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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楠じ☆ve娜娜 墓碑上写着——她们不在这里,但她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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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墓碑上写着——她们不在这里,但她们在一起>原作:李晓


1楼2007-10-29 03:43回复
    在文章的开头,我要引用一段歌词。你们一定觉得奇怪,象我这样的年迈老人, 

    怎么还用歌词做文章的开头啊。那是我三十几岁快四十岁的时候,一次回国听见 

    的。那天,我和她一起,带着她的女儿去了动物园。在一家商店门口,我给孩子 

    买恐龙玩具,歌声就在这时响起了。那样的清澈悠扬,鼓噪的蝉鸣和孩子的吵闹 

    好象瞬间都停止了一般,她的眼眶红了,我牵起了她的手…… 
       
      遇见你需要运气 
      爱上你却要多少勇气 
      渺小的我只忠于自己 
      人世间却容不下一段传奇 
       
      有人说该忘了你 
      我宁愿忘记了我无知 
      失去了你讨好整个天地 
      有什么值得了不起 
       
      我不顾一切让世界停止也要换你一个坚持 
      人生的结局不相聚就是分离 
      也总算留下了相爱的痕迹 
       
      有人说我该放弃 
      要反悔比执迷还容易 
      最难的是失去爱的能力 
      在孤独里醉生梦死 
       
      我不顾一切让世界停止也要换你一个坚持 
      人生的结局不相聚就是分离也总算留下了相爱的痕迹 
       
      全世界都在等着我看着你 
      让我吻下去爱上你


    2楼2007-10-29 0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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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护士推着我来到她的墓前,扶我坐到花岗岩的石台上,我颤颤巍巍几乎倒下 

      ,身体不禁靠在墓碑上。我挥了挥手,示意护士离开。让我一个人留在她身边, 

      那是我曾经最爱的人。这是两个紧紧靠在一起的墓,只有一块墓碑。 
         
        她现在正平静的躺在右侧,而左边将是属于我的。我用颤抖的双手抚摩着光 

      洁的汉白玉墓碑,在阳光下是那样的剔透,仿佛是她的脸庞。墓碑上没有刻名字 

      或者生辰年月死亡日期,更没有后代所立的字样。只有娟秀的两行字。我的眼睛 

      早已经花了。但我仍然清楚的知道那上面写的是什么: 
         
        她们不在这里,但她们在一起 
         
        我从怀里掏出蓝花的手绢,擦掉了泪水。我轻声说:“涵,我真高兴,又能 

      在一起了。” 
      (八) 
         
        秋天的学校是美丽的。我们学校在海淀区,那个区当时除了有很多学校,就 

      是中关村那听说建了个电子一条街。我没去逛过,但路过时看到新树立起来一个 

      金属物。张涵曾经告诉我,那是双螺旋基因的标志,代表着生命和活力。 
         
        我们班除了我和张涵没有举手说曾经当过班干部,其他全部都是班长之类的 

      。最后鲁莉被选为班长,陈春燕是体育委员,任莹是文艺委员,张涵是学习委员 

      。这些都是依据考试来的成绩和高中时候的表现。宿舍里的人都很高兴,说我们 

      宿舍干部最多了。可后来张涵还是以身体原因辞去了学习委员的职务。她到底身 

      体有什么问题,我们都没敢问,只是私下议论过。我越发的关注她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从小都会对班里柔弱的女生产生同情和要照顾她们的强烈 

      想法。虽然自己是个假小子,和男生在一起摸爬滚打的。但照顾起女生就格外的 

      细致。我看了《红楼梦》,那时我才小学二年级,不认识的字就查字典,每天看 

      的津津有味。那本书我读了无数遍。甚至连我养老院的时候还在读,每次都觉得 

      品出了新的滋味。护士们都笑我“活到老,学到老”。 
        我坚持的认为自己是贾宝玉,而所有的女生都是水做的。我那时侯甚至晚上 

      睡不着就把自己想成贾宝玉,而那些我喜欢的女同学就成了林妹妹和薛姐姐。我 

      从来没跟别人说过,包括我的父母。我觉得那是不对的,是不好的思想,但我控 

      制不了自己的思想。 
         
        到了那年的冬天,张涵就已经成了我幻想中的林妹妹了。这事我从没告诉过 

      别人,包括张涵。 
      (九) 
         
        表面上我是一个乐观热情的女生,但骨子里面孤独的出奇。永远的短发、运 

      动服、球鞋或者懒汉鞋,冬天是黑棉鞋。现在的孩子可能早就不知道那种鞋是什 

      么样子。在光滑的地面或者冰面,你可以借助它滑行,并发出刺啦的声音。 
         
        周末我基本上不回家,因为爸爸妈妈不在家。其实我习惯了孤独,但我真的 

      不喜欢孤独。只是偶尔去一下亲戚家,看看我养的小猫,因为不能带到学校,所 

      以送了人。她叫小玉,林黛玉的玉。我经常对着她说话,我自称宝哥哥。有时候 

      父母回来探亲,偶尔听到我和猫说话,都会很奇怪什么宝哥哥林妹妹的。只当我 

      小孩子玩也没在意过。 
         
        张涵也不象是最初看到的那样孤僻,但又不象宿舍其他同学那样热闹。总是 

      爱静静的躺在自己的床上看书。周六一下课就回家,到周一早上才回来。就连系 

      里第一次组织秋游,她也没有参加。她从来不跟我们说关于自己的任何事情。就 

      连别人问到,她也都是敷衍过去。所以大家都说她难接近。但我却越发的着迷了 

      ,总是希望能多了解一些关于她的事情。 
         
        她经常生病,在宿舍休息,我总是细心的照料,无论是打饭,或者洗衣服。 

      好几次,我看见她是含着眼泪的看着我。 
         
        渐渐的,我们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自习。居然在不知不觉中,我们成 

      了最要好的朋友,形影不离。 
      (十) 
        3月的一个周末,Z大组织了到北京西山的义务植树,张涵居然参加了。车上 

      ,卢鸣凤带着大家用广东话唱着《霍元甲》的主题歌,一路上欢歌笑语。突然, 

      不知道谁挑的头“听说了吗?现在中国有爱滋病了!”顿时车箱里一片哗然。“ 

      什么是爱滋病啊?”有人问,“就是得了全身烂,肯定死的一种病啊,这都不知 

      道!”北京的张超说:“爱滋病以前中国没有,现在传染的可快了,我妈妈在旅 

      游局,他们都下文件了。”“欧!”大家几乎一口同声,恐惧的气愤弥漫开来。 

      “知道是种什么病吗?”张超很得意的继续说:“就是同性别的人发生关系得的 

      !” 
        “发生什么关系啊?” 顾静静惊恐的问,身体还夸张的躲开了坐在身旁的万 

      苏红,好象这样就得病了似的。“就是那种关系呗!”张超卖着关子。有些男生 

      和女生开始窃笑。顾静静眨了眨眼睛,一头雾水。万苏红靠近她,耳语了几句, 

      顾静静惊叫了一声涨红了脸。 
         
        车上开始混乱,有人说是外国人传染的,摸手就能得。还有的人说某某市饭 

      店服务员,给外国人收拾房间就传上了,很快就死了,而且死的时候别人都不敢 

      看,说是也能传上。越说越邪。 
         
        突然有人问我“李晓童,你爸爸妈妈不是在国外吗?”“我?我什么都不知 

      道”我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听到有的人说,我会不会传染给他们。车 

      厢里的空气几乎让我窒息。突然,张涵对我说:“小童,我累了,能靠在你的肩 

      上休息一下吗?”“哦,当,当然”我受宠若惊。她就静静的靠在我的肩上,车 

      厢里顿时安静了许多……


      6楼2007-10-29 0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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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 
           
          任莹对我很好,可能因为天津北京离的近,所以文化相近,她也总喜欢和我 

        在一起。我至今不知道她对我是因为喜欢,还是真象卢鸣凤她们分析的那样,是 

        因为物质或者其他的原因。 
           
          刚开学,我们都回到了学校。虽然那个时候物质十分贫乏,但大家还是都带 

        了些家乡的特产,宿舍里顿时热闹的象一锅八宝粥。我和张涵一直在一起,她从 

        医院回来以后再也没回过家,只是开学前她回去取了好多东西,搬到宿舍里来。 
           
          父母的同事知道我暑假回家,就给我送些东西,特别是他们从国外带来的食 

        品。我们也都带到了学校。有易拉罐的可口可乐、软包装的饮料、国外的曲奇饼 

        干、甚至是飞机上发的一些小食品。那个时候这些东西在国内都是买不到的。我 

        上中学的时候,学校组织春游秋游还要带些粮票,出去买一个果料面包呢。大家 

        吃的尽兴,就连易拉罐也留着说以后插花用。 
           
          突然,任莹偷偷的拉了一下我,小声说让我跟她出去。“你鬼鬼祟祟的干吗 

        ?”我开玩笑的说:“是不是找对象有心事要跟我说啊?” 
          “胡说你!”她很严肃的说:“我有事情求你。” 
          “出了什么事?”我突然觉得很紧张。 
          “只有你能帮我了,算我求你” 任莹哀求的说。 
          “怎么了,你快说!”我生怕她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哥哥要结婚,可是嫂子家非让我们买台彩电。如果不买婚就别想结。可 

        是现在买彩电不是要有关系就是得用外汇券,听说出国的人都可以买到日本彩电 

        ,是什么免税店的。我妈妈好容易借到钱,但托了好多人都买不到。结果都病了 

        。后来我怕我妈妈爸爸着急,就跟他们说你能买到。现在哥哥就跟我来北京了, 

        说是送我上学,其实是想买了彩电好赶紧回家结婚。” 
          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可我却听的很糊涂。我也没弄清楚为什么没有彩电就 

        不能结婚,也不知道彩电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我能帮上什么忙啊?” 我一头雾水的问。“你是要借钱吗?” 
          “唉!我也是没办法才求你的,我是想你爸爸妈妈都出国肯定能去免税店买 

        日本彩电的。”她低着头说。 
          “可我爸爸妈妈一年前就走了,可能要明年才回来呢。”我也一时想不出办 

        法了。 
          “那你家肯定有外汇券吧,换给我家点,我们也能想办法买到。” 任莹焦急 

        的说。 
          “我对家里的钱都不清楚,只有爸爸妈妈的工资留在北京给我当生活费。我 

        不知道有没有外汇券啊”我当时是真的不清楚,自己也是用多少钱去取多少钱。 
          “那你爸爸妈妈的同事有没有办法?” 任莹急的哭起来。“我爸爸妈妈都为 

        我哥这事急病了。” 
          “你别哭,别哭啊!”我最怕见女孩哭,一哭我就什么都能答应:“好,我 

        答应你,我帮你想办法,一定帮你买到彩电,让你哥哥结婚!”虽然我不知道怎 

        么能买到彩电,但我不想任莹难过,还是满口答应了。“太好了!太谢谢你了! 

        ” 任莹高兴的扑到我怀里。


        10楼2007-10-29 0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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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 
            张涵出来叫我们回去吃万苏红带来的煎饼,正巧把最后一幕看到眼睛里,她 

          什么也没说,转身回去了。 
             
            此后的几天,我和任莹每天下课都要一起回家,到院里找父母的同事,那些 

          叔叔阿姨。我从小是很少求别人的,父母告诉我要自立自强,有困难自己想办法 

          解决、克服。这是我第一次去求人。我每次去都买些水果,跟人家说的时候也满 

          脸通红,关键的时候还是要任莹说。但工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我们找到了爸爸以 

          前的一个领导,他帮忙解决了这个问题。我不知道怎么谢谢人家好,最后还千叮 

          咛万嘱咐的跟那位伯伯说不要告诉我父母,生怕他们回来批评我,因为我觉得那 

          就是走后门,很丢人的事情。 
             
            这两天因为来回的跑,忙的没顾上张涵的情绪。当把任莹哥哥还有新买的彩 

          电送去车站后,我发现任莹对我更好了,但张涵却不理我了。 
             
            本来女生之间的小摩擦是很正常的,但我实在不知道张涵为什么生我的气不 

          理我。我是个脾气好,好人缘的人,但无缘无故的生气让我无法接受,我不会去 

          求她和好,不理就不理吧。于是我忍着不和她讲话,但也要忍着心里的疼。那几 

          天无异于煎熬,真的有食不甘为不甘胃的感觉,吃东西没滋味,做事情也没情绪 

          。但一到张涵面前还要跟别人装的很亲热的样子,其实是在故意气她,但看见她 

          沉默的转身离开的时候心却又被她带走了。 
             
            真的好累,心好疼啊。 
          (二十一) 
            星期六放学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了,我在学二楼门口拦下了她。 
            “你到底为什么这样对我?我怎么你了?”我理直气壮的质问她。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没怎么,你不是也不理我吗?”她转身要走。 
            “你别走,跟我说清楚,你这样,我受不了!”我一边说,一边把她拉进了 

          旁边的小树林。“你放开我!”她生气的甩掉我的手:“你问你自己!”她倔强 

          的仰头看着我,忽然她的眼里充满了泪水。 
            “别哭啊,我到底怎么招你了,我真的不知道,你告诉我,如果是我的错, 

          我道歉,千万别哭啊。”我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哄她。 
            “你没错,是我错了。”她低下头,转身准备离开。“我拉住她的手,冰凉 

          ,我的心疼了一下。“到底为什么,咱们好好说,咱们不是要做永远的朋友,最 

          好的朋友吗?” 
            “你还想着那句话吗?”张涵咬住了嘴唇,不想哭出声来。“你和任莹不是 

          最好的朋友吗?” 
            我恍然大悟,是这件事让我忽略了她。这在很多年后,她同样对待我的时候 

          我才真正深刻体会到那种被伤害的滋味。有人可能觉得她是无理取闹,但我相信 

          所有深爱过一个人的人,都有一跟敏感的神经,即使是轻轻触碰,也会疼痛无比 

          的。 
             
            这件事就过去了,这是我们第一次闹别扭,看上去有些幼稚,但同样的事情 

          在今后的日子里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虽然我们都在那时觉得心痛,但我们也都 

          知道那是太在乎对方了。 
          (二十二) 
             
            当这个小风波结束以后,我们又手拉手的回了家,我们好象有一种默契,不 

          需要说明就会一起回我家,后来,那里就好象是我们的家了。 
             
            “晓童,下周咱们不回家了,咱们一起去爬香山吧?”张涵说。“好啊,但 

          你的身体行吗?”我又高兴又有些担心,其实我早想和她一起出去玩,但一直担 

          心她的身体。“我没事,下周日,咱们一起去,现在枫叶都红了,很漂亮的。” 

          “要不要叫上她们?”我问,“不,就咱们俩。”我心里暗自高兴,虽然我还不 

          明白自己为什么高兴。 
             
            秋天的香山分外美丽,我们沿着鬼见愁往上爬,虽然已是金秋10月,但太阳 

          下还是很热,爬到一半,张涵就已经支持不住了。我的绿色铝制军用水壶也都剩 

          了一个底。“喝水吗?”我指着一个老太太的茶摊。5分钱一玻璃杯,上面盖着个 

          四方的小玻璃片。“我不喝,不渴”张涵摆摆手,但看着她干裂的嘴唇,我猜她 

          肯定是怕花钱。 
             
            “小姑娘,我这里便宜,顶上要一毛钱一杯呢。”卖茶的老太太说。“要六 

          杯,”我掏出三毛钱“两杯请您帮我灌壶里吧。”老太太拿出一个白色灌油用的 

          漏斗开始灌茶。“我不喝。”张涵坚持说“你别总为我花钱了,去你家又住又吃 

          ,我都没给钱,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你说什么呢,把我当什么人了!不喝算了,那么见外的话,你把茶倒了吧 

          。”我假装生气的说。“不是,你别瞎想。”张涵涨红了脸,端起了茶。 
             
            一路上,我们捡了许多红色或红黄相间的枫叶,小心的夹到本里。


          11楼2007-10-29 0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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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七) 
               
              我每周来做一次美容,因为劳累和情绪不好,我经常失眠,衰老的也快了, 

            只好用这些方法补救。小绣是我的美容师,河北人,善良又文静。她来北京做美 

            容已经两年多了,她每月都要把钱寄给家里供弟弟上学。后来我才知道,她之所 

            以离开家乡,是因为家里逼着她结婚她,虽然她一直反对,但二十六岁,在他们 

            家乡已经是风言风语了,父母觉得她给家里丢了人,他们说她再不嫁一辈子都嫁 

            不出去的。小绣说,她要努力工作来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但结婚,就算打死她 

            ,她也是不肯的。 
               
              刚回国的时候,张涵每天都来看我。开始是长久的沉默。十年没见,虽然还 

            是不断的通信,但生疏了许多。而且她现在的状况也再不允许我再想以前一样的 

            对她。没有了亲密的话语和耳鬓厮磨,我们都好象无所适从了。 
               
              突然,她扑到我的怀里痛哭起来。我也忍不住哭了。本来是想用冷漠的表情 

            了已经破碎的心去面对她。但我还爱她,所以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两个人抱 

            头痛哭,好象要把十年的思念,十年的痛苦、委屈全都发泄出来一样。 
            (三十八) 
              考托福报名的队伍排的好长,有年轻的学生,更多的是年迈的父母,他们带 

            着板凳,摇着蒲扇焦急的等着,有些人还铺了报纸和塑料布在阴凉处休息。我拉 

            着张涵的手站在队伍里,我们的心情不同,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我憧憬着未来,想着我又可以和张涵一起学习生活了,就兴奋不已。但她却 

            想着如何能顺利的让我通过考试,找到好学校,申请奖学金,然后走上一条阳光 

            大道。她其实从未想过要考托福出国,但怕我不安心学习,所以一直陪着我学, 

            督促我,希望我能有好的成绩。 
               
              成绩出来了,我570分,她590分。我们都很高兴,开始联系出国。大四了, 

            去年的阴影严重的影响了所有的人。就业更加困难,还有一些其他的后遗症也都 

            相继的暴露出来。我现在还是要跟年轻人讲,要冷静面对突然出现的情况和大事 

            件,热血沸腾的青年往往是最后的牺牲者。 
               
              留京指标很少,一个班没有几个,更多的同学面临着回家。顾静静是肯定要 

            回新疆的,但她不甘心,还是借钱买东西,经常跑到系主任家。陈春燕和任莹都 

            不着急,说是家里给安排了好工作、卢鸣凤得到了留京指标也找到了合适的单位 

            。她因为在混乱的那一年表现的很好所以不用担心什么。我和张涵准备出国,到 

            处发申请信。万苏红则四处托人,希望能有个好的归宿。这个专业因为太新,所 

            以到毕业的时候,大家才都后悔了。 
            (三十九) 
              “张涵,张涵,你快来看,美国的信!”我兴高采烈的举着学校的来信跑回 

            宿舍。“哦,”张涵神色紧张的再藏什么东西:“是吗,太好了,让我看看。” 

            她装出高兴的样子。“你在藏什么?给我看看。”我把信放在桌子上,爬着梯子 

            上了她的床“快给我看!”“没,没什么啊,我什么都没藏。”她把身体使劲向 

            后靠在被子上。我用身体压住她,手伸进了被子,她急的涨红了脸,使劲抓住我 

            的手不放。原来是一封信,我挣扎着,想要看信的内容,但她死命的护着。忽然 

            我的身体重心偏了,我一头栽下了床。身上穿的运动服袖子挂住了,算是拉了我 

            一把,但头还是重重的磕到了桌子上,袖子被拽破了一个洞。 
               
              “晓童,晓童你醒醒,求求你,你怎么了?”张涵哭着摇动我的身体,在重 

            重的撞击后,我只记得一声巨响。我看到他们抬着我往医院跑,许多人,但我的 

            耳朵好象听不清楚外面的声音,只有头里巨大的脉搏声。所有的东西都在转,我 

            忽然很想吐。 
             
             
             (四十) 
               
              病房四壁都是白色的,桌子上放着水果和饮料。临床的病友好象睡着了。楼 

            道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张涵,你怎么这样啊?晓童对你那么好,你还这样对 
            


            17楼2007-10-29 0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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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刚开始看这篇文章的时候也觉得时间非常的乱,所以把所有的年代都改成了XXXX,后来才知道这个作者还真是与众不同啊,她竟然把这个故事后面的幻想一直延伸到2007之后的好几年,是从那将来的好几年后开始的回忆,所以我觉得这个故事总的来说以一种到回忆的方式,还是瞒特别的。 
              那首歌的名字应该是陈晓东的吻下去爱上你?应该是的吧。

              作者: 兲鉃啲情秂 2007-10-28 23:50  


              22楼2007-10-29 0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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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莪们终媞洅别秂啲钴亊裏蓅自己啲眼涙… 
                2宿掵帯着莪们偂佉,却无鍅给莪们结局. 
                3莪偠爱,楖鉂爱钯莪毇钌! 
                4你鈈缯眞啲离佉你始终洅莪鈊里莪对你芿铕爱意莪对自己无能仂为... 
                5很多亊莪厡谅钌所铕秂,却蓶独没能厡谅自己... 
                6当両个秂啲爱情変为三个秂啲鎚逐荋莪们又谁都鈈能仿弃时,鉒锭钌结局媞个悲剧. 
                包括此文中JENNY的前夫说起过的一句话也深让我感动 
                上帝教给我们爱,不是让我们去掠夺和占有或者嫉妒,而是让你爱的人得到真正的幸福。 
                 
                 
                 作者: 兲鉃啲情秂 2007-10-29 01:57  


                23楼2007-10-29 0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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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没有看文了 
                  也很久没有 
                  这么认真 
                  这么完整的看完篇文了 

                  很感动...... 
                  尽管我们跟作者的年龄可能有所差距 
                  文章也比较陈旧 
                  可有些爱的感觉和辛酸是一样的 
                   
                  虽然她们离开了 
                  却又是幸福的在一起了 
                  真的很感人...


                  24楼2007-10-29 0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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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补3楼的

                    (一) 
                       
                      我蜷缩在轮椅里,枯槁的双手摩挲着怀里的日记本,眼泪顺着苍老的脸颊滑 

                    落下来,封面上阴湿一片。 
                       
                      我的爱人她死了……我们爱了60年,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二) 

                     我叫李晓童生长在北京。父亲是大连人、母亲是杭州人,他们后来均供职于外 

                    交部。现在的人可能不讲出身了,但我们那个时候这是很重要的。我祖父家以前 

                    是做布匹生意的,后来放弃家业参加了革命,父亲XXXX年毕业于北京市公安学校 

                    ,后来是在总参工作。以前中国驻各国大使馆的武官都是由军队指派,而不是由 

                    外交部或国防部派。母亲出生在杭州一个书香门地的家庭,外祖父曾办私塾,母 

                    亲后任外交部美洲司的秘书。XXXX年XX月,中国恢复派常驻古巴武官,两军恢复 

                    正常关系。父亲母亲一同被派往古巴。 
                       
                      应该说,我们这一代的确经历了很多。我出生在XXXX年X月X日,也许现在的 

                    人已经不记得那个时代了,父亲保存下我出生那天的人民日报,我清楚的记得上 

                    面的一篇社论《横扫一切牛鬼蛇神》。两个月后,十年浩劫开始了。 
                       
                      那年,外交部也从东城区外交部街胡同的迎宾馆搬了家。许多外交部的工作 

                    人员后来搬到了现在建国们东边的一片住宅区,如果描述详细的地点,我现在也 

                    说不清楚了。我只记得几年后我家楼后开了一家叫贵友的商场,离以前的友谊商 

                    店还要走一段路,那时这一片地区是唯一能看见外国人的地方。 
                       
                      有很多事情,我已经记不清楚了。但我记得父母和我在一起的时间很少很少 

                    ,都是忙工作,而且常年的在外。我想我对于他们只是一个任务,当我能独立生 

                    活了,他们又开始忙自己的了。所以很小我就学会了独立和一个人生活。但内心 

                    深处,我很渴望一个温暖的家。


                    25楼2007-11-11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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