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从永凉来到襄城，就是想侍奉太子殿下左右，小女子深知配不得殿下，可……可我所求不多，便是做个小小的妾室，小女子便心满意足了。”
夜天霖听了这番话，果然停了动作，抬眼对上她的眼睛，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做本太子的妾室，地位可不低。”
“是……是小女子说错了话，可小女子所说所想都是真心实意的，还望殿下……”
“她若也能同你们这般想的话……”他似乎在喃喃自语，又仿若想让谁听到一般，顿了顿，又抬起头道:“本宫向来不喜欢多做纠缠的女子，趁早断了念想，本宫可以在襄城为你寻一位好人家。”
顾惜舞握紧了拳头，半晌站起身，向夜天霖下拜道:“是小女子没有这个福气，我也不是不知趣的人，若不得殿下中意，小女子便告辞了。”
话罢便向外走，后头响起一声送别:“好走。”
顾惜舞额头上的青筋蹦了一蹦，继而抬脚走出了今朝明。

还未走出几步远，便见迎面走来一个人影，那人又走近了些，顾惜舞方看清来者的长相。
一把折扇，一袭白衣，脚下蹬了一双云底白靴，面貌不甚出众，相比起方才的夜天霖，委实差了许多。
那男子离她大约五步的地方止了步，唇边挂了一丝浅笑，温润如玉的嗓音传来:“姑娘可是来找夜兄的？”
顾惜舞微微屈膝以示礼貌，回道:“方才被殿下请出来了。”
那男子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道:“姑娘莫生气，夜兄就是这个脾性。”
“小女子不敢，是我无福，不得殿下中意。”
男子笑了一声:“哪里是姑娘无福，是夜兄不懂赏识罢了，夜兄平日里少近女色，甚是不通情理的。”
他正笑着，身后却陡然传来一声叫唤:“你今日怎会得空来我这里？”
顾惜舞回过身去，见是正往这走来的夜天霖，遂下拜道:“小女子见过太子殿下。”
夜天霖瞧了她一眼，沉声道:“还没走？”
顾惜舞又作一副可怜之态，道:“半道上遇见了……”
“夜兄当真是不解风情，美人楚楚动人，却还这般冷冰冰的，想必那时你定不会如现在这……”
夜天霖打断他道:“你有闲时在这里数落我，倒不如出去寻个意中人，也好了了老师一桩心愿。”
那男子闻言，手抚上扇面，道:“来你这里便不能寻了么？”
四周煞是变得寂静，顾惜舞微微一愣，随机意识到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看向夜天霖的目光中多了一丝了然。
夜天霖不经意对上顾惜舞的目光，却见她一副恍悟的神色，当下便道:“我这里倒是有几位长相不错的女婢，你若有看得上的，便领回去罢，不必知会我。”
顾惜舞见二人聊的热络，正欲寻个由头离开，却见那男子的目光瞟向自己，笑道:“依在下看，她长的就不错。”

夜天霖看也没看她一眼，只说:“你倒是有眼光。”
“在下同夜兄的眼光是一样的，故人不在，倒不如多看看当下，一味执着于往昔，委实不是明智之举。”
男子一番话道的不明不白，顾惜舞听的也是不明所以，回看夜天霖，却见他面上似乎阴沉了几分。
三人皆沉默着立着，顾惜舞轻咳一声，打破了沉寂:“殿下有客人来访，小女子便告辞了。”
话罢欲走，手臂传来一股力道，猛的将她拉了回去，一晃神，她已被夜天霖揽着立在他身侧。
“今晚，便由你伺候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