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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他的伤很严重吗?”我问。
  老头皱着眉看他:“他本就内伤在身,不能动用真气,否则很可能真气四溢,横冲乱撞。”
  接下来的话他没有说,可是我知道,真气乱冲的结果,轻则走火入魔,重则吐血而亡。
  这个人还真是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
  又想,他要是会乾坤大挪移就好了,这样那些互相冲击的心法就不会伤害他了,或者会北冥神功也好啊。
  这样胡思乱想的结果就是我睡着了。
  此后的半个月我再没见过他,老头说他在养伤。
  枫山山顶的石屋是我从来没进去过的,不是我不想进去,而是这个石屋的门是一面巨大的石壁,需要机关来开启,而我找不到机关。
  据我所知,每年慕容瑾来养伤都是来此石屋,所以我每年并不怎么能见到他。估计现在他又在这个石屋中养伤。
  我卧在扶桑花枝上,呆呆地望着天:“哥哥,你说,我是不是个不祥的人啊?”
  叶剑天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又想什么呢,傻丫头。”
  “你看,慕容瑾第一次遇见我被云豹攻击,还扭伤了脚,后来他每年回来的时候都要因为我受伤。”
  我顿了顿,继续说道:“八岁时我因旧事对他怀恨在心,给他下了很严重的泻药,差点害死他。九岁时我误入迷魂阵,为救我他差点死掉。十岁时误喝了二娘给我试药的水,中了七虫七花毒,差点瘫掉。十一岁因我顽劣,他差点淹死。十二岁比剑输给了你。十三岁为救高树上的我一起跌下还做了我的肉垫。十四岁不知不觉中了我新研制的‘痛哭丸’,你知道那是很厉害的泻药。现在又因为我差点走火入魔。”
  我越说越觉得委屈,遇见我的慕容瑾真倒霉。
  “哥哥,你说,我是不是他的克星啊?”
  叶剑天好长时间没有说话。
  我疑惑地叫了一声:“哥哥?”
  “嗯,这么一说,好像他是挺倒霉的啊。”
  听听,多么悠闲的语气,还若有所思搞得很郑重其事。我觉得我快气哭了。
  叶剑天抱着我飞跃而下,好笑地揉揉我的头发:“饿了吧,吃饭去,吃饱了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18楼2014-01-22 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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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狠狠瞪他一眼,我转头就走。
      半个月后,慕容瑾下山。
    (第三章完)


    19楼2014-01-22 0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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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6 01: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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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情敌
       我十四岁这年发生了两件很重要的事。一件是有人闯入枫山,一件是有人被送入枫山。
        慕容瑾再次来枫山的时候带来了一个小姑娘,尹雪青,慕容瑾的表妹,据说是来避暑的。慕容瑾骑着他那匹通体雪白的宝马“追风”呼啸奔向枫山时,紧紧地搂着胸前的小姑娘,下马时对她展颜一笑,十七岁的少年已经长得修长挺拔,颇有一些玉树临风的味道了,只不过太瘦,看起来便有点萧索,少年极其温柔小心地将小姑娘抱下来,像抱着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
        我想,古人常说,表哥表妹之间都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现今看来,古人诚不我欺也。
        当时我正跟叶剑天下棋,扶桑花下,那盘棋不知何故早已一片狼藉,我死死地盯着那对身影,想原来这个人也有温柔的一面,偏偏对我那么喜怒无常,我气愤难平。
        叶剑天看着被我捏成齑粉的棋子,若有所思地笑道:“这下子枫山热闹了。”
        我不喜欢尹雪青。我这样跟叶剑天说的时候正在吃从老头那里顺来的烧鸡。
        叶剑天微微偏头,带着以往惯有的笑容:“这个小姑娘乖巧可爱,比不得你顽劣胡闹,你是不该喜欢她。”
        我闷闷地说:“不是这样的。”
        “哦?那是怎样?”
        “因为她老缠着慕容瑾,我都吃不到他烤的鱼!”我咬牙握拳,愤恨出声。
        叶剑天:“……”
        偌大的枫山上,他们俩的身影无处不在,简直就像游魂四处飘荡,我走到哪里都能听见尹雪青甜得发腻的声音软软地喊着“表哥”。凉亭里,“表哥,这个曲子真好听,是你新编的吗?”。药园里,“表哥,这个奇怪的植物是什么啊?”。“表哥,我饿了。”……
        我卧在扶桑花枝上小憩,顺手拿来一本剑谱盖在脸上挡着下午微盛的日光。
        “表哥,好久都没见你练剑了,我记得你以前也练剑的。表哥,青儿想看你练剑。”
        我陡然烦躁,哪里都不能清净,想这几日来我从凉亭移到药园再到扶桑花林,每每想安静地享受一下下午的阳光小憩一下都不能,隐忍多日的情绪终于爆发,想这终归是你们扰人清梦,实在可恶。
        我幽幽出声:“你表哥虽武功超群,但剑耍的确实不怎么样,小心伤了我多年来精心护育的扶桑花,想看他练剑还是换个地方吧。”我瞥了眼明显受到惊吓的小姑娘,接着说到,“刀剑无眼,小心被你剑术不精的表哥伤到。”说完继续闭眼假寐,我想,识趣的人都能听出我话里明显的逐客之意。可显然,眼前这二位都不是识趣之人。
        小姑娘显然被我的话激到,小脸通红,美目圆睁:“你胡说,表哥的剑法超群,怎么会伤到我?”
        “呵呵……”我不哂一笑。


      20楼2014-01-22 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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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瑾十二岁那年,执名剑青霜赴与叶剑天的比剑之约。
          稚嫩的少年拔剑而出,那姿势已然有名家之资,在气势上丝毫不输给大他十岁的叶剑天。瞬间两人同时跃起,拔剑相向,快的看不清身影,只能看见青色的剑光与黑色的剑影纠缠格斗在一起。
          他们从扶桑花林缠斗到枫林,一路的落叶红花纷纷而下,皆被剑气所伤。从清晨到傍晚,丝毫不见停顿,就在我担心两人会因力竭而斗个两败俱伤时,只听筝的一声,两条身影已然停下,一大一小静静而立。
          叶剑天早已收剑入鞘,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可是我知道他在生气,只听他冷冷地说:“我说过真正的剑是需要融入灵魂的,否则再好的剑落在你手里也只不过是废铁一块。”说完愤愤而走。
          慕容瑾拿着那把断了的青霜,面无表情地站了很久,后来他将断剑随手一扔,转身便吃饭去了,并看不出有什么挫败。
          整场比试我一直在旁观看。其实光从剑法上来说,慕容瑾并不输叶剑天,速度甚至力量两人一直不相上下,只不过最后发力时,慕容瑾的速度明显跟不上叶剑天,我看得出来,叶剑天那种人剑合一的境界确实威力十足。
          那一刻,天地间,落叶漫天飞舞,黑色剑影翩若惊鸿,蛟若游龙,带着不容抗拒的气势直压过来,似乎连喘息都极费力。慕容瑾最终不敌。
          我想,这世间不会有人配在叶剑天面前舞剑,没有人再比他适合拿剑。自此后,我再没见过慕容瑾用剑。
          “你说我表哥剑法不精,那你敢不敢跟我表哥比试,看看到底是谁剑法不精?”小姑娘激动地连耳朵都是通红,真是护兄心切啊。
          “青儿,表哥剑法确实不如慕夏,我们走吧,真要比剑伤了你怎么办?”慕容瑾说完幽幽看我一眼。他自是知道他的剑法虽不及叶剑天,可也不会胡乱伤人,说出这番话来不过是怕我剑法不精伤了他心爱的表妹罢了。
          见他们如此形态,我心中不由火起,扰人清梦不说,还夹枪带棒冷嘲暗讽,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冷冷勾唇一笑:“我虽疏于剑法,可也不会不济到乱剑伤人。如若比剑我赢了,可否请二位远离在下休息之所,还在下一片清幽梦境?”我勾指一弹,旋身飞下接住两支应声而落的扶桑花枝,将一根抛给慕容瑾,“你若输了,烦请带着你的表妹离我远一点。”
          “慕夏,别胡闹。”慕容瑾沉声说道,“我不会跟你比剑的。”
          “哦?是吗?”我不以为然冷冷一笑,扶桑花枝转而攻向尹雪青。
          “慕夏,够了!”果然,还是要挺身相护,你的剑只为伊人执是吗?


        21楼2014-01-22 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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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招招狠厉,直取尹雪青要害,慕容瑾处处防护,我终不得逞。见我没有停下之意,慕容瑾只好将我引至远处打斗,刚开始他只是防守,并不进攻,我愈是愤怒。
            慕容瑾,你未免欺人太甚,纵然我五年前敌不过你,可如今的我不再是五年前的我。
            叶剑天陪我练剑的时候说过:“丫头,你剑法这么快,实在不像一个女孩子。”
            是的,我的速度几乎要超过叶剑天,当然不是执玄冥剑,那剑太沉重,我挥起来很是吃力,只用一般的铁剑来练。
            他渐渐回防吃力,由防转攻,处处压制于我。笑话,我的剑法便是以轻灵迅捷为主,跟我比速度未免太小看我了。
            我后退一步稍稍脱离打斗,扶桑花枝在空中挽了一个花,将慕容瑾逼退很远,我身形一转,扶桑花枝早已化作一把利剑。紫薇剑法,叶剑天都跟不上的速度,我直逼过去,慕容瑾神色一凛,终于开始全力以赴。
            他并不用内力,只以剑招与我相拼,果然,五年弃剑,他剑法都略有生疏,一个不慎,胸前露出破绽,我急取而过,扶桑花枝指向他的左胸心脏位置,胜负已分。
            我将扶桑花枝随手一扔,转身便走:“带着你的表妹离我远一点。”
            “慕夏。”他追上来,并不见恼怒,嘴角带有笑意,“你的剑法很好,就是欠缺力道。”
            我不理他,这人真是烦人。
            “慕夏,你生气啦?”少年嘴角带着开心的笑,看吧,这人就是这么可恶,每次我生气他都开心地不得了,可恶的声音再次响起,“青儿她又没惹你。”看看,这就开始来教训我了。
            我不理他,经过尹雪青身边时,嘴角勾出一丝笑意:“早就说过你表哥剑法不精,怎么,信了吗?还请尹姑娘离在下远一点,在下的剑不长眼,仔细伤了姑娘。”
            尹雪青的脸色由青转白,眼里早已蕴满泪水,紧紧抓着慕容瑾的袖子,声音无限委屈:“表哥,夏姐姐那么凶好可怕,我们走吧。”说完眼泪就开始扑扑直落。
            我皱起眉头,这个尹雪青真是讨厌,动不动就两眼蓄泪,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悠闲的心情全没有了,我捡起剑谱,转身欲走。
            “慕夏。”慕容瑾低沉着嗓音叫我,我停下,背后声音已然不悦,冷冷道,“你又何必……”
            我就说过这个人对我从来都是喜怒无常,恐怕只有对他的表妹才不一样。我一个燕子纵身掠过扶桑花林飞奔而去,我又何必听你那些无聊的废话。
            我忙了好几天,终于把屋前的桃树排出了一个七斗五星阵,至今为止还没有人能破了我的阵法。我每天窝在自己的小屋里看看书弹弹琴,或者在小院里练练剑下下棋,终于没人来打扰我了,日子过的好不惬意。
            不过为此不知被老头骂了多少次,让二娘惆怅了多少回,没人让她试药了,她觉得日子过的很是无聊。美人倒是没什么表示,反正每次慕容瑾回来时她都不怎么理我,倒是叶剑天时不时来我这里跟我跟我博弈。
            “你怎么进来的?”我奇道。要知道,七斗五星阵是将七斗阵与五星阵合二为一,一个人根本就不可能破的了,就连我都没想出怎么破阵,所以才一直没出去……
            “阵法不错。”他执一枚白子抬头看我,嘴角挂着闲闲笑意,“我跟老怪一起破的阵,老怪说他没你这么不成材的徒弟,所以不愿来见你。”
            此话怎讲,我疑惑看他。


          22楼2014-01-22 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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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脸近在咫尺,温热的呼吸扑在我的脸上,我的脸温度骤然升高,我想这个姿势实在是太暧昧了,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窒息而死。小心地伸出手推推他的胸膛,想把他推得离我远一点,可这个人却像个雕像似的一动不动。
              我小声地说:“慕……慕容瑾,你……你起来,我要穿衣服……”他却浑然不觉,良久,眸底竟现温柔神色,无奈地叹一口气,继续俯身下来。
              不会吧,我吓得闭紧眼睛:“慕容瑾,我还小呢。”
              却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温软触觉,只听他在我耳边低低闷笑:“不要再有下次。”
              温热呼吸吐在耳边,开口便是淡淡的清雅兰香,将我迷得晕头转向,他说话的时候嘴唇有意无意擦过我的耳边,我觉得我的脸肯定比院子里的扶桑花还要红。
              我想,完了,姑娘我上辈子活了十八年,这辈子又活了十四年,却中了这小子的美男计,真是太没出息了。
              我闭紧眼睛不敢看他,直到他走到门口才险险松一口气,没想到他又在门口顿住,我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不会是对姑娘我见色起意了吧,可我明明还是个小孩子模样啊。
              想到这里,我拽紧他裹着我的袍子,紧张地看着他,我想怎么办怎么办啊,我武功没他高,肯定打不过他的,他一直看着我笑是什么意思,不会真的见色起意了吧。
              想到这里我急的要哭出来,我想要不要开口求救,可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他无奈笑笑,语带宠溺:“别胡思乱想,来求医的那个人,能救就救一下,尽力而为吧。”说完转身出去,顺带把门带上了。
              我傻了半天,我没听错吧,刚刚那个语气,怎么也不像他跟我说话的语气。这个人果然喜怒无常,刚刚还恨不得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下一刻便眼角带笑,真是难以猜测。
              我出去看那个求医之人,其中一个中年大叔呆呆地看着我似不能相信,转而疑惑地问慕容瑾:“慕公子,令妹说的能救我家公子的便是眼前这个女娃吗?”


            24楼2014-01-22 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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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瑾点点头,看不出什么表情。
                我却有点不悦:“阁下若是嫌弃我年龄小,不信小女,走便是了,另请高明,我从不医不信我医术之人。”实际上在这里这么多年我只医过动物,动物从来不会怀疑我。
                大叔看看我又看看慕容瑾又看看转头而去的老头,似乎想找一个答案。
                哼,我甩袖转身便走:“不送。”我冷冷出声,世人多以貌取人实在可恶。
                “姑娘请留步,刚才是在下无礼,还烦请姑娘勉力一救。”中年大叔急切的声音。
                “说说你家公子的病症。”
                “半年前我家公子突然病倒,自此昏迷不醒。”中年男子无限忧虑。
                这倒是奇事,我走近观察,果然,眼前这个面容俊朗的公子面色萎黄,已很是消瘦,看样子至少也昏迷半年有余,搭脉一查,我心内甚惊,这个脉象虚虚浮浮,忽有忽无,着实奇怪。
                我记得曾在《上古秘术》一书中见过此类脉象描述,难不成他是用了秘术。
                见我神色凝重,中年大叔担忧的问道:“姑娘,我家公子姑娘可能医?”我看他一眼,点点头。
                其实我也没有多大把握,只能试一试,毕竟我没见过用秘术的人,自然也从无医过。中年大叔明显松了一口气。
                “还请你们把你家公子抬到屋内。”我指指我屋子旁边的房间。“二位留一位便可,其余那位还是下山去吧。”我突然想起什么,转头吩咐,“记得把我的桃林布置好。”
                当夜我便去找老头将我的想法告诉他,老头蹙眉深思:“不错,据我看,他确实是被人施了移魂术。”
                “老头,你可有对应良策?”
                老头哈哈大笑:“丫头,我是不会救他的,你别妄想了。”
                “难道你就不手痒?”诱惑之。
                “其实他的病已无甚难医,那味主药看样子他已服下,剩下的你尽管医就是,也好让我看看你的本事。”老头并不中计。
                “你说他已服下的那味药是什么?”我好奇。
                “丫头,这么晚了,老头子我要睡觉了,走走走……”
                “喂,老头,你还没跟我说那味药是什么呢,喂喂喂!!”什么嘛,竟然把我轰出来了。
                那个白衣公子据那个中年大叔张忠说叫君皓二。我自然不信,想这公子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公子,自然不会叫皓二这么白痴的名字,不过他到底叫什么我倒不关心,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
                一个月来我变换二十四种针法给他治疗,还曾被美人耻笑:“你倒是把我教你弹琴的手法都用来治病了。”
                我想怎么会呢,你教我弹琴的手法我哪有记得这么好。偶尔慕容瑾会来看我给他治病,通常一坐一下午,也不说话,真是奇怪。
                “你给他脱衣服倒是熟练。”凉凉的声音从背后幽幽地响起。
                我没理他,继续我的针疗,要知道这套寒冰淬火针法很是费人心神,力道,分寸,时辰,一点都不能错,否则这一月来的努力前功尽弃不说,极有可能将这个尚存气息的人搞得全无气息。


              25楼2014-01-22 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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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手心里全是汗,先将十二根细小银针刺入各个致命要穴,将全身血脉封住。我想,这可真是要命的针法啊,搞不好他就命丧我手了,那我罪过可就大了。
                  记得当初学这套针法的时候老头还曾说过这并不是救命的针法,反而更像是杀人的招数。
                  现在真正用起来才知道这句话里蕴藏了怎样的警告意味。十二根银针全部扎好之后,我开始将剩下的银针淬火。
                  这套针法要义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先将人以冰针彻底冰冻,待呼吸停止的那一刹那,再以淬火的火针刺入,使血脉逆行,让体内各个器官被刺激地重新运动起来。
                  但是这也很考验人的承受能力,即使针法丝毫不错,可病人若撑不过去中途也会死翘翘,真是一个九死一生的赌注,一般这针法是禁用的。
                  计时用的熏香燃到最后一刻,香灰啪嗒一声静静地倚在桌上。我将细小银针快速取出,谨慎地将淬火的十二根稍长的银针运真气刺入他体内,直至银针全部没入。
                  我想这真是套诡异的针法,寻常的针法刺入穴道绝没有将针全部刺入之理,这简直是杀人,根本就不是救人。
                  中年大叔张忠每次看我施针都一副要跟我拼命的样子,可毕竟这一个月来他家公子也从未出现什么意外,他只好忍着,我看他都快担心出内伤了。
                  果然,半柱香之后,银针刺入之地开始渐渐有血流出,我缓缓松了一口气,不过片刻,血流如注喷涌而出。
                  脖子上陡然多了凉凉的触觉,好锋利的剑。“慕姑娘,我家公子若是有什么不测,恐怕姑娘要一命换一命。”
                  呵,威胁吗,你也得有那个本事。你破阵了得,武功恐怕敌不过屋子里闲坐着那个人的十招。
                  一阵冷风袭过,架在脖子上的利刃颓然掉落。
                  我听到张忠闷哼一声,回头看见那个人还坐在桌边悠闲地饮茶,将茶杯缓缓放下,漫不经心道:“阁下的手连剑都握不稳,看来不太适合执剑,换个兵器如何?”明明是询问的好商量的语气,怎么他说出来就那么杀气重重。
                  我又看了看一边脸色惨白的张忠,摇了摇头,原来一招也敌不了么?可怜的大叔,你的手估计断了,三个月内估计真没法拿剑了。
                  我叹一口气,继续施针止血,银针已全被逼出,看来治疗成功了,只要把血止住就行了。施完针给他敷上早已准备好的草药,终于搞定了。
                  我又无奈地将大叔的手处理好才算松一口气。


                26楼2014-01-22 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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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6 01:1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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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姑娘,我家公子怎样?”
                    “三天之后便会醒来。”本来对他刚才的行为还挺生气,不过看到大叔断了的手的份上就算了吧。
                    突然想起一个很严肃很麻烦的问题:“你把大叔的手弄断了,那谁来照顾皓二?”我瞪着眼睛气鼓鼓地说,这人做事真是不知分寸。
                    “不是治好了吗,下山自然会有人照顾他。”还是这么漫不经心的语气。
                    “慕姑娘,刚才是在下无礼,姑娘有所不知,公子于我有活命之恩,所以我一时紧张便对姑娘出手了,请姑娘见谅。”大叔脸色赧红,真是个实心眼的大叔啊,“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既然知道是不情之请,那便不必讲了。”淡然优雅地啜着茶,淡然优雅地说道。
                    记得以前跟朋友吐槽时还曾探讨过这个严肃而深刻的话题,倘若人家讲了“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这句话,那么接话的人必然要直接或间接地表达你接着讲的意思,否则剧情是没有法子继续发展下去的,而显然剧情就此打住不管是作者还是读者还是观众都不会接受这个结果的,而眼前这个人显然不懂剧情发展的需要,竟然说出这种让作者读者以及观众都吐血的话。
                    为了剧情发展的需要,我决定打破这个僵局,看了看大叔难看的脸色,我好心道:“你若是想将你家公子留下养病,还是要问慕容公子的。”
                    我看到大叔难看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
                    慕容瑾放下茶杯,好笑地看着我:“说了多少遍了,我姓慕,不姓慕容。”我冲他龇牙一笑。
                    我瞄了一眼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的皓二,突然顿悟,觉得中国古人的一条真理真是真理,那条真理便是“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虽然我顿悟的目的与古人略有不同,但终归道理是一样的。
                    我面露恳求:“不如让皓二留下来修养一段时间吧,他现在这样即使醒过来也不见得全好。”慕容瑾幽幽看我一眼,示意我接着说,“还有就是,我不想再用小白鼠做实验了。”
                    慕容瑾:“……”
                    大叔:“……”
                    但终归是把小白鼠,哦,不,把皓二留下来供我继续研究了。
                    三天后,皓二果然醒来了。
                  (第四章完)


                  27楼2014-01-22 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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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续章节每章会单开一贴,欢迎讨论


                    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14-01-22 1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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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峰哥v5


                      IP属地:北京29楼2014-01-22 1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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