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在想,有可能的话,我愿意生活在那一扇柴扉和竹篱后面的小木房子里。
春天的时候,院子里某块石头旁边开出了一支白色的蒲公英,一只母鸡带着一群小鸡在地上草间觅食。门外一片菜田刚翻过土,空气中有一股清新的泥土的清香。过几天,那菜籽就该发芽了。
夏天的时候,门前的竹棚吊着一个个青青的葫芦瓜,竹棚斑驳的影子下摆了两张竹椅子,两把已经扇得分了岔的旧蒲扇。一张几块粗陋木板做成的小台子上摆了一壶茶,两只满是茶垢的杯子,还随意撂了几本书。小鸡已经长得很大了,但羽毛还没有完全长出,它们欢快地从一个角落追逐到另一个角落。
秋天的时候,竹篱笆下长出了一丛菊花。杀了一只大肥鸡,一半做成白切鸡,一半做成浓浓的鸡汤,招呼城里来的朋友,用粗瓷碗喝着旁边村子里打来的家酿米酒,饶有兴趣听朋友讲那城里有趣的故事。秋高气爽,月朗星稀,把酒言欢,酒不醉人人自醉。
冬天的时候,暖暖的日光下,汗流浃背地在院子里劈柴。屋檐下,吊着几只肥得流油的腊鸡。门左边的墙角已经摆满了一大摞劈开的木柴。还不够,门右边墙角也要摆满它。更冷的时候,就可以在房子里围炉夜读了。过年的时候,小孩回来看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在暖暖的房子里聊家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