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她生,她死
“殿下,绿荷给您磕头,求求您饶了娘娘吧。”
“殿下,娘娘身子弱,怎能受得住如此重刑。”
“殿下,您不看憎面看佛面,娘娘入东宫七年有余,处处为殿下着想,辅佐殿下管理东宫,纵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殿下——”
暗夜冷寂,清冷的月光洒在偌大的东宫之上,在东宫的正殿之外,台阶下一名身着浅绿色衣袍的女子头不停地磕在地上,皮肤很好,年龄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豆大的泪水顺着年轻的脸庞流下,一颗颗砸到光滑的台阶上,仔细看去,台阶上有一块深红色的血迹,与透明的眼泪混到一起,显得有几分浑浊。
年轻的女子哭的嘶声力竭,额头上的伤口正往外冒着血,看起来十分骇人,可她却像是没有任何感觉似的。
“殿下——求求您……”
眼中一片雾气,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闭合的大门,心就像是被插上了一把匕首,疼到无法呼吸。
“殿下——”
在她满心绝望时,听到了一阵吱呀的声响,她猛然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抹挺拔的身影。
男子穿着白色的衣袍,面容清俊,眸色深沉,与哭的肝肠寸断的她形成鲜明的对比。
“殿下——”绿荷忍着膝盖上麻人的疼,想站起来却是徒劳,急急忙忙地跑过去,拽着那人的衣角,卑微乞求:“殿下,丑时已过,娘娘被关进地牢已三个时辰了,殿下,娘娘身子弱,怎能受得起如此重刑,让奴婢代娘娘受过吧。”
“殿下,一日夫妻百日恩……殿下……”
“啊——”只听到绿荷一阵凄厉的叫声,瘦弱的身子被狠狠摔在了一旁,清俊的男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微微皱紧了眉头,轻轻地咳嗽了几声,手帕上有轻微的血迹可见。
“下贱的东西,休得放肆。”一身黑衣的女子男子身后走来,青铜色的面具遮住了三分之二的脸,只看得见一双极其阴冷的眸子。
绿荷被踹倒一旁,顿时只感觉胸口一热,竟是一口鲜血喷出,看了两人一眼便晕了过去。
“阿株,下手有些狠了。”年轻的太子嗓音有些沙哑,在夜里听起来却是格外的好听。
“是。”阿株低头应道,嘱咐道:“夜色已深,还请殿下回房休息,身体为重,剩下的交给臣处理。”
太子沉默了半响,薄唇微张,“去地牢。”
阿株愕然之中,太子已迈开步子向前走去,她阴冷的眸子离划过一丝狠戾,但并未出口阻拦,静静地跟了过去。
【东宫,地牢】
潮冷的空气在四周不断延续,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极其浓郁的血腥味。
台阶足足有千个,一直通往最黑暗的地方,阴森可怖,站在台阶之上一眼望不到尽头。
清冷的月光从通风的正方形小窗里洒入,照在了昏迷女子白暂的脸上。
纤弱的身子被五花大绑在厚重的铁木之上,双臂比牢牢地拴在两边,十根玉指被套在木夹棍,暗沉色的颜色依稀可见破坏的痕迹,雪白的衣袍破烂不堪。
昏迷的女子皮肤白攒,墨黑的长发狼狈贴在脸上,侧脸看上去足以倾国倾城。
女子呼吸赢弱,胸口还在慢慢起伏着。
白玉兰的气息萦绕在鼻尖,昏迷的女子睁开模糊的双眼,那是一双很美的眼睛,此刻却是了无生气。
听到熟悉的轻咳声,女子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女子正过脸来,发丝随之凌乱地贴到一边,露出了饱满的额头上,有一条可怖的蜈蚣形状的疤,毁了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夜色浓,却比不过殿下的好兴致。”声音很低,却带了很浓的嘲讽之意。
年轻的太子看着眼前遍体鳞伤的女子眉头紧锁,并未追究她话中的不敬之意,扭头厉声道:“阿株,好大的胆子,谁准你任用私刑?”
阿株立刻单膝跪地,沉声道:“娘娘一直在辱骂殿下,臣……”
“滚。”绝情的话从薄唇中吐出,并未再留情多看阿株一眼。
阿株心一痛,张口还想解释,抬头却对上一双同样清冷的眸子。
阿株恨恨地看向刑架上的女子,死死地咬着唇渗出了血,站起身退了出去。
“洁儿。”太子俊眉紧锁,,眸子里的神色依旧淡漠,语气却是温润至极:“我只要你说出毒害霜儿的幕后真凶。”
“殿下真是忘性大,忘记臣妾已经画押认罪了吗?”看着太子有些恼怒的清俊面容,她只觉得心里的哀戚越发的扩大
“呵呵,,,”女子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如银铃般动听。
头一偏,竟是一口鲜血吐出。
太子神色一凛,上前抱住她,却什么也抓不住。
空气中渐渐浮现出紫色的斑光,女子身子开始变为泡沫似的幻影,缓缓消失在静谧的月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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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第一次尝试古文,不会很长,希望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