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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凤霸天下 by 流玥(穿越时空&女变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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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07-10-27 20:50回复
    “因为我发现,违抗天命的后果严重到我已无法承受。我以为没有了你,就不会有人发动战争,令生灵涂炭。但是我错了!自你消失后,四国的形势竟莫明的紧张了起来。东方的青龙国国君竟在此时莫明暴毙。年幼的太子稚龄登基。国政全都落在了国相秦亦和护国大将军庞潜手中。西方的白虎国开始蠢蠢欲动,打算染指玄武的国境。庞潜好战,兼之向来与白虎不睦,故而主张与玄武结盟,共抗白虎。不过……”他犹豫了一下,仿佛有些难言之隐。 
      我冷哼出声:“不过秦亦和朱雀早有协议,按兵不动是吧?” 
      离燕有些惊讶的看了我一眼,道:“你真的很聪明!” 
      “客气!”对他的赞美我完全不感兴趣。“朱雀想坐收渔翁之利吗?真蠢!” 
      “哦?你这么看?”离燕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兴味。 
      “别问我为什么,我懒得解释。”四国原本均衡的战力会因为青龙的国君“挂点”就完全被打破吗?可笑!想一口吃下白虎和玄武,你也不怕撑死。如此贪婪又愚蠢的人竟然是朱雀的国君?怕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多半朱雀要倒霉了。 
      仿佛是看出了我的不屑,离燕的笑容更加灿烂了。“朱雀的国君只是个傀儡,国事全由太后垂帘。你不能指望一个失势的国君做出正确的判断。” 
      “直接告诉我现状吧。”我懒懒的打断他的分辩。作为背负着一个国家命运的国君,是没有任何借口的,没用就是没用! 
      离燕微微一笑,道:“白虎虽然兵精将猛,但玄武国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因此两国陷入了旷日持久的拉锯战。由于白虎的粮草无法及时供给,在多次出击无功而返后,缓缓退兵。此时朱雀请求青龙和它共同出兵讨伐白虎。哪知道青龙与白虎早在暗中勾结。结果青龙的军队阵前倒戈,朱雀损失惨重。最后不得以,将太子离非作为质子,向青龙求和。由于白虎和青龙的短暂结盟,玄武的形势逾发严峻。但毕竟倚仗地势险要,尚能勉力支撑。青龙和白虎各怀鬼胎,盟约也在数月后被打破。在彼此实力相当的情况下,这三国谁也不敢轻启战端。各国反而恢复了表面上的和平。不过私底下可是斗得越发厉害了。下毒、暗杀,种种卑劣手段每天都在不停的上演。简直比戏台上唱的还要热闹。” 
      “我怎么觉得你有些幸灾乐祸?” 
      离燕邪魅的笑道:“朱雀的死活在我施禁咒那一刻就与我无关了。而其他国家,你觉得我会关心吗?” 
      “你还真无情呢!”我不由笑了。仅管我应是玄武的二皇子,但一直独自生活的我是不可能产生忧国忧民的感情的。因而站在客观的角度,他的态度在我看来到是有趣的紧。但没想到的是,这随口而出的评述竟令他瞬间变了脸色。 
      “我若是真的无情就好了。”他叹息道:“或许是报应吧,我自以为聪明绝顶,即使是逆天改命也不能损我分毫。于是心安理得的占了你的躯壳,在玄武国横行无忌。结果却原来机关算尽也躲不过逆天应付的代价。只不过没想到付出的竟然不仅是我的命,还有我的心。” 
      “呃!大哥!你不适合说这么文艺的台词,我会想吐!你不会是想说你被刺客挖了心脏吧?” 
      “若是真的剜去我的心脏,恐怕我还要轻松许多呢。”他轻轻叹息,眼眸中闪烁着情感的煎熬。 
      “你喜欢上谁了吗?”虽然不敢相信,但他急转直下的语气令我忍不住猜测。 
      “是啊!”他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许就在我看着那天真可爱的人儿逐渐成长为一个坚毅勇敢、气度不凡的君王时,他的身影便已牢牢的印在了我的血液中。” 
     “君王?”我奇怪的打断他。 
      他眸光一闪,张开的嘴重重的咬住了自己的口唇。半晌,才干涩的说道:“很奇怪吧?我爱上的人是玄武国的国君,你的大哥流夜。名义上,他是我的亲生哥哥。”


    6楼2007-10-27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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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燕的目光中充满了痛苦与绝望,仿佛这种悖德的情感犹如附骨之蛆般带给他无尽的折磨。 
        “基本上,你会爱人才是件奇怪的事。”或许是从没受过正统教育的缘故,对他的惶惑与绝望我只觉得好笑。一直在生存游戏里挣扎的我,活着才是凌驾于所有伦理道德之上的绝对存在。尽管大多数时候,我连为什么活着都不知道。“先说好,我绝对不会叫你大嫂。” 
        离燕闻言一愣,悲伤的脸上绽开了一抹微笑。“真正的流玥果然是不同凡响的。若是你的话……”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只是愣愣的看着我,仿佛在欣赏着什么。 
        “喂!”他的目光让我有些不安,我只得出声唤道。 
        我的呼唤还是有效果的,他似乎决定了什么,笑容又回到了他的脸上。“你大哥现在命悬一线,若是不能救回,你便永远不会有大嫂了。”惊人的消息就这么平平淡淡的从他口中说出。 
        “他怎么了?”虽然还谈不上什么亲情,但他毕竟是我有生以来第一个亲人,莫明的便有些关切。 
        “他会有如此遭遇,我难辞其疚。”离燕的认错态度一如既往的毫不诚恳,但这次我却在他眼中看到了伤痛。 
        “命运的齿轮原本就是环环相扣的。因你天命被断,许多与你相互纠缠的命运也无端受到了影响。他也是其中一个。原本大皇子流夜是得享天年的命格,却在你消逝后逐渐呈现夭折之相。我费尽心力想为他改命,但天命又岂是我这个借人躯壳的幽魂可以更改的。终于在十几个时辰前,他在从勤政殿出来的路上遇刺。胸口被毒箭所伤。伤势严重,群医束手。而他的命星也逐渐暗淡。我知道,任凭再怎么努力,玄武国已呈帝星陨落之兆。他的命数已尽,我已无力回天。其他人的生死或许与我无关,但为什么是他?”语声逐渐激昂,离燕的脸上划过一道晶莹的水迹。 
        “没救了吗?”我从心中泛起了一阵酸楚。仅管自己也已是游魂一个,但还是会为他的悲柩而感伤。 
        “谁说的?还有一个办法。”他伸手擦去脸上的泪痕,微笑着反驳。 
        “什么办法?”或许是他的表情充满着一往无回的决然。我的心反而提了起来。 
        “以我的魂魄为祭品,再施一次禁术。把你带回到自己的时空。纠正我的错误。” 
        “那你岂不是……”我极为惊讶的问道。 
        “是啊!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他耸耸肩,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 
        “值得吗?”我神色复杂的看着他。与他相识的时间尚短,但已深刻了解到他的自私个性。也因此无法相信他竟能牺牲至此。 
        “值得吗?我也不知道呢。”离燕轻轻的叹息。“我只知道他是我在这世上唯一在乎的人。我不要他死!”停了一下,他又笑道:“也许只不过是我厌烦了默默守在他身边,厌烦了悄悄追逐他的身影。厌烦了这不被世人所容的情感日夜啃噬我的心脏。在你的躯体里,我活得太辛苦了。像我这么贪图享乐的人,怎能容忍这种事情呢?所以我当然想要把这个大包袱丢给你喽。” 
        “你就这么肯定我会背这个包袱?” 我叹息着问道。他还真是个嘴硬的倔强家伙。 
        “咦?别忘了,在那个时空你已经死了。再活一次不好吗?再说你就不想看看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国家?甚至于你就不想看看自己真正的模样吗?”此时的离燕又恢复了他那副奸商嘴脸。他红润的唇边挂着恶魔般笑容诱惑我道:“在属于我们的时空里,你可是一个十七岁的王爷哦。你不会再感到寂寞。你有着风华正茂的年纪,庞大的权势财富,家人的宠溺。虽说我的肆意妄为没有替你交到朋友,但好歹给你留下一个拥有十几年内力的健康身体,也算是补偿了吧。而且你不用担心无法融入流玥的生活。这十七年的记忆还留在你的身体里。由于我的消逝,记忆或许会变得有些许残缺,但重要的信息是不会丧失的。” 
        “可以不寂寞了?”我真的有些动心了。 
        “当然!这才是属于你的时空。你会有家人、朋友,还会遇到你爱的人。” 
        “好吧!不过我可不打算争霸天下哦。”已经为别人活了二十七年,这次重生我要为自己而活。我不想背负任何的使命和责任。


      7楼2007-10-27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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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便你啊!”离燕温柔的笑着。“这本来就是你的人生,要怎么做都是你的选择。我只求你,在可能的情况下,不要杀流夜!” 
          “什么意思?不是说他是得享天年的命格吗?我为什么要杀他?”我皱起了眉。 
          “天命不可违。当你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就意味着天下终会因你而统一。但我支配你这十七年已改变了太多东西。你现在只是个王爷而已。我只是怕……”离燕的笑容里带着一丝忧虑。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轻叹道:“好!我答应你绝不杀他!”我明白,不管我如何解释他也不会相信我对天下毫无兴趣,到不如直接答应他的要求来的干脆。 
          “谢谢你!”离燕诚恳的向我深施一礼,道:“那么我就开始了。” 
          说着他便在身前结出一连串繁复的手印,整个人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中,他的身形逐渐变淡,他喃喃的低语声变成一张光网,将我紧紧的罩住。我周围的空间像是被谁用重锤敲打一般,一阵剧烈的震荡后裂开了一道漆黑的缝隙。 
          “去吧!”离燕一声断喝,我就像是一个被人连根拔起的萝卜,被一道道的光圈提起,丢向了那条缝隙。“永别了!”记忆中最后的画面竟是离燕眼含泪光的笑脸。紧接着,我便掉落到无边的黑暗中失去了知觉。 
        三、意外 

          一阵隐隐的头痛将我从沉睡中唤醒。睁开眼,我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挂着淡绿色帐幔的大床上。触目所及,竟都是些雕琢精美的古董家具。我愣愣的躺在那里,一时间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对了,我死了!然后又回到自己原本的身体里重生了。这么说,我现在是个男人!恍然忆起自己的遭遇,不由惊坐而起。低头看去,半敞的衣襟里是光滑平坦的胸膛。修长的手指依旧灵活而柔软,但尺寸却大了不少。掌指间的薄茧是常常握剑留下的痕迹。手臂与大腿虽不壮硕,却都比例匀称、肌肉紧实。微一发力,那肌肤下蕴藏的能量就像即将爆发的火山般让我清楚的感受到它的威力。看来离燕把我的身体照顾得很好呢。我满意的点了点头。只除了这过于白皙柔嫩的皮肤让我有些不习惯。做女人时都未曾有过的肤质出现在男人身上不是太奇怪了吗?想了想,也就释然了。我是个王爷。或许这里的贵族皮肤本就如此吧。 
          伸手掀开被子,打算起身。尚未从改变身份的茫然中适应过来,我却发现了一件令人惊骇的事情: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竟然就俯卧在我的身边。一声尖叫险些逸出喉咙。我的警觉性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之低了。好在多年的训练令我立即冷静下来,仔细的分析着眼前的状况。 
          这男人大约只有十四五岁,或许称为男孩更为贴切。他有着细致美丽的五官,柔软的褐色头发。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着,仿佛睡得极不安稳。露在外面的半张脸颊上还有未干的泪痕。最重要的是:他的双手被丝巾反绑在身后,淡粉色的肌肤上遍布着被人吮咬揉捏的青紫。下身更是一片狼藉。 
          跟着叶凛这十年,我学会了太多东西。我当然知道这男孩刚刚经历了什么。问题是!他怎么会在我床上?难不成离燕的术法出了差错?我闭上眼,仔细搜索这具身体的记忆,试图找出答案。 
          渐渐的,我脸上的表情由迷惑到惊异,到恍然再到愤怒。 
          “该死的!”最后我终于忍不住怒咒出声。 
          这男孩叫元西,本是城里富商宋石的男宠。一日在街上被离燕看到,竟强行带回府中。那宋石得知此事,虽不甘心却也不敢得罪于他。只好用这男孩做了顺水人情。而离燕抢他的原因,只是因为这元西的眼睛很像流夜而已。最过分的是,他明知自己此次会魂飞魄散,竟毫无节制的与这男孩玩了整晚。这混蛋也不想想:若是他稍有差池,就算玩不死这男孩也会令他背上害死王爷的罪名。一样是死罪!我看他根本就是想拉个垫背的!


        8楼2007-10-27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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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夜的寝宫里弥漫着浓郁的药味。朝中的几位重臣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在外室团团乱转。见我进来,行礼间大多神色复杂,有几位更是直白的露出轻蔑的表情。我也懒得理会他们的反应,径自向内室走去。谅他们也不敢阻拦。李继、韩岂之辈毕竟如凤毛麟角,还是很少有人愿意用自己的性命为代价去得罪一个很可能即将登基为帝的人吧。 

            走进内室,触目所及竟是一片黑鸦鸦的人头。四五个须发斑白的太医、十几个没有胡子的内侍宫女,二十几个人像一群苍蝇般嗡嗡叫着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竟然连病人躺的床都看不到。一时间无名火直冲胸臆。 

            “都给我闭嘴!”一声断喝后,世界终于清静了。众人齐齐转头、万众瞩目。 

            “闪开!”我的脸色一定十分吓人,所有的人立刻向两边退去,露出了躺在龙床上的流夜。我举步向前,却在他的容颜映入眼帘之际,蓦然停步。这一刹那,我仿佛被雷劈中一般。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了,眼中只容得下床上那个昏迷的人儿。与我有七分相似的英俊脸孔却有着我没有的雍荣气度。刀削般的轮廓在昏迷中隐约透出脆弱。蜜色的肌肤由于失血和中毒变得有些青白,有着纤长睫毛的眼睛紧紧的闭着。胸口的箭伤仍在缓缓的流血,让我不自觉的有些心痛。抬手向他的腕脉搭去,但就在触碰到他的那一刻,大量的记忆潮水般涌入我的脑海。这恐怕是离燕最重要的记忆吧。因为每一分感受都那么鲜活完整。所有的记忆都是关于流夜的。有小时候天真无邪的他;认真聪慧的他;长大后坚毅勇敢的他;体贴宽容的他。有对着我温柔的笑的他;抱着我哭的他;种种的他,全都是他。最后,脑海中出现的竟然是离燕真正愧疚的脸。“对不起!我在最后还是要害你一次。我在你的身体里下了一重禁制,当你碰到流夜的时候就会触发。我对他的记忆和情感你都会继承下来。我为这份情感受了太多煎熬,却还自私的让你继承下来。你一定很恨我吧?”他自嘲的笑笑,又继续说道:“要恨就恨我吧。只有让你爱上流夜,我才能放心的走。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话说到这里,他清秀的脸上已布满泪痕。人影也慢慢的消散掉了。 

            靠!这王八蛋竟然根本没相信过我,最后还摆了我一道!不过他对流夜的感情到是深的让我动容。看在这点上,就原谅你吧。至于你所说的痛苦――?我到不这么认为哦。我的唇角吊出一个邪魅的笑容。爱上个皇帝是件麻烦事么?对不起!我没爱过,不知道有这种规矩。不过老师曾教导过我:如果我必定要处于麻烦当中,就想办法把别人也拉进来。搅乱一池春水才能浑水摸鱼。我可是个好学生呢。 

            下定了决心,我便潜下心来诊脉。我对中医虽然知之不深,但谈到对药物的认识和急救的方法,在这里想必还没人比我精通。仔细观察了流夜胸前的伤口:箭身早已剪断,但由于流夜身中毒素,极其虚弱,生有倒刺的箭头还留在肉里。太医们怕他抵受不住,不敢擅取。 

            检查完毕,我对从刚才便神色紧张的太医说道:“王太医!照这个方子替我煎付药来。快!”从怀中取出在家中提前写好的吊命方子递了过去。这方子曾救过我的命。无论是多重的伤势都能暂时把命保住。有了它,再取箭头便多了几分把握。太医们不敢拖延,做过例行检查后,我要的药便迅速的煎好送来。王太医将药碗递到宫女手中,我见她跪在流夜身边,哭声到是不断,药却一口也没喂进去。 

            “把药给我!”侧身坐在床上,伸手将流夜轻轻扶起,倚靠在我怀中。 

            “大胆!不得无理!”我的举止早已逾越了君臣之礼,流夜的近侍虽畏惧我残暴的名声,却还是战战兢兢的开口呵斥。 

            “滚!”我凛利的眼神尖刀般扫了过去,吓得他险些软倒在地。我知道这么对他有些过分,但此刻我没时间照顾他的感受。总说离燕自私,原来我也是一样的。抬手含了一口碗中的药汁,低头便向流夜的口中喂去。周围骤然响起的抽气声完全无法传入我耳中。我小心的分开他的唇齿,舌头深深的探入他的口中,将药汁导入他的咽喉。期间不断轻轻按摩他的颈项,帮助他喉咙的蠕动吞咽。慢慢的,他将一碗药汁全部吞了下去。我轻吁了口气,抬起头来却对上众多崇拜的目光。我暗中翻了个白眼,开口道:“王李两位太医和那个冲我叫唤的家伙留下,其余的人统统给我外面伺候!”这么多人挤在这里,碍事不说,连心情都变得烦躁起来。


          12楼2007-10-27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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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微微一笑,伸手揽住了流夜的臂膀。“我不是说了吗,只是打麻将而已。来来来!我们赶快过去吧。”不顾韩岂怔愣的表情。一手一个便将两人拖到了方桌边坐下。转身又将极不情愿的李继拖了过来。接着便将挂在流夜书房的玄武国羊皮地图扯过来铺在了桌上。 

              “大胆!”见我用珍贵的地图铺桌子,李继的眼睛都瞪圆了。 

              “干吗那么紧张,地图是画来用的,又不是供着好看的。”我不以为然的白了他一眼。 

              “那你也不能当桌布用啊!” 李继向来耿直,说句不好听的,就是缺心眼。我也懒得理他。起身倒了杯水,将太医特意为流夜炼制的药丸拿来,递到了他的手中。一上午的工作已让疲惫爬上了他的眉头。见我如此仔细他的身体,流夜眼中也流露出些微的感动。我递给他一个温柔的笑容,伸手指着地图上的一处问道:“这里的图案很好看,是我国的地方吗?” 

              韩岂仔细的看过后说道:“这里是我国与白虎国交界处的喀特峡谷。由于地理位置特殊,归属权一直是两国争论的问题之一。” 

              “就是说这里是三不管地带喽?” 

              “三不管?”韩岂一愣,随即笑道:“王爷英明!下官从未听过如此形象生动的比喻。” 

              我暗中翻了个白眼。原来韩岂也是会拍马屁的。接着故作惊慌的问道:“那里是两国往来的要道,管辖上又无明确归属,岂不是会有很多强盗?” 

              “王爷不必担心。” 韩岂不明我的企图,只得顺着我说下去。“强人必定还是有些的,但都是些零散的粗笨山民。不足为虑!” 

              “我怎么听说,那里新来了一伙白虎国的匪徒。不但人数众多、武器精良,而且专门和官府作对。白虎国的使臣若是打此路过,不但被匪徒抢去夜的寿礼,还将他们的护卫斩杀殆尽。那将是多么令人遗憾的事啊!虽说匪徒是白虎的子民,我国不好干预。但……” 

              “啊!”韩岂终于明白了我的打算,不由轻呼出声。 

              “你不会是想……”流夜也随之恍然,惊骇道:“你胆子也太大了!” 

              我微垂下眼帘,挡住眼中瞬间涌起的血腥凶戾。脸上的表情却柔和的像五月的微风。“你们认为在知道白虎国派使臣出使我国的情况下,青龙和朱雀能让他们把礼物平安送到玄武国吗?只怕到时的强盗打的就是我们的旗号了。”修长的手指轻轻在地图上抚过。所经之处,具是边界地势险要,适合设伏之所。 

              “我很讨厌别人动我的东西呢!与其徒然背上黑锅,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这样一来,你猜‘幸免遇难’的白虎使臣会怎么想呢?” 

              “高明!”韩岂想通了其中关节,不由击节叫好。“白虎会认为是青龙和朱雀做的,青龙会以为是朱雀而对它多加防范。以朱雀现今的尴尬地位,必定以为是青龙故意让它背黑锅。不满之余或者会做一些对我们有利的小动作。只这一下便反守为攻了。” 

              我的目的可不仅仅是这么简单的。方待要说,便感觉到一阵淡淡的杀意向我罩来。长年的训练早已让我对危险有了异乎寻常的警觉。但这一次,我却无法如往常般,抢先抹杀掉那道冰冷视线的主人。我竟然忘记了,我已不再是‘影’。流夜给了我如‘影’般的权势,却从未给我如叶凛般的信任。不愿对上流夜那让我心痛的目光,我对着韩岂笑道:“那些复杂的事我不懂。只不过寿礼被抢,‘夜’一定会很生气,那么无论白虎的使臣提出何种要求都不怕没有拒绝的理由。更何况使臣的侍卫大多遇难,为了使臣大人的安全,我们当然要多派人手,对其加以严密的保护才行啊!” 

              “那就不怕他们在我国境内搞鬼了!”韩岂激动不已的接口,显然也曾被这个问题困扰过。 

              我浅笑着点点头。其实这才是我此举最重要的目的。代管朝政以来,我对这几个国家的情况都作了些了解。但这个世界的情报系统太过落后,所得信息实在是有限的很。这次对夜的刺杀,我便有几处关节始终参悟不透。因而不得不提防炼君睿派遣使臣的用意。为了保证流夜的安全,我也只有将他们牢牢的控制起来了。


            21楼2007-10-27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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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在我看来,流泪是弱者的表现,向来是十分不耻的。但这次我却莫明的有些心疼。“是不是怕我说话不算或是故意试探你?我可以对天发誓啊,不然写个字据给你可好?”显然,只学过如何杀人的我是不会安慰人的。元西的泪是越流越多了。 

                “到底是怎么了?”我最终挫败的低叫道:“你总要说出来我才能知道啊!” 

                “王爷……王爷终是厌倦我了吗?” 

                “咦?”这又说的是哪一出? 

                “其实……其实……我还有很多技巧是王爷没有尝试过的。我……我……”这慌急的样子到令我真正的疑惑起来。莫不是他说愿意的话,并不如想象般违心。 

                “元西!”我轻喝一声,终于制止了他明显要展示“技巧”的意图。看着他颓然坐倒的失神模样,我忍不住俯身将他扶抱了起来。 

                “你不明白吗?我不是厌倦了你,只是不想把你当成玩物罢了!你今年才多大?十四还是十五?你还有好长的路要走,放你自由不好吗?”将他颤抖的身体安置在怀中,我竟破天荒的语重心长起来。到底这十七岁的身躯中装入的是二十七岁的灵魂啊。如此算来,我也实在是很老了。 

                元西俊美的脸上漾起一个恍惚的笑容,轻声说道:“王爷想不想听听元西的故事?” 

                “你说!我在听!” 

                “我是家中庶出的儿子,爹娘在我很小的时候便已去世了。八岁时,家道中落,难以维持生计。大娘见我长得尚可入目,便将我卖入了男娼馆。在那里,整整四年我都在学习如何伺候男人。十三岁那年,我正式开始挂牌接客。我第一个客人便是宋大爷。他很喜欢我,不但为我赎了身,还将我接回了家中。尽管他要我的时候总爱玩很多残忍的把戏,但那些我在娼馆里早已承受惯了,到也还撑得下去。只是他那些妻妾的打骂让我的日子有些辛苦。”说到这里,元西的身子逐渐颤抖起来。显然是想起了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我抱着他的双手紧了紧,希望能带给他些力量。他渐渐的平静下来,继续说道:“直到宋大爷玩腻了,将我拿来招待客人为止,我都以为我找到了依靠,可以就这么平静的活下去。但我却没有这种好运气。玩的人多了,我也渐渐麻木了。连自己也不觉得自己是个人。不过是具任人发泄的玩偶罢了。就在那个时候,我遇到了王爷!” 

                “哦?”我轻吟。没想到离燕的胡作非为也办了件好事呢。也难怪元西最怕我厌了他,原来是有前例可循啊。 

                “元西什么也不会,唯一会的就是怎么伺候男人。其他人看不起我,认为我就是个玩物而已。无论我做什么,都不可能改变他们的想法。所以即便是您给了我银两,放了我自由,我也依然是个玩物。脱离了您的保护,我只会被更多人玩弄。至于家人?我哪里还有家人!” 

                我得承认,我对元西的安排确实欠缺考虑。但也难为他看得如此清楚。 

                “那么就这样吧。”我轻扭过元西的头,让他看着我的眼睛。“我给你两个选择。其一,是我在府中给你安排个差事。从今往后,你便只是一个普通的下人。当然也就不用侍寝了。好好的工作几年,或许再让总管安排你成个家什么的。其二,是你依旧跟在我身边,做我的男宠。但只要你谨守自己的本分,做个规矩的玩具,我便向你保证,任何时候都决不会遗弃你。更加不会将你送与旁人玩弄。你自己斟酌一下,想好了再告诉我。” 

                不能怪我过于无情,换作是当“影”时的我,怕是根本不会理他的死活。那时每个人都在挣扎求存,若是有必要,别说是身体,我连灵魂也能出卖。说起来,谁也不比谁高贵!谁也不比谁可怜!端看各人的手段了。他是个聪明的孩子,但在这个世界里却是个毋庸置疑的弱者。我很清楚给他自由到不如给他一个好主人来的实际。不过老实说,我还是希望他选一。若他选择跟着我,以我的心性定然会将他纳入羽翼之下。可是生性懒散的我实在不愿在流夜之外再多个负担。他再惹人怜爱也是一样!然而…… 

                “我选二!”元西竟毫不犹豫的开口回答。


              24楼2007-10-27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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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多少人了?” 

                  我问得简单,他答得也爽快。 

                  “七百一十九人!” 

                  “好!余下的人中,凡有特殊技能或自认有过人之处的出列!” 

                  又等了半晌,十四个人陆续走出。仔细询问后,白延斌向我汇报:其中五人善射;两人善泳;三人善于设置机关。余下四人各不相同。一人善烹美食;一人善建房屋;一人善绘美人,还有一人竟自称歌喉出众、无人能比!看着白延斌汇报时抽搐的脸颊,我不禁也有些哭笑不得。 

                  “除了唱歌的那个人外,其余十三人站到左边!”我平静了一下心情,吩咐道:“剩下的一千二百六十九人分成两组,以赤手相搏。最后站着的二百六十人留下!其余人员扣军饷两月!以责其能力不足!” 

                  白延斌呆了一下,忍不住问道:“分成两组?那么每组至少有六百余人!这……这岂不是一场混战?” 

                  “是啊!你算术还挺不错的!”我淡淡的回答。 

                  “但这样就算武功好的人也不一定能胜出啊!”白延斌实在不知道这位摄政王大人脑子里在想什么。圣旨上说要点兵两千供摄政王挑选,但他的挑选方式也太出乎意料了吧?这样也能挑出精兵的话,他宁愿把自己的头割下来! 

                  “我要的人不见得是武功最好的人,但却是在任何情况下可以有效的打击敌人、保全自己的人!至于为了这个目的,他使用什么样的手段就不是我该关心的事了。”我冷冷的解释,有些不耐他的罗嗦。 

                  白延斌看出了我的不满,连忙将命令传了下去。出乎大家意料的命令让士兵们一阵的鼓噪,但在将官的大声呵斥下还是摆开了阵势。 

                  这就是禁军的素质吗?我不禁暗自摇头。一群连“军令如山”都不懂的家伙,上了战场也只会害死战友而已。看来流夜的禁军应该好好接受一次再教育了。 

                  举步走到台前,低喝道:“开始吧!” 

                  命令一下,校场上立刻烟尘四起。千余人分作两堆厮打起来。我站在高处,运足目力,仔细观察。但毕竟是人数众多,等到监督的将官喊停的时候,已是两个多时辰以后了。大多数军士已然倒地不起。尚能支撑着站立的二百六十人也都是衣衫破碎、鼻青脸肿,一付凄惨的模样。 

                  “各位做得很好!”我提气开声,清润的声音缓缓的送入每个人耳中。“胜出者赏银五两!全部站到左边。其余人等也是虽败犹荣。扣饷之事就此作罢!”说着,整个人走下高台,来到了一地伤员的校场中央。不扣粮饷果然令士兵们神色好看了许多。有些已经开始挣扎着站立起来。“你!你!还有你!”我边走边在人体地毯中不住指点。“你们几个也站到左边去!” 

                  士兵们大多没有近距离的见过我,如今见到我的样子,呆愣者有之;轻蔑者有之;迷恋者亦有之!总而言之!让我极不舒服!脸色也阴沉了下来。转身欲走,却听到有人大声唤道:“王爷留步!” 

                  循声看去,一张基本完整的脸出现在我视野里。 

                  “什么事?”他的眼中并没有那些奇怪的神色,让我的情绪也稳定了下来。 

                  “我们几个已经败了,为何王爷还是将我们挑选出来?” 

                  不卑不亢的语气引发了我的好感,破例解释道:“你身后的三个,在攻击命令开始的时候,就极快的组织了身边的人手共同抗敌。不但组织力出众,想来在队伍中也是颇有威信。左边的胖子和那边的高个子虽然被打得很惨,却每人至少撂倒了七十人以上。人缘到是不敢恭维,但单兵作战能力还是有可塑之处。至于那个矮子,”我不禁轻笑出声。“从战斗开始他就没有停在一个地方超过一息之时。惊人的行动力让他混水摸鱼的敲倒了好几个人。只是破坏力太低,才会在对上胖子的时候一败涂地。”这几个人各有特色,让我也不免动了爱才之心。 

                  “这么多人打作一团,你居然还能注意到这些!”过度的惊讶让他忘记了礼数。 

                  “你叫什么?”我微皱起了眉头。这人竟这么沉不住气吗? 

                  他呆了一下,似乎觉察到自己的失态,外放的情绪也迅速收了回来。“回禀王爷!小人叫卫平!”


                31楼2007-10-27 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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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龟煞 



                    “事情的起因就来自这个东西!”沉默了片刻,赵有志终于咬牙说道。伸手在发髻中不住掏摸。最后从中摸出一块半透明的圆形石牌,放到了桌上。石牌呈乳白色。直径约三个厘米。薄薄的很是轻巧。也看不出是个什么材质。我曾学过的宝石鉴定显然不适用于这个时空。 

                    “这是什么?”看他藏得严密,想是件重要的东西。 

                    “它叫龟煞!” 赵有志目光迷离的看着它,那份专注就像盯着心爱的女人。 

                    “哦?干什么用的?”我接过来拿在手里把玩。仔细看来还真的有点像只乌龟呢。 

                    “据说它是天上的星辰所化。不但坚硬无比还可以令佩戴的人延年益寿。” 赵有志低沉的声音仿佛带着几分讥嘲。 

                    是陨石吗?延年益寿?谁能证明?不会有辐射吧?想到这里,我迅速的将它丢回给赵有志。“这么珍贵,你还是自己拿着吧。” 

                    赵有志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接过来后,神色古怪的看着我说道:“王爷不想要吗?” 

                    我意兴阑珊的摆了摆手道:“没兴趣!你还是说故事吧!”这小子不会是因为戴它戴出了脑癌,才会这般古怪的吧? 

                    见我又不像是故作姿态。这份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令赵有志颇难理解。但心中的信任感却似乎多了那么一点。 

                    “这龟煞是我父亲在二十年前偶然得到的。听说可以延年益寿,便将它送与我的母亲佩戴。自此,我母亲的身体竟逐步健旺起来。后来,在我父五十岁那年又平安生下了一个女孩。街坊四邻均来祝贺。我父老来得子,心怀大畅。不由多喝了几杯。竟将这龟煞之事说了出去。一时间,龟煞的消息被传得沸沸扬扬。我父酒醒后虽有些后悔,但却没想到,一场祸事竟会迫在眉睫。” 仿佛想到了当时的情景,赵有志沉声叙述。一双手死死的捏住桌角,掌指关节泛着青白的色泽。 

                    “放松!都过去了!”我轻皱起眉,放缓了语气。应该给他喝点水的。但屋内所有的器皿基本都被他用来砸我了。到是浪费了这些好瓷器。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松开僵硬的手指。继续道:“那一天,一个官差上门来,说孔县县令请我父亲去赴宴。父亲虽感古怪却也不敢怠慢。到了地方才知道,竟是京里来的大官听说龟煞之事而特意赶来。并命令我父将龟煞献上。我父生性耿直,不肯就范。竟让他们扣上了一个通敌卖国的罪名。顷刻间,除了在外读书的我,其乐融融的一家人统统身陷囹圄。老父更是被责打得体无完肤。我家祖居孔县,世代书香。和哪个敌去通?又有什么能力卖国?”他愤愤不平的怒斥。双眼已蒙上了一层水雾。 

                    只为了一块“号称”能延年益寿的石头就陷人入狱?这也未免太儿戏了吧?直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这小子应该还有东西没说吧?“那石头为什么还在你手里?”我淡淡的问道。 

                    赵有志闻言一愣,随即咬牙道:“家父早将龟煞藏于隐秘之处。自然没那么容易被翻出来!” 

                    “哦?”我不再多说,挥手示意他继续。心中的疑虑却始终无法释怀。 

                    “这个狗官为了得到龟煞,不但对我父严加拷打,更是对我兄姐百般凌辱。好好的两个人,竟就这么被折磨致死。狗官还将他们的尸体赤裸裸的悬挂在城墙上示众。刚刚出生的小妹妹,尚在襁褓之中,便被那奸贼用枪尖挑穿了肚腹。说是要烤来请家父食用。”他的声音逐渐低哑,仿佛沙石碾过一般,带着些血液的腥甜。 

                    “家母不勘受辱,自寻了短见。家父在狗贼的折磨下精神崩溃,已然疯颠。那狗贼没有得到龟煞的下落,不肯罢休!竟将我疯颠的老父囚禁了起来,每日如猪狗般的对待。难道这样的狗贼还不该杀吗?”阴沉的眼中散发着怨毒的光芒。他狠狠的盯着我,仿佛要我还他个公道一般。 

                    我却没有义愤填膺得如同他所希望的。依旧是如溪水般清冷淡漠的看着他道:“把你隐瞒的东西一并说出来,我再回答你这个问题。” 

                    “什么隐瞒的事?”赵有志清厚的声音微有些震颤。仿佛一根绷得死紧的琴弦,在断裂前最后的悲歌。


                  41楼2007-10-27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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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多礼了!乔叔,这便带他们下去收拾吧。户部那里我会递个帖子,就将他们的户籍安在阜阳。另外给他们每人一百两银子,看是要做点小生意什么都好。尽快安排他们上路吧。”即便是美少年,哭泣的脸看多了我也会腻的。还是快快的请了吧。 

                      待三人离开后,我才又转过身,将地上的长衫拾起,裹住了桌上正在颤抖的赤裸身子。 

                      将他抱到椅子上坐好,我退开几步,淡淡的说道:“现在没有其他人了。我也不多问你们什么,给你们三条路,自己选吧!” 

                      伸手将同样衣衫不整的谭子期,抓到田胜宇身边坐下。我肃然道:“其一、若是你们够老实,我便继续留你们在府中。你们应该明白我说老实的意思。其二、我今晚就对外宣称,要你们侍寝。再过个两三天,府中便会传出你二人已被我玩弄致死的消息。到那时,便随你们要去哪里。你们身后的人,想是不会再为难两个死人了吧?这三嘛!”我的脸突然沉下,杀气如晨雾般弥漫开来。“我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便当真玩死你们又有何难!” 

                      听了我的话,早已万念俱灰的两人不由面面相觑,竟呆呆的谁也说不出话来。 

                      “快选啊!我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们耗。不选的话,我就当你们选得是三!”还是杀了他们比较保险。 

                      “我选一!” 田胜宇最先反应了过来,立刻开口说道。 

                      “那……我也选一!” 谭子期也怯怯的开口。 

                      “你们明白选一的意思吗?”我微扬起眉,冷冷的问道。还以为他们会选二,看来他们身后的人很不一般呢。 

                      “我明白!王爷尽可以从此将我二人关入地牢。我和谭子期发誓,绝不曾泄露任何与王爷有关的事。以后也不会!” 

                      “明白就好!”我轻轻点头。“地牢就不必了。我信你们就是!一切日常用度也都照旧。你们退下吧!”除了行踪,我也没什么东西可让他们泄露的。防范也算不上困难。自然可以做出些大方的情态。 

                      二人也不再多言,向我行了个礼,转身退了出去。刚走到门口,田胜宇突然止步,回身看我道:“王爷!” 

                      “嗯?”我微抬眼,清冷的眸子带着些许的倦意。老实说,我很讨厌动脑子的。偏到了这里,没有一天的清闲。离燕不是说让我来享福的吗?这个骗子! 

                      “小心西边来的人!”他轻声说道。稍停,一张俊脸竟然逐渐涨红。“还有,你……是个好人!”最后一句声音低得几不可闻。说罢,一手抓住谭子期,飞快的退了出去。 

                      他如谜语般的警告,我既猜不出,也就不放在心上。但他的评价,就令我尴尬中又有几分哭笑不得。 

                      “我刚刚说要玩死他!他竟然说我是好人?我见鬼的什么时候变成好人了?”邪气的挑起眉,我斜眼向身后轻笑出声的人看去。 

                      “王爷在元西心中,本来就是好人啊!”元西微笑着看我。 

                      “就算你看到我是如何对他,也是一样吗?”这也太没是非观了吧? 

                      元西的脸颊微微泛红,声音却是无比的认真:“无论王爷您摆出什么表情,眼睛深处的温柔都从未消失过!这句话是连侍卫告诉我的。这一次,我是真的看到了!” 

                      “看到你个大头鬼!”我哭笑不得的伸手向他头上敲去。天知道!刚才我是真的想杀了他的。温柔在哪里?外太空么? 

                      我站起身,对元西说道:“回去吧。晚饭后我便教你内功心法。若是不好好学习,看我怎么罚你!” 

                      “就像对田哥哥那样吗?”元西略有些害羞的问道。 

                      “咳!当……当然不是!”突然的问题,让猝不及防的我险些呛住。这家伙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 

                      “你不好好学,我……我打你屁股!”我颇有些色厉内荏。想必他也看得出来。要不怎么非但不怕,笑容反而更加灿烂了?


                    48楼2007-10-27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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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诛杀(全) 

                        令我意外的是,元西的悟性竟然很是不错!只花了我一天的时间,内功心法便练得娴熟于心。连出门的行囊都抽空帮我收拾好了。这屁股当然是没有打成。我得承认,我心中还是有些遗憾的。但此刻显然不该是思考他屁股的时候。 

                        “回来了?”我轻声道。站在窗边向外望去。院子里的花木影影绰绰。在月光下晃动着,到像是站了一支军队。随着我的问话,屋中的灯火一暗,连云已跪在了我的身后。 

                        “主子!” 

                        “起来吧。查得怎么样?”我没有回头。任凭他待在我视线的死角里。这便是我给予他效忠的信任和回报。也代表了他终于可以在我的领域里占有一席之地。 

                        “纸条上写得基本属实。但赵家案子的卷宗却并未依照惯例上缴刑部,而是由孔县县令藏到了私邸之中。周遭的民众对赵家之事也是讳忌颇深。很难打听到事发当日的状况。 

                        “没什么好奇怪的。他既敢做出这等诬陷叛国的事来,身后定是有人撑腰。他将卷宗藏起,想必也是怕被灭口,而留了个后手吧。”我淡淡的回答,回身走到了桌旁。眼角的余光扫到一旁的连云,竟突然觉得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是灯光的原因吗?我不由定睛看去。连云俊朗的面容在烛火的摇曳中隐隐泛着水光。 

                        怎么出这么多汗?我微皱起眉头。随即看见他右臂处的衣服已被鲜血浸透。虽然衬着青色的长衫,并不太明显,但空气中却已飘散着淡淡的血腥气味。 

                        “是谁伤了你?”我沉声道。怒气在心中缓缓堆积。 

                        尽管我对这个时空武力的了解不足,但以连云的武功,也该称得上不错了。寻常三五十人根本摸不到他半片衣角。不然,离燕也不会要他当贴身侍卫。这次的任务也不过是打探些消息,又有谁会伤了他? 

                        “只是皮肉伤而已。”连云见我不悦,立刻解开腰间的带子,将上臂的伤口露了出来。 

                        我仔细看去,伤口到确实是不深,也没有伤到重要的血管筋脉。只是伤口有些奇怪,像是个左手使剑的人横向拖拽造成的。但却发剑时轻,收剑时重。这是种什么功夫?记忆中从未见过。 

                        心中虽在不住思考,手上却没有闲着。很快将伤口包扎停当。 

                        “主子对伤口的处理,似乎比属下还在行?”连云大为惊讶的问道。 

                        “先回答我的问题!”我板起了脸孔。他这问题还真不太好解释。 

                        “属下去了一趟顾长歌的府邸。”连云低下头,小声回答。生怕我怪他自作主张。 

                        “哦?”深遂的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 

                        “怎么受的伤?”不过是个吏部侍郎的府邸,又不是龙潭虎穴。难不成这个顾长歌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连云静默了片刻,仿佛整理了一下思路。之后开口说道:“顾长歌的宅子很奇怪!那里有两重的院落。我进入第一重的时候,就像普通的官宦之家。没有什么特别,似乎连下人都很少。但奇怪的是,在院子中的房屋一间间竟围成回字形。说是房屋,到像是道墙一般。中间围有一块空地,四周都没有通路可以进去。在房屋的遮挡下,不知这空地上有什么东西,或是干什么用的。我想从房顶翻过去,看看里面的状况。谁知刚踏上屋顶便被发现了。”连云微有些惭愧的跪倒,说道:“是连云学艺不精!没能探得消息,反而打草惊蛇。请主子发落!” 

                        “怪不得你!”我伸手扶他起来,道:“伤你的是个怎样的人?”说不定我也感染了田胜宇的坚持。见连云久久未说到此人,不由追问道。 

                        有机会我便顺手做掉他好了。敢动我的人,也要像猫一样有九条命才行!在某些情况下,我是很护短的! 

                        “是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手拿一把长剑。看来大约三十五六的样子。”连云恭谨的回答。低垂的头,让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身材高大?我微有些诧异。和我的推测有点出入呢。不过好久没有验看过伤口了,有些生疏到也寻常。 

                        我拿过纸笔,按照连云的描述,画了一幅简易地图。“顾长歌就住在这里吗?”修长的手指敲敲地图中央的神秘空地。


                      49楼2007-10-27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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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下面军士不屑的眼光,我知道这些军士大多看不起我这个名声极坏的好色王爷。不过没关系,我们要共处几个月不是吗?他们很快就会“了解”我的!我平静的银色面具下,是逐渐绽开的邪魅笑容。 

                          “现在,我要你们依据兴趣,自行分队。然后自己推举出前四个大队的队长和副队长。每队只有二百五十人哦!有喜欢的兵种就快点报名吧。”这样说,到像是在卖减价商品。我颇有些想笑的说道:“然后每大队分成五小队,每队五十人。顺便再选出正副小队长。我不管你们怎么选,总之,两个时辰后我要看到你们整理好自己的营地,整齐的在我面前列队!做不到的,不许吃饭!”我不负责任的甩下命令,就带着连云离开了。 

                          将营地校场的喧嚣丢在身后,我和连云四处巡视了一下。这流夜还是很仗义的。近千人的后勤配备,一律是极高的标准。这方面我到不用费心了。 

                          慢慢向前面踱去,暗自计划着岗哨的设立位置。这千人中自然有朝中各方面的势力,但在行动尚未成功前,我并不想将猎场的情况透露出去。所以,适当利用他们彼此间的忌惮,应该是个不错的办法。 

                          正思虑间,军士们闲聊的声音远远的飘进我的耳鼓。 

                          “……他能有什么本事?你没听人说吗?他就是个喜欢男人的小崽子!胎毛还没褪,就想教育大爷我了?不过,你们是没看见!那小样儿长得,比个大姑娘都俊俏!老子看了心里都痒痒的!”一个刻意压低的粗犷声音响起,立时博得了一片赞同的声音。 

                          “你知道什么?这流王爷可是咱们玄武国的第一美人!哪家的姑娘能比上他啊!若不是他是个王爷,怕不早让人收去作小爷了!”另一个细碎些的声音紧跟着响起。话语间流露出浓浓的垂涎。 

                          “你小子先把口水擦一擦吧!” 

                          “你少说我!你还不是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营帐中传来几声打闹的声音。我不禁好笑中又有几分恼火。妈的!就知道这张脸是个麻烦!但这几个也太没脑了吧?无论如何,我在十三岁前可是有神童之称的。烂船也还有三斤好钉,堂堂一个摄政王,又岂会是个草包! 

                          微一侧身,却看见连云气得青白的脸色。 

                          “主子!让我去教训教训他们!” 

                          “不用了!”我微笑着摇头。以前的手下中也常有这种人,因为不服上司是女人,而经常背着我说些个污言秽语!比较起来,这些还算是小儿科呢! 

                          生气?我向来是不会的!下属总要有排解压力的方法。说说上司坏话也可以算是方法之一。但不服我就有些麻烦了!我能做的就是直接找他们打一架。不服我就打到你服!或许简单粗暴,但绝对有效!有些时候,和男人交朋友是要用拳头说话的。这一点在我还是女人的时候就明白了! 

                          更何况今天早上的“运动”,让我积聚了太多戾气,正好可以用他们舒缓一下心情,顺便活动筋骨! 

                          我安抚的拍拍连云的肩膀,轻笑道:“我喜欢自己来!” 

                          本想明天再开始训练的。我邪气的咧开嘴角,看来他们的精神还满好的嘛! 























                        16 立威(全) 

                          随着一声令下,四个大队共计千人,整齐的排列在我面前。四个队的正副队长分别站到了队伍前面。 

                          不出所料,白延斌和选人那天组织能力很强的三人,分别成为野战队和弓箭队的正副队长。我也由此得知,这三人原本就是禁军中的小头目。野战队的副队长叫单维正。弓箭队的正队长叫徐瑞疏,副队长叫黄齐英。害我差点想问他,有没有个儿子叫黄飞鸿。 

                          斥候队的正队长是个皮肤黝黑的男人,叫张维忠。他有一张看来干练却又平凡的脸。副队长倒令我有些意外,竟是卫平的弟弟卫奇。看来他在禁军中的号召力也不小呢。工兵队的正副队长都是生面孔。一个叫屈平一个叫陶令。都是些响当当的名字。就是有些不太吉利! 

                          “四个大队以我脚下的台子为中心,围成一圈。列队完毕后,所有队长出列!”我独自站在高台上,双手抱胸说道。


                        56楼2007-10-27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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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慢慢的调息,尽量压抑自己的兴奋。我只是想立威而已,伤了人命就麻烦了。银色面具下是淡淡的笑容,如佛徒般安祥。肃杀的气势却丝丝缕缕的飘散开来。 

                            军士们似乎也略略有了些异样的感觉,行动不约而同的利落了起来。很快,大小四十八个队长已经整好队,站到了台前。 

                            看着台下黑鸦鸦一片人头,我朗声道:“相信你们都知道我是谁。关于我的传闻,恐怕你们听得比我还多。要你们服我,我不用想也知道很难!但我没时间和你们谈心!我说你们没用,你们也不会信!那就让事实告诉你们,我配不配做你们老大吧!” 

                            弯腰拿起一根事先烧过的树枝,沉声道:“你们四十八人是全体军士选出来的领导者,必定也是令他们信服的人物。那就让我先试试你们的斤两吧。我手中的这根树枝就当作是把长剑,你们谁先来?” 银色的面具挡住了过于美丽的脸孔。修长的身材散发出森严的气势。我右手持枝,斜斜指出。淡淡的杀气向台下压了过去。 

                            “王爷只用一根树枝迎战,也太看不起我们了吧?卑职若是学艺不精,一时收不住手,伤了王爷贵体岂不罪过?”一个高大的身影越众而出。国字形的脸上带着愤慨的表情。 

                            我冷冷的看他,肃然道:“你叫单维正吧?我曾说过,当我戴上面具时,你们只能称呼我老大!第一个命令你便没有遵守!也罢,你若胜了我,此事便到此为止。若我胜了,你便自行去领二十军棍!听到没有?” 

                            单维正闻言一愣,想了想,开口道:“若小人输了,自然听凭安排。” 

                            “很好!”我轻轻点头道:“至于我用树枝应战,到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只不过我练的是杀人的功夫。若我手中是真正的兵器,你根本就没有对我出手的机会,更谈不上收不住手了。这树枝是事先烧过的,划在身上会留下黑色痕迹。你也不是白痴,自然知道若是换了刀剑的后果!” 

                            说的太多,我也有些烦了。树枝一抖,大声喝道:“别废话了!要动手的就上来吧!” 

                            台下众人面面相觑,单维正终于按捺不住,大喝一声跳上台来。或许是不屑于在兵刃上占我便宜,他也没有使用兵刃。但他的赤手空拳并不能博得我的钦佩。战场上还要讲公平的,一定第一个变死人!我再不掩饰身上的杀气,两眼放射出灼灼寒光。“杀!”阴冷的声音将胸口翻涌的戾气低喝出口。白色的身影由极静化为流星,一道光影掠过,单维正只觉得眼前一花,颈侧一阵火辣的疼痛。待回过神来,我已凝立于前方。 

                            高台下已是哗然一片。大多数军士尚未看清,单维正的脖子上已然多了一道焦黑的痕迹。不用我说众人也知道,若我手中是真正的长剑,此刻单维正已经是具尸体了。 

                            “去拿你的兵刃,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淡淡说道,没有丝毫情绪的波动。 

                            “我……你……!” 单维正只觉颜面大失,一张脸涨得通红。向着台下大叫:“刀来!” 

                            一柄钢刀被抛上台来,单维正一把抄过,反手便向我劈来。 

                            有进步!知道先下手为强了!我暗中点头,动作却不敢怠慢。身体一缩,堪堪闪过刀锋,树枝便如毒蛇般,从诡异的角度急探而出,重重的点在他的左胸。单维正被我点得一个趔趄,但胸中的怒火也在这一刻被点燃了。他并未依律停手,仗着我二人方才速度很快,台下的人未必能看清他的落败。大喝一声,竟向我当头劈来。 

                            面对他闪亮的刀锋,我冷笑着侧身迎上。树枝略斜直接撞上了刀刃,不可避免的被削断了一节。丝毫没有停留的刀,顺着我身体左侧劈了下去。没等他变招,我已整个人撞入他的怀中。“恰巧”被刀锋削得尖锐的树枝死死的抵住了他的咽喉。 

                            “你输了!”我依旧平淡的说道。没有半分的火气。“再教你一招,只要运用得当,树枝一样可以要人的命!” 

                            “放开他!”没等目光呆滞的单维正醒过神来,又有两个人向我袭来。 

                            我闪身让开,心中不禁也升起一丝真怒!我毕竟是玄武的摄政王,又是这些人直属的指挥官。他们竟连表面的尊重都不给我么?


                          57楼2007-10-27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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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由仰天长笑!银色的面具在阳光下闪耀着夺目的光芒。挺拔的身躯,散发出冲天的英气。 

                              “别费事了,你们一起上吧!”狂傲的霸气如飚风般席卷而来。一反手,冲上来的两人已被我拍飞出去。 

                              嚣张的态度显然激怒了台下众人,四十余人鳞次栉比的跃上台来。反射着寒光的各色兵刃犹如一张大网,没头没脑的向我罩来。但老实说,这些人中并没有什么高手,人数再多也无法给我造成威胁。我一伏身,反而冲到了人群之中。每每刺中要害,便运功将其震飞出去。打得兴起,我竟直接扑到了高台之下。拳打脚踢间,将更多的人卷了进来。很快,场地中便到处是人仰马翻,混战成一团。 

                              白延斌等人见势不妙,冒着拳林脚雨冲到了战团中央。冲着我大叫道:“老大住手!我们服了!” 

                              此时我正沉浸在好久没有享受过的酣畅淋漓之中,穿越时空后的种种怨气,统统随着这顿拳脚发泄了出去。因此听到白延斌的呼喊,还颇有几分不舍。但毕竟是正事要紧,我留恋的看了看眼前满头青包的人群,忍痛再敲倒两人后,提气跃上了高台。 

                              “统统给我住手!”我刚一退出战团,白延斌等四个队长随即呼喝部众。没一会,场中众人或抱头抱脚,或哀哀呼痛,但已歪斜的列起队来。 

                              “你们可服了么?”我朗声问道。高台上唯有我依旧是一袭白衣,昂首伫立。如踏花而来的翩翩公子。哪里还有半分方才的凶狠。 

                              众人抬头看我,阳光为我仅着劲装的身体,披上一身金色的战甲。记忆中过于艳丽的容貌,逐渐被银色面具的冷峻和威严取代。不知是谁先眼含泪光、悠悠一叹,不知是谁,频频点头,意味深长,也不知是谁第一个跪了下去。转眼间,台下已拜作一片。 

                              “老大!”呼喊声汇成海洋,波涛汹涌。 

                              “都起来吧!”面具下的神情微有些遗憾。老实说,我还没打过瘾。 

                              “各队队长带队员下去休整,伤者去医官处疗伤。完毕后,大队长到我的营帐报道。”待众人齐声应是后,我又大声喝道:“卫平何在?” 

                              一个浑身上下甚为齐整的人,从斥候大队的队伍中跑了出来。恭敬的神色中隐隐有些不情愿。“老大!” 

                              我刻意在人群中翻卷了许久,竟还没有影响到你么?我满意的笑了,朗声道:“即日起,卫平便是第五大队的大队长。第五大队所有人员均由你选出!” 

                              “老大!我……” 卫平急忙抬头,却被我凌厉的目光吓得咽下了即将脱口而出的拒绝。 

                              “待会一并到我营帐报道!”我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转身向自己的营帐走去。 

                              连云早已在我营帐内等候,见我回来,连忙上前见礼道:“主子!您没受伤吧?” 

                              我摘下面具,轻笑出声:“今晚我们再来打一架吧,跟他们打,不过瘾呢。” 

                              难得一见的轻松笑容,让连云有些不知所措。微红的脸颊却让我的心跳错了几拍。我立刻转身坐下,闭上双眼,作出一副疲劳的样子说道:“我叫人安排你住在旁边的营帐,你这便下去休息吧。” 

                              正说着,一双结实的手掌便按在了我的大腿上,不住的揉捏。我诧异的睁眼,却见连云已跪在我腿边,为我按摩。 

                              “我是主子的贴身侍卫,当然要与主子住同一个营帐了。再说,此刻元西不在主子身边,主子的生活起居总要有人照顾。” 

                              他真把我当成养尊处优的王爷吗?我不由苦笑道:“我知道你的忠心,但你也用不着表现在这里。我的名声如何,你该清楚。就算我不动你,你与我同食同宿,也会平白污了你的名声。” 

                              连云抬头看我,俊逸的脸孔仿佛罩着层柔光。“在主子面前,我要名声何用?!主子是我的恩人,别说主子并不曾要我,便就是要我,连云也无丝毫怨言。” 

                              我靠!这不是诱人犯罪吗?早知道我还发什么毒誓啊?我站起身来,哭笑不得的说道:“那你是不畏人言,定要与我同住喽?” 

                              “这是连云的本分!若主子嫌连云碍事,连云睡在帐外也是不妨的!”


                            58楼2007-10-27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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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ehe~~我转到后来自己也晕晕的
                              干脆弃坑吧~~~


                              60楼2007-10-28 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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