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醒】
APH——耀港菊
依旧虐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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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他一定是在做一个远古又空灵的梦。
事实似乎也是如此。
梦里是他情同手足的兄弟姐妹,和他最敬佩最仰慕的大哥。当然,其中也有一个眼神略显浑浊的安静少年。
少年话并不多,半睁的眼眸里总有些看不透的复杂情绪。有时整个人会莫名地显出一丝阴霾。
那是他大哥最视为掌上明珠的人,那是他大哥最为喜爱的孩子。
他远远地看着,看着自己的大哥紧紧牵着那个孩子的手,笑着向他讲述千年前的故事。
他站的远远的,沉默地注视着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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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啊,那是母亲河养育出的长子长孙。身着红袍的君王指着岁月长流中的一处缓缓道出,眼神中满是自豪的同时也多了一分回忆陈事时的沧桑。
看啊,那是他们建立的第一个朝代。那时的我,也是个孩子呢。
嗯,我知道。两道声音同时回应,一声咫尺,一声远离。
那是夏,那是商,西周,战国春秋。。。唐,宋,元,明。。。
从三国鼎力讲到开元盛世;从唐诗宋词叙到明清小说;从风流的李太白说到委婉的易安居士……君王一一向少年讲述。
然后,少年松开了两人原本紧握着的手。那个已经成长为青年的本田菊这样说到:“谢谢兄长的教诲了,不过,对不起了。”
同时脸上染上一抹悲伤又狰狞的笑。
然后。。。那个曾经跟他对打连木剑都挥不动的孩子,已经成长到,可以亲手在自己哥哥的身上,砍上一刀了。
他站在原地,惊恐地注视着发生的一切。
他知道自己的拳在颤抖,但他动不了,说不了,甚至是一个愤怒的表情都做不到。
他低头,惊讶的发现,自己也已不是原来的样子——身上熟悉的暗红汉服早已换成了齐整的西装。
他楞在原地,无措地思考着发生的一切。
然后他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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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列颠岛潜伏在空气中的尘埃把窗台上的小盆植物蒙上了一层灰色。
他睁开眼,因紧张而焦躁的心情不得不用深呼吸使之平静下来。
金发碧眼的英国人推开房门,关切地提醒他早饭的时间到了。他淡淡地应了一句,突然想起曾经某个长发君王将他抱在怀里,握住他的手放在心口,信誓旦旦地告诉他说:
“我们华夏民族,是用血液筑成看不见的羁绊使人相连。所以无论到哪里,我也会感受到小港的心的。”
只是,那个人现在的容颜,已经不知道被时光消磨成何样了;而那个人曾经的模样,也只能在这醒着一般的梦境里回味了。
总是这样,徘徊于真切的梦境与陌生的现实之间,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