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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宽恕(亲情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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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在缎君衡吧发完就断网了,今天搬过来,以后会两边同步更新。


1楼2014-01-24 14:03回复
    阅读指南:
    1. 此文是缎君衡与质辛亲情文,没有显性配对。求肉者请止步。
    2. 此文虽然是亲情文,但是并不是温馨欢乐甜蜜文。不适者请止步。
    3. 此文以盖印前的剧情为基础,是基于原剧向的非原剧向。原剧精神至上者请止步。
    4. 生活中并没有绝对的好人或者坏人,此文中也没有。
    5. 此文中没有“漂亮”的词语,也没有什么阴谋阳谋,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喜者请止步。
    6. 雷点个人不同,我以我的方式表达对人物的感悟,也许因此雷到某些道友,雷区甚广者请慎重考虑。


    2楼2014-01-24 1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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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一
      质辛偶尔会想起,那一年的苦境,雨意外的少。因此,也出奇的冷。
      楼道里是不冷的。隔壁屋似乎住了个阿宅,一天二十四小时开着暖气,烘得整层楼都暖呼呼的。
      质辛站在家门口,打了个冷颤。因为太闷热,吹了一路冷风的身体反而不舒服。寒气憋在毛孔里散不出来似的。
      是不是该让紫述儿熬点姜汤?现在并不是可以生病的时候。质辛想着,蹲下去看出门前在门上做的手脚。
      有动过的痕迹,又被小心地放回了原处。看来不是紫述儿。
      质辛心里烦。
      侦查与反侦查,跟踪与反跟踪,这些都是那个人教他的。那么留下这样不算明显却更加欲盖弥彰的破绽只能是出于那个人的恶趣味。即便,还有更说得通的理由在那儿明摆着。
      手伸进裤兜里,钱包、小包的餐巾纸,没有钥匙。右边的口袋里是手机。于是从胸口的口袋拍起,直到大衣左边的口袋传来金属撞击的声音。
      今天没有一件顺心事。。。
      愤愤地,质辛掏出了钥匙,开了门。扯下外套喝围巾扔进沙发里。顺手把衬衫扣子也解了,领带扯得松松的,拽到一半卡住了,就耷拉在脖子上。终于松快了些。
      回来啦?紫述儿从厨房里探出头,手里拿着铲子。很快可以吃饭了!
      质辛没接过话茬。
      他呢?
      紫述儿朝书房的方向努努嘴。门虚掩着,有光从门缝里溜出来,算是这家里唯一比较柔和的颜色。
      偶尔也让先生出去走走嘛,一直呆在家也很闷的。紫述儿一边盛菜,一边嘟囔。不是什么人教给她的话,只是想那么说。
      质辛冷笑。他想说我不让他出去他就不出去了?却又觉得跟个外人说这些实在没什么意思。
      于是更加心烦。胃口也没了。
      我累了,先睡一会儿。你。。。们不必等我吃饭。说完已经关了门,上了锁。
      书房的门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被打开,那个人就站在门口。而他现在,一点都不想跟那个人见面。
      美人恩公没事吧?紫述儿一脸担心的。
      没事。让他静一静。缎君衡揉揉小姑娘的脑袋。先吃饭吧,不是说要听故事?
      哦!今天还接着上次的讲么?
      上次讲到哪儿了?
      兄弟俩把义父灌醉了。
      哦……那就完了。讲别的吧。
      就完了?他们没在他脸上画乌龟了么?
      缎君衡哑然失笑。少女心思真是单纯。
      若那两个孩子还在,也许。。。也许也没有什么也许。
      那两个孩子很小就已经很有大人样。生在这样的家庭里,过早的成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不由,心里闷闷地疼。
      质辛仰面倒在床上,仍穿着工作时的衣服。身体很累,脑袋却不受控制,跳跃着地想起很多事。
      最近工作很忙,天之厉、天之佛、宙王,还有背后那乱成一团麻的关系网。但他应付得来。
      如果生活中唯一令他忙碌的事情并不是心烦的理由,那么剩下来的部分,只能是最让人难以置信的那一个。
      但他为什么要为那个人心烦呢?
      总是那么不听话,偷偷溜出去。以那个人现在的身体状况,就算随时死掉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死掉,又怎样呢?对于那么恨着那个人的他来说。
      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呢?
      很多时候,质辛并不想回忆起恨那个人的理由。却又不得不提醒着自己恨着那个人的事实。
      实在难以忍受。
      质辛跳下床,把领带一把扯下来。开门,进厨房。冰箱打开,冷气扑面而来。于是也懒得挑,随手拿了瓶啤酒出来。
      冻得太死,用手拧不开。开了流理台下的抽屉,工具果然都工工整整收着,一小格一小格的。
      不愧是那个人教出来的。
      质辛狠狠搓了搓眉心。不许再想那个人。
      酒很苦,以舌头精准的判断,度数其实已经超过了啤酒的范围。虽然不愿意承认,他跟那人实在有着许多相似之处。
      比如爱喝酒,比如对入口的东西都非常挑。
      没有什么遗传可言,只是不知不觉中,就将那个人的这点那点都学了十成十。人到最后是不是都会长成把自己养大的那个人的样子,不管是喜欢的部分,还是厌恶的部分?
      想喝酒的话,先吃点东西。空腹喝酒伤胃。
      质辛微微愣了一愣。开口,声音里听不出起伏。
      紫述儿呢?
      吃过饭就回去了。
      质辛侧过身子,从那个人身边走过。饭菜都放在桌上,用碗扣起来,揭开来时还散着热气。筷子也是现成的。
      好像真的有点饿了。
      那个人在他对面坐下来,手里也拿着啤酒。被质辛劈手抢了过来。那个人的表情挺无奈的,又好像有点感动的样子。果然不去拿酒了,又不离开。
      关于天之厉……
      不是说了,你别管。嘴巴里塞了东西,说出来的话有点含糊,但仍是冷冰冰的,变成实物砸在地上,说不准就能砸出个坑。
      还有,我说过,不许出门。
      不出门也是可以动脑子的嘛。
      质辛剜了那人一个白眼。为这种事争吵太小儿科,所以他只是低头把碗里莫名多出来的鸡腿三下五除二塞进肚子里。
      那人又慢慢开了口。熟悉的名字接二连三蹦出来,又是利又是弊,一条一条,理数清晰。并没有逼迫的意思,在质辛听来,却是那人一贯的、摆布他的方式。
      于是啪一声将筷子拍在桌上。
      你现在说这些,是以什么身份?
      那个人不再说话。在质辛的印象中,那个人从没有哑口无言的时候,但是在这个问题上他似乎从不曾跟他争辩。
      如果是家人,那人跟他并无血缘关系,而天之厉有。
      如果是合作对象,那人所凭恃的势力已经江河日下,与正逐渐崭露头角的天之厉更不可同日而语。
      甚至连仇恨……
      山之厉与他有杀子之仇。比杀父之仇更不共戴天。质辛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下。
      所以,怎么可能断绝接触呢?
      除了这件事,其他的,你爱操心我不拦着。
      质辛丢下话,饭也没吃完就走了。
      缎君衡在饭桌边坐了半晌。
      两瓶啤酒一瓶喝了一半,另一瓶几乎没动。他伸手去拿原先自己拿来的那一瓶,放在嘴边停了一停,想起刚才质辛抢走瓶子时的架势,叹了口气。
      留着明天让丫头炖只鸭子吧。
      现场并没有第二个人,所以也只能说给自己听。缎君衡起身去厨房寻了个保温盒,盛了些汤。敲了敲质辛的房门,没动静。试着扭动门把,却也没上锁。
      于是推门进去,把保温盒跟勺子都放在床头柜上。
      离开的时候缎君衡很想揉揉质辛的头。
      而质辛,背对着他,似乎已经睡熟了。
      【待续】


      12楼2014-01-25 0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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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加阅读指南:
        7. 此文中情节并未经过讨论,纯属个人见解。逻辑至上者请止步。
        8. 此文不会很长,初稿基本完成,所以坑的可能性不太大。这点请放心。
        章二
        还有事?
        质辛搓着眉头,看着站在对面、现在应该走出办公室去楼下传达文件而竟没有走的闍魇那迦。
        那个,先生他。。。
        我说过,过去的就该留在过去腐坏。
        质辛的态度很严厉。他一向是高傲的,但很少这么跟闍魇那迦说话。在他人生最低谷的时候,闍魇那迦是唯一还留在身边的属下。质辛懂得什么叫作恩怨分明。
        我才是你的老板。
        属下知道。属下只是,今天想去拜访先生。
        质辛惊讶了一下。回想起五分钟前他们聊过的事情,质辛点了头。
        总要有人去告诉那个人。闍魇那迦愿意代劳是再好没有的事情。
        闍魇那迦离开的时候按照老板的习惯关上了房门。
        质辛向后仰,静静地靠在椅背上出神。
        闍魇那迦想说什么,他其实都清楚。
        这几年来他用冷漠折磨着那个人,其实,又何尝不是在折磨自己。
        出事的时候他们的状况都不好。那个人一直被关在某个私人别墅的地下室里。而质辛自己则处于重度昏迷,生命体征一度消失。所以他们都没能保护得了两个孩子。
        当他醒来的时候,看到闍魇那迦拿来的照片上,一个是血肉模糊,另一个,连头都找不到了。他还能怎么办呢?
        他恸哭,他愤怒,他怨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到最后,却又将恨意蔓延至曾经最信任最依赖的人身上。
        不是无所不能的吗?为什么不去救救我的孩子们呢?
        如果不是这样地恨着什么人,他不知道该怎么从无止境的痛苦与自责中活下去。
        讽刺的是,现在恨着那个人的他,似乎也并没有像是真正的活着。
        闍魇那迦开车的时候,手都在抖,几乎抓不住方向盘。
        刚才他冲动了,说了不该说的话。
        虽然身为旁观者的他看得更清楚,但他应该懂得谨守本分。也许只是因为先生,也许只是因为最黑暗的那一段日子是先生与他相互扶持走过来的,所以比任何人都心疼,心疼先生为那个家付出了多少。
        你来了。
        缎君衡给闍魇那迦泡了茶。自己从不知哪个角落里摸出了瓶红酒。
        闍魇那迦吓得想拦着,又觉得自己不能如此不敬,左右为难着。缎君衡这时开了口。说罢,什么坏消息?
        闍魇那迦这孩子是对他尊敬,时常也会打电话问候。但亲自上门的次数屈指可数,那人既然准了他来,那么原因也很容易猜到了。
        天佛原乡审座今早率部署突袭中阴界。中阴界的人马几乎。。。全军覆没。
        哦,是么?
        并不是要确认什么,只是下意识反问。闍魇那迦说话的时候,缎君衡一直喝着酒,然而出口的声音仍然又干又涩。
        人人都渴望侥幸,但侥幸毕竟那么难得。
        先生似乎。。。不惊讶?
        是早晚的事。不是佛乡,也会是别人。
        缎君衡的语调是阴郁的,仿佛每年深秋入冬谈论起天气时的那种调调。明知很快就会有下不停的冬雨,仍是不甘心,挣扎着期待今年也许会不一样吧。可心里都是清楚的——雨该来的时候,总会来。
        但佛乡。。。
        水至清则无鱼。想要干净,就不能成事。这道理谁都明白,可惜对佛乡而言就是不可容忍。谁都可以杀猪吃肉,和尚就不行。谁都可以做点上不得台面的事,佛乡就不行。
        闍魇那迦听着,心里沉甸甸的。
        老板也好,天佛也好,正视自己内心的魔鬼,真的有那么难么?
        为什么你看起来比我还要难过?
        闍魇那迦不回答。
        缎君衡微笑,不算很勉强的。
        不要露出那副表情。又不全是坏事。
        闍魇那迦惊讶地望过去。
        改革,总有阵痛。
        会这样说,表明他早已留了后手。是怎样的后手,闍魇那迦自问没有立场去知道。于是他换了个话题。
        先生觉得以后的形式会如何发展?
        佛乡这招釜底抽薪够狠,但已然迟了。负面影响已经造成,天之厉也绝不会善罢甘休,现在双方等于撕破脸了,那么处于中立的质辛必然是双方都要拉拢的对象。
        那老板他。。。
        不管选择哪一方,都只是因为他还没有同时灭掉佛厉的实力而已。
        跟中原再次合作的可能性有多少?
        很难。
        为什么?不是。。。有约在前吗?
        年轻人,你难道没听过,世界上最做不成朋友的是旧情人?
        没什么说服力的举例。对于恋爱这种事,不管是他还是他都只是听说而已。然而该表达的意思算是传递到了。
        当信任崩盘,留下的,只有难以再靠近的距离。
        信任啊。。。
        缎君衡又给自己到了一杯,用以掩饰嘴角的苦笑。
        那么先生在中阴的。。。?
        缎君衡摇头。有我,质辛就不会。
        就算之前做了准备,中阴东山再起少说也要三五年。此时联合中阴等于同时向所有势力宣战,质辛不会如此不智。
        何况这是一个情意结。质辛是对人不对事。
        那么更不可能是天之厉了。虽然那件事是山之厉做的,但是他们兄弟一家。。。
        不,天之厉一向爱重质辛。现在联合天之厉,的确是最有收获的选择。
        也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缎君衡在心底默默地补充。
        可是,老板他不是最恨厉吗?
        你有没有看过野兽捕食?
        缎君衡晃着杯子,淡淡地说。
        最好的猎物,是留到最后再享用的。
        闍魇那迦觉得自己的背上一阵冷汗。不是第一次见到缎君衡这样。但大多数时候这人的温柔幽默,总会让他忘了,这个单薄的人以前也曾是个翻手云覆手雨的恨角色。
        那么,这件事里你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呢?闍魇那迦想问。但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简直就是拿着刀子在伤口上再补上一刀。
        会好起来的。
        缎君衡又说。不像是对闍魇那迦说话,又不像是自言自语。
        突然想说点什么,也许该是安慰的话。虽然闍魇那迦从不觉得,缎君衡会是需要被安慰的对象。
        有先生在,一定会的。
        我么?缎君衡转过头看着窗外。窗外正对着一棵大树,很粗,一个人抱不过来,不知多少岁了。春天的时候叶子还会绿,还会开花。根部却已经蛀出一个大洞。虽然是白天,莫名地,就叫人想起枯藤老树昏鸦这样的句子来。
        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能跟得上这样的未来了。
        闍魇那迦张嘴,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对。心知肚明的事情,承认徒增伤感,不承认,也不能改变什么。于是他沉默了一会儿,告诉了缎君衡他今天带来的最后一个消息。不是什么大事,但他觉得缎君衡会想知道。
        是么。。。
        并不是特别悲伤的样子,却又实实在在是悲伤着的。
        这样子的缎君衡让闍魇那迦觉得有些可怜。但可怜这样的字眼又怎么会被用在这个人的身上。
        缎君衡没有转回身。再也没有说什么。
        闍魇那迦慢慢地往车里走,双手紧紧地抓着大衣的领口。
        也许是高纬度的关系,这城市冬天的太阳向来是很刺眼的,然而又并不温暖。站在太阳下,裸露的皮肤会被冻得发痛,直到痛得失去知觉。
        这样的天气,先生的身体多半是支持不住的吧。
        闍魇那迦抬头看了眼属于老板家的那扇窗,那个人影已经不在窗边了。
        自然是去做那些该做的事。自然是为了那个他放不下的人。
        这两个人呐。。。哎
        【待续】


        16楼2014-01-29 1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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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缎爹的话应该不会雷到我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18楼2014-02-10 21:44
          收起回复
            唉:-(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4-02-18 1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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