舞的碎石在阴暗下比那漫天飘絮的樱花还美。尽管天迦没有见过漫天飞舞的樱花,但挲影的法术总会带给他一种携带落寞的磅礴。
天迦和挲影异于其他魔兵,因为他们的母亲是人类,他们都长着人类的面孔,当他们出现在穿着暗金属盔甲长满獠牙的魔兵面前时,总会受到或多或少的冷眼与嘲讽。母亲把天迦抱在怀里,轻吻他的额头,然后在黑暗中流下眼泪。
天迦现在还能依稀感受到那泪水的温度,但在黑暗里,眼泪并没有发出晶莹的光泽,母亲对他说。孩子,不要介意那些目光,你虽然跟他们有点不一样,但谁都有谁的优缺点,譬如你们会法术,而他们只会蛮力,所以你要相信你自己,你永远都是比他们优秀的。
母亲,法术是什么?很厉害的吗?天迦投入母亲的怀抱。
当然很厉害,你哥哥就能操纵电流的法术。母亲的微笑如月光倾泻了一地。你迟早也会变得很厉害的。
那人类跟魔族到底有什么不一样呢?天迦眨着明亮的眼睛,如同一个天真的孩子。他们是不是也能活好几百年啊?
傻孩子,人类的寿命是最短的,一百年已经算是很长寿了,母亲是因为会使用法术寿命才稍微长一点的。母亲抚摸着天迦的头,亲切地说。而魔族是黑暗的种族,就算不会使用法术,寿命也能有几百年,如果会使用法力,寿命可是会更长的。
那我呢?天迦望着母亲。我能有多少岁?
母亲也不知道呢,孩子,等你长大了你就会知道了。
那时候还太小,什么都不懂,母亲是他心中唯一的神,但很快母亲的生命气息就停止流转,纤瘦的肉体被埋葬在熔岩边的乱石堆上。那里没有一点绿色,没有一滴水,只有灼热的岩浆和在黑色的风吹拂下的裸露地表,几株灰色的淡冥草在旁边生长,雾霭弥漫在坟墓四周,一朵朵灰褐色的淡冥花努力绽放。
天迦回忆起那天,母亲前往幻域为魔兵治疗而被突来的袭击重伤身体的那天,母亲被送回来后,他看着母亲苍白的脸,胸膛仿佛裂开了一个口,寒冷一点点渗进他的心腑。母亲努力挤出微笑,开了口,说。现在陪伴你们的不可能一辈子都能陪伴你们,你们都是我最骄傲的孩子,就算所有人都不在了,你们都要勇敢地走下去,要相信你们自己,你们将会成为坚强的人。
说完,母亲把手伸到天迦的脸庞,顿时一股如水流般柔和的法力缓缓流经他的脏腑,流入他的身体,然后,母亲的手垂落地面,一动不动。天迦的心一阵抽搐,脑袋仿佛听到了大地崩析的声音,他忍着痛,把身上母亲为他亲自织的衣袍撕下一小块,掩住母亲微笑的唇角。
他知道母亲到最后一刻还把法力留给了他,他的悲伤如同黑色的潮水,一阵又一阵地翻涌,漫天的灰雾不知道为谁降临,死亡的气息肆意弥漫,在黑色的风中,挲影冷傲地站在他旁边,他跪在那黑色的坟墓前,失声痛哭。
那时候天迦感到有史以来的孤独,他自己还没见过父亲的面容,就要看着母亲的微笑离他而去,母亲的灵魂飘荡在暗黑的城堡,他仿佛听见亡灵在旁边歌唱,看见命运向他挥舞着指爪,死亡似乎随时会笼罩着他。天迦看到无数的魔兵在城堡边聚集,然后又散去,看到他们前赴后继地赶往战场,又不断地伤亡,恐惧狰狞地袭上他的心头,他望着暗黑军团,怀着不安的心情问挲影。
哥,我们也将会像他们那样停止生命的步伐吗?
不会的。只要有我在,你就不会重复这些魔兵的命途,我会带你看到光明。
弟,那个你最喜爱的光明。
黑色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天迦裹紧衣袍,踩着贫瘠的土地,血色的天际被昏暗的大雾遮住,一道道紫色的闪电在毁灭之城穿行,兽鸟的悲鸣回荡在耳际。他抚摸着一只降落在他面前的黑翼冥鹰,望着灰色天空,眼神黯淡,说。母亲,我并不想呆在这里,我厌倦了这暗无天日,我向往的是光明。
黑翼冥鹰好像会聆听天迦的声音,低着头。它是一只独眼的冥鹰,在三百年前幻域的大战中被圣军团的圣光击瞎右眼,从此受到同类的排斥。它一次徘徊在熔岩边时被天迦发现,天迦给它扔了一点食物,它就一直跟着天迦。天迦扬起头,顺着它低下来的脖子,轻轻触碰它凹下去的右眼皮,微微一笑,说。小黑,其实,你独眼的样子很可爱。
黑翼冥鹰拍打着翅膀,大地的碎石被扇落在熔岩口,强烈的飓风吹得他黑发乱舞,灰色长袍在风势下格显单薄。一声巨鸣在毁灭之城上空响起,震荡这座黑暗的城堡,黑翼冥鹰腾飞而起,扶摇直上,似要将这个灰暗的天空穿出一个天洞,一个会透出曙光的洞。
弟,你想不想离开这里?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挲影已经微笑着站在天迦身后,眼里透出一丝与他的年龄并不相符的深沉。灰色的碎石粉末在他的四周飞舞,沙沙作响,然后他的手掌微微收拢,粉尘纷纷扬扬地沉落在黑色的土地,等一切都平静下来时,一抹鲜艳的幽蓝刺进天迦的眼瞳。那是魔族才会有的血色,蓝色的血,天迦见过不止一次,但还是第一次看到它从挲影的肩膀上流淌下来。
哥,你受伤了?
不碍事。请回答我的问题。
然后天迦见到的依然是挲影的微笑,他的微笑如月光般倾泻下来,温暖地铺满了黑色的土地。
黑色的风拂起天迦的长发,四周灰蒙蒙的一片,雾霭搅乱着他的视野。抬起头,黑翼冥鹰还在他的上方盘旋,再上方,还是一片灰暗的天空。恍惚间,天迦见到母亲那苍白的脸庞,眼眶感觉一阵疼痛,那柔和的话语,一遍遍魂绕在他的心间。孩子,没有谁能够永远陪伴着谁,你要坚强地走下去,你会成为勇敢的人…
天迦叹了口气,低下头,没有说话。
在毁灭之城南侧不远有一片血海,穿过血海,一个千壳石耸立在血崖上。千壳石旁有一个空间传送门,那个传送门是破裂的,因为只会随机把我们送往一个地点,至于送到哪里,这个恐怕只有天可以知道,不过,总比活在这幽深里好。只要顺利穿过血海守兵们的巡逻,我们就能到达对岸。当然,我们要抓住一只落单的蓝血翼蝠,让它带我们过去,因为风翔术并不适宜长期飞行。挲影用指尖弹落衣袍上的灰尘,微笑着,继续说。弟,我了解你内心的想法,我希望得到你肯定的答复,我会带你离开这里。
倘若是失败呢,会怎么样?天迦的心开始凝固。
挲影的笑铺展开来。弟,如果命途的枝条想断折,我会竭尽生命来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