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夜像是个无底的洞,噬尽了一切浮华与喧嚣,月与星的光芒也被厚厚的云幕拒在天外。
帐中,轻轻弹跳着的火苗映着伏案而眠的少年,害了羞似的放柔了光芒。
“小龙,小龙…”龙且一怔,是有多久没听到这么稚嫩的声音了…他看到只有五、六岁模样的小少羽向着红发小人儿的方向跑去。龙且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才明白他梦到了十年前的事。
小少羽被石头绊了一下,直接摔在小龙且的怀里。小龙且理了理怀中人的乱发,道:“少主怎么如此慌张?”言语间略带些责备的意味,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小少羽不满地嘟起了嘴,道:“我…我刚从祭典上听到的歌,想,想唱给你听嘛…小龙你干吗那么凶…”
小龙且无奈地笑了。少主一直这么让人不省心。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辟(这个字应该带草子头的…手机打不出)荔兮带女罗。既含悌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乘赤豹兮从文狸,辛夷车兮结桂旗。被石兰兮带杜衡,折芳馨兮遗所思…”稚嫩的声音仿佛天籁,连路过的白云都驻足聆听……
风骤起,吹灭了帐中火苗,也惊醒了梦中微笑的少年。
“……折芳馨兮遗所思。”他重复着梦中的歌,思绪涌了上来。
他走出营帐,看到云幕已散,皎洁的月光洒了一地。他心中豁然开朗。
待我助你灭秦,你我携手归隐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