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姆哥哥真好!”维娜高兴的应和着,跟上了塞姆,安东无奈地追了上去。只留下那个可怜的仆人在原地瑟瑟发抖不知所措。
维娜跟着塞姆到处乱窜,安东差点跟不上他们。安东觉得他自己就像一个保姆似的提醒他们注意这注意那。
“嘿,维娜,塞姆,天快黑了,我们该回去了。”安东跟在后面有点气喘吁吁的,他真搞不明白他们哪来那么多体力。
“嗯,塞姆哥哥,我们回去吧。”维娜看着渐渐黑下来的天色,有些害怕。
“怕什么,有你塞姆哥哥和安东呢。”塞姆拉着维娜就往来的方向走去。但是很不幸,这几个缺乏经验的孩子迷失了方向。
“现在怎么办啊!”维娜的声音都带着哭腔,天越来越黑,踩到一根枯树枝都要让维娜吓一大跳。
“没事的,我们一定可以出去的,母亲看我们不回来一定会派人来找的。”安东搂着维娜的肩,安慰着她。
“哦,维娜,想开一点,一次有趣的野外探险会给你的童年留下深刻印象的!”
“小心点,这地方不安全。”安东刚说完,树林深处传来一阵狼嚎。
“喔哦!安东!你听到了吗?!那是狼诶!好酷!”塞姆兴奋的说着,可事实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塞姆,不要大意。”安东紧张地护住维娜,草丛沙沙的响动,在茂密的灌木丛后,露出一双诡异的金眸。
“得了吧,要知道,狼可不会爬树~”塞姆轻而易举的爬到树上,悠闲的摆着双腿说道。
“好吧,你是对的。”安东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衣物想让它们几分钟后不至于那么凌乱,事实上,这是无济于事,他没有塞姆那般活泼,自然废了一些力,但好歹还是上去了。
“哥哥……”维娜眼中噙满泪水,她可没那良好的运动细胞
“该死!”安东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拉住我,一口气登上来!”
安东卖力的伸长手,紧紧握住了维娜,此时狼独特的野兽气息愈发浓郁了。
“快一点!”塞姆催促道,此时维娜已脱下她的小皮鞋,洁白的袜子早被泥土污染,两脚用力的踩着树干,向上蹭。
“嗷!”突如其来的狼吼声吓得三人齐齐颤抖,本快上来的维娜也被这一吓滑下去了些许,树干也被这吼声弄的颤抖,隐约还可以听见连接处抗议般的“嗞啦——"声
“树枝承受不了三人的重量!”安东意识到这点时已经晚了,那狼终于逼近,趁着月光,张开那血盆大口,让人不寒而栗。
“哥哥!”“快点啊!”塞姆和维娜的双重奏使安东的大脑停止了思考。维娜摔下去我也会死,三个人在上面都会死……
那一瞬,安东眼中闪过一丝歉意和阴霾,他在拉上维娜的同时将塞姆推了下去。
一声凄厉的狼嚎响彻夜空。远处的亲人感到一丝不安。
“哥哥!”刚被拉上来的维娜急着想往塞姆那边扑过去,安东勉强拉住了她。
安东不知道该怎么办,饿狼还在树下徘徊,他不可能贸然去救塞姆。
后悔也来不及了。
“Caliginemdestruendam,vulnerablehumanis protectione,occiditemalum lupus. Caliginem destruendam,vulnerable humanis protectione……”
一个穿着华丽的女人念着咒语,伴随着飞舞的树叶,从林间着急地跑出来,看上去有些愤怒。那只咬伤塞姆的狼,原本凛冽的金眸变得恐惧,还没来得急转身逃跑就轻嚎一声,倒地不起了。
“妈妈…”看见母亲的到来,树上的两人松了一口气。
安东带着维娜爬下树,比起上去,下来要简单的多。
维娜直接扑到母亲怀里,抑制不住泪水,放声大哭,母亲一边拍着维娜的背安慰她,一边蹲下身查看塞姆的状况。
看着满身是血的塞姆,安东心里满是懊悔。但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Naturamulta,Nisianimas vulnerable. Natura multa,Nisianimas vulnerable. Natura multa…”母亲不断念着咒语,试图挽救塞姆。“塞姆!撑住,不要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