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米娜摇了摇头,转过身去背对着森德利尔,默不作声。森德利尔知道,那一定是一段让雅米娜感到十分痛苦的经历,但是他更想知道,杀死雅米娜哥哥的人,是不是那天与他交战的那支斯瓦迪亚军队的士兵。半晌,雅米娜终于说话了。“父亲去世后,母亲因为父亲的突然离世而伤心过度,每天只是静静的望着父亲的坟墓发呆,有时母亲会对着墓碑自言自语一整天,有的时候母亲会对着墓碑悄悄地哭。哥哥说,父亲生前每次打猎回家的路上都在念叨着母亲,他说母亲肯定会因为他打到了一整只的鹿而高兴。有时,父亲还会从森林里采一些美丽的野花编成花环交给哥哥,让哥哥回家的时候送给我和妈妈……其实,其实我早就知道那是爸爸做的,因为那个时候,我曾让哥哥教我编花环,而哥哥根本不会编花环……每次妈妈的花环总是更漂亮一些。爸爸每次都会帮妈妈带上花环,然后称赞妈妈越来越美了,那个时候,是我见过妈妈笑的最幸福的时候。那之后,父亲死了,母亲也无法生活。哥哥代替了父亲的角色,独自出门打猎。而我则在家照顾母亲料理农活。没有多久,哥哥打回来的猎物也越来越多,有时候甚至比当年父亲打的都要多。那次哥哥一个人拖着一整只鹿,走到坐在父亲坟前的母亲面前,告诉母亲,父亲的灵魂一直保护他,让他打到了鹿。而母亲依然呆滞,仿佛没有听到哥哥的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地上的鹿落泪。”雅米娜停顿了一下,“三天前……那是斯瓦迪亚人入侵的前夜……一队斯瓦迪亚士兵袭击了村子……哥哥让我躲在院子里的稻草堆里,他说要出去和斯瓦迪亚人血战到底……当时……当我哭着求他留下来的时候,两个斯瓦迪亚步兵闯了进来,哥哥拿起剑挡住了他们让我快逃,而我……而我……”
“而你怎么了?!”森德利尔几乎压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大声的问雅米娜。
“我……我当时吓傻了,我不顾一切的向外跑,跑到了村外的小山丘上……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村子已经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我尖叫着跑回家……看到了……看到了母亲抱着被斯瓦迪亚士兵杀死的哥哥,在大火中被烧死……”
雅米娜不再说话,而森德利尔也不在问下去。房间里安安静静,只剩下雅米娜悲伤地抽泣声。
“我和我的哥哥是维基亚边境巡逻队的战士。斯瓦迪亚人入侵那天,我们在提尔堡附近的空地上遭遇到了他们的先遣部队。那场战斗中,我受了重伤,而哥哥却牺牲了。”森德利尔的语气虽然平静,但他的眼睛里却充满了怒火,那怒火无比强烈,仿佛要烧尽一切”我的家人,家乡都是被那些斯瓦迪亚的混蛋毁掉的。连我最后的哥哥,他们也没有放过。”森德利尔慢慢站了起来,他忍着疼痛慢慢走到那摆着他染满血迹的铠甲前,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带血的纹章。“就是他,这个纹章的主人发动了战争,害死了我的哥哥。我绝不会原谅他,我一定会用我的剑,亲手杀死他,给我的哥哥报仇,给维基亚人雪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