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买进府来已有几日,从管教嬷嬷口中得知了这里是京城,而这府邸,正是豫王府。这里的正主儿,打下生都是姓着尊贵无比的觉罗氏的。虽是做着粗使丫鬟的事儿也难碰上正经主子,但仍免不了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是一步做错,得罪了主子要讨罚。同一个屋里的几个侍女算是面熟,却不敢有甚多交流,我的性子本不那般讨喜,何况她们在这里待的时间较我长久,由着她们每每吃饭时抢我碗里可以入口的菜色、将自个儿该洗的衣裳统统赛到我这里,却依旧是不发一言。 )
( 这日正是蹲在小厨房的后院洗了小半天儿的衣裳,待站起身来时脚底板都在发软。浑身无力,却得大丫鬟红绸吩咐,要将送给小少爷的甜汤端过去,这本该是她的分内事,左右轮不上我一个后厨使唤的粗使丫鬟去端,但十月的天儿日头仍然热着,她懒怠动弹,这活儿就推到了我头上。沉默地接过甜汤,顾不上双腿发软,端着甜汤便往小主子那儿去。 )
( 正绕过花园来,却不知从哪儿飞出来一只蹴鞠球,直砸在我胳膊上,甜汤登时洒了一地。吃了一吓,顾不上胳膊上阵阵疼痛,想必明日就该肿了吧?蹲下身去慌忙收拾碎了一地的瓷碗,猛不丁又从身后出来一个人,看不清容貌却见衣饰也知是主子,忙顺势跪下不迭的磕头。 )
:主子息怒,主子息怒,都是奴婢不好,叨扰了主子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