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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樱,许映月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3-12-17 21:43回复
    “十有余二,昨已不复。
    吾所往处,梦也幻也?
    今宵也请,客官聆听,
    零落如彼,修罗物语……”
    合上樱扇,后院里落樱纷纷。除夕,雪花夹杂着鞭炮的碎纸随风卷起。他们在为人们带来繁华后,还是飞散在这喜庆的风中,渐渐被遗忘。
    今夜本应是街道空荡,合家欢聚之时,可七樱楼仍灯火通明,楼前人声依旧。原因不谓其他,就是因为七樱楼头魁。人说“中原有女,飞雪落樱,扶柳汾茹”。七樱楼头魁正是这“飞雪落樱”中的落樱。今夜落樱会跳一曲扇舞,不支分文。
    这扇舞在平日可是千金难求,不知有多少人争先恐后地挤向七樱楼,想一睹佳人芳容。大堂满座,落樱一曲舞罢,众人还沉浸在惊为天人的舞姿中难以自拔。
    忽然一声尖细的声音打破了这气氛:
    “宣七樱楼头魁落樱接旨——”
    大堂内的众人赶紧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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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院内,落樱正用扇柄拨开树上的樱花寻樱桃,听得身后一声“楼主。”。落樱摘下一颗樱桃,转身一看,却是总管立在院门处。
    “嗯?”落樱旋着手上樱桃的把,漫不经心的回答却透着一股疏懒的媚态。
    “皇上有旨。”
    “知道了。”落樱漫步走向院门,却见总管的神色在月光下忽明忽暗,不由轻笑道:“放心,落樱既答应了,便再无反悔的理。”说罢也不看总管,取了挂在门帘上的面纱,戴在头上,径直走向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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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3-12-17 2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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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4 15:0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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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樱微微福身:“落樱接旨。”又转向厅中众人:“今日落樱有事在身,怕是不能做陪了。各位不必拘束,玩得开心些吧。”随后便随着侍卫走出七樱楼,踏入楼外马车。车夫马鞭一抽,马车便向城中金碧辉煌的皇宫驶去。
      车身颠簸,落樱把玩着手中樱桃,自言自语道:“这次会是什么呢……”车外忽然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朱雀道不予马车通行,还请头魁先下车来,过了朱雀门再上软轿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4-04-02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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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樱闻言掀开车帘。车外是一条大道,两边禁卫军手执红缨枪把守,尽头是朱红的朱雀门,尽得宏伟庄严。方才出声的就是拔刀的那位护旨侍卫,脸上带着厌恶的表情看着她。落樱饶有趣味地打量,低头看向脚下,马车距地面少有半人高,却没设脚踏。落樱展开折扇,也满不在意地跳了下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4-04-02 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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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微微拂过,落樱那面纱飘起了些许,扇掩扇扬,轻纱轻浮,小巧精致的唇稍稍挑起些弧度,迷离在只存点点宫灯的黑夜中,若即若离,竟连一边的侍卫也看得失了神。
          风停了,面纱贴在脸上,勾勒出美好的侧脸,让人忍不住想揭开一睹……面纱下传出清晰的声音:“走罢?”
          侍卫一怔,暗恨定力不够,又只得咬牙切齿道:“请。”却是跟在落樱之后。看着前面那一道在黑暗中分外明显的粉红身影,不由想到:陛下夜深唤一花魁来,又是亲笔手谕,绝不可能是为了召这落樱侍寝。那还这番庄重是为何?这落樱到底是什么身份?喏,看这姿色,是陛下为美色所惑,为搏美人一笑才如此庄重也未必……
          胡思乱想间已经到了朱雀门。门前两位锦衣禁林军红枪一拦,呵道:“何人?”
          落樱转身看着侍卫,侍卫忙上前去,自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通体乌黑,到转角处却圆润地泛着银光。
          那禁林军军士见了,收枪,齐齐道一声“失礼”,一位站回原地,另一位便转身去开宫门。
          暗红色的大门缓缓开启,传来一阵沉重的气息。金色的门钉在黑暗中划过,铜蠡咬着的门环一下一下拍着门,郁闷无比。
          落樱一步一步迈进其中,听着朱雀门在身后缓缓关上,站着不动了。侍卫见了皱皱眉,正要询问时,佳人已转身笑道:“软轿呢?”
          已是严冬,雪花点点浮在轿顶的锦絮上,再静静落下。落樱以肘支头靠在轿上,折扇老实地插在腰上,另一只手依然拿着一颗樱桃。轿已至后宫,两旁院庭中的多是腊梅,暗香几缕浮在空气中。在不知名的角落里,传来隐约哭声。
          落樱偏头看了一会,忽然开口:“同是寒冬之时盛开的花,为何只见梅花不见樱花?”
          难道你还以为皇上有多么看中你,连宫中妃嫔宫庭都要中上与你同名的花?侍卫心中虽是鄙夷,也答:“先帝不喜樱花,下旨宫中禁种樱树,连下人的名字也禁带‘樱‘字。”
          不喜么?
          寂寞不见灯火,暗伤只闻幽泣。韶华入宫,渐渐青丝归白发,或许待至枯骨才能出宫……那个人最后没有来这里,其实,也是一件幸事吧。
          落樱缩回轿子里,抬头,只看到绣着蓝色小碎花的顶棚。
          软轿似漫无目的地走着,绕过一间间院墙,到一方杂草丛生的荒角放下,杂叶深处方可见一处院门。
          “老地方啊,”落樱站起身来踏入草地,“那么……”话音未落纤指抹过腰间,一转后折扇已展在手上。
          就那么一转,粉光闪过。
          落樱转身向杂草中的院门走去,身后两名抬轿的轿夫倒下,眼睛上已被生生拉出一条血痕,四肢也从根部被划开,深可见骨。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4-05-24 0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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