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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盾子生贺】虚言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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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子诞2013】
Happybirthday to despair!!窝女神生快!请让我给您呈上一篇超绝望的生日蛋糕吧!![结果写OOC成了残念黑暗料理]
☆注意☆
盾罪。
深受《坏掉的女孩与说谎的男孩》影响。
二代剧透有,Zero几近全透完。
超高校级的文渣[太赶了完全没时间好好想qwq请打我吧qwq]。
前提设定:罪木曾见过凉子并且从她口中得知过关于松田的事情,在那之前也见过盾子[大概是不悖爱的初见模式?233]。
ねぇ、绝望教会に来ない?ほら、君も素敌な绝望に堕ちろう!↓


IP属地:广东1楼2013-12-24 21:22回复
    嘘ようそよウソよウソヨうソヨウそよ嘘ヨ全部ぜんぶゼンブウソなのうぷぷゼツボウした早くハヤク绝望におちてウププこれもうそだよほんとに嘘だようそようそようそよ『わたし』も一つのウソなの。
    【虚言症】
    那孩子有着漂亮的红色长发。
    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亦或有更为令人匪夷所思的莫名缘由,病院里最是年轻的医生今日也依旧踏着轻柔步伐在拐口处选择了向右走。医生迟疑了片刻,似乎在脑中细细斟酌着什么,数秒后,完成了无言梳理的医生将手搭上门把,在金属的冰冷传遍神经前,医生已经在房内站定——带着与冰冷毫不挂钩的温柔微笑。
    于是——
    「松田君!」
    理所当然地换得了红长发少女欣喜的惊呼。医生对少女回以更为柔和、甚至沾染许些宠溺味道的弧度,然而手上抚摸少女头发的动作却显得有些僵硬。而少女全然不理会对方过于可疑的不自然,仍旧唤着松田君这个名词,持续进行在旁人看来过分亲昵的动作。
    医生柔声责备少女与她的病人身份不相符的激烈动作,视线不经意越过少女头顶向对面落去,空无一物的单调墙壁瞬间将医生扬起的温柔嘴角打回直线。
    那里曾经挂着『松田君』的肖像。
    由少女亲手绘制,又怀着小鹿乱撞的高涨心情将它挂于墙上,日复一日地欣赏着。这么做的理由仅仅是为了不让呆滞笨拙的大脑忘记对自己而言最最重要、最最倾慕、最最深爱的那个『松田君』。然而可笑的是,如今她却已然将她竭尽全力做的一切忘得一干二净,一抽而空的白纸中,唯一留下的单词只有『松田君』。
    松田君的职位是医生吗?
    医生将少女深红的发丝绕在指尖反复玩弄,把这一行为全盘接受,少女有些羞涩地笑起来,然后眯起眼眸,愉快地咬住了医生递来的切块苹果。似乎被荡漾口腔的清洌甘甜所打动,她的眼眸缓缓弯成月牙,口中叼着的余下果肉被猛地塞入医生嘴里。被突然的香甜弄得措手不及,医生惊慌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松田君是如此容易害羞的人吗?
    无言地让细细嚼碎的苹果混杂对方送来的微温唾液顺着喉间一滑而下,感到脸颊上的滚烫终于褪尽,医生抬眼对少女投去一瞥,视线却扑了个空。扭头才惊觉少女不知何时已走到门边,双眼闪烁雀跃不已的神采,她伸手握住门把。内心温度陡然与那金属一般满是寒意,尽管并不乐意,医生还是顺着少女的意,僵硬地点点头。得到许可的少女立即欢快地小跑出门,身后紧跟着愁眉苦脸的医生。
    松田君是会溺爱她的温柔之人吗?
    医生叹了口气,加快脚步以与少女并肩而行。少女笑嘻嘻地随之放缓脚步,理所当然地环上医生的右臂,开始对这过度亲热的动作还有些羞涩,但现在也早已习惯,医生也自然默许了这恋人般的行动。医生微微提速,仔细分辨每个拐口是否有人通过并小心避开,于是一路走去,他们经过的道路空空荡荡,让医生浮上几抹心安。
    松田君是怎样的人?
    少女对医生绽放毫不吝啬的灿烂笑颜。
    嘛,无所谓了吧。
    只要是『松田君』就可以了吧。
    如此这般的想法徘徊在脑内,医生——罪木蜜柑看着身旁比自己还要高上几公分的少女,扬起了由衷的明媚弧度。
    两周前,黑幕降临在了这座医院。
    听闻这一消息,几乎全员都惊惶失措地飞奔去了大厅。然而无措地瘫坐在那里的却并非那熟悉的被黑白双色的发饰装饰起来的微卷金发,而是无有半分点缀的深红长发,其下隐约露出的同色眸子写满迷惘,仿若迷路孩童。随后,她蓦然回神的同时,手上紧抱的发皱笔记本随之落下,她的身躯伴随闷响猛地一抖,缓缓拾起笔记本认真看了一会儿,接着,她的眉间顿时忧愁万分,哭丧着脸大喊出声。
    「松田君!松田君在哪里?!」
    歇斯底里的动作持续了短短几分,她激动的言动在吐出最后一个音节后再次回归茫然,而后又开始翻起手上被汗水打湿的笔记本,第二次几近疯癫的吼声随即降临。数分过后,她又重复了先前令人理解不能的相同动作。
    如此反反复复。
    所有在场人员都向不明所以的少女行以注目礼,只有罪木最先清醒过来,用名为冷静的利刃迅速打散脑中迷雾。但愈是挥动刀刃,乱成一团的思绪便愈是朦胧。因此她划破众人惊异目光向前迈去的脚步并非回归镇定从容的证明,只是出于纯粹本能。她在持续迈步的途中挂上灿烂笑容——向她亲爱的不断刷新中的白纸绝望。
    将逐步靠近的罪木视为空气,少女只顾扯着几近暗哑的嗓子一阵阵地哭喊。
    而当罪木散步似的愉快步伐在少女面前戛然而止时,她正处于临近隔盘前一秒,看准这一时机,罪木一把将湿皱变形的笔记本从少女怀中猛然夺下。少女对此的回应是瞪大了写满迷惑的眸,自然,并非愤怒,这是再度化为空白的表现。之后她恐慌失措的视线砸向了离她最近的微笑白衣——将笔记本早早藏于身后,罪木悄声翻动页面,然后将其中一页摊于少女眼前,正好遮住少女深红的瞳孔,另一方面,也遮住了罪木的脸。
    「早上好,终于醒了吗。」挤满单词的白纸黑字后,传来纸面上记载着的话语。「——丑八怪。」
    咣当。
    似乎听见了如此这般的轰然声响。不知道这是理智对逐渐陷落的自己发出的警告,还是少女的警惕坠落地面四分五裂的见证,罪木没有过多思索,不如说计划成功所带来的成就感已经彻底冲昏了她的大脑。借着最后一丝清醒,罪木接下来采取的行动是忽而将少女拥入怀中,让蜂拥而出的泪水蒙蔽少女的视野,以便朦胧重重落地的笔记本上的文字。
    「松、松……松田君……!」
    喜忧参半的哽咽混杂其余人员心中巨石落地的轻微声响一起传来,罪木一面轻抚少女的背,一面低语着安慰词句,摇篮曲似的柔声抚平起伏过大的激动情绪,紧跟而来的便是激烈举动后的疲惫感,于是少女随即在温柔的浅浅细语中,心安地坠入了梦境。
    ——这大概是恶魔的窃窃私语吧?
    罪木莞尔一笑。
    身旁终于回神的护士抹着冷汗走近,询问罪木是否需要扶持,而罪木在少女的熟睡脸庞上落下一瞥,继而轻轻摇头,以符合自己的胆怯语气对护士道谢后,抱着少女的罪木摇摇晃晃地泯灭在了转角处。而留在原地的笔记本,也在清扫人员没有任何事先交流的协助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天衣无缝的绝妙计划——本该如此。
    第二天罪木就从不知为何突然出现在少女病房内的笔记本尝到了小说描写中常见的所谓『身体僵硬,大脑猛地丧失了思考能力』的滋味,少女的眸映出明显被多次涂改过的肮脏线条,在深不见底的绯红中交错纵横,最红勾勒成明明未曾谋面,却似曾相识的细长眉眼——至于「他是谁」的解答,罪木无须多想便足以从少女专注至极的神情中寻出。
    是『松田君』吧。
    不,是松田夜助吧。
    没有任何深层含义,只是为了区分伪物与本体的特意强调。
    曾从少女口中细细描绘的脸部轮廓,如今清晰地浮现眼前时,却只让罪木泛上一阵战栗。战栗过后紧跟而来的绝望,使罪木再次意识到即使双眼被记忆无法久居的病症所蒙蔽,她依旧是那个超高校级的绝望。温度逐渐倒回体内,罪木一度险些跌坐下去,但她很快重新稳住重心,在少女察觉到她的贸然闯进前将扭曲的面部表情调整回微笑。
    想着突然的进入或许会引起少女的不满,罪木稍退几步,佯装刚来不久的模样,抬手敲了敲房门。少女闻声望来,在看见罪木时从喉中冒出一声猫似的短暂音节,借此抒发自己的淡淡疑惑。显然少女已经把昨日的事情包括那个『松田君』忘却得一干二净,虽然早早明白必然如此,但罪木还是忍不住垂下了眼角。在简洁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也就是叫少女去接受全身检查之后,罪木在整理有些凌乱的洁白床单时,忽而想起什么似的斜过头。
    「那、那个……」被罪木的轻唤截住脚步,少女狐疑回首。「我觉得……还是不要带笔记本去比较好……因为很可能会遗失——啊!这、这只是小小的忠告而已!完全没有其他的意思!如、如果感觉不舒服的话,还请原谅我吧!」罪木慌里慌张地吐出一大段文字,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不知是听取了建议还是被罪木的夸张言动所惊到,少女呆滞地点了点头,将笔记本放在床头柜上,才小跑着随立在门口的护士一同离开。
    手中还扯着褶皱床单,罪木怔怔目送少女逐渐远走,尔后缓缓挪到床头柜旁,踌躇了许久,最终将笔记本从拿起,又将画像从墙上揭下,沉默地撕了又撕,发泄般一股脑全塞进笔记本内,从衣兜带出打火机默默点燃笔记本的其中一角,燃烧的高温似乎不小心与罪木的指尖接触,伴随她的一个颤抖,笔记本轰然落地。
    焰火点亮罪木眸中愈烧愈旺的强烈欲望,热度为烧得焦黑的纸边勾上金边,并迅速向着中心吞噬。洁白纸面逐渐缩小,在临近终结的前几秒垂死挣扎了几下,以烟消云散的形式划下圆满句号。
    意味着连罪恶感都被彻底燃尽的,圆满句号。
    罪木从门后找来扫帚,将罪恶感的残渣通通清扫入垃圾袋内,与她的退路一同抛进可燃垃圾桶里。接着,她深吸了一口气,在句号后重新撰写了情节展开。
    「我是,」罪木蜜柑。
    「……『松田君』哦。」
    句号之后——年轻的医生将内心首个浮现的答案悄然抹杀。


    IP属地:广东2楼2013-12-24 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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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松田君!」
      少女的呼唤将罪木跌入回忆的思绪一下扯回现实,她面朝少女疑惑地眨眨眼,目光沿着少女指尖所向的位置探去……
      探,去。
      ——咦?
      油然而成的惊悚仿若一只冰凉的手拂过颈脖,脸颊上涌来一阵什么东西一滑而下的粘稠感,一秒后罪木惊觉那是她自己的冷汗。她逐渐放大的瞳孔映出淋满鲜血的模糊肉块,鲜艳地在她的视网膜与记忆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随之带来的痛楚令罪木猛然意识到这是确确实实的现实,于是她握紧少女的手又松开,只身走近血肉模糊得无法辨识身份的尸体,装作若无其事地开始检尸。
      烂成血红一滩的肉块令手无任何器材的罪木无从下手,很快她就从红得刺眼的色块上撇开视线,试图用寒冷刺骨的手贴上脸颊,令混乱如麻的大脑暂且中止运转。还未整理好思考回路,一直一言不发地旁观的少女蓦然道出的话语,将罪木的思绪多少拉回了现实一些。
      「想要知道那个人的死法?」
      「诶诶?啊,是、是的……」对疑问给予有些支离破碎的肯定,罪木偏头困惑地向少女投去一瞥,随即擅自将这贸然提问理解为少女对眼前惨状的恐惧,罪木一面吐出安慰字眼,一面试图用冷汗密布的手去温暖少女本该丧失温度的脸颊——然而却在触碰对方肌肤的刹那,猛地发觉对方的体温比自己正常得多。一瞬被舒适温存晃了神智,罪木怔了半响才想起满怀歉意地低头认罪,准备收回的手却被少女一把握紧,随后又轻柔松开。少女迎着罪木不解与歉意交织混杂的尴尬目光,给罪木留下一抹意义不明的浅笑,迈开步伐来到尸体附近。
      「实际上这个人,是后脑砸到钝器殴打而死的呢,至于为何会变得这样血肉模糊……」
      少女紧盯尸体突然道出的死因判定,成功地给罪木混乱不已的脑内再蒙上一层迷雾,不知如何是好,罪木只好随口附和着少女的说辞,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向尸体上那疑似后脑勺的残块。未等她观察仔细,少女陡然抬起的脚又令罪木无暇理会其他——缓缓地、缓缓地抬高的脚,向其下的血块狠狠落下。
      「那是因为……在晕厥后被如此反复折磨过啊!」
      踩下。践踏。扭转。
      飞溅的血液为少女满溢愉悦的腔调添上几分毛骨悚然,本就残缺不堪的肢体在重击下逐渐剥削出森白骨头,冷冷反射着梦境一般的可怖现实。从少女不断落下的双腿中瞥见浓浓绝望,即使绞尽脑汁也思考不出前因后果的罪木被无助茫然束缚原地,任凭飞越半空的血液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雨点般倾注而下,在她的身体上留下几抹粘稠,噼噼啪啪地奏响相比真正的雨水更为沉重的闷响。
      依旧呆然伫立,罪木中止运转的大脑总算有了些重启的动静,她觉得自己应该去阻止少女,但哽在喉间的字眼无论如何都难以拼凑成完整句子,于是她拼命咬住下唇,凭借痛楚从迷茫手中夺回了身体的主控权。罪木惊慌失措地跑去想要为少女不明所以的疯狂打上休止符,而少女却在罪木靠近的前一秒将已然辨认不出人形的物质抛于脑后,蓦地回首扑进罪木怀里。
      温热吐息拂过耳垂,罪木随之一抖,紧跟而来的是少女的轻声细语。
      「呐,你一定会包庇我的吧?」
      「——『松田君』。」
      出其不意的三个字瞬间使罪木从混乱中惊醒,然后,再次坠入另一个用虚言编织而成的飘渺梦境。她将头没入少女被血液浸湿的长发,柔声给予后者肯定答复,同时幅度不大地轻轻颔首。少女满足了似的弯起眼眸,随即如断线人偶般颓然瘫下,使得罪木一个重心不稳险些连同少女一起摔倒在地。罪木晃晃悠悠地扶起再度褪去所有色彩的空白少女,脑内重现着与少女的初会之时。
      「果然,就算失去记忆……」双肩轻微颤抖,罪木露出与残酷现状形成鲜明对比的明媚笑颜,在她始终未变的亲爱绝望的额间落下一吻。「也永远会是『绝望』呢。」
      撤下笑容时,不知所措这一词汇已经彻底从字典中消失,罪木尽可能地淡去附着在身体上的血迹痕迹,然后伸手遮掩少女仍未睁开的眼。正当罪木准备离开时,少女却不应时节地赫然苏醒,眼部泛上的冰凉使她打了个冷颤。罪木的手掌成功地将不成人型的血块抹消在进入少女眼膜前,可是指缝中隐隐透出的鲜红却令似乎她明白了什么,恐惧通过瑟瑟发抖的身躯传递给罪木,而罪木边阻挡少女的视野,边扶掖着少女迅速逃离现场。
      好在这里离病房并无多远,碰见人的几率也相当小,令罪木得以顺利回房。
      将少女轻置在床上,再三检查门锁确实锁好后,罪木心安地长呼了口气,回眸望向少女,后者的瞳孔此刻已爬满恐惧、迷茫与迷惑,无论哪样都是罪木这段时间再熟悉不过的情绪,所以她惯性地用笑容来传递「别害怕,你看,我是『松田君』哦」诸如此类的虚言,以平复少女高鸣不已的心脏。
      大脑溺毙在铺天盖地的谎言中,少女逐渐平静下来,露出了一如既往的笑容,随口抛出几个话题自娱自乐起来——就这样迅速取回日常,并对先前所目睹的一切只字不提。虽然也有恐惧与不愿混杂其中,但驱使少女这么做的根本思想所谓的「因为与我无关所以怎样都无所谓」,即使这件事真的与她有不可磨灭的关联,反正已经在记忆里泯灭得无影无踪,也不会遭到、不可能遭到任何人的谴责。
      因为唯一能够谴责她的罪木将她视为一切,而她也将披着『松田君』皮囊的罪木视为一切。除了对方,其他任何事物都不过过眼云烟,都是无所谓的东西,也无关希望亦或绝望,这只是纯粹的爱罢了。
      完美的爱情关系不是吗?
      至少罪木对此持有肯定答复。
      只要小心翼翼地守护用谎言编织而成的虚假面具不被瓦解,将少女某种所映出的光景改写成名为虚假的真实,她们就可以一直在这层充斥虚言的膜中二人独处了吧。无论被谁指责,无论被谁怒骂,无论被谁冷嘲热讽,只要隔着这层膜淡然注视直到他们离开便好。不受分毫外界影响,感受彼此的存在,在光也传递不到的黯淡中把对方溢满爱意的瞳孔扭曲成除了对方容不下其他任何的玻璃珠。如果罪木的预想正确,或许她还能够亲眼见证黑羽蝶的破茧而出,在世界上空肆意挥洒着染名为绝望的剧毒鳞粉。
      「所以。」明明先前没有对话,罪木的连接词却使用得理所当然。「在那天到来之前,『松田君』一定会永远守护你的。」
      ——请原谅,我这如此虚伪的虚言症患者吧。
      对那在余晖下熠熠生辉的耀眼细粉满怀期待,罪木为包围着她们的膜再度播下了事后无法挽回的弥天大谎。
      ——气泡般脆弱的谎言之膜仍未破损,那是因为,膜的外部还环绕着一层更大的谎言。
      ——那么,又是谁诈骗着谁的虚言?
      非常地非常地非常地非常地非常地非常地非常地不愉快。
      所以为了发泄压抑在胸口的不满,她狠狠践踏着脚下的尸体,不知早已断气还是丧失失声痛哭的气力,除了血肉狠击大理石的闷响,什么尖叫亦或哭喊都没有传入她的耳膜。然而这却令她的不愉快指数随之高升,她砸了咂舌,射门似的一脚将尸体踢出去老远,在与墙壁亲密拥抱完后僵硬地摔落在地上,眼球从凹凸不平的脸上滚落。
      她俯身拾起,粘稠感随即缠绕上她的指尖,手下意识地开始施力,眼球在她手中逐渐扭曲,在似乎要爆裂的前一刻由于过于粘滑而忽然掉下,躺在鲜红中任由灯光将它装点得仿若塑料模型。她瞥了眼那颗眼球,没有再度理会,右腿却不安分地朝尸体的难以辨认是哪一人体部位的某处踢去,早已被血着染得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布料与她的鞋子摩擦发出鞭打般的声响,晃晃悠悠地拍打着墙壁。
      好似全然不怕这响声会引来其他人——那是当然,因为那样也别有一番绝望风趣。
      但是令人绝望的是她极其清楚这个时段绝不会有人经过此处,这是动用她超高校级的才能分析得出的结果。在这之后还有更值得一看的好戏,何必先在这种微不足道的绝望上一败涂地?
      最后一击将尸体的脑袋与脖子调整为完美的直角,她轻笑一声迅速离开,谨慎地观察没有留下足迹后,她满足地闭合房门,走进浴室开始处理满是血垢的衣物。黯淡月光给宁静病房蒙上许些梦幻,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是幻觉似的。但挥之不去的粘稠触感仍在指尖隐隐作痛,她抬头眺望即将破晓的天空,然后爬上床闭眼稍作小憩。
      医生如往常一样准时到来,她压抑住内心的喧闹,在尽心尽力地掩饰了一段时间后,迫不及待地背对医生握住冰冷门把,知道对方不可能拒绝自己的请求,她微笑着走出门外,故意用亲热举动麻痹医生的思考,借散步之名成功地将医生引到现场。
      那么,序幕的帷幕就此拉起。
      「呐,其实我根本没有丧失记忆。」
      心怀讥讽地观察身旁那个明是医生,却也是患者的人满是期待的神情蓦地惨白一片,她将讽刺藏于背面,大笑了起来。
      「啊哈哈哈哈哈,骗你的啦,看你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开个玩笑罢了。」
      「真的,是骗你的。」
      为了否定前言而特意加上的否定,串连起来又会变成什么呢。
      脑内构想着谎言之膜轰然瓦解之时,眼前这个虚言症患者的绝望神情——
      于是江之岛盾子再一次展露笑颜。
      Fin
      --------------------------------------------------------------------------------------------
      ——骗你的骗你的骗你的骗你的骗你的骗你的骗你的全部全部全部都是骗你的唔噗噗绝望了吗快些快些坠入绝望吧唔噗噗这也是骗你的真的是骗你的骗你的骗你的骗你的连『我』也是谎言之一哦。
      ……这句话既是罪木说的,又是盾子说的呢。
      「为了否定前言而特意加上的否定,串连起来又会变成什么呢。」——这句的意思就是,双重否定等于肯定。
      大概就是在Zero结束[盾子杀死松田]后,盾子再度失忆,被送去罪木所在的医院,然后这个时点上已经对盾子心怀爱意的罪木便说谎自己是松田,本以为自己在一直欺骗着盾子,结果没想到盾子根本没失忆,反倒是盾子在用「失忆了」这个巨大谎言将罪木自己团团包围……这样一个意味不明的烂故事。


      IP属地:广东3楼2013-12-24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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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文风太美了!!!天野桑大文触qwqqqqq 盾子和罪木互相欺骗什么的真是……感到了森森的绝望……果然黑掉的罪木好美w生贺辛苦了!


        IP属地:上海4楼2013-12-24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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