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首先要区分并且确定,这种恐惧感不是因为关系的解除而造成的,并且不能以情景设想为依据。首先由关系解除我感到的是彻底的安定,好像终于熬过了一场辛苦准备的考试,只不过成绩不及格,但是无所谓,我并不是只有上大学才能活命。就算是这种解除给我一种无所依凭的漂流感,那也只能让我感到虚弱而非罪责。然而现在的这种感觉是明显独立于上一种感觉的,那是一种惶惶不安,感到自己被印上了某种象征不洁的烙印,而这种烙印不但贬损了我的价值,击垮了我的意志,同时还让我陡然意识到,一个巨大的、我毫无所知的力量隐藏在黑暗处,时刻准备对我的行为进行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