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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桃之夭夭（下）
夭夭主动牵着我的手并肩坐回刚才的地方，这回她是从容了不少，我倒显得紧张起来了。
虽然我是个很正经的流氓，奈何她今天实在是太妖娆了：她的双腿未必细到极致，但匀称的水蛇腰搭配上薄如轻纱的紧身粉衣，将她傲人的上围凸显无疑。即使里面穿着黑色抹胸，但我每每眼神出轨还是异常的不自在。
夭夭大概觉得我应当不至于失态的，可见到我小心翼翼又还是压抑不住的紧张，倒显得有些许得意，“人家杜工部又不是只写了这么一句，‘颠狂柳絮随风去，轻薄桃花逐水流’不就很好吗！”连起来不就是疯狂的轻薄吗？原来你喜欢我这样对你，懂了。
“句子虽然朗朗上口，但坏就坏在对仗太工整了。相比‘书似青山常乱叠，灯如红豆最相思’这样的句子就落了下风了。”常常寄托相思的是红豆，所以灯如红豆；常常乱叠的是书，所以青山似书。但陆游要强调的是眼前景物，所以喻体位置并不一致，反而自然了。
“歪理，尽是歪理。为什么别人都是越工整越喜欢，偏偏你喜欢不工整的呢。难道‘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不好吗？”梦似飞花、愁如丝雨。秦观早年的《浣溪沙》写的确实很巧妙，但太着痕迹了。丝毫不能与他晚年同苏轼在一起写出的“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相提并论。可见浮华虽美，但太过耀眼，不一定能够持久。
我知道这时候肯定有人会跳出来狠狠地抽我一巴掌：你明白妹子为何喜欢秦观这首词吗！（“漠漠轻寒上小楼”。唉，屌丝注定孤独一生）

夭夭先回过神来，然后使劲推了我一把，“不是聊桃花吗，怎么说着说着就扯到离别伤感上去了。给我绕回来！”
我疏了口气，释然笑到，“是你先问我去哪里的，要说歪楼也是你带的头。”夭夭俏目一瞪，我立马改口到，“好好好，我们都很直！”我是眼神很直，你们不要想歪。
夭夭冷眼斜觑，双手抱胸，“话说桃花诗我好像也没怎么看过，像‘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这样的句子不太压得住情绪。那你想想只要是花的就行。”女王大人，求你别这种姿势好吗。你抱也抱不住这么挺拔的存在，何苦来勾引我快喷薄而出的……鼻血呢！
我脱口到，“日暮东风怨啼鸟，落花犹似堕楼人。”
夭夭抬手就往我身上招呼，“你讨打是吧，让你念个诗就跟哭丧似的。你就不能先想到‘可怜日暮嫣香落，嫁与春风不用媒’吗！”
“对不起，臣妾做不到呀！”
我刚说完，夭夭立马不顾形象凑过来使劲掐了掐我的……胸，“做不做得到呀！”你再掐试试，信不信哥哥我也掐你的！

“做得到，做得到！”你不要总逼我做不爱做的事嘛，“江皋楼观前朝寺，秋色入秦淮。败垣芳草，空廊落叶，深砌苍苔。远人南去，夕阳西下，江水东来。木兰花在，山僧试问，知为谁开？”
“你这也不像唐诗宋词呀！”夭夭虽然算得上是古典文学的爱好者，但大概也不怎么看元曲吧。
“好句要不拘一格，再说诗词这种东西本身就是见仁见智，如果人云亦云反而不好了。”
夭夭细细地回忆了一下我刚刚念的词句，“小殊，跟我初次在贴吧遇见你的时候比，你变了好多。”
“变成熟了吗？”我想可能是她也觉得我喜欢的东西过于朴素了。
“不，变沧桑了。我想这段时间你经历的一些事可能对你影响很大吧。”夭夭煞有其事地揣测着。
我避而不答，“你可知道，今日桃花，为谁而开？”
“来往过客千万，你可别说是为我开的。”
我淫笑到，“来往的人虽然多，但有几个像你这么……性感呢！”
夭夭不动声色，故作柔情到，“难道比你前女友还好么？”她虽知有些冒犯，但好似还是坚持想知道答案。

身在这桃园里，分外容易想起许晴，但想又如何呢！此后多少日子我还是会不自主地想起她，如果真要疼入骨髓也该疼死了。我可以为她一个人而脆弱，却必须为了自己而坚强。
“她不算性感，如果你单指身材的话。”相比而言，夭夭更像这桃花，丰满、活泼；而许晴更像莲花，淡雅、娴静。（因为偏爱一句“落灯花棋未收，叹新丰孤馆人留”，所以常常用“灯花落子娴静”来形容许晴）
“你不怪我口不择言么？”夭夭轻松地望着我，约摸觉得以我的感性很难放下吧。
“怪你做什么，你不过是想让我长痛不如短痛，早点痛完早点解脱。”我跟夭夭都是喜欢用理性装饰自己，来掩盖自己略带讽刺的感性。
夭夭抿了抿嘴唇，站起身来冲我毫无杀气地笑了笑，“看你今天表现不错，来，让你抱抱。”说着还半闭起眼睛，摆出一副迎接临幸的妖孽模样。
“我拒绝。你让我抱我就抱，我岂不是很没面子！”请允许我先吃个绿箭，装一下木耳。
“拒绝你妹夫！老娘剁了你信不信！”夭夭冲过来就又要对我上下其手，揉捏不止。我果断机智地伸手将她抱进怀里，夭夭不妨我突然动手，抬头看我的眼神傻愣愣的。
当然我还没丧心病狂到要对她上下其手，只是这样被骄傲地白兔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也蛮不错（我他喵的根本就贴不到她的身体，除了很小的两点），“这样不算过分吧？”
夭夭很喜欢我伪君子的一面，赞赏地看了我一眼，“哼，是不是不给福利，你就不愿意陪我呀！”
“你觉得我是这种人吗！”
“是！”夭夭回答出奇的快，根本就没有考虑。

“你怎么能这样说人家，人家会难过的！”你看我都没有虐待你白兔，你应该心怀感激才对吧。
“你敢跟我说话的时候不要低头么，老娘穿了抹胸不会走光的！”你看，你又误会我了，我就是想看看抹胸到底长什么样！
“我怕我看着你更加把持不住。”不要让女生觉得她们是身材的附属品，要让她们觉得她们才是一切的主宰，包括她们引以为傲的一切。
夭夭凑到我耳边小声笑到，“这么把持不住，不如直接求我做你女朋友好了！”
我太过惊慌，下意识地伸手要推开她，却不想一下按在她挺翘地双峰上。
“啊！”情急之下，力道没能控制住。夭夭皱眉看着我，一脸的怨念。（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要捏就捏嘛，轻点能死呀！）

第五十六章：夭胡
“对不起，我是慌不择路。”话说夭夭事业线傲人不说，手感还真是优秀：弹性十足、肥而不腻。
夭夭怒到，“那里有路吗！”说着使劲抽打了两下我的手背。
我无辜到，“本来有的，只是被你挡住了。”
夭夭脸没绷住，噗嗤笑了出声，“臭不要脸！”
“你刚刚是开玩笑的吧？”我不是自恋到觉得人见人爱，只是很在乎这样的朋友因为暧昧不清而渐渐失去。很多时候人更需要的是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而不是对你说只要你肯负责你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的妖魅。
“老娘配不上你是吗！”夭夭叉腰怒喝，跟前一刻的知性少女天壤之别。不过这才是真正的她。
“不，是我配不上你。我现在心里还不够清澈，连自己都看不清。”老实说，看着她如此性感的模样，我确实有些激动。但又觉得毛手毛脚失去一个跟自己颇为投缘的朋友，实在不值得。
“看把你给紧张的，老娘调戏你只是一种乐趣好吗。”顿了顿，又稍微温柔到，“小殊，相信我，马上就会有人来带你走出这困境的。”
“不，即使没有人来，我也会自己走出来的。相信我。”我既是对她说，更是对自己说。
“好呀，我就来做你的见证人。”太阳渐渐癫狂起来，再加上两人一系列的肢体动作，夭夭额头上渗出了点点细汗。迎着阳光扶额擦汗的时候，金黄色的光辉洒在她玲珑有致的身体上衬出几许不敢亲近圣洁。

季月笙怕苏琳误会他有心讨好夭夭，马上安分地坐下继续摆弄手里的牌。
我不来的重要原因就是因为苏琳在这，她的美确实极少有人能企及，只是事业线略显平庸了。像我这样的骨感控于审美可能无妨，但她自己心里大约很是介意呢！
“夭夭，你喝什么，我帮你去点。”我试图让奶茶店自然而喧嚣的背景缓和一下剑拔弩张的气氛。
“一杯木瓜牛奶，一杯草莓奶昔。”夭夭转过身半趴在桌上，以手支额。（我恍惚听到有人吸口水的声音）
“你要喝加冰的话，最好一杯喝完我再帮你点吧？”来的路上我有意问到了一下，好在夭夭也不是那种保守到要裹脚的妹子。
“不用，木瓜牛奶是给这位漂亮妹妹点的。”夭夭漫不经心到，“不好意思，我见这位美女看上去不大，叫妹妹不要紧吧？”擦，这下可能要死一片人了！
我顿时觉得四周死一般的寂静了好几秒，才见到苏琳缓缓地从座位上站起来，面带杀气说到，“胸大了不起吗！有两团肥肉就想抢别人男朋友么！”苏琳，你这样过分了哈。羡慕嫉妒恨都在情理之中，人身攻击就太狠了点吧！
“云殊，我不喝了，木瓜牛奶帮她递过去，回头我再还钱给你。”夭夭说完气呼呼转身往外走去。

“不了，今天都没把你伺候好，无功不敢受禄。”虽然也可以跟小艾、洛谨璃拥抱，但真的面对夭夭的时候心里稍微有点心虚。不知是她身材太好，还是我做贼心虚。
“哟，小伙还知道节制，不错不错。来日送你个大的！”还好周围的路人都没怎么注意我们，不然这一句就得上首页呀！（我来还不行，你就别送了）
我正发呆呢，夭夭已经招了一辆停在校车旁边的面包，一跃而上，“改天再聚，不醉不归。”唉，妹子永远不知道这句话有多么不纯洁。（我醉不醉都不归）
目送夭夭离开，刚一回头，却见季月笙直愣愣地站在我身后，“吓我一跳，你怎么跑来了。”
季月笙挠挠头，“我来替苏琳道歉的。殊哥你就别生气了，其实她没有恶意的。”
要说一山不容二虎（我是随口的，不带吐槽），她有这种心里我理解，但点出30点的攻击天赋实在是霸气侧漏了，“她为什么说我有女朋友了？”
“这个……”“有屁就放，别等着脱裤子！”季月笙小声到，“其实之前我们出来玩三国杀的时候，胡思雅也来了，我听苏琳跟她说悄悄话好像一直提到你。我不确定是不是这个原因。”算了，以他的脑容量能记住这些就很不错了。
“那胡思雅呢？”苏琳虽然为人比较傲气，但跟胡思雅毕竟是室友，大概是看不惯我跟陌生妹子在一起委屈了胡思雅吧。
“你来之前，她去给你送奶茶去了。”
“送个街必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在宿舍。”
“我说了，但她坚持说知道你在哪。”
我也明白胡思雅的坚持，平静了一下心绪，“好啦，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不用放在心上。对了，今天的局是你约的吗？”

季月笙轻轻点了点头，“嗯”。
我稍微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样的，就该如此。苏琳是个很傲气的女生，即使我一直帮你，但以她的敏锐肯定也都能明白。你自己去讨好她，也许看上去会笨拙，但更容易打动她。回去吧，好好陪她。”
季月笙用力地点了点头，“谢谢殊哥，要不是你，我也没有勇气走出第一步。不管结果如何，我都心满意足了。”
季月笙说完许久也不见离开，我诧异到，“你不去陪女神，杵在这做什么！”
只听他小心翼翼问到，“殊哥，刚刚那个真的不是你女朋友么？男生在奶茶店都小声羡慕你好福气呢！”我凑，几天不见你都学坏了。你们觉得我就是看上人家的巨乳了么，真是小看我！哥哥我买过的36D比你逛过的淘宝还多，怎么会被这种浮云蒙蔽双眼！
季月笙说完见我表情不善，马上改口到，“殊哥，听苏琳的意思，好像胡思雅也喜欢你。你千万要保重身体呀！我还指望你给我出谋划策呢！”找打是吧，哥哥会把两三个放在眼里么！（想想我都用坏了多少打气筒了，图样图森破）
我正要教训这小子，他麻溜抬腿就跑。我也懒得再跟他磨叽，转身往男生宿舍楼下跑去，别让胡思雅那傻姑娘白等太久。
刚跑到拐角，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到，“云殊，我在这。”我擦，她肯定已经看见听见所有了。唉，不知她幼小的心房还能承受吗！

“我说怎么跟别的奶茶这样不同，原来是加了许多心意呢。”说的胡思雅更加不好意思，我也不方便再调戏。
不一会来到医院，我们运气算好，恰巧碰到的还是当初给胡思雅接诊的那位大夫。他很娴熟的给胡思雅拆了绷带，检查了一番手臂，告诉我们恢复的很好又叮嘱了一些要注意的细节。
一切妥当，我正要陪胡思雅出校门请她吃顿大餐，权当庆祝她康复。路过护士台的时候无意中听到有护士在谈论余兰请假住院的事，连忙凑上去询问。原来余兰被检查出有胆囊管结石需要手术，所以请假了。
“我一个朋友住院了，我上楼看看，你等我一下好吧？”我对结石手术没什么概念，但一直以来承蒙她照顾颇多，去探望一下也是应该的。
胡思雅虽然见过余兰，但没什么印象，但一听说是我朋友马上催促到，“我陪你一块去探望，走吧。”
我们俩轻手轻脚爬上楼，找到刚刚护士口中的病房，从门上的玻璃看到她躺在床上正打点滴，并没有睡着。于是轻轻推门进去，“余兰姐，你还好吧？”隔壁的病床空着，她也没有陪护的亲人，病房里空荡荡的显得格外冷清。
余兰看到我大吃一惊，“你小子怎么跑来了！”
“我朋友来拆绷带，路过护士台的时候正好听见有人聊起你生病，我就跑过来看看你需不需要什么帮助。”
难得的见余兰叹了声气，“你大概能猜到以我的性格肯定不会受你个毛头小子的人情，不过这一次可能真的要麻烦你一下了。我明天要动手术，需要全身麻醉，麻醉醒之前能不能麻烦你在这里陪我一下？”

胡思雅拧干毛巾给余兰擦了擦脸，“云殊，要不从明天开始你白天来，我晚上来吧。这样可以更好的照顾余兰姐。”
“不用，白天你如果有空就陪我一起来，晚上我待着就行。姐姐说不是很麻烦，我没问题的。”余兰的话提醒了我，胡思雅可以热心，但我不可以心安理得。毕竟她多半也是因为我才会这样主动地想要去照顾余兰。
胡思雅还要争取，却听余兰笑到，“妹妹你就听他的吧，他不舍得让女孩子熬夜的。”
余兰开口，她也不好再多说，“那我去给你们买饭吧。”
我站起身拦住她，“跑腿的活是我们男人的分内之事。”
胡思雅笑着绕过我，“我嘴笨，你留下来陪姐姐说说话吧。”算了，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跟她争倒显得不把她当朋友了。
余兰见胡思雅离开，让我关上门坐到她跟前，只听她悄不可闻地说到，“云殊，我跟你说句话。”
“姐姐吩咐就行。”
“我昏迷的时候，你小子不许在我身上乱来！”我擦，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之前怎么没想到呢，不能干别的，看看摸摸还是大有可为嘛。
“姐姐，你也太不信任我了吧。”好歹我一看也是一副伪君子模样吧，你给点面子好不。
余兰很内涵的笑了笑，“你小子这个年纪，要是一点歪心思都没，我倒要担心你的身体状况了。”说完又觉出威胁我未必有用，眼神转为温柔，“你要是答应，我病好之后除了请你吃饭，再给你介绍个漂亮的女朋友。”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个女朋友很可能是位姐姐！我是极品妹控呀！

第二天一早，有护士进来劝我在隔壁床上睡一会，余兰一切稳定，麻药很快就能醒。
我想白天至少还有她们来照看，我不睡一会晚上可能会打瞌睡误事。
贴床就着，估计是昨天太紧张了。醒来的时候，那个胖胖的护士正凑到余兰耳边，好似在听她说话。
我兴奋地从床上跳下来，“姐姐，你醒了呀！”
胖护士对我嘘到，“小点声，她只是麻药醒了，还需要休息。”
我捂着嘴穿好外套，继续搬来椅子坐到床边观察余兰的动静。两餐无事，半夜悄然而至。我对着熟睡地余兰发着呆，突然想起手术病人好像要保持身体温暖才好。今天是阴天，白天也忘记去打热水了，我想伸手进去看看她脚是否冰冷。
我缓缓地将手伸进被子，在她脚趾上摸了摸，确实有些凉意。慢慢揉搓了一会，才渐渐不那么冰，见她裤腿没有放下，我顺着脚踝往上想帮她把裤腿扯下来。
“云殊，你在做什么！”刚刚在靠近膝盖的地方摸到裤腿，胡思雅推门而入。这姿势，你让我怎么解释呀！
“我怕全麻对她身体不好，给她按摩一下。对了，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怎么跑来了？”我的语气明显有点心虚，虽然自己确实没偷什么。
走廊里的灯光十分微弱，我看不清却还是觉得她脸色有点尴尬，“我怕你一个人陪着余兰姐，太累。”按正常的理论，一男两女不是更累吗？

既然来了，我实在不好意思开口让她回去，何况现在也不早了，“你如果不嫌弃的话帮我照顾一会，我去洗个头。”她一片心意，我不好冷落，再说现在面子上她也是对余兰来的。
用冷水洗了个头，擦完脸顿时精神不少，慢慢走回房间只见胡思雅也俯身将耳朵凑在余兰嘴边。
“姐姐醒了？”我小声问到。
“我好像看到她嘴唇动了，但是听了好久也没有声音。”胡思雅怕自己一直这个姿势碰到引流管，只好作罢。、
“思雅，这大半夜的，我们又不能很放肆地聊天。不如你先回去，明早再来替我吧？”
“云殊，这样好不好，我先替你照看，你去睡一会。然后等我困了，我再叫醒你。”你的意思难道是跟我一起睡……这张床？同床共枕，简直作死。我喜欢！
她既然已经这样知心地替我安排，我只有微笑点头，“我就不睡了，我是个有起床气的人。到时候你叫我，说不定我会卖萌撒娇发脾气呢。”
胡思雅听我同意她留下，已然很满足，并不多劝，“那你坐隔壁床上吧，我在跟前就行。”
我想余兰大概一时半会也不会开口说话，都杵在那儿反而担心碰到各种管子，“你也坐过来吧，今天天气阴冷，用被子盖着腿吧。”
胡思雅居然没有犹豫，特别傥荡地走过来坐到我旁边，然后任由我扯过被子盖在她双腿上。
夜半无声，唯有星火依依常在窗前，来日约晴。
屋子里良久只有呼吸相闻，盯着余兰嘴角的时候突然被胡思雅在被子里扯了扯手臂，“云殊，你之前把手伸到余兰姐被子里，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