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同一个梦。
梦里我着一席白衣,到处都是蒲公英的花瓣,还有一棵苍老的梧桐树。
头发散在身后,被风吹得四散,乱乱地像无数个跳动的精灵。突然,下雨了,蒲公英更加欢快地飞舞,雨水则在我脸上肆虐。那不是雨,是刀刃,雨砸在脸上,刃划在心上。
“花沁,你愿意嫁给我吗。”永远浑厚的男声,好似从远古传来的呼唤。我一定是听过的,可是,究竟是梦见的次数多了还是其它,无从知晓。
那个声音,叫我花沁,花,沁。
我轻轻张嘴,唇在缓缓动着,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我有满腔疑惑,为什么叫我花沁?你又是谁?你是我的谁?可是,我问不出。
雨还在下,我突然留起眼泪,而且是怎样也止不住地流泪。我不知道流泪的原因,只是,停不下来,很难过,心,很痛。男人在一旁撑着伞,尽量让我不被雨淋到,而我,被迫沉默不语。
“如果我成为王,是不是你就可以……”后面的话,就这样被呼呼的风声和沙沙的雨声所取代,消逝在无尽的风雨里。明明差一点的,明明差一点可以听完全部的话,明明差一点可以看到男人的面目,总是,到这里,断点一般停住了。