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不想和他说的这么决绝。
但是他毕竟身份特殊,一个是前朝遗臣,一个是当朝重臣,就算能够摒弃前嫌,世俗也未必能够接受他们。
苏经疏这么想着,苍白的面色透着淡淡的痛苦。
正是这时,思绪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那人来势汹汹,一掌挥开门,竟是程浮梦。
见他一脸忧心却还故作冷淡的模样,苏经疏心想他有几分小孩子脾气,也不说什么,斟了一杯茶,慢慢地品,不紧不慢。
两人僵持了半晌,程浮梦便忍不住破功。
“听十三说你早晨用早膳时吐了。”程浮梦谨慎地用着词语拼凑出一句不冷不淡的话,暗中偷偷打量着这个脸庞本是丰韵却在短短一月内消瘦至此的男子,“是出什么事了么。”
“也不算什么大事。”苏经疏仍一脸淡淡,“不知浮生公子还记不记得繁歌和梧儿之间那件事。”
哪件?为称呼的不同暗自不爽的程浮梦皱眉,如今白倾梧还下落不明,他们之间那一桩桩事多了去了,他哪里知道是什么事。
“呵呵,公子想必也不记得为什么梧儿会离开吧。”见那人勾人魂魄的凤眸亮如星辰,蛊惑人心,说得一点不假。
这是他苏经疏曾经爱过的人啊。
可是他们却不能走到一起。
难道是……程浮梦回忆起白倾梧满身血污的样子,猛然想起,那是……小产。
凤眸立刻弯了弯,分外柔和。
经疏竟是也有身孕了么?
再不顾两人之间尴尬的冷战,程浮梦搂住苏经疏,汲取着对方身上苦涩的药香。
天知道他有多么想念这种味道。
几乎日日不成眠。
“你且放开。”苏经疏说着,推了推程浮梦,程浮梦便改着揽住他的腰,听他说:“你先把我的内力还回来,你点穴也是妙得很,我一日到晚除了躺在这床上也是干不了什么的。”
这话不无讥诮之意。
这叫程浮梦犹豫了。
封住苏经疏内力的本意是为了折磨他,可看他现在这种不咸不淡的态度,还他内力未免有放他逃跑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