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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恨此花飞尽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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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世界再次陷入一片黑暗时,何宝荣的嘴角挤出一丝冷笑。
声音,画面,人影,所有的一切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让他动弹不得。何宝荣不知道自己在哪,更不清楚过了多久。压在身下的手臂有些发麻,寒冷麻痹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但痛苦,却更加清晰。他想让自己停下来,不去想,不去看,不去听,就不会痛。可是无论他怎么捂住耳朵,闭紧双眼,那一幕一幕仍然不停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似在嘲笑自己的脆弱。“停下!”何宝荣突然叫了出来,他受不了了,再也不想忍受,他害怕孤独,却偏偏总是被一个人抛下;他穿梭在灯红酒绿的街头巷尾,却偏偏慰藉不了自己的心;他尝试着全心的爱与被爱,却最终……何宝荣使出全身力气,一拳挥向面前的虚空,仿佛要把这一切全部驱逐出自己的大脑,却听见一声清脆的破裂。
水杯破碎的声音让他有些恍惚,玻璃片扎破了手指,温暖的血液流经手背,何宝荣突然有了一丝暖意。隐去了痛苦,挣扎与碎裂的眼睛,开始变得安静而平和。何宝荣缓缓坐起,背靠着门边的墙壁,拾起一块锋利的玻璃片,何宝荣轻轻笑着,咬紧下唇,迅速的割开自己的手腕。鲜艳的血液在四周蔓延开来,仿佛一朵朵盛开的曼陀罗花,生命一点一点的剥离身体,何宝荣仿佛看见母亲微笑着唤自己,“阿荣…”


  • 不恨此花飞尽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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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飞按着字条上给的地址找到这栋建筑的时候,已近黄昏。原本简单的建筑在阿飞看来,却如同吐着沾着鲜血的鬼魅。阿飞按了按自己腰间的手枪,走进了建筑。
这是一栋普通的居民楼,有些时日了,楼道里光线并不是太好,黄昏时便愈见黑暗。
二楼,三楼,303,302,301,就是这了。
阿飞环顾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之后,轻轻的敲了敲门。
“Who is that?”门内传来不甚清晰的话语。
阿飞一边用英语骂骂咧咧,一边加大敲门的力度,同时,从背后抽出那把手枪。
门被打开了,阿飞未等对方完全打开门,便一把朝门上撞了过去,开门的人被阿飞突如其来的力量撞的失去了平衡,倒在地上。阿飞顺势一枪,正中那人的心脏,然后一个闪身,快速关上房门,枪口已经对准了坐在右边的另一个人,那人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是你?”声音有些颤抖。
“何宝荣在哪里?”对于此刻的阿飞来说,一切都不重要,除了那个人。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显然,阿飞的出现完全在那人的预料之外。
“我再问一遍,何宝荣在哪里?”阿飞的眼神透出一股寒冷的气息。
那人有些胆怯,面色发白,一手指了指电视柜边上,一手缓缓向腰间移动。
一声枪响,阿飞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你以为,我还会给你活着的机会?”
阿飞冲向电视柜那边的墙壁,一边敲打,一边喊道,“何宝荣!何宝荣!你在里面吗?”
没有回音,阿飞的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终于,阿飞找到了隐藏在电视柜旁的门闩,猛的拉了一下,那门纹丝未动。阿飞退后几步,下蹲,枪口从下至上对准门闩的位置,一发子弹过后,暗门终于被打开了。


2025-06-11 13:3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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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恨此花飞尽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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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更到肉处!!说到做到!不过其实这篇的肉也不算肉了,顶多算肉皮。。


  • 不恨此花飞尽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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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一般,映入眼帘的,是鲜红的血液,和何宝荣垂下的手臂,手里,还握着一块锋利的玻璃片。
阿飞疯了似的冲进去,地上的血液远比他想象的多,何宝荣本就苍白的脸丝毫没有血色,就连嘴唇,也是苍白的。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侧,左手腕上一道深而长的伤口,赫然撞击着阿飞的视线。
“何宝荣!”近乎绝望的叫声。
阿飞迅速试探着何宝荣的鼻息和心跳,感受到何宝荣微弱的心跳时,阿飞感觉到两行温热的液体,流经脸颊。来不及多想,阿飞撕下一段衣角,小心而利落的包扎着何宝荣左手腕部的伤口。指尖传来冰冷的触感令阿飞打了个寒战。
简单的处理之后,阿飞抱起何宝荣冰凉的身子,冲下楼,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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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浮生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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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的灯亮着,一直亮着。阿飞靠在手术室门前的墙角,刚刚的情景还停留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身上的衣物已经被血液染红,触目惊心。阿飞觉得自己的胃在翻腾,他无法也不敢去想象,这些怵目的红来自何宝荣的身体。
出租车上,阿飞甚至有那么一丝侥幸,希望何宝荣能睁开眼睛,哪怕只是看他一眼,或是,嘴角扯出一丝微笑,甚至,喊一声那个熟悉却陌生的名字。但是没有,由始至终,何宝荣只是安静的躺在阿飞怀里,身体无力的随着随着路势颠簸,仿佛狂风暴雨中即将沉没的小船,任由海浪的侵蚀。手腕处的伤口还在源源不断的释放着鲜红而温热的液体,阿飞几乎能听见,生命消逝的声音。
白色的灯光照耀的一切都少了几分色彩,可是在阿飞眼里,只有鲜红,无边无际,触目惊心。如果可以,他会尖叫,会呐喊,会疯了似的冲向那些人,他甚至开始后悔,那样的一枪太便宜那些人!只是,不行。手术室上红色的警示灯顽强的亮着,他盯着那盏灯,仿佛能看见何宝荣毫无生气的脸,戴着呼吸器。
阿飞想抽根烟,抖颤的双手却怎么也点不燃小小的烟头,他看见墙壁的瓷砖中自己的影子,模糊的一切,颤抖却那么清晰。阿飞觉得自己快要窒息,却没有办法呼吸,仿佛有着什么阻断了他和空气的联系。他想平复自己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却只感受到那一记一记仿佛落在鼓面上的敲击。阿飞咬着自己的手臂,用力,再用力,他想让疼痛驱走寒冷和恐惧的侵袭,却怎么也感觉不到手臂传来的钝痛。
“哪位是病人家属?”仿佛一个世纪般,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
阿飞迅速站起来,顾不得眼前的眩晕,一把抓住医生的手,“怎么样了?”眼睛里充满了期待与恐惧。
“我们暂时稳定住了病人的情况,”似乎很了解阿飞此时的心情,医生的语气略带安抚。
阿飞觉得自己稍稍有些恍惚,靠在背后的墙壁上。
“但是,”医生的神色有些严肃,阿飞觉得自己全身的血管都在抽搐。“有些情况我必须和你谈谈。”说着,医生带着阿飞来到就近的办公室,眼神示意阿飞坐下。
阿飞却不动,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
“放心吧,何先生暂时不会有事。”医生的声音有种让人安定的力量。
阿飞扶了扶额,坐了下来。
“首先,需要告诉你的是,病人的身体遭受过不同程度的损伤,有些是皮外伤,但是有一处,伤到脾脏,有轻微内出血的现象。”阿飞低着头,两手握得紧紧地。“虽然不足以致命,但是以后一定要多加小心。千万不可再受到外力比较严重的冲击。”
阿飞默默点了点头,医生继续说道,“再者,病人曾经被注射大量的氯丅胺酮,这种药物是一般的麻醉辅药,但是短时间内大量注射会造成精神抑郁,出现幻觉,严重时,患者会有自残倾向。”
阿飞抬起头,有些困惑的看着医生,“是的,也就是说,病人会自杀可能是由于药物作用,加之病人本身的心理状态…”
医生没有说下去,阿飞的脸色已然证实了他的想法。“还有一点,我想问问病人的生活习惯如何?”阿飞微微闭上眼睛,声音沙哑而低沉,“怎么了?”“实际上,我们还发现病人患有肺炎,初步判断是饮酒吸烟过度所致,这个程度的肺炎患者会有咳血的现象,我想请问…”
医生还没说完,“是~”阿飞的声音拖着尾音,充满了疲惫。“他什么时候能醒?”阿飞盯着地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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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事实上,这才是最严重的。”阿飞难以置信的看着医生,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疑问和担忧。“他没有求生的意志。”医生缓缓说道。
“什么叫没有求生意志?!”阿飞几乎是从椅子上跳起来的。
“我们能做的有限,”医生诚恳的看着阿飞的眼睛,“如果病人自己不想活下去,我们再怎么尽力也没用。”说着,医生垂下头,叹了口气。
“那要我怎么做!”阿飞的胸腔激烈的起伏着,双手撑在面前的桌上。
“一般这样的情况下,我们会建议家属通过和病人聊天来唤回病人的意志。”医生继续说道,声音平稳,“但是你要注意的是,他的身体现在好似一个巨大的漏斗,无论我们怎么用药,都没有办法真正起到作用,”医生顿了顿,“48小时已经是最乐观的估计了。”说着,医生取下手套,拍了拍阿飞的肩。
阿飞说不出自己的感受,恍恍惚惚走出办公室的时候,何宝荣正被推出手术室。来不及多想,阿飞快步跟上。
重症监护室门口,护士拦住了阿飞。透过玻璃,阿飞看见各式各样的人来回忙碌着,何宝荣还是那样安静的躺在那里,脸上戴着呼吸器,手腕上连接着监控仪,另一只手打着点滴。几个护士将所有器械检查过之后,离开监护室,关上门,临走之前,对阿飞点点头,示意他可以进去了。
阿飞正欲拉开门,却不自主的停下,深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推开那扇“厚重”的门。
世界就这样安静了。房间里回荡着呼吸器平稳的声响,仪器上跳动着心跳和血压的数据,阿飞不甚明了,却很乐于看见那根绿色的线条上有条不紊的波动。可是阿飞并不知道,下一秒,这根线会是什么样子。
呼吸器衬得何宝荣的脸色更加苍白,平日里那双顾盼生姿的眼睛,此刻,就那样安静的阖着。左手腕的伤痕已经被医用胶布遮盖,周围的血迹也被处理的干干净净。恍惚中,阿飞似乎觉得何宝荣只是睡着了。
走近,拉出一把椅子,坐在床边,阿飞轻轻附上何宝荣放在身侧的手。好冷,阿飞打了个激灵。眼睛里有什么在打转,却被他硬生生的压了回去。轻轻握着何宝荣没有温度的手,阿飞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只是安静的坐着,看着眼前同样安静的何宝荣。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曾经多少次的在梦着或是醒着的时候用思维描绘过眼前的男子。灯光下灵动的身姿,酒精中微醺的脸颊,停留在别人怀内似笑非笑的神情,对着杯中液体如痴如醉的眼睛。他尽力想象着,他任性时的样子,撒娇时的样子,开心时的样子,甚至,悲伤时的样子。他努力完善着每一个细节,仅仅只是,想描绘出眼前人的样子。只是,当何宝荣这样躺在他的面前时,他终于明白,不够,只是不够而已。他想象不出那些放纵背后的暗涌,想象不出那些娇嗔背后的心碎,他想象不出,那所有的完美,与不完美。
“何宝荣,”阿飞闭上眼睛,轻轻的呼唤着,声音中的抖颤撞击在四周的墙壁上,“你能不能为我醒来?”阿飞感觉自己的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可是他不想让何宝荣看见,即便他知道,何宝荣不可能看见。他快速冲出门,躲到转角处,猛的用自己的拳头砸向墙壁。一下,两下,三下…直到自己完全没了力气,慢慢靠着墙壁跪下,眼泪,肆虐在疼痛与心碎的呼喊中。
阿飞止住情绪,他知道,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能留住何宝荣,只会是他。
阿飞匆匆走到护士站,拿起电话,按下一串数字。
“喂,歪仔,是我。”
……
简单的交代之后,阿飞放下电话,再次回到何宝荣的病房。看着床上的人,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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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的瞬间,黎耀辉仿佛感到心里某个地方隐隐的钝痛,好似麻痹多年的神经突然被某种强烈的痛感唤醒。“何宝荣…”尾音埋没在一片呜咽之中。
阿飞没有去听黎耀辉的电话,他不想听,他甚至不想看此时的何宝荣。他知道自己在逃避,逃避某种,他明明知道,却害怕去面对的事实。
晶莹的泪水顺着何宝荣苍白的面颊缓缓滑落时,阿飞感受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煎熬,后来他才知道,原来,这就是嫉妒。
阿飞不知道,此刻的黎耀辉,对着听筒对面生死未卜的爱人,会说些什么。我爱你?或是,其他什么。但怎样都好,应该是他们两人才会明白的句子吧。阿飞想着,突然感觉,在这样两个人面前,自己,竟是多余的那个。阿飞看着何宝荣的脸,还有脸上的泪痕,居然会有些明白,何宝荣,为什么对一切都不在乎。
“嘀---”仪器尖锐的叫声打破了房间沉默却尴尬的气氛,门口传来杂乱脚步声和不甚清楚的对话,阿飞惊恐的望向监控器,屏幕上绿色的线条仿佛有些过于活跃。还没来得及挂上电话,阿飞便被护士请出了监护室。
而电话那一头的黎耀辉,只来得及听清楚那尖锐的嘀嘀声。


2025-06-11 13:2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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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一切都来得猝不及防。当医生告诉阿飞,何宝荣已经度过危险期时,他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受。只知道站在那,就这样看着医生。
二十个小时后,当何宝荣第一次睁开眼睛时,阿飞生平第一次,有了感谢上天的冲动。
何宝荣用了很久才适应了自己在哪的问题,接着,在阿飞还没来得及对他说一句话时,何宝荣轻轻的问道,“黎耀辉呢?”
阿飞似乎能看见一把熊熊的火焰燃烧在自己的五脏六腑,他迅速转过身,背对着何宝荣说,“你又做梦了。”这时,阿飞瞥见门口那个一闪而过的身影。
黎耀辉看见何宝荣的时候,稍稍有些失神,收回了正要踏进去的脚步,躲在了门背后。何宝荣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有些期待他望向自己的方向,却没有,他不知道何宝荣说了句什么,只见病房中另一个男子,转过身,眼睛里,满是痛楚,那张脸,居然有几分面熟。
“黎耀辉!”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黎耀辉微微愣了一下,转身。
是他!阿飞不禁暗暗感叹,难道自己到阿根廷的第一天,便注定和这两人纠缠不清吗。“为什么要走?”阿飞这样问着,眼神凛然。
黎耀辉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我问过护士,他…”还没等黎耀辉说完,阿飞便不耐烦的打断,“为什么要离开他?”阿飞的声音几乎淡进了骨子里。
“我…”黎耀辉欲言又止,只剩下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
“回去吧,”眼神望向别处,“他需要你。”
良久,两人就这样静静站着,没有人说话。阿飞看着黎耀辉,想从对方脸上捕捉更多的讯息,却只看见,黎耀辉将头埋的低低的。
“不!”坚决的回答。
“为什么?”阿飞平静的问道。
“我要订婚了。”黎耀辉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阿飞猛地冲上来,抓住黎耀辉的衣领,照着黎耀辉的脸一拳挥去。“订婚?”阿飞的眼睛里满是愤怒。
“我累了,”黎耀辉依旧平静,眼睛里满是复杂的神色。“我不想再拉扯,”黎耀辉看着阿飞的眼睛,“或许,这样对我们两人来说,都是一种解脱……”黎耀辉话音未落,阿飞的肘部便撞上了他的肩。
“黎耀辉!”阿飞似一头发怒的狮子,“你根本就不了解他!”说着,阿飞用力踹向黎耀辉,“你不配!”阿飞的拳头疯了似的向黎耀辉砸去。
黎耀辉并不躲闪,只是任由阿飞一下一下打在自己身上。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给他希望?!电话里…”阿飞的声音夹杂着几丝破碎的杂音。
“电话里我什么都没说!”黎耀辉几乎是喊出来的,“我是叫了一声,”淡淡的呜咽,“何宝荣。”
阿飞愣住了,眼睛里流转着太多的东西,他仿佛看见何宝荣苍白的脸,耳边,是他无助的哭泣。“滚!”阿飞再也没有任何力气,倚着墙壁,对黎耀辉甩下最后一个字。
黎耀辉缓缓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抹去嘴角的血迹,头也不回的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阿飞对着黎耀辉离去的方向,良久,“黎耀辉,”阿飞轻叹,“你会后悔的,当何宝荣不再是何宝荣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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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你要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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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飞没有回病房,他不知道,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苍白的脸上写满的期待,和那颗自己永远唤不醒的心。何宝荣安静的睡着了,严重的失血让他有些昏沉。透过玻璃望着何宝荣熟睡的脸,阿飞突然觉得庆幸,至少,现在,他暂时不用面对眼前的问题。缓步下楼,阿飞来到医院后面的小花园。
将近黎明,天地却黑得更加昏沉,仿佛灯光都无法将其穿透。此时的天空,没有月亮,却在等待太阳。
阿飞随手抽出一支香烟,点燃,袅袅的烟幕升腾在树丛斑驳的剪影里,阿飞轻倚着树干,望向焦躁不安的天空。阿飞是不甚明白的,何宝荣三个字究竟是有怎样的力量,却能让那个人重新抓住自己的生命。
嘴角浮出有些自嘲的讽刺,是啊,自己该明白的,真正唤醒何宝荣的不是黎耀辉说的话,而是,他的声音。即使隔着电话,即使何宝荣已然生死一线,他仍然能够清晰的辨认出,那在他心中早已烂熟的音调,抑扬。阿飞突然觉得自己过于残忍,有些问题,本就不该想通,又何必,强迫自己去想。
一束淡金色的光幕透过树丛,投射在阿飞身上,周遭的一切仿佛重新获得了生机。灵动和跳跃的气息充满了整个空间,太阳,出来了。
病房门口,阿飞有些犹豫,稍稍沉了口气,缓缓推开门。
何宝荣无法形容自己的感受,独自一人醒来在充斥着白色的空间,身体的无力感更增添了心中的恐惧。想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连着各种各样的仪器,看着那些尖锐的针头嵌在自己的皮肤里,何宝荣的眼睛有些发酸。恍惚之间,竟有些后悔,为什么要醒来。
是了,何宝荣突然想到。他依稀记得黎耀辉的呜咽,记得他轻轻的叫着自己的名字,然后……然后怎么样了?何宝荣有些着急,努力回忆着,却发现脑海里只是一片虚无的空白。挣扎着坐起,眼前的空间旋转的厉害,盯着连在自己身上的各种仪器,此时的何宝荣,却只有一个念头。黎耀辉!便作势去拔那些针头。
阿飞刚刚进门,便看见何宝荣半倚着,挣扎的想要拔掉手上的针头。
“何宝荣,”阿飞不及多想,快步走到床边,握住何宝荣的手,“你在干什么?”声音因为惊异和愤怒显得有些颤抖。
何宝荣没有说话,缓缓抬起头,“是你。”眼睛里的失望和委屈倾泻而出。
“恩。”轻轻回应着。阿飞刻意忽略那一闪而过的欣喜,和接踵而至的失落。
“阿飞,”何宝荣突然握住阿飞的双手,神情紧张却严肃。
第一次看见何宝荣这样唤自己的名字,阿飞有些惊讶。“恩?”阿飞避开何宝荣的视线。
“黎耀辉,”尾音埋没在有些急促的呼吸声中,何宝荣的身体有些发颤。“来过?是吗?”
通过双手,阿飞感知着何宝荣的紧张与期盼,仿佛等待分数的孩子。“先躺下吧。”阿飞仍然埋着头,全然不理会何宝荣的眼神。
“看着我!”何宝荣的眼睛盯着阿飞,倔强,坚定,“他现在在哪!”何宝荣几乎是喊出这句话的。
阿飞缓缓抬起头,看着何宝荣。苍白的脸上泛着一丝潮红,胸口有些剧烈的起伏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何宝荣,”阿飞叹着气,“你累吗?”
刚刚的发作让何宝荣有些体力不支,阿飞疲惫的声音仿佛冰雪,缓缓落入何宝荣沸腾的血液。“我……”何宝荣还想说什么,却被阵阵敲门声打断。
阿飞有些无奈的看着何宝荣,应了一声,轻轻将手抽离。
一位护士走了进来,手中的托盘上摆着药物和吊瓶,还有让何宝荣发怵的注射器。护士低声对阿飞说着什么,阿飞望了望何宝荣,“该换药了,”眼睛转向别处,“我去给你买点吃的。”说着便向门外走去。
“不…”看着阿飞迅速消失的背影,何宝荣将嘴边的话语生生的压了回去,心里有些莫名的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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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突然变得安静,阿飞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也可以忍受这么单调而规律的生活。何宝荣没有再提起黎耀辉,实际上,何宝荣什么都没再提起。不主动说话,不吵,不闹。吃药,打针,检查,他安静的做着每一件事,仿佛一个任人摆布的机器。多数时间,何宝荣只是安静的躺着,闭着眼睛,阿飞知道他没有睡着,却不知,他心里想着什么。
阿飞不知道面对这样的何宝荣,自己还能做什么。他习惯了那个何宝荣,那个看见谁都会抿起嘴唇,挑起眉梢的何宝荣,那个在酒吧里随着节奏摇曳的何宝荣,那个将自己打扮的光鲜亮丽的何宝荣,甚至,那个只在喝醉的时候才会变得脆弱的何宝荣。而眼前的他,却让阿飞觉得冷。仿佛有一座冰山,悄悄长在了他的心里。但阿飞却不敢贸然打扰,至少,这样的安静让何宝荣康复的很快。
一直以来,何宝荣都坚信那声呼唤,确实来自黎耀辉。那种感觉,即使遥远,都那么真实。只是,阿飞说得对。如果他来了,为何会丢下这样的自己。他没有再纠缠阿飞,那天,透过玻璃,阿飞充斥着疲惫,伤痛,悔恨的眼神,还映在何宝荣的脑海里。何宝荣知道,他也累了。如果说,自己卷进这场无休止的拉扯,是自己的宿命。那么阿飞呢?他只是个路人,或者,他只该是个路人吧。没有任何人需要为黎耀辉和何宝荣的情债埋单,除了,自己。何宝荣突然觉得有几分悲凉,因为害怕孤独,所以拼命索要,索要爱,索要拥抱,直到有一天,对方累了,给不起,放下,离开。留他一个人,在原地徘徊。
“我买了馄饨面。”阿飞推开门,轻轻的说,眉宇间是抹不去的倦怠。
“恩。”何宝荣轻声回应着,缓缓起身。近半个月的休息让何宝荣恢复的不错,似乎就连以前经常发作的咳嗽都好了不少。
阿飞拿起外套,给何宝荣披上,“医生说,”阿飞顿了顿,“你这周可以出院了。”
“真的?”何宝荣脸上有着一闪而过的欣喜。
阿飞看着何宝荣惊喜的表情,突然有些感动,好像那个灵动的他又回来了。可一切,只是那么一瞬。看着何宝荣再次平静的面容,阿飞心里仿佛被什么敲了一记,生痛。
“明天给你办出院手续吧。”阿飞淡淡的应了一句,便不再说话。
“恩。”何宝荣回应着。
再次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何宝荣竟找不出词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他被束缚的太久,久到他已经记不得,上一次自由的时间。贪婪的呼吸着泛着潮湿味道的空气,何宝荣突然开始怀念,酒吧,龙舌兰,舞蹈,香烟,这些词语在他的脑海里淡出有一阵子了。越是远离,越是让人怀念。
“有烟吗?”逆着阳光,何宝荣的脸有些模糊,阿飞分不清,到底是身后的阳光还是眼前的人,如此明媚。
“刚出院,还是……”阿飞还没说完,只见何宝荣淡淡的回过头,恢复了往日的沉默。
阿飞没有再说什么,拦下了一辆出租。
“你把东西收拾一下,”阿飞看了看何宝荣,“我们搬走。”
何宝荣没说话,眼睛里却有着一丝疑惑和不解。
“这里,”阿飞环顾四周,“不太安全。”
何宝荣脸上闪过一丝疑虑,却依旧点了点头,“恩。”
待两人再出来时,手上都多了一个行李袋。阿飞看着何宝荣,轻轻接过他手里的行李袋,“我来吧。”看起来有些鼓鼓囊囊的袋子却不太沉。
“走吧。”阿飞说着。
何宝荣站在原地,眼神里有些说不清的情绪,微微咬了下嘴唇,“恩。”
阿飞顺手拦下路边的出租,将东西放进后备箱。何宝荣望了望这栋公寓,老旧的墙壁,昏黄的灯光,泛着油烟味道的厨房……他转过头,一头钻进车里。
阿飞放好行李,坐进驾驶室,“圣胡安大街Lola House。”阿飞的声音冷而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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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飞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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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缓缓停在五楼,电梯门对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块指示牌。阿飞看了看,“这边,”对身后的何宝荣说着。501,502,是这儿了。阿飞打开门,行李,已经安然的躺在门边。
房间的装修很简洁。左手边的玻璃门隔着浴室,白色的浴巾安静的躺在架子上。右手边两扇白色的房门,是两间单独的卧室。穿过门廊,是一个不甚宽敞的客厅,却因为一扇落地窗,衬得有了几分空间感,便不觉狭小了。浅浅的米色墙纸配上咖啡色的窗帘,还有黑巧克力色的沙发,简洁,却大气。午后的阳光有几分刺眼,透过落地玻璃,让室内更添了几分光泽。
“把窗帘拉上。”淡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阿飞点点头,走到落地窗前,轻轻拉上窗帘。
何宝荣这才从门廊里走出来,一下子瘫在沙发里,安静的闭上眼睛。
不知是因为劳累,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何宝荣的脸色有些苍白。“要吃点什么吗,”阿飞看着陷在沙发里的何宝荣。
“不用。”说着,何宝荣起身,拿起自己的那包行李,走进房间,“有些累。”房门在身后缓缓合上。
阿飞皱了皱眉头,拿起自己的行李袋,走进剩下的一间卧室。
关上房门,阿飞恼怒的将行李袋狠狠甩向墙角。他恨透了这样安静的何宝荣,更恨透了两人之间的沉默。烦躁的掏出香烟,点燃。坐在床尾,窗外的阳光跳跃得有些过分,车,行人,各式各样的人在忙碌,奔波,似乎隔着五层楼的距离,阿飞都能听见他们的喧闹。一支香烟燃尽的时候,阿飞粗略地整理了衣物,找出一件黑色的衬衣换上。打开房门,阿飞停下脚步,对面的房间依旧安静。阿飞愤怒的扣上房门,在回音落下之前,消失在门廊的尽头。


2025-06-11 13: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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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宝荣静静的躺在床上,窗帘已经被拉上,厚重的布料将一切光线隔绝在窗外。瀑布灯安静的躺在行李袋里,何宝荣看着它,有些犹豫。
阿飞出门的声响仿佛敲击在何宝荣心口上,微微皱着眉,望了眼房门,嘴角扯出一丝漫不经心的笑。终于有些安静的空间了。何宝荣是害怕太过安静的环境的,那样的氛围总会让他觉得压抑,仿佛每一记心跳都变得沉重而无力承受。而此刻,何宝荣觉得自己需要些安静的空间。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生,死,疼痛,寒冷,药,还有,何宝荣将视线停留在那盏瀑布灯上,还有,那一声清晰的,夹杂着呜咽的,声音,“何宝荣。”似乎一闭上眼睛,他就能想象出,说出这三个字的人,是怎样的情绪,怎样的心情。何宝荣到现在还记得,混沌之间,听到那声呼唤,他空荡荡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睁开眼睛,看看他。只是,当自己真的睁开眼睛时,等待自己的,除了白色,还是白色。何宝荣很肯定,黎耀辉来过,只是,他不清楚,他为什么会离开。
何宝荣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变了,从生与死的边缘走过,他发现自己隐去了太多情绪。他本就不是个坚强的人,而面对黎耀辉,他就更加控制不住情绪。只是,此刻,他感觉不到心里的暗涌,一切都很平静,虽然脑海里有很多东西在徘徊,可是,心里却什么都感受不到。仿佛心脏的位置,有些空落。
耳边充斥着放肆的叫喊,音乐混乱的节奏和着灯光,阿飞一直觉得,人性只有在这样的环境下才会显露无疑。
城市的夜晚**了所有的污浊与不堪,那些白日里温文尔雅的人们,等待着夜晚,等待着这样的灯光,音乐,酒精,和一个释放自己的理由。吧台的角落里,阿飞静静消耗着杯中的酒精,随意打发着搭讪的人。舞池里扭动着各种肢体,还有灵魂。阿飞不屑的瞟了一眼,眼前浮现出何宝荣随意的摆动,节奏,音符,动作,幅度,一切都是那么恰到好处。只是,阿飞嘴角浮出一丝苦笑,太突然了。似乎一念之间,何宝荣就变得不再是何宝荣。
阿飞感知不到他的情绪,仿佛一个无形的黑洞,吞噬了所有他曾经熟悉的东西,只留下一副躯壳。阿飞握紧手中的玻璃杯,将最后一点液体,送进自己的咽喉。
走到宾馆,才想起何宝荣可能没吃什么东西,在大堂的餐厅里打包了一份咖喱炒饭,阿飞走进电梯。
停在房间门口,阿飞调整着自己的情绪。对于即将面对的人,他心里有着深深的无力与恐惧。
客厅的灯没看,漆黑一片。阿飞摸索着找到开关,淡淡的白色铺满了本就不大的空间。阿飞走到何宝荣的门前,敲了敲门。
“进来。”门内传来清晰的声音。
推开门的瞬间,光线倾泻进何宝荣的卧室,晚风从开着的窗子闯了进来,掀动着有些厚重的窗帘。何宝荣坐在窗边的高脚凳上,面前,是一瓶打开的威士忌,边上矮矮的玻璃杯里,还盛着同样颜色的液体。
“吃过东西吗?”阿飞刻意忽略那已经没了小半瓶的威士忌,他知道,没有酒精与香烟,他们一刻都继续不了,而何宝荣,已经被压抑的太久了。
何宝荣轻轻的摇了摇头,一口灌下杯中还剩的液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吹着冷风,酒精反倒让他更加清醒了。
“我带了夜宵,”突然觉得这样的场景有点熟悉,“出来吃点。”
“恩。”何宝荣从高脚凳上下来,朝着门口走去。
阿飞正准备关门,眼睛,却被一个蓝色的走马灯刺伤。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何宝荣的安静,是他的等待。他始终相信,黎耀辉,会回到自己身边。
“何宝荣,”阿飞侧过身,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今天订婚。”连声音都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在叙述一个别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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