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2-01
工作累了靠在电脑前,打量着桌上的这盆水仙,月前才从玉泉营花卉市场买回来,被我剥去干皮,刻出芽孢,把办公室和家里的花盆都塞满了,不想这么快就花香满室了。
念书时,记得词汇课上老师说,水仙和自恋有关,事隔多年,却想不起细节。查找资料才知道,水仙花的英文写做“Narcissus”,自恋是“Narcissism”,两者词根一样,词性相似,而将它们联系是在一起的则是古希腊的一则故事。
Narcissus是古希腊神话中的美少年,他是河神Cephissus与林间仙女Liriope的儿子。在Narcissus出生后,先知Tiresias曾预言:Narcissus长大将是希腊最俊美的男子;然而,他会因迷恋自己的容貌,郁郁而终,如果想要活命,那么他就决不能见到自己的影像。为了不让Narcissus看见自己的容貌,他的母亲刻意将儿子养在山林之中,远离溪流、湖泊、大海。于是,带着这个预言,Narcissus在山林中平安长大,成为全希腊最俊美的男子,引得无数少女对他爱慕倾心,然而,性格高傲的Narcissus对此却不屑一顾。
山林女神Echo是地神Gaea的女儿,也是天后Hera的侍从。据说 Hera曾想刺探以贪花好色着称的Zeus的私情,结果被Echo无意泄露,Hera愤而使她变哑。有一天Echo偶遇Narcissus,并对他一见钟情,却因自己言辞不达而遭到Narcissus厌弃。Echo十分伤心,整日在幽静的山林中流泪徘徊,不吃不喝,很快消瘦下去,最后,她的身体完全消失,只剩下忧郁而轻柔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无论是何人对她呼喊,她只重复对方的话语,从不作答,这便是英文“Echo”表示“回声”的来历。
报应女神Nemesis看不过Narcissus的铁石心肠,决定教训他。一天,趁着Narcissus在野外狩猎酷热难耐时,Nemesis送来阵阵清风,引诱他走到湖边,当Narcissus俯身鞠水时看到了自己在水中的俊美倒影,他疯狂地爱上了自己的倒影,无数次将手伸入水中,想要将他抱起,但屡次的失败使他不断陷入绝望,Narcissus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痛苦,他纵身跳入池塘,溺水而亡,而在Narcissus身亡的池塘边上却生长出丛丛的白色小花,清幽脱俗而又孤傲高洁。原来,爱神Athena怜惜Narcissus,把他的魂魄化做水仙,盛开在有水的地方,让他永远看着自己的倒影,这种花也就被人命名为Narcissus了,通过词尾变化后得到的Narcissism,就用来形容那些喜爱自己容貌、有自恋倾向的人。
雅典时代的古希腊,人本思想闪烁,传说中的神已人化,人已神化,叫人无法辨别。我却为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视觉注脚而踌躇,碰巧那天偶然翻到布霍格与伯尔尼琼斯的画作,原来寻觅的Narcissism就在那些唯美的画面里,冥冥中,好像听到远处传来了水木年华的《水仙》
入梦之前关上所有的门窗
悲伤之后隐藏最深的空旷
遗忘之前呼唤有爱的远方
飞翔之后等待安静的死亡
我多么地需要依恋
内心却开启地如此短暂
象一颗孤傲的水仙
盛开在最冰冷的边缘
我是多少需要依恋
内心却开启地如此短暂
象一颗拒绝爱的水仙
坠落在最遥远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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