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跃春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做他们这一行的随时都要准备赴死,可这个理由杨慕初是如何不会接受的。
“跃春,我不是傻子。自我回国后虽然没有问过阿次到底是那一边的,但是我心里有数。阿次和你是一样的,用你们的话说是一样的信仰,这个答案从上次星河饭店之后我就断定。”
“阿初,我理解你的心情。”
“不,你不理解,我可以容忍阿次所做的一切,也可以尊重他的选择,可是他拿生命开玩笑的事,我不能接受,更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第二次。”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李莎开口道:“杨先生,我听说过你,同时也很敬佩你,你能为了国家做出牺牲,很了不起。”
“李小姐,你不用抬举我,我在做什么我心里很清楚,我有我的底线。”
“我没有抬举你,我只是想说你和杨慕次都有自己做事的方法,不管怎样,目的是一样的,是为了国家,为了人民。”
李莎把国家和人民重重的说出来。
这两个词让杨慕初没有反驳的余地。
尽管如此,慕初依然说道:“李小姐真是灵牙利齿,不过在国家和人民之前,我们都要确定自己还活着,不是吗?”
夏跃春怕二人吵起来赶紧说道:“好了阿初,我们现在应该为阿次找个理由,他要有一段时间不能去上班,侦辑处那里怎么办?”
慕初笑道:“现在想起我来了?你们做事之前都不想退路的吗?”
夏跃春有点急了,“阿初,现在没时间开玩笑了。”
慕初心里何尝不着急,侦辑处那边处理不好会很危险。
慕初想了一会儿开口道:“明天一早我去侦辑处给阿次请假,就说他回老家祭祖了。”
“这个主意好,可杜旅宁不是好骗的。”
“放心,我自有办法。”
第二天一早,慕初没有急着去医院,他要先去侦辑处一趟,为弟弟争取到几天的修养时间。
昨晚慕初想了一夜,到底怎样才能让杜旅宁相信慕次离开上海了。真的好难,杜旅宁生性多疑,万一让他怀疑到慕次,那可是万万的不妙。
转眼间,车子开到了侦辑处大门前,慕初下了车走进侦辑处大门。
一路上没有人拦他,慕初只是觉的别人看他的目光有些异样,还有几个上前和他打招呼的。
慕初很顺利的找到杜旅宁的办公室。
敲了三声门后推门而进,杜旅宁听见声音抬头,不悦道:“阿次,你上班迟到,进门连报告都不打吗?”
说完杜旅宁感觉不对,眼前的人不是杨慕次。
慕初露出微笑道:“不好意思,打扰到杜处长办公了。”
“杨先生,你今天来,有事吗?”
“当然,我是来向杜处长请假的。”
“请假?给谁请假?阿次吗?”
“除了他还有谁?”
杜旅宁放下手中的文件饶有兴致的听杨慕初继续说下去。
“昨晚,阿次和我拌了几句嘴,今天一早赌气回老家了。”
杜旅宁满脸的不相信,“杨先生,阿次不会这样做的。”
杜旅宁不相信是杨慕初提前想到的,他不慌不乱的说:“杜处长有所不知,阿次在家就是少爷脾气,哪点不和他意,跟我闹脾气是常事。”
“杨先生爱护弟弟整个上海都知道,那是什么事能让你们吵起来啊?”
“还不是工作上的事吗,我这两天工作忙,回家火气大了点。阿次天天在侦辑处忙来忙去,我不喜欢那些天天打打杀杀的,回家后便说了他两句,他可好,比我的脾气还大,非要证明给我看说他不是没有帮家里的忙。本来是一句气话,没想到他还当真了。”
“所以阿次就走了?”杜旅宁说道。
“是啊,也怪我,本来祭祖一事应该是长子去的。”慕初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留言条递给杜旅宁,“你看,他倒是跑到我前面去了。”
杜旅宁接过纸条,一看便知是慕次的笔记,字条上面写着:大哥,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杨慕次不是你说的那样。麻烦你明天去侦辑处替我请个假。
“还有这个。”慕初又拿出一封信递给杜旅宁。
信上写着老师亲启。信中的内容杜旅宁不看也知道。他收起信件看着眼前的杨慕初,此事疑点太多,可是在这众多的疑点当中,杜旅宁又找不到半点破绽。
杨慕初是杨慕次的哥哥,他要想模仿弟弟的笔迹容易的很,但自己没有证据如何说杨慕初给的信件是假的。
一旁的杨慕初心里得意,任杜旅宁有万分把握,没有证据你能怎样。
“杨先生,不知阿次要去几天?”杜旅宁问道。
“那要看他的心情了,照理说,七八天足够了。”
“好,我就准他八天的假期。”
“谢谢杜处长。”
慕初见事情处理完了,正准备要走。
“等等”杜旅宁起身拦道:“杨先生,请坐,今天你既然来了,我们好好谈谈,可以吗?”
慕初一笑,点头道:“好,谈什么?”
“杨先生,还是上次的问题,你想的怎么样了?”
“杜处长,我们杨家是开门做生意的,阿次已经进了侦辑处天天忙的要死,我要是也进来了,那杨氏公司岂不是要倒闭了。”
“杨先生,你的身份特殊,我们考虑到了,只要你同意为党国效力,你不用天天来侦辑处上班。”
“那感情好,既不用上班还能拿工资。”
“杨先生,党国要的是雷霆密钥。”
杜旅宁干脆直说,难怪慕次在家会和杨慕初吵架,和杨慕初谈话真累。
“杜处长,我还是那句话,科学实验急不来。”
“杨先生,你只要答应,我们可以等。”
“好,我答应,不过我有条件。”
“你说。”
“第一,我不喜欢受制于人;第二,我需要足够的安全感;第三,我需要合适的帮手。”
杜旅宁心里暗叹,杨慕初真厉害,他把所有的后路都想好了。
可依着眼前的情况又能怎样,如果不答应,那是说什么都留不住杨慕初的。
“好,这三个条件可以答应,我早就说过,党国对于有能力的人从来都不会吝啬。至于助手吗,呵。。。。我想没有人能比你弟弟更合适了吧。”
杨慕初很满意杜旅宁的态度,“杜处长真是善解人意。”
经过一番谈话,杜旅宁终于得到他想要的,而杨慕初也是满载而归。
等杨慕初走后,杜旅宁拿起电话,“俞秘书,让肖寒枫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